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敏儀率領七位姐妹回到劍湖宮中,又派了神農幫和無量劍派的弟子,一起到山裡去搜尋木婉清的下落。
根據司空玄所說,木婉清還有一個同夥,也是假扮靈鷲宮弟子的男子。只是這男子卻是會使吸功大法,這一點讓符敏儀尤其在意。
木婉清假扮靈鷲宮弟子,抓住她殺了便是。但司空玄所說,她的同夥,那男子會吸功之法的事,卻讓符敏儀有一絲隱憂。
“難不成是丁春秋的弟子?”符敏儀暗自猜測道。
吸功化功之法,是靈鷲宮的不傳之絕學,只有童姥親傳者才能修煉。符敏儀深得童姥之心,也知道些許內幕。原來童姥的師門中,還有師兄弟和晚輩,這些人的武功路數,和靈鷲宮正是一脈相承。
無論如何,符敏儀必須找出此人,方才能夠安心。
本來收編無量劍派只是一件小事,但童姥派她親至,卻是為了後山的無量玉璧。
童姥說過,只要牽扯到她師門之事,事無大小,都必須慎重對待。
神農幫和無量劍派,現在應該稱作無量洞的弟子,加起來有三百號人,浩浩蕩蕩就進了山,在劍湖宮附近的山頭搜索著。
“唉,怎們無量劍派自此後歸了靈鷲宮門下,也是喜憂參半啊。”無量劍派弟子吳光勝說道。
另一個弟子鬱光標接著道:“是啊,好的是自此後有了靈鷲宮這個大靠山,但從此後也受製於人了。”
吳光勝點了點頭,又一臉氣憤道:“不過我最想不通的是,怎麽,符聖使就讓西宗的做了怎們掌門。”
“那符聖使說,天下男人都靠不住。靈鷲宮上下都是女子,可見男子在靈鷲宮是不受待見的。她讓辛師叔做掌門,對我們無量洞倒也是一件好事。你沒見,師傅也沒有意見嗎?”鬱光標說道。
吳光勝心想,師傅他老人家正忙著下山去抓嬰孩換他的兒子呢,哪裡有空理會誰來做掌門人。
二人走在山路上,邊走邊說。忽然,“咕、咕、咕”三聲巨響傳來。這響聲更似莽牛一般,震得山野都在顫動。
二人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止了聲,等那怪聲停了,才敢開口說話。
“這莽牯朱蛤好久未曾出現,這又開始鳴叫了,不知是凶是吉啊!”
這莽牯朱蛤,在無量山中流竄,是劇毒之物,凶名在外,無人膽敢遭惹。
“都說這莽牯朱蛤,是瘟王爺的坐騎。這次一叫,瘟王爺不知又要收走多少條人命了。”鬱光標感歎道。
吳光勝好奇地問道:“鬱師兄,你說這莽牯朱蛤究竟是什麽模樣?”
鬱光標搖了搖頭,“沒人見過,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據說那莽牯朱蛤身上有一股毒氣,這毒氣順著你的眼睛衝進你的大腦,哪裡還認得清什麽?”
他說到這裡一頓,拍了拍吳光勝的肩膀,“怎麽,你想見見?”
“不了,不了!”吳光勝忙不迭地擺著手,“鬱師兄,別開這樣的玩笑。”
“對了,師兄你說,那兩個人去哪裡了,莫不是遇到了莽牯朱蛤?被它毒氣一噴,毒氣入腦,全身化為一灘膿血了......”吳光勝轉移話題道。
鬱光標點了點頭,覺得他言之有理,又笑道:“這一男一女在這荒郊野嶺,也說不得在乾些什麽......指不定是在山崖上脫光了衣服打架,一不小心雙雙......嘿嘿,死不見屍......”
