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背後數公裡的院子裡,時不時的轉出低聲的狗叫貓鳴聲,幸虧這附近幾公裡全是相隔數百米一些小工廠,不會存在擾民現象。
王宇坐在院子裡,用視頻和賣房的老奶奶聊了一會,介紹了一下寵物們的近況,又問了問曾經辦好了的寵物店證件以及所有寵物的寵物證在哪個房間放著,再把還欠著老奶奶的50萬轉了過去。王宇頓時感覺無債一身輕啊!
有些人欠錢渾身不自在,有些人一直拖拖拉拉恨不得借錢不還,這人與人的差距就是那麽大。
王宇找來一把鐵鍬,在大門右邊清理一個6米*10米的大空地,開始吭哧吭哧的挖起游泳池,打算挖好後做點防漏水處理,再想辦法在地下建個和漢江流通的循環往複的裝置。不僅可以自己遊戲,還能給寵物們玩耍,嬉戲。
不知道挖了多久,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哐當哐當的敲著門。
王宇放下手中鐵鍬,洗了下手洗乾淨。這附近1公裡獨門獨院,父母和三女都有鑰匙和電子卡,親戚上門都會打電話,附近幾個工廠都知道這有大型犬,80多隻中型犬,誰也不敢鬧事。
打開鐵門上的小門,王宇看著這個一臉憨厚的40左右男子問道:“大哥,你有啥事?”
夏侯蹲面相寬厚,拿出一張名片:“老劉,收垃圾的老劉前幾天告訴我老板這院子要賣,我這幾天忙完手上事情,才有時間過來了解。請問這院子還賣嗎?”
王宇心有狐疑,這院子前幾天早就賣給他了,還是劉海濤他爸介紹的,跑出一個要買院子的人,真心讓人懷疑。王宇看這人面相老實,壓下心頭的懷疑,禮貌的說道:“大哥,這院子已經不賣了。你老板要是買院子可以去前面2公裡問問,那裡好像有一家。”說完,指了指方向。
夏侯蹲憨厚的笑道:“謝謝,謝謝,那我去前面再去問問。”
關上門,不再多想的王宇繼續挖坑,挖坑是個好事情,能鍛煉身體,還能鍛煉腰部,對腎有好處,挖出的泥巴裝好,讓寵物們幫忙叼走。
夏侯蹲轉過頭,老實的面相,眼裡卻滿是殺機。
這個院子是早幾個月偶然得知的,原來的老爺子他認識,以前的一個武師,在探險時受了重傷退了下來,不久前離開人世了。
而他殺人後就做好了準備,這地方少有人來,交通還算不錯,以他武者二品的實力,裡面的寵物就是食物,再加上他搶來的丹藥,十天突破三品後再出國,幾年後再回來,就是一個海龜份子,離了婚交給他媽的孩子到時也能再搶回來。
可這一切,都被打亂了,夏侯蹲隻好打算執行B計劃,一個在網上出租的老式小區,沒有監控,沒有武者居住,都是些小人物,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殺了人也能藏師。至於這個院子,過幾天再查看一下這院子的情況,方便接下來動手。
一個武師的居住之地,肯定藏了不為人知的好東西。
在偏僻的角落,找到一個小賣部用電話聯系出租人後,打個給出租,躲開監控。
來到一個老式小區,在那個房間門口等著。
...
