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鎧甲隨手丟棄,碎成渣的滿地骨頭無人問津,已經那死不瞑目的頭顱,
其雙目間的靈魂之火已經熄滅,可哪怕熄滅,依然可以感到到原主人那不屈的意志。
這是座墓園領土,可惜,這座充滿死氣的墓園領土已經徹底淪為死寂樂園,成於一處真正的死亡之地了。
這本來是一處規模達到上千,擁有高達十尊白銀級英雄的強盛領地,可是,一直恐怖的軍團,輕羽城的王牌之軍,輕羽軍團的降臨,讓這座領土,化為灰燼。
甚至,他們拚盡一切對其造成的傷亡也才區區不過數十騎,當真可悲,墓園的驕傲,新世界的榮耀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伍萊副團長是一尊高大威猛的騎士,他時刻伴著臉,一絲不苟,而正是由於他這種極度謹慎小心的性格,他才能帶隊進入暗黑陵進行搶奪。
不要以為輕羽軍團是吃飽了沒事乾跑去暗黑陵瞎玩,雖然星夜王國和那位皇者級存在簽訂了協議。
雙方不可進行大規模的正面戰鬥,但是一些小動作還是可以的,對星夜王國也說,暫時攻下東部,已經夠他們消化良久了,而若是貪心妄圖進入西部,
那麽那尊皇者不介意再發動一次百萬攻城。
而如今輕羽軍團攻入暗黑陵的舉動,看似是輕羽城對暗黑陵的試探,可是,其真正目的只有伍萊副團長才知曉。
那便是搜尋不被這些落後種族真正知曉其真實價值的稀有資源。
哪怕整個東部被佔據,所有資源礦盡數開發,可是星夜王國還不滿足,
只因,這東西的重要性實在太大了,可笑的是,整個新世界還自認為其用途只是招募終極生物和發放周薪。
一尊隨行法師打趣道,“副團長,這些墓園領主最窮了。”
在輕羽軍團中,雖然全是騎兵,但是作為一隻正規軍他們怎麽可能不搭配法師單位,
只是法師單位終究太多稀少,哪怕是這支千人規模的輕羽軍團也不過搭配區區十人。
而他,便是這十人中的領隊,也是一尊一重英雄。
伍萊平靜的應了一句,
對於以碾壓的姿態擊敗這隻同等規模的領主,伍萊沒半點驕傲。
只因,他們太強了。
五百騎士,主要征戰對象,一次衝鋒便可將敵人剿滅,哪怕前方是由終極生物組成的部隊,這些騎士也依然不懼。
再則這裡騎士中,可是有十分之一是精銳單位,也就是說,這裡面有不亞於五十隻終極生物的存在啊!
再則,輕羽軍團不僅僅有精銳級存在,甚至每一百騎中,便配有一尊英雄,而這一千騎,便是足足擁有十尊白銀級英雄。
而這些英雄的存在,可是近乎再次將輕羽軍團的戰鬥力提升20%。
而這還不算,主帥呢?
三百惡狼戰士,其中甚至擁有高達五分之一的精銳存在,是追擊搶奪的好手,輕羽軍團隻所以敢獨身直入敵軍伏腹地,便是有了這三百善於掠奪的騎兵。
只是以據點化一個圈,這些家夥便會化為強盜,展示下什麽叫荒無人煙。
二百半人馬,別看這只是精靈族區區1級兵種,可是他們負責的任務絲毫不輕,後勤,不僅僅擔負運押各種資源物需,甚至若是搶劫到什麽好東西,統統都要被這區半人馬馱走。
哪怕是英雄的屍體他們也要,對於亡靈巫師也說,英雄的屍體,那簡直就是一塊美玉。
這時,
隨行法師又笑道,“大人這次若回去,便是三重試煉級英雄了吧,這等存在,哪怕是在城裡,也不過十指之數。” 比如,隨行法師所知道的,輕羽軍團的軍團長,便是一尊三重英雄,而暗黑陵的索羅大帥也同樣如此,可想而知,通過三重試煉的英雄,那是該有如此稀少。
說到試煉,伍萊那張板著的臉,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要知道,他本來便是一尊通過兩重試煉的英雄,
可是,這一次的入侵暗黑陵,他竟然獲得命運中的指引,若是他能成功活著回來,那他便通過試煉,成為一尊三重英雄,
這試煉,簡直是差點將伍萊嚇傻了,不是太難的,而是太簡單了。
英雄試煉,一重難如一重天,第一重試煉的,50%的幾率,可是,能通過的,十尊白銀英雄才不過一尊。
而二重,便是人間的極限了,至於三重,那只有少數人才能通過,
四重,伍萊沒有見過,但是伍萊深知,若有英雄通過四重,那哪怕它是一隻骷髏兵,其屬性值都要和終極生物媲美,甚至只要50級就必然是一尊黃金階位的英雄。
當然,試煉最讓人恐懼的便是,一旦失敗,那麽便無重頭再來的機會,
又有多少英雄,只因兩次試煉失敗,而悔恨終生,一輩子前途暗淡。
……
暗黑破城中,慕容飛星遊蕩了眾多大小商鋪,這些皆是有利便圖的商人。
新舊世界的商人如同兩極。
舊世界的商人,一個個有諸多口碑,販賣物品以質量為先,
而新世界的商人,在由於沒有好的口碑,又沒有足夠硬的質量,所以一個個練就了一張好口水,哪怕是一件殘破裝備都可以給你忽略成神器。
在玩家第一次進入舊世界領土時,就被這些商人坑了狠狠一個大的,什麽東西破專買什麽,然後,沒然後了,
據說有一位暴躁的路人級玩家甚至就此大開殺戒,當場砍死一位商人。
然後呢?這位老兄到現在還吃著牢飯呢?
對新世界也說,商人太過重要,對沒什麽收入的大荒領主也說,商人可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們的兵種薪水還是由這些商人稅收放放的。
所以,對新世界領主中,商人的存在,可以頂半邊天,而如今的慕容飛星,便是要對這半邊天,進行裝修一下……
進入了一尊蜥蜴人商鋪,老辣的蜥蜴人當即目光一閃,不動聲色的將手中擦洗的夜明杯收了起來,
隨手換成了一件古舊的破銅杯,倒了一杯血紅的酒水,然後虔誠,如同上癮般狂熱道,“歷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