“不過那娘們長得這麽漂亮,也是值了。”
兩人說著,吃吃地淫笑著,正得意間,忽然身後野草一動。
二人齊齊轉過身去,卻沒見著人影。但在這時,背後的野草又是一動。
這次,鬱光標沒轉身,吳光勝轉了回去。只是身前身後都沒有人影。
“咕、咕、咕......”三聲噩夢般的叫聲在兩人耳邊響起。
吳光勝和鬱光標身體同時一僵,這莽牯朱蛤就在他們身邊!吳光勝用余光瞟向一旁響動的野草,只見一隻紅通通的蛤蟆似的東西,長短不過兩寸,全身殷紅更勝血色,眼睛閃閃發出金光。
鬱光標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語成讖,真的遇到了莽牯朱蛤。只是這莽牯朱蛤卻遠不及他想象中那般巨大恐怖。
鬱光標突然將吳光勝推倒在地,自己卻是拔腿就跑。
“師兄,你!”吳光勝被他這麽一推,直接跌倒在地上,來不及爬起身,已經驚動了莽牯朱蛤。
只見“唰”的一下,那抹赤紅便撲向了吳光勝。
吳光勝心想橫豎都是死,便生起一股膽氣,拔出劍砍向莽牯朱蛤。
只是他的長劍砍在這紅色東西的背上,隻感覺綿軟軟的。緊接著,一股赤紅的毒氣從它背上的鼓包中噴濺出來,正好噴在他的臉上。
“啊!”吳光勝一聲慘叫,隻覺得臉上宛如被潑了滾燙的鐵水一般。
鬱光標回過頭去,吳光勝被毒氣噴射到的部位,皮膚已經腐爛完了,可以看見嶙峋的白骨。
這毒氣實在是恐怖,吳光勝被噴到了一點,沒過一會兒,整張臉都爛完了。他隻慘叫出三聲,便徹底沒了氣。
等他跑得遠了,再回頭去看,吳光勝已經徹底化成了一灘膿水。
“噗噗噗”三聲,那莽牯朱蛤在草叢中連躍幾步,很快就追了上來。
鬱光標心道,這畜生也知道殺人滅口!
他嚇得六魂無主,趕緊向前逃去。但又哪裡跑得過這躍步如飛的怪物。
朱蛤向他撲來,裹挾著濃濃赤色毒氣。
“我命休矣!”鬱光標嗚呼一聲,腳一瘸,跌在地上。
“咻”的一聲,一條潔白的長影從他頭上躥過,直直撲向朱蛤。
這閃電貂和朱蛤,都是天下劇毒之物。閃電貂雖然也怕這朱蛤,但無奈被人直接丟了過去。
莽牯朱蛤在這無量山中蠻橫慣了,什麽毒蛇猛獸見到它都要退避三舍,但這小畜生竟然感挑釁它!
血口一張,“昂”地一聲怪叫,一股淡淡的紅霧向閃電貂噴去。閃電貂速度極快,這毒霧沒噴中它,它當即翻身摔落,一撲而上咬住了朱蛤的背心。
閃電貂的牙齒十分鋒利,而且尖牙上還有劇毒,被它咬中的東西都會被注射毒液。
這一蛤一貂動了一會兒,卻是陷入了僵持之中。閃電貂的毒素減緩了朱蛤的移動速度,但卻不能使之麻痹。而朱蛤的毒霧則慢慢侵蝕著閃電貂。
忽地,閃電貂“吱”了一聲,翻過身肚皮朝天,四腿挺了幾下,便即一動不動了。
論起毒性來,看來還是莽牯朱蛤更勝一籌。
朱蛤躍上閃電貂屍身,在它頰上吮吸,吸了左頰,又吸右頰,卻是在吮吸貂兒毒囊中的毒質。
就在此時,草叢叢簌簌鑽出條大蜈蚣來,奇怪的是這蜈蚣卻不是S型往前爬,而是直直往前快速梭走。這莽牯朱蛤見了肥美的大蜈蚣,也顧不得閃電貂了,接連往前撲了幾下,但始終追不上這隻大蜈蚣。
“昂”的一聲大叫,它正要噴射毒液,那蜈蚣卻停了下來。朱蛤落地,舌頭一卷,剛將蜈蚣吞入腹中,卻有一個鐵盒子從天而落,直接將它罩住。
“嘿嘿。”慕容複笑著,將罩住朱蛤的鐵盒子密封好了。它在盒中發出憤怒的嘶鳴,這盒子宛如一面銅鼓在做聲一般。只是任憑它毒性再強,也不能腐蝕掉這鐵盒子。
為了捕捉這玩意兒,慕容複可是在山裡準備了大半天,又是捉大蜈蚣,又是準備閃電貂。做足了準備,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成功捉到了莽牯朱蛤,這天下至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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