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麽,給我破!”
葉凡劈出最強的一刀,一刀修羅。那柄司徒依蘭送他的劍從一開始就直接崩壞,葉凡生生用自己的手劈出了一刀修羅。
右手仿佛被磨成了粉末一般的痛苦,一股巨大的能量從葉凡的右手噴湧而出,直直的劈向了裂谷的正下方,也正是被顛倒了的裂谷上空。
葉凡在心裡疼的直叫娘,忍住劇烈的疼痛,背後白色羽翼一展,直接跟上了劈出的那一刀。葉凡不停的加速加速,終於在那一刀飛向花沐蓉之前將她一把攬在懷裡。
花沐蓉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正朝著自己襲來,正猶豫著要不要躲開的時候,突然被一把拉進了一個懷抱。
花沐蓉驚喜的喊了一聲。
“少主!”
葉凡含糊的回了一句,嗯,聲音沙啞。右手這傷是真的疼的葉凡死去活來,現在還得堪堪用左手摟著花沐蓉跟上劈出的那一刀。
葉凡跟在那紫色劍氣的一刀後面皺著眉,強忍著疼痛。那一刀直接劈開了一座座石台,斬斷一叢叢熒光植物。
也就就這樣緊跟在這一刀後面,知道周圍越來越亮,葉凡知道自己賭贏了。碰的一聲,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恐怖的一刀直接衝出來裂谷,直上雲霄。
衝出裂谷那一瞬間,刺眼的陽光讓葉凡睜不開眼。花沐蓉也是一喜,直接睜開了眼睛,卻差點被陽光刺瞎。
葉凡心神一松,白眼一翻,身體一抖就暈了過去。花沐蓉還沒能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下落,趕緊喚出了麒麟,帶著葉凡飛到了那處斷崖之上。
花沐蓉看了一眼昏迷的葉凡和破破爛爛的右手衣袖,又看了看前方的裂谷,眼底浮現深深的忌憚。
略作修整之後,花沐蓉帶著昏迷的葉凡離開了大裂谷周圍,沿著來時的路一路不停歇飛去。趕了一天的路,找到了雪和白給兩人留下的馬。
那兩匹馬早已經是出氣大於進氣,正奄奄一息的臥倒在雪地上淌眼淚。雪和白隻留下大約四五天的糧草,兩人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那兩匹戰馬,依靠著喝雪水嚼樹皮才活了才來。這兩匹馬沒有被拴住,完全可以沿著來時的路回到荒原還能有一線生機。
兩匹戰馬卻是硬生生的在這冰天雪地裡等了將近半個月,其中一匹的肚子已經凍出了一個大窟窿。
花沐蓉含淚看著這兩匹馬,這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戰馬。手一動,花沐蓉上前分別撫摸了一下兩匹戰馬,一狠心結束了兩匹馬的痛苦。
葉凡還在昏迷之中,花沐蓉不敢耽擱繼續趕路。
東勝寨中,白回來之後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葉凡和花沐蓉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白每天都要每隔一段時間就開啟探查看一看有沒有雙人單騎出現在東勝寨周圍的荒原上。
今天仍舊是枯燥的一天,白迎著朝陽習慣性的打開探查。本就是沒抱著什麽期望,只是例行看看而已,誰知道這一看就看到一個黑點朝東勝寨而來。
白激動起來了,一匹馬,卻有兩個人,一定是葉凡他們。只有葉凡那個弱雞才不會騎馬,一定是他們。
白興奮的跑出房門要去通知司徒依蘭和正在修整的雪三姐弟,卻是沒有看仔細,馬背上的葉凡跟死人一樣被花沐蓉單手摟在懷裡。
眾人已經聚集到營地門前了,等了好久,地平線上才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逐漸放大,馬蹄聲陣陣而來,卻不似鐵娘子一貫的氣勢如虹反而有些焦急。
馬是花沐蓉直接從一夥馬賊手裡“借”來的,還順便問他們的首領借了一條命,習慣性的完成了斬首。
司徒依蘭和重新蒙面的雪三姐弟還有白站在最前面,將軍和書院實修的弟子則沒那麽著急,站在後面。
將軍預料到葉凡和花沐蓉應該是碰到麻煩了,洗澡水和大夫都準備好了。眾人就這樣耐心的等著那一匹馬越來越近。
花沐蓉一到眾人跟前,直接抱著葉凡就跳下了馬,焦急的喊。
“大夫過來。”
長途跋涉了整整三天三夜,花沐蓉幾乎就要跑死那匹馬了。期間葉凡滴水不進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花沐蓉也不敢耽擱,快馬加鞭的趕到了。
因為花沐蓉是直接跳下來的,那匹馬還在劇烈奔跑狀態下,突然放松下來。那匹馬的肌肉瞬間就萎縮了,直接跪在了原地。
葉凡昏迷的樣子真算不上好看,頭往後垂,嘴角留著口水。司徒依蘭好看的眉頭皺起了來,怎麽都掩飾不住眼裡的擔憂。
司徒依蘭接過葉凡,與花沐蓉一起把葉凡帶進了葉凡的營帳之內,把葉凡扶進去之後花沐蓉便退了出來。
見白和雪圍在營帳外面看著她,花沐蓉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表示情況不容樂觀。白歎了一口氣,問道。
“你們看到了什麽”?”
