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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哪裡走》四百三十九.8門劍(愛你們喲)
王七麟知道自己恐怕碰到了天工的逆鱗,便趕緊收回天龍眾鞠躬行禮以示歉意,然後乾脆利索的轉身走出店鋪。

  八喵已經在外面等他了。

  天工一開錘它就跑了,跑出去在門外隻冒出半張臉偷偷往裡看。

  徐大則在茫然中,他問道:“七爺這是怎麽回事?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之間有好幾把劍憑空出現了?吾草,這地方不會還鬧鬼呢吧?”

  蒲航喝道:“閉嘴,在這裡看到的一切,不許說出去!”

  徐大更茫然了,他叫道:“大師你這是說的哪跟哪?大爺看到什麽了?什麽不許說出去?”

  蒲航看向王七麟。

  王七麟道:“大師脾氣也太蠻橫了吧?你開門做生意,並沒有禁止人進入,更沒有與客人約法三章說進入你店鋪後看到的一切都不準說出去。”

  蒲航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說道:“我免費幫你補刀,你看到的一切不要說出去。”

  王七麟平靜的說道:“在下不知道大師有什麽事不能傳出去,根據在下猜測,歌帥等人應當知道你這店鋪裡的機密,他既然讓在下來拜訪您,自然是信任在下不會將您的存在亂說出去。”

  “所以,大師如果信任歌帥那也應當信任歌帥所信任的在下,無需任何條件,大師的任何信息在下都不會對外透露。”

  蒲航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有點意思。”

  王七麟道:“修刀的金銖,在下會一點不少的交給大師,但另外有個不情之請……”

  “你看到的武器不賣,隻用來做交換。”蒲航當然明白他想說什麽,乾脆利索掐滅他的念頭,“你若有東西可以與我交換,那咱就談談。”

  王七麟想了想道:“我有一樣寶貝,一幅畫。”

  蒲航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吳道子的還是閻立本的?”

  “不清楚畫師身份,我只知道它是一幅魔畫,野狖孤墳圖!”

  “你有野狖孤墳圖?”

  “對,看來咱們可以談談了?”

  蒲航擦擦手走了出來,他臨出門的時候伸手一抓出現一個箱子,拎出來後一扯,這箱子變成兩張凳子。

  他扔給王七麟一張凳子在街上坐下,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野狖孤墳圖?”

  王七麟道:“你屋子裡到底是怎麽回事?”

  既然你問我的秘密,那我也問你的秘密!

  蒲航豈能不明白此話道理?所以他聽後哈哈大笑:“好,你要換哪一把劍?”

  王七麟伸出兩隻手:“不是哪一把,我有十柄劍!”

  蒲航笑的更厲害了,搖頭道:“生意沒得談了,你要十柄劍不該來我這裡,而是該去其他店鋪,這條街上的其他店鋪。”

  王七麟道:“你的每一柄劍都是你的心血,可是你的心血能再生,可以再鍛劍,而野狖孤墳圖天下只有一幅。”

  “五柄劍!”

  “九!”

  蒲航搖頭笑:“咱們是在做生意,但不是在東市做生意,不能討價還價!”

  “八!”

  “我說過了,不能討價還價。”

  “我說出的數字意思是,你還有七個呼吸的時間來考慮要不要完成這交易。七大魔畫,每一幅都是獨一無二,你只能在我這裡得到,而出眾的寶劍,我卻可以再多家能得到!”

  “六!”

  “五!”

  蒲航啞然失笑,悠然的倚靠在椅子上看他數數。

  “二!”

  “一!”“等等!”

  蒲航終於急了:“四和三呢?”

  王七麟狡黠一笑:“我剛才呼吸的節奏快了一點。”

  蒲航歎氣道:“世道變了,現在的年輕人已經變得如此狡猾了,這個世界越來越危險了。”

  他感歎一番正視向王七麟:“你練的是八部天龍劍陣,對嗎?你需要的是八柄劍,十柄劍給你是多余,而我恰好曾經鍛造過一套寶劍叫做八門劍,現在用這八柄劍換你的魔圖!”

  王七麟估計這是底限了,他加了個條件:“但你得幫我打造八柄劍鞘,這些劍鞘要做成一個架子讓我可以輕松的背在身上。”

  靠吞口給自己帶劍不靠譜,威風倒是威風,可他不能時時刻刻與吞口待在一起。

  蒲航點頭:“成交。”

  王七麟衝徐大點點頭,徐大從懷裡拽出魔畫遞給蒲航。

  蒲航打開魔畫欣賞,臉上露出微笑:“很好,正是我之所需,給你八門劍!”

  他吹了聲口哨,八柄顏色各異的短劍‘嗖嗖嗖’的飛了出來。

  開、休、生、死、驚、傷、杜、景,八門八劍!