大概一個小時後,夏侯蹲站在門口一臉憨厚對房東大姐說道:“大姐,你就放心吧,保證不弄壞家裡的家具。真要壞了哪,你就扣我押金”
夏侯蹲的對面站著一位年紀約為50歲的婦人,聽到這話,房東大姐才轉憂為喜:“那就好,我這房子5年前才裝修好,
別看老,裡面家具啊電器啊都挺貴的。別看這小區老,可出了門走幾步就是超市,再走點距離就是公交站。方便的很。 800塊錢一個月,你是賺到了。也就我這人大氣還不缺錢,要不然,800塊錢到哪去租這麽好的兩室一廳的房子。”
夏侯蹲頂著他那老實面相,一臉憨笑,附和著房東大姐:“那是,陳大姐房便宜,多謝您照顧了。”,夏侯蹲憑借他那張老實臉娶到了他的老婆,可誰知那婆釀後來嫌棄他那臭臉,不守婦道,用著他的錢保養,還出去勾搭那些武者學生。
他忍無可忍,殺了那個小白臉武者,又搶了他們一家,留下部分錢藏起來,給自己兒子留了個線索後,立馬遠走他鄉。
陳大姐想了想又提醒道:“你說你一個人住,你一個男的,可要收拾的乾淨點。要不是看你剛剛收拾的乾淨利落,也不租給你”,夏侯蹲早年是個老實的人,娶了媳婦,在外受苦受累,掙錢養家。在家也是做家務收拾房間。誰知道,那個賤女人朝三暮四。
“對了,我們這小區都是相互認識的,你可別帶那些紅燈*區的人回來瞎搞。還有,洗澡時別開淋浴太久,放水久了容易滲水到樓下。”
“你也別太吵鬧,不要養大型寵物,容易吵到樓下的小姑涼和小男孩,兩兄妹要高考。”
“另外過年時,我們可能回來住,那你就得搬走幾天”
房東大姐不停說這個瞬那個,夏侯蹲也是農村出身,對於這種上了年紀的人也很容忍,也沒什麽不耐煩,就一直憨厚地笑著點頭。
房東大姐見夏侯蹲老實,沒有任何不耐煩,心裡踏實後才將鑰匙遞給夏侯蹲道:“房裡東西基本上都有,你自己再添點生活用品就行。有什麽問題打我電話,你也老大不小,怎麽把手機搞丟了,跟個年輕人一樣,冒冒失失的。好了,走了,我的電話記住了”
“好,好,明天就去買手機,謝謝大姐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回去再歸置歸置。”房東大姐也不多留,說完就走。
等她出了門,夏侯蹲迅速關上房門,微微松了口氣,喃喃道:“算是落下腳了。”
一句嘀咕後,夏侯蹲走到窗戶邊,朝遠處看了看,思索了一會後,輕聲道:“鮮桃的人,應該早就發現我留下的線索了,將鮮桃的人故意引到漢江那邊,漢江流經多個區域,鄉村遍布,肯定能加大搜索難度。”
夏侯蹲揉了揉太陽穴,放松一下心神,拿出一根黃河樓,慢慢的抽了起來。
對於鮮桃的人,他倒是不太在意。鮮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30個武者左右,全是社會的散落武者,沒經歷過戰爭的和平武者,那些經歷過戰爭的老的老,傷的傷,不堪一擊。
他哪怕被發現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直接動手殺人,就怕動靜太大,引起武者協會或者鮮桃市偵察局的注意。
就他這實力,在鮮桃這小地方小打小鬧還行,到了省城,放肆一次,沒有後台的他,估計第二天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他在省城殺人後,立馬逃之夭夭,看著自由,可這華國肯定容不下他,四年一次的人口普查,一個人都不會漏下。更有偵察局對殺害普通人的武者虎視眈眈。
他也想過在山溝溝生活,吃喝不是問題,二品武者沒有幾個動物能威脅到他。可丹藥呢?交流呢?想兒子時怎麽辦?,對於農村,他是絕不敢去的,農村都是鄉裡鄉親的,外人住上半個月,絕對是半個村的人都知道。
哎!要不是太過衝動,他絕不下手,以他在探險隊的經驗,只要制定個計劃,製造個不在場證明,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小白臉就好了,也不至於後來鋌而走險,搶劫那家人的所有武道資源。
夏侯蹲想的太多,扔下煙頭,一腳踩熄煙頭,接著又是一根。
...
下午,沒有去參加王安世的演講的王宇仍舊孜孜不倦的挖著游泳池。晚上,他還打算接了三女后,去一趟黃琴家,給黃琴他哥送點丹藥過去。
學校裡,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王安世的武科考考前指導,在一片掌聲中結束。
王安世婉拒了學校的吃飯邀請,對他來說,鮮桃一中的演講是附帶的。剛好接到他高中老師的邀請,給學校個順手人情,再賺點錢,錢雖少,可螞蟻腿也是肉啊。
大頭始終都在偵察局這邊,100萬在省城不算多,但在鮮桃算是一筆大款了。而且,小城市危險人物少,那些和他一樣,能二品挑戰甚至戰勝三品的人沒有一個,小城市的二品三品武者對他而言,就像粑粑打兒子,簡單又輕松。
一輛五菱宏光停下,王安世打開車門。
對於周總督的惡趣味,他沒法評價。周總督喜歡開五菱宏光,出去做事,參加會議,甚至做些武者該做的事時,他也是開著五菱宏光。所謂上行下效,省裡的老大用這個,市裡的也跟著,一時之間,所有政附用車都是這個。至於有些領導,改裝不改裝這個車,他就不知道了。
王安世熟練的拉開車門上車,一坐下就問道:“資料上說他進了漢江,下了農村,可沒聽說哪個農村有面相老實的人去租房啊!我猜測他一是留在了鮮桃,在哪個人少偏僻的地方待著,二是坐車去了甜門,那邊武者少,可那邊他從沒去過,鮮桃最起碼他熟悉一點。”
副駕駛的人聞言,馬上道:“王先生,您說的沒錯,對方肯定還在鮮桃內。真要出了鮮桃,我們多多少少也會有點關於他的消息。”
王安世能確定他們消息靈通,這些老油條,大半輩子都在這個城市待著,任何小道消息,想知道到不了第二天就能清清楚楚。但一有危險,跟個鴕鳥一樣,膽小的很。不過,要不是他們怕危險,才不會有這次任務。
“對方真的是二品,能確定嗎?三品得加錢!”
