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有點奇怪的鋪子。
賣的不是衣物、食物、亦或者其它的常規東西。
而是一些造型奇特的事物。
一些連婠婠也不大確定功能的事物。
最起碼。
一時半會兒的,婠婠也想不出那些東西到底能夠幹嘛。
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頭。
但在奧爾蕯迦眼裡,情況則顯得有些不大相同。
因為,那些玩意的原型,基本都是地球二十世紀初左右的產物。
至於那些仿製品所透露出來的現有製造工藝。
說實話,有些慘不忍睹……
一眼看過去,奧爾蕯迦甚至感覺那裡是一個陳年廢品的回收站。
這種情況。
當即就令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底。
最起碼,【安布雷拉公司】的異位面同位體跑來擴展業務,這個選項是可以排除掉了。
作為與一個公司或者說勢力,如果真是他們擴展業務到了這個地區,那麽必然不可能使用這麽low的技術與工藝。
所以,面前的鋪子,大概率隻屬於某個穿越人士。
而且還是身上沒什麽掛的那種淒慘型穿越人士。
要不然的話,那些東西再怎麽也不會這麽的粗糙……
就在奧爾蕯迦默默思索著事情之時。
由於外貌與其他因素的影響,周圍的不少路人也暗自關注起了奧爾蕯迦與婠婠,心中很是好奇,這一看就不是常人的兩者到底在幹什麽。
圍觀者數量之多,連遠方那個店鋪的店主,都被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過來。
只是第一秒。
盡管那裡圍了一大圈人,但身為店主的趙華還是立刻就確定了引發圍觀者是誰。
因為那兩者的情況,實在是有些過於突出。
首先,那名不知名的女性,就耀眼到令人有點不敢直視的程度。
那完美無比的容貌,光是看著就令人有種無地自容感,仿佛自己的目光,不配注視著對方一樣。
而那既神聖不可侵犯,又透著股似嫵媚嬌豔感的矛盾氣質,更是令人本能的望而祛步。
都不需要什麽多余的理由。
趙華很直接的就確定了這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只要還想多活那麽兩三年,就不要想太多。
實屬高攀不起。
不過,即使那名女性是如此的優秀,她在那名發色好似血液的男性面前,還是顯得有些不太顯眼。
對方的相貌還是其次。
雖然俊美到異常,但卻不偏向陰柔或者中性,任何人都可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毫無障礙的確定他的性別。
更為主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哪怕一句話都不說,也好似被無數聚光燈照射著一樣引人注意。
任何人,只要向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那麽視線就必然會被吸引到那名男性的身上。
鶴立雞群?
意思固然有些不大準確。
但也確實可以那般進行形容。
就仿佛,那是一切的中心,也是吸引著一切的大漩渦。
除此以外,在看見對方的第一個瞬間,莫名的,趙華心中本能的萌生出了股畏懼的情緒。
虛汗,更是情不自禁的從他額頭處,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
令他下意識的,自動縮起了自己的腦袋。
這一刹那,如果可以的話。
趙華甚至很想將自己整個人都鑽進土裡,只求可以離對方稍微的遠一點。
那種程度的恐懼,縱使是以前遭遇到大妖魔,差一點就被生吞活剝,也沒有給予他過……
'……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
但很快的,在恐懼之中。
他滿心絕望的發現,對方的眼神所注視的方向,好像正是自己的這間店鋪。
這個發現,令他的那顆心臟,當即就情不自禁的提了起來。
與此同時。
在恐懼的情緒下,大量的不甘也在他的心中被產生。
‘可惡,要是我也有外掛的話,哪裡會淪落到這個田地?’
想到這裡,一時間。
他的心中可謂是嫉恨與恐懼,反覆交加。
沒有外掛的穿越者到底算什麽?
趙華以前和人在網絡上討論過相關問題。
有的人認為,既然自己等人受到過現代化的教育,那麽好歹也不至於混得太慘,畢竟爛船還有三斤釘呢,混吃混喝應該不難?
有的人則認為,如果總體環境還行,那麽應該還能夠混混,要是總體環境比較惡劣,那麽現代人大概率就得要撲街。
說直白點,便是有說可以稱王稱霸的,也有說會混得生不如死的。
反正各自的觀點都很不同,也各自都很有道理與邏輯。
而眼下,趙華就用切身的實際經歷,一定程度上的驗證了問題。
在這些年的掙扎中。
他最大的那個想法便是,掛都沒有,那還穿個蛇皮!
真的是來受苦!
沒有網絡!
沒有外賣!
沒有保障!
每天還得擔心自己會不會在某一天被別人順手打死。
想要練武自保?
一沒有途徑,二沒有資質。
他感覺,自己真是來給別人當底層的墊腳石。
唯一的幸運是,作為一個機械專業的家夥,趙華對於現代社會大部分構造比較簡單的常用機械都還有點底,並沒有把知識與技術全部還給自己的老師。
所以,靠著一技之長,趙華勉勉強強在【天羅真界】混了個手藝人的身份。
甚至,在摸爬滾打一段時間後,憑借著自身過硬的能力,還頗為成功的做到了自力更生!
很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但,他卻全然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回想起了自己所遭遇到的另一個穿越者。
一想到對方。
他的心中,可謂是嫉恨得直咬牙。
不同於魂穿過來,什麽好處都沒有撈到的他,那是一個主角配置的家夥,一個帶了外掛的穿越者。
對方不只是一來就轉生為了某個大家族的嫡系成員。
在外掛的幫助下,各種事業與修行上的問題也是極為的一帆風順。
時不時的,即使做為一個弱小無比的凡人,趙華也能夠聽到對方的一部分傳聞。
可以說,在對方面前,趙華簡直混得就和路邊乞丐一樣淒慘,根本不存在著什麽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