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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之守護葉紅魚》一百五十一 書院脊梁帶刺
  書院的側門外,路旁有一片空地,柳亦青就坐在那個破蒲團上打坐。清晨的霧漸漸散去,書院也陸陸續續迎來了天下各宗的高手及西陵神殿使團。

  天那座黑金色的流光馬車裡坐著便是神殿中至高無上的三人之一,天諭大神官。人來的太多,人踩著人,甚至於有人被迫要接近於神殿使團的附近站著,換做平時這便是大不敬。

  仿佛是豁出去了,最多也是得到一聲訓斥,那些修行的小小宗門也是為了見證這書院歷史性的一刻拚了命了。奇怪的事,平日裡尖酸刻薄的西陵神殿今日也是如同啞炮一般。

  竟然對接近於他們的小宗門也不加驅趕,也派人趾高氣昂的訓誡一番,反而有些刻意的低調。小宗門的眾人在想,莫非西陵神殿是被那上一代小師叔折了骨氣,乃至於聽到小師叔三個字都要老老實實的不露頭?

  紅袖招的馬車停在了皇家馬車的旁邊,一輛古色古香的馬車裡坐著的便是那簡大家。本來這些俗事是不值得她參與的,只是聽著小草說到小師叔三個字時便是暴跳如雷。

  竟是破口大罵,“這軻浩然屍骨未寒才過了幾年,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找人頂替!夫子這是怎麽了,竟也是如此不念舊的人。”

  這句話實在是過於重了,以至於小草聽的瑟瑟發抖,敢這麽說夫子的人,唐國不超過三個。其一寧缺,其二葉凡,其三便是這簡大家了。

  只是因為這一句話,簡大家竟是翻來覆去到半夜都未曾入眠。終於,簡大家直直的坐了起來,點開了一盞油燈。

  房裡的動靜引起了小草的注意,揉著困倦的眼睛問簡大家,“這是怎麽了?”簡大家盯著燃燒著的燭火久久不語,火光在她的眸子裡燃燒著。

  有些沙啞和悲嗆的聲音在屋裡響起,“小草,明早備馬車,去書院看看那場熱鬧和那個新的人....”

  故人寒衣未化,新人卻是舉起了酒杯。

  簡大家無論怎麽樣都是想不通,想不通就要去親看看看,看看那人到底是個什麽個三頭六臂之人,可以稱得起小師叔三個字。

  劍閣使團也來了,站在西陵神殿使團的不遠處,沒有高聲討論也沒有做出什麽舉動。好像來到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看客似的,貌似是忘記了遠處的那個人是劍閣閣主柳白的親弟弟。

  劍閣一向是個以實力為尊的地方,柳亦青這本是來挑戰寧缺的,誰知半路竟然跳出了一個恐怖的小師叔來了。

  對於劍閣來說,竟是不知是喜還是憂。

  喜的是,只要柳亦青不死,或者在這次驅逐中完好無損的活下來,那便是最大的榮耀。雖然他們不知道書院的新的小師叔是誰,但是在他們心裡,能與夫子做師兄的人實力怎麽樣,呵呵!

  可是照這樣說,劍閣那邊又怕那個沒有露面的小師叔一時激動直接把柳亦青給弄死了。畢竟實力太過於懸殊,萬一不念柳白的面子怎麽辦?

  書院畢竟是書院,天下無敵,平日裡多多少少還會看著點柳白的面子,可是今日畢竟是自己先找茬......若是打成殘廢也說不定。

  基於這些無味雜陳的情緒,劍閣使團是真的鬧騰不起來。一邊不想柳亦青退縮,一邊又害怕書院那邊下手重,直接把人弄死了就麻煩了。

  區別於劍閣矛盾的心理,西陵使團完全是來看熱鬧的,天諭大神官閉眼養身。反正自己想等的那個人還沒有出來,再說這場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對決。

  書院放出的消息中,對柳亦青書院用來一個驅逐來定義這場單方面的碾壓。對於在場的吃瓜群眾和眾多宗門高手來說,見到一個活的小師叔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

  至於那柳亦青,是不是配菜,會不會被打死?誰會管他?