“哪個,應該,不確定,吧”
副駕駛上的小領導有些慫,從車內後視鏡中看到王安世臉色越來越差,連忙道:“是二品,絕對的,這家夥十多年了一直是個一品,去年才到二品。從省城偷跑出來後的犯罪都是為了奪取相關的武道突破資源。
不過目前看來,應該資源夠了,但他也沒有充足的時間去突破,在鮮桃的這些天,我們一直在盯著。只要他突破的話,我們立馬就會知道的。”
武者的突破,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事。事後還得適應爆漲的氣血,不然,根基會越來越差。
不想再說話的王安世默默想著事情,這次的追殺任務完成了,這100萬到手了,自己手頭上還有400萬。再從學校申請一半,突破二品武者,到達三品武者不遠了。
想想一年前,他連只能省吃儉用的吃頓營養餐,在老楊的幫助下,硬是衝108卡氣血,衝到130卡氣血。到現在,手拿上萬的8848,10萬一顆的氣血丹都吃了快一百顆。
普通人恐怕難以想象,他一年來能掙500多萬。
王安世又自嘲地笑了笑,掙錢再多,也不夠他用的。
對武者而言,除非那些武宗級別的強者,一年什麽也不做有上億的純利潤,才能說夠用。哪怕是武者協會的人,資源供給也就勉強氣血不退散,增加的氣血強者看都看不上眼。
他能掙錢這麽快,實屬難得,一來他不要筆臉,省內小市有任務,他半價出手。二來他也舍得下面子,對那些武宗強者也是哥哥姐姐的叫,他們手中漏出的有足夠他吃的飽飽的了。
而有些武者沒有渠道,沒有門路,畢業於武大的還好,那些社會上的武道班出來的武者,比上面的武者,打不贏人家也瞧不上他,不帶他玩,比下面的普通人強很多,可武者不願跟普通人搶飯碗,混的是真慘。
在王安世的沉思中,五菱宏光帶著那瀟灑的車影,迅速的向鮮桃偏僻的方向駛去。
...
晚上,接了三女,從劉海濤父親那弄來10顆高於市價三成的氣血丹,又提著一堆水果, 讓黃琴開門,馨月馨秀跟著進門,王宇最後才進門,這時,王宇聽到樓上傳來關防盜門的聲音。
王宇隨手帶上房門,看向在廚房忙碌的黃母,奇怪道:“黃媽麻,樓上阿姨他們回來住了嗎?”
“沒呢,劉阿姨的兒子孩子剛出世,你劉阿姨一來要照顧她兒媳婦,還得照顧她孫子,哪有時間回來住。”,黃母一邊忙著理菜,一邊道:“租出去了,今天剛租的。”。
馨月和黃父拿著小罐茶,兩人討論茶到底是不是大師製作。馨秀的廚藝非常不錯,去幫忙理菜。黃琴成績一般,雖然在王宇幫助下突飛猛進,可離王宇的成績有點距離,乖乖的在王宇勸說下去了她的房間學習。
王宇也沒太在意樓上的事情,笑呵呵的說道道:“黃麻麻,過段時間,給您換個大房子住,當做琴琴的彩禮。”
黃母喜笑顏開:“這個我就卻之不恭了,當嶽母的沾沾你的光,享享清福。”
王宇呵呵一笑“您啊!就是操心太多,學學我媽,每天白天收錢,晚上串一下串,想勞動了,回老家種種菜,也可以在我那大院子裡照顧下寵物,一天舒服的很。”
黃母停下手中的活,說道:“趙妹子算是熬出頭了,有了你這個光宗耀祖的兒子。”
...
說著,聊著,馨月馨秀和黃琴一家相處的不錯,快走的時候留下了10顆氣血丹與一張卡,王宇沒帶上黃琴,高考一過,黃琴與她的父母便會相隔幾百裡地。又把馨月馨秀送回家,王宇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回院子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