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眨眼就入冬。金帳王庭最近一直都很惱火,總是有荒人的小股人馬騷擾岷山附近的營地,有時候甚至會縱行千裡進入草場劫掠。
還有線報稱有騎著巨狼的荒人襲擊他們,想到巨狼,金帳王庭就很難受。荒人加狼群,基本沒有人是對手,可是最惡心的是數量不多,極其稀少。
以至於,大唐和西陵根本不理會這些事情,甚至那個傲慢的大唐還陰陽怪氣的奚落了金帳王庭的騎兵。
那些金帳王庭的將軍也很鬱悶,狼騎怎麽追?戰馬看到巨狼就腿軟。不過,被搶的東西也不多,就不去在意了。
令唐人舒服的是,即使和金帳王庭駐扎在一起,只要插上唐的旗幟,就不會被荒人劫掠。甚至會友好相待,即使是唐人的商隊和匈奴的商隊走在一起,都不會去騷擾。
這些商人和官員回去長安之後自然是拿著這些資歷,大吹特吹。導致一個風氣,朝廷和百姓都認為,大唐國立強盛,就算是蠻夷的荒人也不敢惹。
現如今,荒人部落已經不再分散居住,有規律的分配住址,統一管理,在天棄山脈的一處回暖的山坳,荒人比鄰而居。
依靠著天棄山脈的資源,荒人自給自足,分工勞作。荒人不再是全民皆兵,各有所長的皆有工作。雖然還不是很發達,但是荒人部落再也不是那個指揮吃水煮羊肉的原始部落了。
病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樣,隨便處理一下,靠著強大的體質和偏方熬過去。荒人部落有廚師,有醫生。簡單是分工而做的模式已經形成。
最主要還是依靠著不死妖凰的火焰維持著整個部落的運轉,鳳和凰已經成了部落的半個信仰。偶爾還會有見不得光的交易和荒人進行,天棄山脈的藥材十分稀有,總有人冒著危險和荒人交易。
葉凡看著部落已經發展的差不多了,也是也甘心當個甩手掌櫃。和鳳和凰約定明年夏天帶她們去荒原見識見識戰爭,葉凡便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從天棄山脈,沿著來時的路,不過是翻過岷山。葉凡想抄一條近道去大河國,對於途經過的月輪國沒有任何興趣。
聽說月輪國這個佛國過的特別辛苦,但是葉凡也不在意,花癡還在迷戀著隆慶,月輪向來痛恨唐人,自己去不是找死嗎?
向著大河默默前行,只要過了岷山范圍就可以找代步工具了。於是,十裡無人的岷山大雪山,出現了極其妖異的一幕,一隻白色的大鳥只要一沒有風雪便快速飛過岷山。
走走飛飛,葉凡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個血脈了,翅膀並不是真的翅膀,只是從體內外放的一種念力的東西,葉凡稱之為妖氣。
即便是飛飛走走,葉凡還是歷經了大半個月才走出岷山,好幾次,葉凡飛錯了方向,走錯了路。
還好葉凡飛起來也不累,就是比較煩躁。終於過了蔥嶺,進入了南晉國內。南晉就是那個謝承運謝三公子的國家。南晉向來不是大唐對手,對大唐又愛又恨。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走過多少山川大澤,多少兵關重地。進入大河國境內的時候,葉凡早就不是那個騷氣的花花公子了。
渾身上下的衣服又舊又破,並不是沒有錢打扮,而是葉凡有意扮演一個普通人,再加上心急於是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葉凡深知低調活得久,心境竟然隱隱出現松動的跡象,葉凡也算個大妖,此時應該也是接近大妖巔峰。隱隱有向著妖皇發展的痕跡,其實葉凡都不去在意實力,
他向來就不是靠實力吃飯。而是審時度勢,和自己你逆天的血脈,加上劍修。 妖境什麽地步了,葉凡根本不去管,可能修煉會引起夫子和知守觀觀主的注意。何必呢?老老實實的修劍就好了,反正一般人也弄不死自己,能弄死自己的也不敢擅自弄死自己。
墨池苑就在眼前,葉凡停住了,這找個什麽理由進人家山頭啊?這不明不白的,總不能過去就說,我看女神來了吧。
縱使葉凡再怎麽臉皮厚,也不好意思直接就去看看莫山山。若是自己直接跳出來說
“小妞,我來看你來了。”
葉凡可以想象大概會被丟出來的吧,葉凡搖了搖頭心裡琢磨著該怎麽去找莫山山,自己也是第一次追星,沒有什麽經驗啊。
葉凡在想,若是系統可以連線某貼吧就好了,葉凡可以寫到。
“我到了墨池苑附近, 該怎麽找理由女神,在線等,挺急的。”
葉凡可以想象到會有一堆神評論,但是現在他必須做決定了。要麽直接去找,要麽找個地方住下。
葉凡真的暫時沒有那麽多花花心思,葉凡是真的看女神來了啊!沒有別的雜念,就想著紅牆白雪,會不會在冬天會更加驚豔?
於是葉凡千裡迢迢的來了,卻又在墨池苑外停下了。
葉凡思索了很久,覺得不太好,又惱怒自己來的突然,於是他在城裡想找地方住下。
天上開始慢慢飄著雪,葉凡走在街道上,認真的尋找著住店的地方。
大河國的國都離墨池苑不遠,裡面除了本地的居民,還有許多為慕名而來的才子們。所以客棧很多,但是也很難尋到落腳的地方。
葉凡沒有抱著偶遇的想法,自己又不是主角。所以葉凡找店找的很認真,基本每家店都說住滿了,有一些店還有幾間上房,但是看葉凡穿著打扮便說沒有了。
沒有人會想穿的像葉凡這樣的人能住的起上房,即使神態自若並不代表有錢。自認不凡的窮書生,這些店主見的太多了,一到付錢的時候就囊中羞澀。
最終葉凡還是在街角的一家比較大的客棧住下了,是一間上房。
租給他的是一個女人,葉凡沒有多想,跟上小二就上樓了,只是隱隱感覺這女人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具體是哪裡葉凡也記不清了,也許是巧合,長得比較像自己見過的人。反正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大河,怎麽可能會有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