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冬交換之時的一個普通的清晨,葉凡踏上了北歸長安的路途。這世間從無坦途,除非你會飛,即使是這樣,葉凡還是很謹慎的在無人的岷山無人區飛一飛。
葉凡突然很羨慕大師兄和夫子的無距境界,一念跨越起千萬裡。何必要像自己苦哈哈的飛著,還只能低空飛行。
“鹹魚系統,打開探測系統。”葉凡一邊在岷山無人區貼地飛行,一邊呼叫了系統。
“探測系統已打開,默認持續三小時,三小時之後自動關閉。”系統那熟悉的機械音再次響了起來。
葉凡也是無語,天這破系統用一次探測就要冷卻好幾個月。但是葉凡此時要借助探測系統搜刮一波天材地寶,用來給司徒依蘭激發修道者體質,不知道幾率有幾成,但是最起碼延年益壽,保持容顏。
即使是司徒依蘭不說,葉凡也明白,修道十年,人間百年。即使他知道很快的這個世界就要變天,但是改變的畢竟還是修道者的命運,普通人不過是換了個人間。
“叮!北偏東32度3米往下挖5米有一500年何首烏,”
“叮!西南方向4米下的斷崖邊上有一株千年血蓮花。”
“........”
葉凡檢索的都是可以刺激雪山氣海的藥材,葉凡也是告訴系統,撿重要的說,那些100年200年的就不要說了。
“叮,宿主腳下三米下有一枚朱雀遺骨。”嗯?這一不尋常的聲音引起了葉凡的注意,“什麽骨?”
“朱雀遺骨,上古神獸朱雀涅槃留下的遺骨。”葉凡想了想,動手把這個朱雀遺骨挖了出來,葉凡在手上附著一層劍意,使自己的手挖土挖的極為迅速,雖然遠處望去極其不雅觀,像一隻刨地雞。
但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岷山雪地無人區,怎麽可能會有人呢。
葉凡挖的很歡快,沒幾分鍾就挖到了那塊骨頭,比普通的雞爪粗幾倍,貌似只是腿骨。質地像陶瓷一般有光澤,乳白色的骨腿中可以看到裡面有些許暗沉的雜質,可能是涅槃褪下來的...。
“扯吧...”葉凡才不信有神獸,但是證據就在眼前,葉凡也不得不信,這個世界太不正常了。“系統,你說這個世界有妖嗎?”
“.......”系統嗶了一聲便不說話了,連自己的鹹魚系統都不知道,葉凡對於妖怪就更是持懷疑態度了。
也許是修道者太變態了,走火入魔身體畸形了也可能。這個世界的文化,歷史,觀念都表現出一種斷層的特性,荒誕離奇卻又約束在某種規則之下。
葉凡不敢斷定,也沒有多猶豫,拿上東西就開始繼續掃蕩這片無人區了。一路上,葉凡就像一個突然暴富的土財主一樣,一路哼歌一路挖藥材,並且全部裝進了身後的麻袋。
岷山千裡都是雪,就是這樣俗氣的表達才能完美的把岷山特色給概括下來。葉凡不知是飛飛停停,走走停停過了多久,終於見到了人煙。
葉凡激動萬分,買了輛馬車,雇了個老實巴交的車夫就踏上了回長安的官道。
另一邊,對比於風塵仆仆的葉凡,寧缺現在可謂是春分得意。雪山氣海被朱雀燒毀一空,又借助陳皮皮的通天丸重鑄了雪山氣海的寧缺。
發現自己可以修行之後,驚喜的把桑桑緊緊的抱在懷裡,又叫了一桌松鶴樓的外賣,六兩銀子的席面。
厚臉皮的寧缺絲毫沒有修行者的尊嚴,利用念力去賭坊撈了一筆錢,
在銀子的誘惑下,修行竟然又生生往前踏了一步,已經是不惑境界。 這一年,寧缺沉浸在書院與修行之中,漸漸被眾人遺忘,努力修行儼然像是忘記秋冬已過,而轉眼又是一個春天。
寧缺的雞湯貼也是傳的沸沸揚揚,至於花開貼則是還沒人知曉。後天就是二層樓考核的日子,夫子欽點的十三先生將由此次選拔中誕生。
下午,長安城熱熱鬧鬧的,仿佛有什麽天大的喜事。燕國的二皇子隆慶入長安,為求二層樓試煉而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隆慶生的異常俊美,以至於整條長街都充滿了圍觀的人群,終歸還是懷春少女多一些。
寧缺沒有湊熱鬧,照例去了舊書樓。
“隆慶皇子今天來長安了。”寧缺對著陳皮皮提醒道。
“隆慶皇子是誰?”陳皮皮一臉懵逼。
“很有名嗎?”
寧缺有些啞然,盯著陳皮皮的眼睛說,“很有名,燕國皇子,又是西陵神殿裁決司的二號人物,一號人物是葉紅魚。”
寧缺在說葉紅魚這幾個字的時候,故意一字一頓的說,看著陳皮皮打了個寒戰的樣子,寧缺就覺得心裡暗爽。
“讓你天天自稱本天才本天才的,”寧缺心裡暗爽,這事情還是葉凡告訴他的,抓住人把柄的感覺就是爽。
寧缺露出了葉凡一般老父親慈祥的微笑。
寧缺終於是套路到了陳皮皮,讓他表演了一手知命境界是什麽樣子的。觀察到湖裡猶如靜止像油畫似的的魚群,寧缺心中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臨街四十七巷的老筆齋。
寧缺順手關上了門,發現桑桑不見了,一番找尋,寧缺找到了在書桌上撐著頭傻笑的桑桑。寧缺想該不是中邪了吧?
寧缺走過去,伸出手揉了揉桑桑蓬亂的頭髮,又捏了捏臉。突然發現桑桑嘴上沒有塗好的胭脂,寧缺倒吸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看著桑桑。
“你也去看了看下午的熱鬧去了?”
桑桑手足無措的擺了擺手,“白天反正沒什麽生意....吳嫂子非要一個勁的拉著我去,所以....”
寧缺心裡嫉妒,感覺重要的東西被人看上了。也是摸著桑桑的頭一臉正經的說。
“我聽說啊.....那位皇子可是有未婚妻的。”
桑桑怔怔的看著寧缺,心想少爺是不是傻了,這事情還有誰不知道嗎?花癡和隆慶的小話本一個月前就開始熱賣了。
桑桑還記得自己還忍痛偷偷買了一本最便宜了,粗劣的紙張,故作姿態的筆跡。直到看完桑桑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還不如去買完酸辣粉面,桑桑對此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