  清晨已過,大戲的主角葉凡還在睡眼朦朧的趴在青石板上哼哼。

  “讓我再睡一會,就一會,那麽累的事情還不讓我多睡一會。”

  葉凡是真的要困到爆炸了,昨晚本想好好睡覺,誰曾想被木柚和余簾拉著起來接連試了整整三十來套衣服。

  “這套太老氣了.....這套太花了.....小師叔你轉過來看看。”

  最終給葉凡敲定的衣服是一件寬大的純色的青色道服,葉凡簡直醉了,試來試去還是選定來了第一件。

  此時葉凡賴在青石板上也沒有人催他,只因陳皮皮無意間說了一句,“讓他廝等著也好,嚇不他。”

  今日眾人的意見竟是出奇的一致,於是就真的沒有人催葉凡起床。

  半個時辰後,葉凡在瀑布前梳洗整齊,換下那件常年穿著的青衫,換上了寬大的青色道袍。接著便是拿出了一個嶄新的銀狐面具戴上。

  現在並沒有到唐國和西陵開戰的時候,而現在西陵還在通緝葉凡,在這個時候能謹慎一些還是謹慎一些,多一些安穩日子也是好的。

  今天桑桑特地跟寧缺打好了招呼,她今天要去看葉凡....嗯,算是打架吧。

  側門外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長安城裡的百姓和富商,但凡是有能力能上來的都擠了上來,下面的山路上已經有天子親軍在封路了。

  坐在破蒲團上的柳亦青臉上仍舊是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放在身邊的青釭劍卻是微微顫動,柳亦青有些心慌,他不知為何自己的劍會與自己之外的人產生共鳴。

  其實這把劍也不是他的,而是屬於葉凡的一個故人,朝小樹。朝小樹被柳白打傷的事情葉凡也是知道的,只是懶得去阻止。

  人各有命,葉凡不可能去幹預屬於朝小樹的際遇。自己又不是聖母,為什麽要給身邊的每一個人鋪好一條平坦大道。

  感應到朝小樹的劍在柳亦青的手裡的時候,葉凡內心也沒有什麽波動,他知道朝小樹現在好著呢,估計現在正跟一個寡婦卿卿我我。

  只是這被動技能,葉凡也收不住,人還沒到側門呢,隔著一裡地遠,柳亦青手裡的劍就開始顫抖了。

  還沒寫完,等會改。

  轉瞬之間,朝宅正門與雨中馬車之間的空氣裡多出了十四枝閃電般的羽箭,這些羽箭越過朝小樹的身畔,刺破密集的雨滴,極詭異地避開馬車轅上那名魁梧的車夫攔截,然後在那道車簾上留了十四道空洞,嗖嗖射了進去。

  車廂內的蕭苦雨皺著眉頭,本就極為愁苦的蒼老容顏此時顯得更加枯槁,盯著眼前的空間,體內仿佛無窮無盡的念力充斥著車廂,竟隱隱然讓廂內彌漫著一股淡淡蘭香的味道,就在這片如蘭的空氣中,是一副極為詭異的畫面。

  在車廂外如同閃電一般的羽箭,一旦近到這位蒼老強者的身前,如同進入了相對靜止的空間,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速度,變成了靜止的死物!

  十四枝羽箭竟是全部詭異的靜止浮在空中,沒有一枝能夠沾到他那身古樸衣衫,一枝羽箭懸浮在車廂內的空氣中,距離蕭苦雨緊蹙的眉心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兩枝羽箭靜止在他的眼前,更多的羽箭在他的雙手之前靜止懸浮不動!

  靜止的羽箭輕飄飄地落下,就像是車廂外的雨水,更像是被雨水擊落的青嫩樹葉,再鋒利的箭簇,再堅硬的箭杆,一旦失去了黃楊硬木弓和絞筋弦所賦予的速度,便失去了所有的殺傷力,像垃圾般落在蕭苦雨的腳下。

  但為了應對這十四枝閃電般的羽箭,縱使是軍中強者蕭苦雨,精神也不免為之有所牽動,念力對車廂四周天地元氣的控制出現了一絲漏洞。

  對於朝小樹這樣的人物,敵人的任何漏洞都是他的機會。他感覺到心臟處的層層絲裹松了一分,氣海處萬針刺下的痛楚弱了一分,穩定的腳步驟然一挫,只見他清嘯一聲,青衫振雨卷袂而飛,整個人的身體變成一片落葉向馬車上飄了過去!

  轅上那名魁梧的車夫悶哼一聲,手中那條不知用什麽材料製成的馬鞭猛地抽打過去,身上粗布衣衫內極黯淡的土黃色光芒乍現即隱,很明顯是位武者。

  一位年老體衰境界驚人的大念師身旁,必然會有武力強悍的近侍,就連寧缺都能想到這一點,朝小樹自然也不會誤算。

  一鞭揮下,風雨辟易,朝小樹身上濕透的青衫被勁風吹的鼓鼓作響,而此時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片落葉,極柔極輕避了過去,左手中食二指並為劍決,隔空戳向這名車夫近侍的身體,指尖所向,被吹亂的雨絲裡驟然現出一場白線。

  車夫再次悶哼,回鞭在空中一繞畫了道弧圈擊碎這一指,正待再次揮鞭阻止朝小樹時,卻被小腹處的劇烈痛楚打斷。

  他瞪圓雙眼向下看去,只見一把樣式普通的樸刀,正深深插在自己的肚子裡!

