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根細樹枝,陳益大著膽子走近了侏儒的雪佛蘭汽車,彎腰擰下了氣門嘴帽,然後將樹枝對準氣門嘴慢慢扎了下去,感覺到有彈簧,耳邊傳來“嘶嘶嘶”的跑氣聲,四個輪子很快就癟了,整體下陷,這車算廢了。
沒氣兒了,跑不動了。
不遠處的小紫定睛一瞧:“喂,你怎麽這麽熟練啊。”
“啊?”陳益一愣:“這台詞是……白色相簿2?”
“東馬......額不對,小紫姐,這招是我從網上學的。”
“網上?唉,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你不去當壞人真是可惜了!”
“嘿嘿,小紫姐,你甭管我學好還是學壞,我就問你解氣沒?”
“就這?你都把人家的氣給放了,我能不解氣嗎?”
“唉,聽你這語氣,還是沒有解氣呀,行,你再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去幫你報仇!”
“你……你要幹嘛?”
“找他單挑啊。”
“別去!千萬別去,你打不過他的。”
“打不過他?不會吧,他連衣服都沒穿,難道我還怕他嗎?”
“你……你這邏輯不對!你沒聽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嗎?那些大漢打架的時候都是光著膀子,所以說,穿的越少戰鬥力越強,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等我把傷養好了之後,一定親自找他算帳!”
“這……好吧,不打也行,那我去把他的衣服偷了。”
“你要哪個幹嘛?那麽短,你又穿不上。”
“嘿嘿,我怕他追我們,我就不信他敢光著屁股在大街上溜達!”
“……”
“行吧,你自己小心一點。”
“放心,我心中有數。”
鬼鬼祟祟地摸索著前進,陳益顯然是想斷了對方的後路,借著茂密的蘆葦慢慢靠近了池塘,伸手剛要摸走對方的衣服,偏偏在此時,耳邊卻冷不丁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口哨鈴聲。
“噓噓~噓噓噓……”
Twisted Nerve ,《殺死比爾》中的經典音樂!
“臥槽!”
陳益頓時就慌了,這首音樂就跟有魔力似的,別看今天這麽熱,但聽了這首歌卻讓人覺得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暫退幾步,先隱藏好自己。
“噗通~噗通~”
池塘裡的侏儒聽到手機鈴聲後立刻在水裡玩起了狗刨式,三兩下便遊到了岸邊,略微擦了擦手,抓起手機仔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不少。
“啪~”
按下了接通鍵,手上還是有點濕,索性將其放在了衣服上,打開免提。
“喂,三哥。”
“呵呵,高天,事情辦得怎樣了?”
“啥?高天?”
這個名字一出,陳益頓時一臉鄙視地掃了侏儒一眼——你特麽對得起這個名字嗎?
都說人如其名,吃啥補啥,眼前這位肯定是把起名跟吃東西給搞混了。
高天,高高的天空,這家夥哪裡高了?天塌下來估計也砸不到他吧?
自信點,把“估計”去掉。
“嘿嘿,三哥您放心,那顆老跟著我的‘釘子’已經被我拔掉了,現在正捆在後備箱裡,很快就能給您送到!”
“很快?哼,很快是多快?”
“em……跟我在床上差不多。”
“哦?5秒?”
“……”
這信息量簡直太龐大了,陳益倒是不關心高天這個秒男的時長到底有多丟人,關鍵是那個叫三哥的又是怎知道的?
知男而上?男上加男?強人鎖男?
這個世界太瘋狂,耗子給貓當伴娘!
“三哥,我有那麽差嗎?”
“哼,誰不知道你是咱們組出了名的‘快槍手’?我且來問你,你是不是又去釣魚了?”
“我……”
“瞧你這支支吾吾的樣兒!我一猜就是。”
“嘿嘿,三哥您聖明,我就這麽點小愛好,趕巧碰上這裡有個不錯的池塘,所以我就……”
“你啊你,這個小愛好遲早會誤了大事!”
“額,三哥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改。”
“改?你都改了好幾次了!我現在給你10分鍾的時間火速趕回來,肖冰那一組的人估計快到了。”
“誰?肖冰?”
“還有張戰他們那組。”
“張戰?臥槽,今天是個啥日子呀,怎麽江城市的三大組長全都到齊了?”
“呵呵,這還用問?當然是上頭派下來......慢著!”
“三哥,怎麽了?”
“你先別出聲!”
“哦。”
3秒過後……
“喂,你是不是開免提了?”
“em……是的。”
“你!”
電話那頭的三哥正欲訓斥,可轉念又一想,這樣似乎會打草驚蛇,索性隱忍不發,以動製靜:“你先把免提關了。”
“啊?為什麽?”
“這是命令!”
“哦。”
“啪~”
關掉免提之後,三哥再說什麽陳益也聽不到了。
“三哥,接下來呢?”
“你……周圍好像有人!”
“臥槽,有人嗎?”這是高天的心裡所想。
但作為影組織裡的一名頂級高手,高天顯然不會把心情表現在臉上,他的心理素質要比普通人強太多了,心裡雖然緊張,但臉上卻穩如老狗。
“三哥,您吩咐。”
“很好,保持這個語氣,我說,你做。”
“是!”
然後陳益只聽到了“嗯嗯嗯”等一系列的答應,其他啥也聽不到了。
不消多時,高天突然放下了手機,目視著前方深吸了一口氣,身體陡然瘋狂自轉,就跟練托馬斯回旋似的,與此同時,手臂迅速揮舞,直接朝著四面八方狂射飛鏢!
“嗖嗖嗖~”
陳益趴在蘆葦蕩裡嚇得都不敢動彈了,有幾枚飛鏢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飛速掠過,好在他歐皇附體,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輩子的運氣幾乎全用在了這一遭上,不敢閃躲,完全看臉,奈何臉還是不行,最終還是難逃那一枚奪-命-鏢……額不對,奪-腚-鏢!
屁股中鏢了,沒辦法,長得帥的人屁股都翹!
“嘶~”
正中右邊,把他給疼的呀,不敢蹦也不敢大聲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咬在嘴裡的木棍,都特麽快成鉛筆了呢。
其實,疼痛都是其次的,關鍵是鏢上有毒,直接造成了麻痹!
本想多打聽一些情報來著,萬沒想到對方會突然發動攻擊,估計是那個叫三哥的組長聽到了周圍的動靜,陳益忽然有些懷疑那家夥是不是順風耳轉世!
耳朵太靈了, 二娃嗎?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正面較量來的痛快,這下可倒好,情報沒打聽到多少,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這裡嘍。
射完一輪飛鏢之後,高天顯然不會就此罷休,因為給他下命令的三哥就是一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強迫症,哪怕見不到屍首,射死一隻青蛙也要證明他剛才的判斷是確鑿無疑的。
就是這麽強!
“我……我完了嗎?頭好暈,迷糊!”
陳益的眼皮開始不停地打架了,雙眼朦朧之中,就瞧見不遠處的蘆葦蕩裡冷不丁竄出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微胖,腆著肚子,一路小跑的時候還差點被大馬路上的一個小坑給絆倒了,很是笨拙地爬上了雪佛蘭汽車的車頂,背對著高天拍屁股挑釁:“來啊,來打我呀,嘿嘿……”
“你......你特麽給我下來!我的車剛剛保養過!”高天一看就急了,偵查任務暫時擱置,慌忙穿好了衣服,瘋跑過去便要找那人算帳。
陳益隻覺得自己的頭重的跟頭母豬似的,都虛成這樣了,他還想著今天的晚飯吃什麽呢,強行掙扎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瞧清了車頂上那人的樣子——徐晃!
救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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