翌日。
韓大遠再次來到車庫,駕駛布加迪出門,去吉爾伯特先生的農場複診,張一也沒多想,目送他駕車離開。
韓大遠沒離開多久,張一接到加百利的電話。
“張先生,今年下半年的捐款計劃書出來了,明天我送來農場,需要你進行最後審批。”加百利在電話裡說。
張一想了想明天沒事,剛好帶韓大遠去西雅圖市區玩玩,順便把這事辦了,不用加百利專門跑一趟。
於是回答道,“不用,明天剛好我要去西雅圖,你把地址發我,我直接過來就行。”
掛斷電話後張一收到加百利發來的地址。
與此同時韓大遠也到了吉爾伯特先生的農場,吉爾伯特先生看上去約五十多歲,正駕駛著農機出門。
“吉爾伯特先生我來給奶牛複診。”韓大遠走下車向他打招呼。
吉爾伯特先生在韓大遠第一次來農場時就知道,這是張一的朋友,也是名獸醫。
“你去牛棚吧,卡拉米在那裡。”拖拉機運轉的聲音很響,吉爾伯特先生大聲喊。
韓大遠向他揮揮手,徑直向牛棚走過去,在牛棚裡看到卡拉米。
卡拉米約21、22歲,瘦瘦小小的,臉上有些雀斑,一頭金發扎成馬尾狀,看上去頗有美國村姑特色,當然她也算漂亮。
“卡拉米,你明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去西雅圖玩。”裝模作樣給拉肚子的奶牛檢查,之後韓大遠向卡拉米發出邀請。
卡拉米好似猜到了韓大遠的心思,微笑著看著韓大遠。
這一刻那怕韓大遠在厚臉皮,也感到老臉發燙。知道對方識破了自己的心思,反而變的坦蕩蕩。
“當然,為什麽不呢。”下一秒,卡拉米接受了邀請,這讓韓大遠開心到暴,把興奮壓在心裡,跟卡拉米道別,回到車裡,他發出一聲興奮的長嘯。
返程途中,韓大遠還是忍不住興奮,在車裡一路噢噢直叫,像發情的野狼。
張一提前做好了午餐,吃飯時發現韓大遠總是在傻笑,“大遠,你還好吧?”
張一不確定問。
韓大遠從出神中反應過來,慌張道,“好...當然,我很好,快吃飯,這牛肉真不錯。”
張一聳了聳肩,道“明天帶你西雅圖玩一天,酒吧裡逛逛,或許會遇到你的春天。”
韓大遠放下筷子,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明天還要最後去一次吉爾伯特先生的農場,給奶牛複診。”
好吧,事情有頭有尾才好,不能讓他半途而廢。
吃過飯安琪找到張一,“boss,皮克林太太打打來電話,問是否可以拆石膏?”
“呃!”
張一突然尷尬症犯了,這才想起給皮克林太太家的矮腳長耳獵犬上過石膏之後,還沒去把石膏拆下來。
“請回復她,我現在就出發,半小後到。”張一對安琪說。
安琪點點頭,轉身離開打電話去了。
“哥們,下午你自個在農場玩,我要去給一條狗拆石膏。”丟下這句話張一匆匆衝出別墅。
半小時後皮卡駛進皮克林太太家的農場,車子在白色美式別墅前停下。
和上次見面一樣,在別墅大廳裡,張一見到了皮克林太太和她的三隻矮腳獵犬。
皮克林太太還是一樣,喜歡穿裙子,這次換成了青藍色。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看上去雍容豐滿。
張一把視線轉移到地毯上,打著石膏的矮腳獵犬和它的同伴趴在地毯上輕輕打著磕睡,
兩次見它們,總是一副庸懶模樣。 放下出診包,張一打算到廚房水池先洗手。
在廚房門口,在次看到小貓黛米,它樣子優雅地細嚼著盤子裡的食物。
看見張一,它一轉身,輕盈得像飄著一樣,跑到客廳去了。
洗過手之後張一來到客廳,黛米像之前一樣,在矮腳獵犬身邊安然地待著。筆直、安靜地坐在那兒,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壁爐。
這次, 張一試著跟它套近乎,可他一伸出手,它就躲開了,不過張一還是溫柔地跟它說話,試著用手輕輕撫摸它的臉。
這次成功了,張一感到很開心。
逗過小貓,張一開始拆除受傷矮腳獵犬腿上的石膏,過程很簡單,輕輕敲碎就行。
在次檢查了一遍,矮腳獵犬恢復的很不錯,已經痊愈。
忽然,小貓黛米輕輕轉身離開客廳,快步小跑著經過院子,它跳到石頭院牆上,在從另一側跳下去。
和上次離開方法一樣,虎斑紋發色,很快消失在田野裡。
“它每次都是這樣。”皮克林太太道。
張一點點頭。在皮克林太太農場喝過一懷咖啡,張一告別離開。
翌日。
早餐後,張一穿上外套,駕駛著皮卡前往西雅圖,既然韓大遠不去,答應了加百利,張一自然不能毀約。
‘回信’辦公地點位於西雅圖、華盛頓湖西側,貝克山山腳下,背山面湖,景色很美。
皮卡駛達一棟五六層高的小樓外圍。一道升降杆擋住去路,張一在入口登記了信息,然後才得以進入,在小樓院子裡把車停車。
一樓大廳。
“先生請問您找誰?是否有預約?”一個身穿灰色工作西裝的年輕女人問表情迷茫的張一。
“是的,我有預約,找加百利先生。”
女人點點頭,走到前台前播打電話,確認後,將張一送進電梯,並按下5層按鍵。
電梯門很快關上,片刻後電梯在5層停下,張一邁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