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學時代,生性調皮,愛胡說八道。因為我是左利手,左利手和“聰明”掛鉤,所以自然而然被冠上了“聰明”這一個標簽。而我,為了內心無愧身邊人給了一個“聰明”標簽,可是沒少乾智障的事情。比如對裹腳大夫,三姑媽來我家拯救我媽靈魂發表狂言亂語,攆他們離開。
那時,左利手這個詞是舶來品,和愛因斯坦、達芬奇等名人掛鉤,人們樂於追逐,醉夢新奇的事物,無可厚非。
然而,在我上大學以後,我發現這個左利手的舶來品,又因為一篇醫學研究,和精神障礙,情感障礙等掛上勾,左利手的腦袋,在西方文化和東方文化的背景差異,我就如同一本“二院”出版的《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這句話,又該怎麽理解呢?
簡單的來說,意識和潛意識是二元思維。我對於文化的理解也只有東西兩個方向,至於南北方向的通透性是一無所知的,所以,潛意識世界裡,文化只是地域差異,沒有國界。意識世界裡,文化是為了族群的生存而服務的,具有了更小范圍的地域區別,小到一個人生存問題。
當西方文化傳播到東方以後,左利手和聰明掛鉤,是天才的代言詞。當西方文化受東方文化影響以後,左利手和精神障礙,情感障礙掛鉤,有成為瘋子的風險。
原始時代,人類是跟著陽光和食物走的,這種感覺從未改變過。文化是族群在某個地域內的產物。當一個族群為了生存開疆拓土時,為了方便,會嘗試消滅另一個族群的首領和文化,首領可以消滅,但文化不行,骨子裡的東西,是會遺傳給下一代人的,簡單的理解,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最好的辦法,是兼容。創造一個大同世界,大同文化,“和”的思想。
事實上,我覺得中國家長們,一般都不在意自家小孩是左利手,還是右利手,只有左利手的孩子會在意。
主要的原因是這種思想的轉換,源於文化的主戰場一直都在西方,我們無可避免在受西方主流文化的影響,容易忽略本土文化。
這個結果就是,我打算重新講一下2月14日夜裡我做的一個恐怖的夢。
夢境裡,安西鎮所有人都要遷移,遷移前的召開了一次會議。而我在表演舞台上表演節目,竟是動物世界如何生存的故事,當我走下了舞台,所有人切切私語,開啟了會議。
然後,我回到了會議的角落,我聽到來自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的蒼穹中一個聲音。他給我講一個盤古開天地以來,地球發展演變的過程人類演變的過程。可以內容太長了,我奮筆疾書,卻也只是記得了一個開頭和一個結尾。
那個聲音沉穩而有力量,像極了天外之音。我渴望記下這個故事,只是,我只是個肉體凡胎的凡人,毛筆握手上卻很難記錄下來,書寫的實在太慢,還來不及加速度,這個聲音越說越快,越說越快,至少說了三天兩夜的時間。
可是,我已很疲憊了,不願將此福音傳給世人,只聽這個聲音最後唯一清晰而意味深長地留給了我一句:“唯一永恆長生的方式源於善念。”
我被恐懼驚醒了。
……
……
當我被恐懼驚醒以後,我的第一感覺是我聽到的這個聲音來自於上帝。
可是,上帝是白色文化的代言,太高深莫測,難以置信,來源於西方文化。而我確確實實是一個頭腦冷靜,內心熱血,信仰紅色文化的凡人。
正是因為我是一個凡人,我怎麽可能會相信上帝這種存在呢。上帝和《聖經》的來源,也許只是一個沒有時間概念的謊言。
這個夢境中的記憶線索,撈出來07年陰歷十一月的某天,我無意間讀了《聖經》。當我在家裡沙發上看到了一本書《聖經》,我閱讀完了以後,好奇地問我媽,“這本書是誰拿來的書?”
