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道超車,就不能按照常規邏輯來,按照常規邏輯,只能跟在人家後面吃屁。
外界認為,zhao123不如hao123。
事實上,zhao123的確不如hao123。
但是,具體差多少,誰都不知道,
甚至從表面看起來,反而是zhao123更好一些。
如果,zhao123主動把廣告費,定的比hao123低,那麽就等於,自己承認:我的確不如對方,我是跟風,是模仿,是弱者。
連自己都認慫了,誰還會相信你?
一旦坐實zhao123更弱,以後,在方方面面都會陷入被動。
就像以前在複讀班,好學生坐在前面,理所當然,差學生,就只能坐後排,天經地義,
想要調動,好學生和老師談談心就行,差學生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得帶著禮物和老師談心。
老師如果有資源,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好學生。
而且,這種印象一旦形成,再想要改過來,要付出加倍的代價。。
相反,我根本不承認我弱我差,zhao123廣告費用定的比hao123還要高,那麽,會有一部分不知道真相、左右搖擺的人,會漸漸的接受並且相信。
正如之前對沈越講過:牛逼吹久了,就會有一部分人信以為真,越多的人信以為真,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當然,這麽玩是有風險的:可能丟掉一部分原本可以拿下的客戶。
比如這次。
好在陸嶽濤手頭的錢,暫時還夠用,後面還有個足浴城支持,能賺到這一筆最好,賺不到,也不缺資金源。
“告訴對方,我們是不同的網站,hao123怎麽樣,我們不予置評,但我們自己有收費標準,價格以‘周’為計算單位,最便宜的廣告位,一周一萬,包月四萬。”
頓了頓,補充道:“老客戶九折,這是下放給你們的權限,也是你們的談判籌碼。”
“你不親自談嗎?”秦樹樹一愣。
說起談判、溝通能力,顯然,他和沈越綁在一塊,再翻個跟頭,都未必趕得上陸嶽濤的零頭。
何況當前的要價還很不‘合理’,談判難度本身就很大。
陸嶽濤當然清楚這點,他自己談,把握最大,
但將來總是要成立公司、團隊的,隨著生意越來越多,不能每一單大大小小的,幾萬塊錢的買賣,都要自己出面去談,
這筆買賣不大,贏了是白賺,輸了也沒有實質性損失,正好給下面人練手。
“怎麽樣,你們誰去談?”他問。
秦樹樹有點奇怪的看了陸嶽濤一眼,然後果斷搖頭,笑嘻嘻的說:“這太傷腦筋,我還是乾我的技術去吧,沈越,交給你了!”
“那就沈越你來。”陸嶽濤說。
沈越壓力頓時山大。
“陸哥,那你幫我看著點,在我邊上指導?”他問。
“這肯定的。”
陸嶽濤笑笑:“另外,教你個小技巧,和客戶談判,哪怕明知道自己不行,但是底氣一定要足,只有你自己先相信,你就是最棒的,客戶才會對你有信心,才可能給你投錢。”
沈越用力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那……那萬一談崩了呢?”
“只要不過底線,吵得再凶都不會崩。別管他氣勢洶洶,還是假裝要走人,都是表象,說到底,無非討價還價,你進我退,相反,你一旦發現對方哪個點開始慫了,
露出虛弱的跡象,你就立刻咬上去,咬死他!” 頓了頓,又拍了拍他胳膊,換了很輕松的語氣:“別緊張,心態放平和,做生意嘛,哪有穩賺的?十個客戶,能談成一半那都是神仙了,真崩了也不怪你,幾萬塊錢我還輸的起。”
“好!那我試試!”
於是重新開始,沈越聯系上‘濱河酒業張經理’,陸嶽濤拉了個椅子坐沈越背後看。
你來我往幾輪,對方顯然不能接受報價,
但是,也並沒有掉頭走人的意思。
陸嶽濤想了想,讓沈越加一句,問對方‘你們是不是正規廠家?’
十幾秒鍾之後,QQ滴滴滴響了,對方回話。
‘這個你放心的,我們廠是老廠,開了二十多年了,各種資質都齊全。’
最後沈越咬死價格不放手,隻加了一條‘他的權限可以申請老客戶優惠,包月的話,四萬,打九折’。
對方說要考慮考慮。
“談的不錯,等回信吧。”陸嶽濤起身,鼓勵的拍了拍沈越肩膀。
居高臨下,清晰的看見,雖然有空調,沈越的額頭卻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正常,年輕人嘛,第一次都這樣。
“沈越你就在這等回話,大樹,我去買根冰棍,你要不要一起來?”
“好啊。”
兩人離開網吧,又在剛才的冷飲店買了兩隻冰棍,陸嶽濤請客,七塊錢一根的夢龍。
“我靠,七塊錢的冰棍味道就是不一樣,有種夢幻的感覺。”秦樹樹舔著冰棍,一臉陶醉。
陸嶽濤把冰棍包裝紙丟進垃圾箱,蹲在他身邊,不經意的問:“大樹,沒讓你談,你心裡有沒有什麽想法?”
這筆單子,之前就是秦樹樹再談,也是秦樹樹打電話把陸嶽濤抓回來的,他剛才卻問‘你們誰去談’,意思很明確,他更中意沈越,只不過考慮到秦樹樹的面子,沒明著直接指定。
秦樹樹當時稍稍愣了一下,但立刻就會意了,主動提出讓給沈越。
“嘿嘿……”秦樹樹笑了笑:“這有什麽想法的,合理分工嘛,我管技術,他管業務,你拿總,挺好。現在人少規模小,將來你要是做大了,事事都讓我做,我哪能忙得過來?我還不樂意呢。”
說完,又晃了晃手裡的冰棍:“再說了,你不還請我一根夢龍嘛,七塊錢呢!”
難怪他的導師沒有被他氣死,當初人都進了看守所,還願意幫他說話,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有這樣的表態,陸嶽濤再說深,再去勸慰解釋什麽,反而是輕視他了,
點點頭,示意明白了,然後換了個話題。
“我說你怎麽這麽樂意吃冰棍呢,天天看你有事沒事就拿跟冰棍在嘬,是不是小時候缺奶啊?”
“這個啊……”秦樹樹看著手裡的半截冰棍,眉頭有些俏皮的輕輕一挑,看向遠處:“這個故事,又臭又長,不說行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什麽時候想說了,我也願意聽。”陸嶽濤說。
就在此時,白小蓮從網吧裡一甩一甩的跑出來。
“哥,秦哥,沈越讓我來找你們,談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