  在雨中一路狂奔一路射箭的寧缺,明知道車廂裡的大念師和車轅上的馬夫都是修行者,但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只是比朝小樹稍晚片刻跑到了馬車之前,然後他就地一個翻滾,鑽到兩匹駿馬身下,避開那名車夫近侍的目光,棄箭抽刀。

  他人在馬腹之下,右手緊握著的樸刀卻是從馬臀後方,從車轅下方斜斜向上捅去,這陰險的一刀極準確地避開對方身上可能穿著的軟甲,深深捅進了對方的小腹!

  刀鋒入腹並不是致命傷,寧缺面無表情一翻腕,手中樸刀一擰一絞,頓時把馬車近侍腹內的腑髒絞成一塌糊塗的亂物。

  車夫看著那把在腹中不停絞動的樸刀,面露驚恐絕望之色,喉中嗬嗬作響,被雨水衝洗多時的金屬刀面本就是冰涼一片,他卻覺得無比灼燙。

  寧缺此時沒有心情去欣賞對手臨死前的表情,手掌搭在車轅上,身體靈巧翻起,從車夫近侍的身邊衝了過去,緊隨著朝小樹的身影殺入那輛神秘的馬車之中。

  簾起淒寒春雨入。

  朝小樹臉色蒼白,眼眸明亮,一揮手擊開蕭苦雨迎面襲來的那柄短杖。

  蕭苦雨面色驟變,調集體內所有念力,想要將這名難纏的江湖人物直接斃殺。

  寧缺從朝小樹膝間鑽過,悶哼一聲猛地向前跪倒,手中鋒利的刀尖狠狠刺穿蕭苦雨的腳掌。

  蕭苦雨像一頭蒼老將死的野獸般痛嚎起來,因為腳掌上的劇痛,冥想再次被打斷,但他那雙蒼老如枯枝般的手掌已經像蒲扇般張開,將要拍下!

  面無表情的朝小樹狠狠一頭撞進老人的懷裡,撞散對方凝聚全部念力的一擊,反手自靴間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狠狠扎進對方的脖頸!

  噗!

  一刀。

  兩刀。

  三刀。

  十四刀。

  朝小樹跪在蕭苦雨枯瘦的身上,左手死死摁住他的右肩,右手拿著鋒利的匕首不停地捅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鮮血噴在青衫上,化做意味莫名的殷色花朵。

  直到最後老人的脖頸處只剩下一層薄薄皮肉相連,縱是昊天老爺也無法復活,他才收回手中的匕首,在車廂裡慢慢站起身來。

  ……

  ……

  巷口另外那輛馬車一直沒有動,一直安靜地停在磅礴的春雨之中,無論是最開始的屠殺,朝府裡的慘烈戰鬥,還是街巷間這場驚心動魄的箭刀斬念師,都沒有讓車廂裡那位微胖的青年人動容,他只是靜靜看著自己如藕節般的手指出神。

  在修行者的世界裡有幾條被公認的定律, 同境界的念師基本上可以橫掃同境界的劍師符師同儕,正如北山道口呂清臣老人可以穩穩壓過那名書院棄徒,然而今夜這場戰鬥最後的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

  “同樣是洞玄境界上品,大劍師居然殺死了大念師,實在是令人有些想不明白啊。不過朝小樹你真是了不起,修行者間的戰鬥竟被你硬生生打出了壯闊鐵血味道。”

  微胖青年人雖然年輕,卻已經是親王府的供奉,他在心中默默讚歎感慨朝小樹的強悍生猛,眼眸裡卻依然全是漫不在乎的意味,先前他是不屑出手,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無論朝小樹和那名沒有見到的家夥如何強大,都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他是……天命以下無敵王景略。

  “走吧,讓我去為這位長安黑夜傳奇送上最後一程。”

  王景略輕輕搓著光滑肥嫩的手指,微微一笑說道,話語裡充滿著強烈的信心,還有那麽一絲掩之不住的興奮,每次要殺死一位真正強者之前,他都很興奮。

  馬車沒有動,也沒有人回答他的命令,王景略微微皺眉,緊繃寬大的額頭上出現極少見的幾絲細紋,他眯起了眼睛,隔著厚重的車簾感知著馬車四周的元氣波動,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沒有發現有人正在巷內窺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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