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麽說,寧浩的小腿肚子好像抽筋似得軟不啦嘰起來。膽再粗,遇到垂涎自己鮮肉的女人,誰還抗得住!
扔掉漱口水瓶,站起身,看著死人頭:“不帶這麽玩的,原來你一直都在等機會吃我!”
“嘻嘻?”富江笑起來,“看你一米八的個兒,居然怕女人,真是膽小鬼。”
“我膽子粗著呢!”
“除了膽子,還有哪粗?”
“!”
哥們我不打算跟她這麽玩下去了,拎起背包,趕快離開!
不料剛到巷口,富江的頭髮散開,像海裡飄蕩的紫菜一樣從後面向寧浩移來,纏住了他的小腿。
往後一扯,寧浩摔了個狗吃屎。
死人頭一下就飛過來,與他貼得很近:“我倒是要嘗嘗,你的血有多香,肉有多甜。”
說著就往寧浩脖子上貼。
媽蛋,看來自己要英年早逝了,一切都是虛幻,人間並不值得。閉上眼睛,來生還是條好漢!
“嘻嘻?,呆瓜,我逗你玩的,我可不喜歡血這東西,不管誰的血,我都討厭。”
寧浩松了一口氣,趔趄站了起來:“你剛才真的把我嚇死了!”
“那我們趕快回家吧,膽小鬼。”
寧浩臉上豎下幾條黑線,越來越拿她沒辦法!
把死人頭放進背包,提著剛買的東西回到停車的地方。剛坐上車,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應該是剛才那個天殺的開槍引起了附近巡警的注意,不過管不了那麽多了,要是再多待一秒,說不定又會惹來什麽麻煩。
掛擋,踩油門,轉動方向盤,香車配……咳咳,這裡沒有美人,還配個錘子。
回到莊園已經是凌晨三點,把死人頭從背包裡拿出來的時候,寧浩的眼皮已經在上下打架了。
打了個哈欠,說道:“我現在去給你煮麵。”
富江疑惑道:“不吃下面了?”
“啊,你說什麽?”
“沒什麽……害人家瞎操心!”
“誰讓你操心了,你沒手沒腳的,難不成我要欺負一個女生,讓你自己動手?”
再說了,你有手嗎?
把面拿出來,對死人頭說道,“你不是餓嗎,那我就給你露一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富江的死人臉突然有了一抹血色,難道這女人吃了那壞蛋的陽血回春了?
找到廚房,把富江放在台板上,緊接著燒水,洗菜,切蔥花,煎雞蛋,不出一會兒,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荷包蛋配面就做好了。
坐下來,拿上筷子,準備喂給富江:“你將就著吃,下回再給你放香腸。”
“呆瓜!”富江笑出聲,“老娘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抬起筷子,真想敲她:“你……你這個半殘廢,又耍我!”
好男不跟女鬥!
端起碗,化悲憤為食欲,一碗面就這樣被自己掃了個精光。
不知道是今天太累,還是飯飽神虛,伸了個懶腰,就迷迷糊糊趴在廚房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一晚上伏案睡覺,肩膀可真疼,站起來活動活動脛骨,四周看了看,富江這大頭鬼去哪了?
怎麽領班也沒來,看了一下手機,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周一,估計他早就在學校餐廳做事了。
順手解鎖了電話,擦!
二十個未接來電,都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一看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這時死人頭滾了進來:“Good Morning!昨天看你睡在那,
真想把你弄上床,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別一天打我主意!”,沒太在意她說話,只是死死盯著那些未接來電,自言自語道,“汪飛宇這時給我電話幹嘛?”
“昨天夜裡你的手機一直震動,我把頭放上去當按摩枕,可舒服了。”
富江在地板上抬眼望著寧浩。
寧浩彎腰把她抱到台板上。
還是回個電話吧,按了回撥鍵,電話接通:“喂,你終於回電話了,哥們。昨晚又發生了一起凶殺案!”
汪飛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寧浩問:“什麽樣的凶殺案?”
“死者脖子左側被咬傷,經法醫鑒定傷口,是被咬死的。”
寧浩把目光轉向富江,那是昨晚的事,他再清楚不過。
汪飛宇繼續說:“不過凶手倒是幫了警方一個大忙,死者是剛剛刑滿出獄的犯人,之前因為進行非法違禁品交易被捕。死的時候還發現了他帶著手槍,估摸著這丫死性不改,又再為非作歹了。”
“那既然死的是壞人,這案子也不用查了。”
“可不是嘛,死者脖子上的傷口是人的牙齒留下的,所以我怕這是連環變態殺人魔搞的事,所以想讓你過來一趟,看看現場。”
“今天周末,我沒空。”
傻叉才會故意去攤事!
可是汪飛宇接下來的話卻讓寧浩改變了想法:“哥們,其實給你電話,還有一件事。
今早我接到聖心醫院來的電話,他們發現你妹妹的病號服袖口上沾有血漬。
我們得到衣服後就立刻拿去檢驗了,實不相瞞,你妹妹衣袖上的血,是許玥柔的。”
“不可能吧!”
“我們也在想,會不會是小孩見到了什麽,出於好奇碰了下死者。”
“那好,我現在過去一下,一會兒把見面地點發給我。”
“好的。”
掛了電話,心開始慌了,絕不能讓妹妹與凶殺案扯上半毛錢關系!
拿上背包,準備出門。
“喂,你要去哪?不帶上我嗎?”
寧浩看了一眼富江, 說道:“今天我真是沒辦法帶你出門了,我妹妹衣服上的血,被警方發現是死者許玥柔的,我得去把事情弄清楚。”
富江看得出寧浩的焦慮,也不想這個時候給他添麻煩,說道:“那你去吧,記得有事找我就用心電感應。”
“嗯。”
……
上了車,把剛才收到的定位打開,開啟導航。
這不就是昨晚富江咬死人的地方嗎?
沒有多想,開著車就往那去了。
把車停在另一個地方後,走路去了巷道。
只見汪飛宇單手塞進褲兜,另一隻手夾著香煙,獨自站在那。
寧浩移步走近:“這就是昨晚的案發現場?”
“對,我現在正在想到底是什麽人那麽晚了,還在這附近遊蕩,並輕而易舉地殺死一個訓練有素的罪犯。”
“那你想出來了嗎?”
“這不重要,但我最為好奇的是,咬死這個男人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聽他這麽一說,寧浩的腿軟了一下,莫非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沉了氣,問道:“何以見得?”
“在案發現場,我們不僅發現了一些女人的頭髮,同時,還發現了一根盤發用的銅釵……”
一聽銅釵,這不就是之前把富江插得很疼的家夥嗎?
汪宇飛向寧浩走來,遞了支煙給他。
“不不不,上次把我嗆得夠嗆,你自個兒抽吧!”
正當汪宇飛收回香煙時,目光落在了寧浩的腹部。
他幹嘛盯著我的肚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