  其中開休生三門主吉,三柄劍帶著溫和之氣。

  死驚傷三門主大凶,三柄劍帶著慘烈的殺伐之氣。

  杜門、景門中平,劍的氣質也是平穩安定,不急不躁。

  王七麟喝道:“劍出!”

  開劍立馬像閃電般騰空,金翅鳥的聲音隨後才響起:“請劍!”

  小阿修羅撲向死劍,香神選了休劍,歌神選了生劍,大蟒蛇則選了景劍。

  王七麟將另外三柄劍收了起來,驚、傷二劍入他手後觸感冰涼,讓他下意識生出一股不忿怒火。

  從這點能看出天工著實是高人,鍛造的寶劍擁有靈性,且他沒有糊弄王七麟這個晚輩,給他的這套劍確實是寶貝,合計起來用來換一幅魔圖也算是合情合理。

  不過他還要試試八門劍的鋒銳,便將座下鐵椅子扔了出去。

  生劍永遠速度最快,一馬當前椅子斷成兩截,這時候蒲航的聲音才傳進他耳朵裡:“我的椅子!”

  他一步邁前縮地而過,伸手將斷開的椅子給搶到手裡,小阿修羅等禦劍奔椅子而來,他一揮手將其他四把劍給拍的搖搖晃晃。

  四劍合一,不是他一擊之敵!

  王七麟驚駭,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看了天工的厲害。

  小阿修羅鬥志洶湧如大江大浪,他不信邪,還要禦劍再殺上去,王七麟怕他被人給做了,趕緊將他們收了起來,將所有的劍也給收到了一起。

  蒲航怒視他一眼,指著椅子叫道:“這套椅子是我拜師時候所做,隨我已經快有百年光陰,你竟然給我毀了它?”

  王七麟訕笑道:“對不住了,大師,我願意賠償,您說個數吧,一個金銖?”

  蒲航怒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這椅子伴隨我有百年之久!”

  “五個金銖!”

  “十個金銖,難道我百年光陰不值錢嗎?”蒲航不滿的說道。

  徐大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你真是個敗家子。

  蒲航收起東西進屋,最後留下一句話:“十日後來取刀與劍鞘。”

  王七麟嚇一跳:“這麽久?”

  蒲航冷漠的說道:“想快?可以,得加錢,一個金銖快一天。”

  徐大勸說道:“別加錢了,七爺,咱估計在京城至少要待上十天的,耐心等等便是,反正不管妖刀還是劍鞘都不著急用。再說慢工出細活,大師的本領可能是有上限的,他要完美的修好妖刀就得需要十天時間。”

  蒲航回頭道:“你不必拿話激我,這一套我十歲時候就不管用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本領超出你們的想象,七天后過來吧,我給你七天之內修好。”

  徐大給王七麟使了個眼色,滿臉壞笑。

  省了三個金銖。

  他又問天工道:“大師呀,請問你那套八門劍要是往外賣,那得多少錢?”

  “多少錢也不賣!”

  “那非得說個數呢?”

  天工傲然道:“青蓮劍宗掌教曾經要買我一柄與八門劍品質差不多的飛劍,他願意給出二百枚金銖!”

  徐大露出驚駭之色:“一把劍二百枚金銖,八柄劍不得一千八百枚金銖?八柄劍湊成一套劍這肯定價格更貴,怎麽著也得兩千枚金銖吧?”

  天工不知道他的算學跟哪個廚師學的,反正對方算出來的數字讓他的劍更值錢了,這樣他感覺自己地位更高了,便更傲然的點點頭。

  徐大驚歎道:“我的個蒼天啊,大師,那剛才咱不知不覺之間,做成一筆兩千個金銖的大生意?”

  天工道:“不錯。”

  徐大說道:“你看咱都做了兩千個金銖的大買賣了,像修刀這種小錢咱就別計較了。您可是天工大師,您說您要計較這幾個雞零狗碎,傳到江湖上容易讓人恥笑!”

  天工皺眉:“你什麽意思?”

  “修刀那五個金銖別要了,大師,真的,對您這身份、這身價的人來說,計較這種蠅頭小利不好看。”徐大誠懇的說道,“當然歌帥欠您那十個金銖我們肯定得還,這您放心,該是我們給的錢我們不會拖欠。”

  天工懶得多費唇舌,擺擺手道:“行吧,你們別在這裡礙事了,走。”

  徐大道:“這樣我兄弟不小心毀了你凳子,這確實是他的錯,這點毫無疑問、這個我們肯定認,但不知者不罪對不對?大師您看那十個金銖的賠償……”

  “行行行,不要了,你們趕緊滾蛋。”天工終於不耐煩了,“把李長歌欠的錢給我掏了,滾蛋!”