我媽不慌不亂地回答說:“不知道”。
那時,家裡只有我媽,我和弟弟三個人在家,我很驚訝,一度受到了驚嚇,驚恐至極,很長時間內心都惶恐不安。
首先,不可能是我弟拿回家的,我也沒有,我媽卻不知道,我幻想過無數種可能,比如裹腳大夫、三姑媽其他人又來我家,遺忘在沙發上的,這樣我媽應該知道呀……再或者,是不是又發生了時空轉換的事情,憑空掉下來一本書,比如我之前明明還了花頭繩,卻沒有人見過。我在我家沙發上發現了一本書,還是一本我好奇了很久的《聖經》。
這段經歷,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太可怕了,我無法不質疑是不是發生了靈異事件,或者是不是《羊皮卷》中講的我的意念的作用?
然後,被恐懼的情緒籠罩。難以將注意力和想象放置在,“這或許僅僅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畢竟那時,我還不懂為什麽大人明明可以說真話,為什麽和小孩一樣也愛撒謊?
所以,我的思路一直是,難道《聖經》是一本從天而降到我們家沙發上,被我發現了嗎?我的意識只是將這樣一個問題拋給了我,卻無法回答。
一種驚恐而難以置信的感覺,就像電影裡的一個屌絲,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一個秘密組織培養的間諜,於是幡然醒悟,決定去拯救世界,而不在局限於拯救自己的思緒萬千呀。
十六歲的時候,在家裡的沙發上,我意外得到了《聖經》這本書,就像從天而降的一本拯救我靈魂的寶物一樣。
因為我相信我媽,至始至終沒有懷疑過。我媽說不知道書的來源,那便是真的不知道。
直到我上了大學,有一次回家發現,家裡竟然還有一本《聖經》,只是書本的大小和質量都比不上我視為寶物那件以後,我才意識到,這真的是母親撒給小孩子的我許多謊言中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謊言。
當我得知我得到《聖經》這個寶物不過是一個謊言以後,它呀,便失去的神力。況且它從來也沒有拯救過我的成績單。
在大學畢業的時候,我把它和我大學四年讀過沒有讀過的許多書,準備賣給收破爛的,奈何又有太多的舍不得,隻好留給管理宿舍的阿姨,讓她去賣吧。
然後,我便一直想不通為什麽書明明是我媽拿回家的,我媽卻不願承認呢?
當我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以後,我又深陷於自責當中,為自己曾經說過的狂言亂語,便忘記了這其中曲折的情感交流。
如今想起,也不過是母親源於善意,不願告訴我這本書的來源,她似乎覺得我深受紅色文化教育怎可被信上帝的三姑媽帶偏了,對過世的父母決絕,不願思念呢?
而她信仰了四十多年的紅色文化,卻萌生了解白色文化念頭,又該如何給自家孩子解釋呢?
而我,看了《聖經》以後,卻開始自責少年時口出狂言,自作自受,潛意識便更加不願說話。
其中的緣由,說來也可笑。不過是當“上帝”決定拯救我媽靈魂的時候,我攔住了“上帝”的使者,也阻攔了我媽。
而我媽在我青春期所有的指責和教訓,卻成了當初攔著她信仰“”上帝”的一種過錯行為的現世報。
正如我三姑媽在我少年時告訴我的話:“我不願你,將為你此刻的行為而後悔,因為人死後,靈魂會受鞭策抽打的拷問,耶穌已經替世人承受了所有的過錯,我們要尋求主的寬宥。”
三姑媽死的時候,上帝有沒有拯救她的靈魂,我不清楚,我只是覺得她死的和我大姑媽一樣也很悲慘。
後來,我和弟弟也上了大學,我媽走出心靈的苦海,其中也有父親為消其戾氣燒書的功勞,更多的是母親可以走出小村子,走出自己的世界,去了解城市裡人的繁華,願意學習城市裡的人對待孩子的方式,改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