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夫人所轉嫁的不僅僅是嫁衣神功的內力,更有修煉所帶來的殘廢。
在她功力轉嫁給雲堅的瞬間,她便恢復了當初的年輕美貌。
而她,還在等著雲堅慢慢腐朽。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雲堅除了渾身緋紅之外,再無其他異常。
她卻萬萬沒料想到,雲堅體內的鐵血,正是這嫁衣神功副作用的解藥!
夜帝夫人好奇地走近了雲堅,抬起手探測他的氣息。
便在此時,躺在地上的雲堅忽地睜開眼,突然發難,手掌探出,緊緊扣住她的手臂。
夜帝夫人此時已是武功盡失,哪裡反抗得了?
雲堅站了起來,體內的黑色鐵血緩緩流淌。
“你,怎麽會沒事?”夜帝夫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雲堅。
雲堅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氣息宛如蒸汽一般炙熱。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夫人,說你是聰明絕頂,卻也愚蠢至極。你既然知曉這神功乃是我大旗門的鎮教之寶,怎麽沒想到,只有我大旗門世代相傳的鐵血,方才能夠駕馭這門神功?”
夜帝夫人眼睛一眯,驚訝道:“難道,難道你!”
“不錯!”雲堅雙目中流露出一絲傲氣,“我便是那身懷鐵血的大旗門傳人!”
夜帝夫人渾身一震,過了許久竟然抖動起來。
“啊哈哈哈!真是可笑,看來卻是天意!”她癲狂地大笑著。
忽地,看向雲堅,鄭重道:“我並無害你之心,不過是......想讓你和我一起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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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雲堅眉頭一皺。
但感覺夜帝夫人的氣息萎靡了許多。
“我散盡功力,便再難支撐這副軀殼了。”她緩緩道,“許是天意,這門神功也只有你大旗門門人方才可以駕馭。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權當做這場造化的回報了。”
原來,她散功後,雖然恢復了青春美貌,但修煉神功時消耗的生命力卻是還不回來了。
雲堅點了點頭,她此刻不過是一個垂死之人,且聽聽他有何說法。
“我希望你,能夠替我找到夜帝。”夫人仰望著雲堅,“以你的潛力,假以時日一定能夠超過他。去打敗他,告訴他,你這一身功力來自於哪裡.......”
她說著淒然一笑,隻發出三聲,便斷了氣。
夜帝夫人到死,都未曾服輸過!
如此倔強的女子,雲堅心中也不知該如何評論。
過了一會兒,他才從石窟中出去。但一出去,就見大廳外的廣場上亂成了一片,好幾個人打在了一起。
定睛一看,卻是風九幽和卓三娘。
原來雲堅被朱藻擄走後,風九幽便回去通知了卓三娘。二人帶著一乾人等便來到了這兒。
再看去,就連水靈光和溫黛黛、陰嬪也都在場。
朱藻座下的七個侍女的身形仍如銀線般飛舞來去,擺出的正是七仙女陣。這七女的實力都算是一流的劍客,再加上這門陣法,即便是宗師也能困住。
被她們圍在中間的卻是個赤足漢,他掄著一柄巨斧,雙目呆滯好似無神,但揮舞巨斧,卻似力大無窮、永遠不知疲累的的機器人一般。
雲堅仔細看著那赤足漢,他的樣貌漸漸與腦海記憶中的那個人物重合!
沒錯,就是他!
“么叔......”雲堅認出了,這赤足漢正是和鐵毅一起消失的大旗門掌旗手!
“難怪他始終未曾回過大旗門,原來是被人給控制了!”雲堅明白了。
雲老么就是被風九幽用攝魂術給控制住了,因此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當年鐵旗門的三大掌者,掌門、掌刑、掌旗三人都是宗師級的高手,也只有到了大宗師且以精神力見長的風九幽才能做到如此之事!
另一邊,風九幽正在和朱藻。兩人過了四、五十招,風九幽唏唏怪笑道:“二十招,再要二十招就行了!”
朱藻的實力雖然高強,但也不過宗師巔峰,距離風九幽這樣的長輩還是差了不少!
“風老四,你這樣磨下去可不行,我來替你攻一招罷!”
卓三娘語音剛落,身子便已經到了朱藻身旁。她左手輕輕一拂,尖尖五指有如蘭花一般拂向朱藻。
另一邊,風九幽鳥爪般五隻手指也正抓向朱藻的胸膛。
這二人都算是朱藻的長輩,但卻如此狠毒,且不要面子,就是為了置朱藻於死地。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地方還有一位夜帝夫人的存在。
若不能先行解決了朱藻,引出後面的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而碧落賦中的風電二人,同夜帝的矛盾可不是一般的深。
朱藻知道自己若是被他五指抓上,固是立時穿胸透骨,但被卓三娘那蘭花般三指拂中,卻更是不得了!
但此時二人夾攻,他卻是左右為難,難以脫逃了!
就在這刹那間,一道指勁忽地自暗處衝向風九幽。
只聽見“嗖”的一聲,這股白色真氣快若閃電。風九幽側身躲避,但大腿仍舊被打中了!
一個血洞冒出,汩汩流出鮮血,自半空中灑落。
“先天真氣?”風九幽駭然一驚,環顧四周,心道難不成是那一位出關了?
“她還活著?”卓三娘也不敢再繼續攻向朱藻,同樣警惕地看向四周,但卻未發現那一位的所在。
“風老四,看來那位夫人還活著呢!”卓三娘幽幽道。
風九幽止住自己大腿的血洞,臉上幽幽道:“好厲害的劍指......老三,我們協力,可能對付得了?”
卓三娘搖了搖頭:“就算險勝,也未知是否還有黃雀在後。 ”
風九幽點點頭,對身後的赤足漢吹了吹口哨。
這獨特的音律傳入他的耳中,那赤足漢立刻停止了攻擊,撤出七仙女陣來。
“走罷!”卓三娘和風九幽對視一眼,二人看樣子便是被暗中那人給嚇退了。
但就在眾人松懈之時,風九幽喚來的赤足漢突然暴起,那宣花巨斧直接劈向朱藻。
風九幽並未死心,他今日已經重傷了朱藻,若不能鏟除,他日必定後患無窮。
忽見一道銀光過處,赤足漢手中的斧頭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風九幽,你好大的膽子!”
雲堅自樓閣上飛出,方才他隱藏了氣息,眾人自然探測不出。但此時此刻,他決心不再隱藏。
“是你!”
風九幽訝然道,又看向他身後,確定再無旁人。
“你小子果真是躲在這裡。”
卓三娘又看向朱藻:“你小子不是說他不在嗎?可見我二人並未冤枉你!”
朱藻咳血,看向雲堅,同樣也是一臉不可思議:“你沒事?我娘親呢?”
“娘親!”卓三娘和風九幽也都緊張地看向雲堅,似乎是在期待著他的答案。
“她死了!”
但聽滿堂俱是失色驚呼之聲,有的歡喜,有的失望,站著的被駭得撲地坐下,坐著的被嚇得長身而起,齊呼道:“夜帝夫人死了?……”
朱藻更是難以置信:“我娘親怎麽會死!”
他的身子軟軟倒下,坐在地上,滿臉都是頹喪。
“她既然死了,那你們今日都得死!”風九幽看向場上眾人,臉上寫滿了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