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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瘦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滿是慈愛的看著他:“沒呢,這是娘特意為你準備的。”
“娘的大郎受了委屈,是娘沒用,沒辦法讓你去學堂讀書,快吃,快吃吧,鍋裡的肉馬上就要好了,讓你祖母瞧見,可不得了!”
葉文昊重重的點頭:“嗯。”
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來。
肉絲看著多,其實並沒多少,加上他早上吃的東西,早就消化乾淨了,吃起來頗有一股狼吞虎咽的架勢。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小半碗的肉就全部被吃乾淨了。
“你先回屋休息會兒,晚飯一會兒就能吃了。”馬氏接過碗,低聲衝兒子吩咐了一句,轉身就去洗碗了。
肚子裡有了食兒,不再是落落的了,葉文昊回屋時,臉色都好看了不少。
尤其是看到炕上專注繡花的妹妹時,心裡的氣兒都消了不少。
娘最疼的果然是自己!
他直接往炕上一躺,感受著身下的暖意,愜意的閉上了雙眼。
炕上另一邊,原本正在繡花的葉晗月,突然吸了吸鼻子,目光唰的一下看向他:“哥,你吃肉了?”
葉文昊聞言呼吸一窒,很快就又恢復正常,卻是沒敢再正對著妹妹,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不耐煩的回道:“我去哪兒吃肉?剛剛還被祖母罵了一頓,我看是你想吃肉了!”
葉晗月皺了下眉,臉上閃過一抹疑惑,可她剛剛確實聞到了肉味啊?難道真是自己太想吃肉了?
她撇撇嘴,沒再說啥,低頭又繡了起來。
...............
傍晚時分,就在老宅飯菜上桌,開始吃飯時,百裡之外的縣衙後院一間廳堂中。
孫縣丞和妻子子女一起,坐在圓木桌邊,也開始吃起了晚飯。
孫縣丞一向都很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這條,也一直這麽教導子女,所以哪怕屋裡現在就只有他們一家人,也沒人說話。
直到飯後,丫鬟端了熱茶上桌,幾人坐在桌邊品茶時,屋裡的氣氛才稍稍松快了些。
雲氏喝了幾口茶,突然想起一事,放下茶盞扭頭衝丈夫詢問道:“夫君,京兆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提起這事兒,孫縣丞頓時就沒心思喝茶了,放下茶盞,捋著頜下的胡須,眉頭微皺:“還未有消息。”
雲氏瞥了桌邊的女兒一眼,有心想讓女兒回自己屋子,可偏偏女兒此時低垂著頭,看不到她的眼色。
目光只能又看向丈夫問道:“可是折子沒遞上去?”
孫縣丞沒有立刻回話,而是衝桌邊的女兒吩咐道:“清妍,我和你娘有事兒要說,你先回屋。”
“好的,父親。”孫清妍有心想留下聽聽這事兒,可她不敢頂撞父親,只能起身應道。
伴隨著“吱呀”兩聲開關門聲響起,孫清妍出了屋子。
可她卻沒有離開,反而站在門口,衝著門邊的兩名丫鬟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
兩名丫鬟對視一眼,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退了下去,留下孫清妍一人站在門邊。
屋裡,孫縣丞看到女兒出去,扭頭衝妻子問道:“家裡還有多少銀子?”
雲氏聞言立刻回道:“前陣子你才送上去了不少,家裡現在只剩三千兩了!”
她一想到之前送出去的那些銀子,她就心疼,最關鍵的是,銀子送出去這麽久,都沒消息傳來,等於白搭了!
孫縣丞眉頭緊皺:“怎麽就剩這麽點兒了?黃老二他們沒送來銀子?”
雲氏白了丈夫一眼:“你忘了?出了那事兒後,你就讓他們暫時消停些,等事情過去再說。”
“這一停,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半月前,他們才又開始,錢哪會來的這麽快?”
孫縣丞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他這段時間忙碌的,竟把這事兒給忘了,眉頭忍不住又皺了起來,只是這樣一來,他要去哪兒弄銀子?
在他想來,之所以還沒消息傳來,肯定是因為他給的銀子還不夠!
若是他有更多的銀子,想要把官位升升,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這麽想著,他把話和妻子說了。
雲氏聞言也發愁了:“那這如何是好?咱們足足遞上去六千兩銀子都沒用。”
“看來京兆那些人的胃口可不小,短時間內,咱們可湊不夠足夠的銀子呐!”
屋外的孫清妍聽到這裡,挑了挑眉,不知想到了什麽,突地就笑了,也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轉身回了自己屋子。
第二天早晨,孫縣丞一家坐在桌邊準備吃飯時,就聽孫清妍裝似無意的說道:“娘,您的脂粉用完了嗎?”
“我的脂粉昨日用完了,我今天準備出去轉轉,順便買些脂粉,用不用幫您也買一套回來?”
雲氏聞言來了興趣:“前陣子聽說春林脂粉鋪子,出了新款的脂粉,娘一直都沒顧得上去看呢,不如我們今個兒一起出去轉轉。”
“好呢,娘。”孫清妍看著對面父親若有所思的神情,笑著應道。
吃完飯,孫縣丞卻沒有像往日那般,立刻離開,反而等兒女們都走了。
才衝妻子問道:“春林脂粉鋪子很有名?我以往怎地未曾聽說?”
雲氏笑了:“這都是我們女兒家用的東西,你的心思就沒放在這上面過,怎會留意?”
“不過這春林脂粉, 用著確實很不俗,我還記得…..去年這店剛開業前,還給我們送過禮金呢。”
孫縣丞聞言沒有繼續追問,反而又思索起了昨晚的事兒,旁邊的雲氏瞧見他的神色。
一拍額頭,倒是想起了什麽:“瞧我,竟把這事兒給忘了,春林雖只是一家脂粉鋪子,可一月下來,能掙到的銀子卻不會少了。”
這話一出,孫縣丞目光立刻看向了妻子:“哦,能有多少?”
雲氏笑笑:“鋪子裡一套脂粉的價錢,就要近一兩銀子,而他們一月最少也能賣出幾千套脂粉,月入千兩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孫縣丞雙眼亮了,這哪是脂粉鋪子啊,這和會下金蛋的母雞,又有何區別?
和這鋪子一比,他之前賺錢的手段,簡直是不能看啊,提心吊膽,費老大的勁兒一月也不過是能得個幾百兩。
若是他真能得了他們的方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