  壯碩少年走出來伸出手,徐大吱吱嗚嗚、磨磨唧唧,他還想跟老天工再鬥智鬥勇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省下點錢。

  這可是金銖!

  少年不耐煩了,說道:“趕緊給錢!”

  徐大愣住了:“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巴?”

  少年不耐煩的招招手,示意他趕緊掏錢結帳。

  徐大隻好悻悻的掏出七個金銖遞給少年。

  少年說道:“李長歌欠我們十個金銖!”

  徐大說道:“對,沒錯,歌帥欠你們十個金銖,剛才我七爺壞你家大師的凳子要陪七個金銖,修刀要五個金銖,合計起來二十二個金銖,對不對?”

  “對。”少年點點頭。

  “然後大師自己說,凳子錢本來是賠十個金銖,現在不要了,對不對?”

  “對。”

  “在下又與大師協商,修刀的金銖不要了,對不對?”

  “對!”

  徐大說道:“那在下給你算一算,本來要賠二十二個金銖,修刀的五個金銖不賠了剩下十七個,這十七個裡本來有賠的損壞椅子的十個金銖,可是大師自己說不用陪了,這樣不就剩下七個金銖了,對不對?”

  少年使勁擠了擠眼睛,遲疑的說道:“對哈?”

  徐大道:“沒錯,喏,七個金銖給你們付了,再見。”

  他給錢後轉身就走,步履生風。

  少年看著小蒲扇也似的大手中孤零零七顆金銖陷入沉思。

  天工問道:“你在想什麽?還不過來燒火。”

  少年道:“不是,師傅,這帳不對吧?算了算去那小子劈了您的椅子,咱還得給他們三個金銖?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天工反應過來,罵道:“現在的年輕人太沒有禮貌了,竟然連老人家的錢也敢騙,追啊!”

  他們兩個上街頭一看,人影全無。

  徐大跑的飛快,他鑽進巷子中偷偷往後看,發現天工師徒沒有追來便笑了:“七爺,剛才大爺的算學玩的怎麽樣?不但可以白白修刀,還能賺他們三個金銖。”

  “厲害!但你算錯了一點,注定滿盤皆輸。”王七麟淡定的說道。

  徐大不服:“哪點算錯了?”

  王七麟歎氣道:“這不是一錘子買賣,十天后我還要去取妖刀和劍鞘,到時候人家肯定會反應過來,那三個金銖還是得給補上!”

  徐大一怔,隨後頹然:“草率了!”

  不過即使補上那三個金銖也沒事,這是李長歌的人情,本來就是十個金銖。

  徐大做到了讓他白白修刀且不必賠償破壞人家椅子的損失,這已經是大功勞了。

  王七麟很高興,去黃君子那裡又拿了一把烤肉串給徐大做獎勵。

  黃君子叫道:“阿七,你們就這麽走了?”

  王七麟回頭說道:“不走幹什麽?你這裡又沒有椅子桌子,我們也不能在這裡站著吃吧。”

  “不是,錢!”

  “錢怎麽了,哦,你要把我之前借給你的啟動資金還回來?”

  黃君子悻悻的說道:“不是,本公子想叮囑你們一句,這東市小偷多,你們小心荷包裡的錢。”

  王七麟心裡一動,掏出鼓鼓囊囊的荷包晃了晃說道:“放心,好好的藏在懷裡呢。”

  他和徐大美滋滋的吃著羊肉串往回走,又是穿街又是過巷,搖搖晃晃跟兩隻村口大鵝似的。

  然後他們走到一戶民房跟前的時候忽然有幾個姑娘擋住路,伸手抓到兩人就開始撕撕扯扯:

  “大爺,進來玩嘛。”

  “二位爺好生俊俏,呀,這位爺好生猛,來乾奴家呀。”

  “別走嘛,讓妹妹們陪您好好玩。”

  徐大左擁右抱開始雙手,樂得一個勁打飽嗝,那羊肉味好像尾氣似的往外噴。

  王七麟努力推開她們,自己可是有娘子的人了,雖然沒有辦婚禮,可兩人早就兩情相悅,他得給綏綏守貞。

  有漢子出來喝道:“喂,你們做什麽?哪有這樣強行拉客的?真是丟咱長安的臉!”

  姑娘們不管,繼續糾纏王七麟,有的已經開始猴子偷土豆了。

  漢子勃然大怒,上來幫助王七麟推開幾個姑娘,有姑娘指著他罵道:“休要多管閑事!”

