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個死人頭是不是自個跑出來了?
“我的背包怎麽了?”寧浩緊張兮兮地問道。
王麗指了指背包,說:“外面扣子開了,我幫您扣上吧。”
“不用!”寧浩驟然一冷的語氣,嚇得王麗抖了一下,這才覺得自己失態,寧浩立刻解釋,“不好意思,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
說完,把背包從肩上卸下,再把扣子扣上。王麗尷尬地還之一笑,轉身走了。
交完費,弄完手續,寧浩心上的石頭才落下,嘀咕一聲:“看來妹妹又能撐一個月了。”
富江說道:“你挺疼妹妹的,要是我以前也有個這麽疼我的男人就好了。”
“你長這麽漂亮,就沒人疼你?”
“有啊,嘻嘻?”
“那不就得了,有什麽好感慨的。”
富江笑著說:“可是疼我的男人今天才出現呀,就是你!”
又來?沒見這麽變著檔位飛車的!
走到妹妹住的病房,一個小護士剛剛給妹妹吃了藥,對著寧浩笑笑就出去了。
來到床邊,看著妹妹愣在那,說道:“渺渺,不好意思,今天哥哥來晚了。”
妹妹還是愣在那,呆呆地看著前方。
看著妹妹,剛十五歲,就住進了醫院,寧浩心頭緊了一下,忍住了呼之欲出的眼淚。
這麽清秀可愛的女孩,還沒享夠無憂無慮的童年,就失去雙親,又得了怪病……想到這,寧浩心裡萬般酸楚。
擦了擦垂淚欲滴的眼睛,看著妹妹癡癡的表情,站起身,看了一下掛在床頭的記錄本。
這該死的醫院!現在才給妹妹服藥,錢不到,還真是不管不顧了!
富江問:“你妹妹到底得了什麽病?”
“解離性身份疾患,就是人格分裂。”寧浩歎息一氣,“要不是聖心醫院是全市最好的精神類專科醫院的話,我絕不會讓妹妹住在這!”
“那她有救嗎?”
寧浩無奈地搖搖頭:“暫時只能靠這裡的用藥來抑製她的後繼人格出現,還不能根除。”
坐到妹妹面前,幫她捋了捋頭髮,不一會兒,妹妹剛才空洞的眼神又恢復了神采。
看到寧浩,妹妹立刻摟住了他。
“哥哥,你怎麽現在才來?”
“對不起啊,哥哥昨天喝高了,今天一睡就已經是下午了。”
“你喝酒了?”
“昨天你哥贏了一場籃球賽,大家慶祝才喝酒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哥上回跟你說的工作,也發工資了。”
說完,寧浩把錢包裡剩下的大鈔亮了出來,笑眯眯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今晚哥帶你去吃大排檔!”
聽到吃海鮮,寧渺眼睛放光。這麽久以來,她都沒吃過一次海鮮。
舉起雙手,寧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耶!”
就在二人開心聊天時,病房外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出什麽事了?
妹妹一驚,說道:“哥,我怕。”
“呆在這別動,我去看看。”
寧浩起身,打開門,就在不遠處的一間病房外,已經有七八個人站在了那,只見一個穿製服的保安說道:“現在保留案發現場,安排圍觀病人回房,我先報警。”
聽說要報警,寧浩想一定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
走到那裡,只見一個小護士顫抖著身子,被人扶出病房。
“這裡發生了什麽?”寧浩問道。
“殺……殺人了!”那個目睹了死者的小護士說道,
“裡邊的病人被殺了。” 為了保留現場,病房已經被關上,依稀幾個圍觀群眾(精神病人)也被安置回房。
這時寧浩耳朵裡出現了沙啞的聲音:“系統檢測到犯罪現場,是否接受案件徹查任務,破案成功後,可獲得50000回聲值。”
啊?這案子說來就來,想到又可以賺錢了,激動地剛想接受,可一愣,一死人,系統就來摻和,這不是有病嗎?
“罵誰有病呢?”,系統說道,“你只能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50000回聲值,自己想!”
接受!
這時,一個身著卡其色套裝,年紀差不多三十歲的男人帶著幾個警察來了。
寧浩一看,是汪飛宇,還真是和他有緣。看到寧浩,汪飛宇笑著走過來問:“你怎麽也在這?”
“我妹妹生病,住在這,我今天來看她。”
“正好,”汪飛宇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今天再跟我一起看看這案子?”
“警探先生,這裡不能吸煙。”,那個目擊者小護士提醒道。
嚇成這樣,還不忘醫院規定,心理素質也是杠杠的,敬業精神值得學習。
汪飛宇暗眸一沉說道:“我在辦案,別打擾我,把門打開。”
說完,他拍了拍寧浩的肩膀:“走吧,哥們,沒準你又能幫上忙。”
進入到案發現場,畫面太美!
富江嘴裡咕噥著:“我好像什麽時候來過這……”
“噓……”
寧浩“噓”完才反應過來那是富江的心電傳話,現在還真不適應這種神交。
放眼看去,一個女人躺在病床上,胸口插著一把切菜的長刀,拳頭緊握,雙眼也被扎得出血,血漬已經染紅了整個病床。
病床旁還有一面被打碎的鏡子,應該是死者死前掙扎時從床頭桌上弄掉的。
汪飛宇看到這種景象,司空見慣,語氣平穩地說道:“這裡是VIP病房,平時都是誰負責這裡?”
剛才那個第一目擊人瑟瑟發抖地說:“警長,是我負責。”
“那你說說之前發生了什麽?”
“我今天值夜班,剛剛換好工作服,我就去給寧渺服藥,後來我見這病房沒關門,就過來看了看,結果……”
汪飛宇想了一下,說道:“把案發前一個小時內留在這的工作人員叫過來。”
寧浩看得出, 汪飛宇對案情的判斷心細如塵,他並沒有把這裡的病患考慮為嫌疑人,因為能把這樣的作案工具帶來醫院的,只會是工作人員。
因為……就算是病人家屬帶把用來削水果的小刀,都會被門口的金屬探測器檢測出並進行登記,更別說是這麽誇張的切菜刀了!
而工作人員因為值班或者早班,有可能錯開安檢時間,直接藏刀進來。
寧浩細思,如果凶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作案,那一定要找到一個很好的作案契機。
莫非……
這時,一個警員進來說道:“我已經將案發當時的工作人員集中到旁邊的一間空病房裡了。”
汪飛宇帶著寧浩去到那。
出現在病房裡的是:一個主治醫生,兩個保安,收款員李晴,護士王麗,還有護士長和剛才的第一目擊人。
整個住院部值夜班的人就這六人。
聽到這件事,幾人都驚呆了,護士長首先說話:“警長,我知道是誰乾的。”
“哦?”汪飛宇抬眼挑眉,“那你說說,到底是誰乾的?”
“是李晴!”護士長一口死咬。
李晴一驚,看著護士長:“你!你怎麽這樣血口噴人?”
一直戴著口罩的李晴露出暴躁的眼神,怒視著護士長。
汪飛宇冷笑一聲,看著護士長說:“你的證據呢?”
“我當然有證據!”護士長轉向李晴,上前一步,抬手就把李晴的口罩揭開,“這就是證據!”
看著摘下口罩的李晴,這裡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