白是個天資聰慧的孩子,不會問那種多余的問題,既然這麽晚回來那肯定是出事了。以葉凡和花沐蓉的實力都如此狼狽的逃回來,裂谷下面的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沒有看到地宮,有很多發光的藍色植物,還有小石台。”
“下面的空間是亂的,時間也是亂的。”
白皺著眉陷入了深思,雪繼續和花沐蓉說著話。
“統領,你真沒有看到一座巨大的青銅地宮?”
“那地宮門前那片荒地和那座小院子呢?”
“還有一顆古樹!”
花沐蓉被她這麽一說,好像腦中閃現過一絲畫面感,幽幽的藍色光芒下,一座古樸巨大的青色地宮。
地宮的荒地上有一座小院子,院子裡有一顆古樹,樹下站著一具枯骨。
花沐蓉奮力搖了搖頭,又感覺記不清了。這一絲記憶好像是在出裂谷的那一瞬間多出來的,過了這麽多天花沐蓉一直沒有細想,現在已經模糊不清了。
白停下來思考,插了一句。
“不是時間錯亂了,那些植物有問題。”
白緊緊的盯著花沐蓉的眼睛,
“你是不是能看到某些幻覺,或者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花沐蓉直接略過了白的那一句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誰會把自己要來了告訴別人。
“是有幻覺,一直都沒停過。至於身體,少主突然之間長了好多胡子。”
“長了好多胡子?”
白好像想起了什麽,又陷入了深思, 她記得葉凡這個騷包很喜歡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用小刀刮了,美其名曰變回純真小少年。
按照葉凡三天刮一次的習慣,長出好多胡子,再聯系到他們除去路上趕路的時間,葉凡和花沐蓉在裂谷整整呆了一個月。
按照這個生發量,這樣就說的通了。
“不是時間錯亂了,是那些植物麻痹了你們,讓你們感知變慢了。跟中毒差不多,你以為是一瞬間,其實過了一個月。”
“我猜應該是通過天地元氣的混進你們身體的,那個裂谷很有可能沒有天地元氣,你們吸收的應該是別的東西。”
如果葉凡在這一定會給白大力鼓掌,並且賜予他昊天小柯南的稱號。只是有一點,白推錯了。
不是別的東西,是妖氣。
葉凡還在昏迷,迷迷糊糊間發現自己走下了裂谷的深處。整個人迷迷糊糊,只能看見一些零散的片段。
巨大古樸的地宮,還有那道青銅門。地宮前的荒地上,有一座小院子,院子裡有顆枯死的樹,樹下站著一個老人含笑看著他。
青銅巨門後面,地宮的大殿內,孤單的王座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女。
少女的胸口插著一根巨大的長矛,被死死的釘在王座上。少女神色清冷的看著台階下的葉凡,就像在看一隻螻蟻。
葉凡被看的一身冷汗腦子像是被鋼針扎了一般,啊的慘叫一聲就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營帳的床上,夜已經深了,在床邊趴著睡的司徒依蘭被葉凡的叫喊驚醒正擔憂的看著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