  “不知廉恥的娼婦!”漢子輕蔑的吐了口唾沫。

  這種野雞欺軟怕硬,見漢子不怕自己只能整理一下衣裳悻悻離去。

  漢子羞愧的衝兩人拱手行禮:“讓二位外鄉朋友見笑了,林子大了,難免什麽樣的鳥都有,其實我長安府民風淳樸、鍾靈毓秀,並非只有這樣的妖人。”

  徐大嘀咕道:“大爺就喜歡妖人。”

  “你怎不喜歡人妖?”王七麟堵了他一句,然後衝漢子道謝,拉著他離開。

  徐大感歎道:“沒想到這長安府還有如此大善人。”

  王七麟冷笑一聲:“大善人,摸摸你的袖袋,荷包還在嗎?”

  徐大從懷裡掏出荷包。

  王七麟:“我擦,他沒有偷到你的荷包?”

  徐大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大爺的荷包平時放在須彌芥子玉佩之中,而玉佩被大爺結結實實的綁在了脖子上,誰也別想偷走!”

  剛才那漢子與野雞們是一夥的,野雞糾纏他們,漢子作勢上來趕人,三方最終撕扯到一起,漢子便趁機來偷荷包。

  王七麟如今是一條大船了,他豈會在陰溝裡翻船?

  但他任憑漢子將自己的荷包摸走,反正錢都在徐大身上,他的荷包裡也就只有幾個零用錢罷了。

  用零用錢釣一條大肥魚,這買賣值當。

  回去後王七麟問謝蛤蟆有沒有事,謝蛤蟆懶洋洋的說道:“哪能那麽巧,你們出去一趟未央宮裡就傳出信來?沒有任何消息,咱就在這招待寺裡老老實實待著吧。”

  白猿公高興的說道:“老老實實的待著好,再待上一個半月,老猿我就要遠走高飛了。”

  王七麟笑而不語。

  沉一摸著光頭打哈欠:“阿彌陀佛,這整天閑著算什麽事?噴僧的屁股都閑的癢癢了。”

  王七麟道:“別急,今晚咱就有事可以忙活了。”

  沉一頓時來了興致,問道:“怎回事,七爺,你們發現什麽鬼了?”

  王七麟笑道:“沒發現鬼,而是發現了一個發財良機,今夜咱去發財。”

  聽到這話沉一又摸起了光頭,他失望的說道:“既然沒有發現鬼,那噴僧先走了,我那師傅還在夢裡等著噴僧呢。”

  之前青龍王送他們禮物,其中送給沉一的便是他當時坐的蒲團,那蒲團有他師傅留下一縷神念,不知道用了什麽佛家神通,可以在夢裡給他傳功。

  王七麟耐心等待夜晚到來,結果下午時候有人急匆匆找來,來人是京兆府的一名捕頭,到來後便給他行禮:“王大人,我家汪大人和羅大人有請,有緊急消息要與您通氣。”

  汪大人是京兆尹汪泉,羅大人則是右扶風羅太英,這時候兩人要找他商談緊急消息,肯定與被害的蜀郡提刑按察使司副使俞大榮有關。

  於是他與謝蛤蟆、徐大跟上捕頭去了京兆府,這衙門修建的恢弘大氣,它也是在一座宮殿裡頭,那氣派是王七麟以往見過的所有建築比不了的。

  哪怕是天聽寺也比不了。

  汪泉、羅太英都在一間房屋裡頭等著他,此外還有一名面容富態、頭髮花白的老人,汪泉給他們介紹了一下,原來此人是京兆府三巨頭中的左馮翊荊鬱南。

  羅太英先把謝蛤蟆和徐大叫了出去,名義上說是要帶他們去拿點東西,其實大家夥都知道,這是要留下隱私空間給王七麟和荊鬱南、汪泉三人。

  果然,他們一離開汪泉便說道:“王大人,這次我們叫你來是有個機密消息告知於你。但這消息很重要,影響很大,本官不得不叮囑你一句,除了你知道之外,萬萬不要讓別人知道!”

  王七麟坦然說道:“下官知道的消息,代表徐大人和謝大人也會知道,而且我希望二位大人相信下官,他們兩人值得信賴。”

  荊鬱南斷然道:“不成,這消息不能告知他們兩個,否則也不能……”

  “事急從權,顧不上那麽多了。”汪泉打斷他的話說道,“王大人既然認為徐大人和謝大人值得信任,那你可以在必要的情況下將消息告訴他們。”

  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請你記住這個界限,一定要在必要的情況下才能告知他們這一消息!”

  “否則出了事,你得全權負責!”荊鬱南陰嗖嗖的補充道。

  聽到這裡王七麟就不耐煩了,草了,你們京兆府的事跟老子有什麽關系?

  你一個左馮翊官職比我銅尉高沒錯,可我是聽天監的,咱不是一個體系的,你管不著我!

  他索性抱拳請辭:“對不住了,二位大人,看來你們知道一個天大的消息,下官自認位卑言輕能力薄弱,恐怕不配知道這消息,那下官就不做摻和了,請讓下官回去等候聖上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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