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粉碎了兩名修仙者意圖不軌的陰謀,唐珂又四處搜尋那名王淮的下落,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任何蹤跡。
無奈之下,只能返回丹房,心神沉浸在內功修煉之中。
梳理了一遍現在自身所學。
《九陽神功》第七重
《先天罡氣》第三重
《玄天烏金掌》第三重
《靈犀一指》第二重
《五虎斷門刀》第二重
《金雁功》第三重
《金鍾罩》第五重
《鐵布衫》第五重
《化骨綿掌》《武當綿掌》後面這兩部武學此前抽出之後,唐珂感覺與自己的戰鬥體系不匹配,暫時將其束之高閣,並未修習。
此時還剩余四道源氣,除了《九陽神功》與兩門護體武學之外,還能用在其他武功上升級一次。
思前想後,唐珂還是將十道源氣注入《先天罡氣》。
內力武學比其他武功需求量要更多,同時帶來的收益也更高!
沉寂的丹田,猛然又憑空生出一股浩然巨力,湧入周身竅穴,刺激得唐珂軀體不斷鼓起、收縮。
經歷了數輪變化之後,新生成的先天罡氣,徹底融入了九陽罡氣之中,將內力總量往上再攀升三成!
氣息滾蕩,陣陣強大得足以撼動山嶽的巨力在他身上流淌,如果不是內力偏向於內斂,他折騰出來的動靜或許百裡之外都能感受到!
但在他的抑製之下,卻只是聚斂在周身數尺的范圍,高度濃縮,逸散的氣息極少。
僥是如此,他坐下的蒲團也早就化作粉末,連磚石都有破裂的痕跡。
次日清晨,朝陽透著坍塌的牆壁,灑在唐珂身上,璀璨的光輝襯托出塵飄逸的氣息。
接下來幾天時間,唐珂也沒去四處亂跑,無論日夜就困守在這丹房之中。
白天聽著陸羽裳吟誦道經,夜晚獨自精修內力。
或許是唐珂終於完成了引氣,陸羽裳因此大受鼓舞,一天換一部道經,給唐珂念得渾身發麻。
整整五天時間,唐珂的內力精進了一成不止,甚至連靈力都在這種填鴨式的教學中,突破到煉氣二層!
“我就說嘛,我的方法是有用的!”
陸羽裳炫耀般地揮舞著手上的道經,五天時間,加上前面兩天,七部秘傳的仙法道經,被她毫無保留地全部傳授出來。
唐珂要是再不踏入煉氣二層,她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四象門,丹宗。
身為真傳弟子雖然能無阻礙地獲得所有傳承,但丹宗的家底也是有限,七部仙法道經已經是極限!
“既然已經收你為學生,那麽今天開始你也是丹宗弟子,記住了,我們師承四象玄門,細分下來就是丹宗弟子。”
陸羽裳細細講述著他們的師門構成。
四象玄門傳承極為古老,可追溯到萬年之前,門內又分為丹、器、符、獸四宗。
獸宗?
聽到陸羽裳提起這個,唐珂想起了那天王淮走後,遍地被野獸啃咬的痕跡。
“我們丹宗人數稀少,也沒那麽多鬥來鬥去的糟心事,安心修煉即可……對了,這艘船,下一個靠岸點就是我們丹宗所在的青州城,還有五天時間就要靠岸,你記得提前做好準備。”
講了大半天的經,陸羽裳也有些疲憊,擺了擺手,回房休息。
五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五天陸羽裳又繼續煉丹,在符法的守護下,海風根本無法從坍塌的裂口灌入。
唐珂重新扮演著搬磚的角色,一邊與陸羽裳閑聊著,平靜而舒心的生活,一直到第五天的夜裡。
…………
身為遊輪的安保隊長,牛百裡這幾天很煩躁,嘴角都因為上火而起泡。
手下雖然管轄著四十幾號人,但全都是廢物,十天時間,什麽都查不出來!
船上還載著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大人們,他們只是略有力氣的凡人,根本得罪不起。
不能搜查整條船,就不能徹底破解接連發生的懸案,隱患就仍舊存在。
牛百裡才不在乎丟了多少人,或者那些人是死是活,他隻關心自己下個月的薪資,船長還給不給發!
但是現在看來,即便給發錢,也要被扣掉大半了。
半夜,距離明早船停靠青州城還有幾個小時,那也是船長給出的最後期限!
牛百裡帶著手下,拚命地穿梭在船艙裡的每一個角落。
“這裡面你們查過沒有?”
牛百裡指著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問道,那是通往冰庫的通道。
遊輪滿載著物資與人員出發,各種鮮凍的肉類與蔬菜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特意修建了一個冰庫來貯藏這些東西。
“大人,那冰庫裡只有張廚子拿著鑰匙。”
“那張廚子呢!把他找過來,開門!”期限眼看就要到了,牛百裡才管不了那麽多, 除了修士老爺,天王老子也得滾開!
“大人,張廚子前兩天就染了風寒,正臥病在床呢。”身旁的手下無奈解釋道。
牛百裡就是靠著裙帶關系混上位,平日裡什麽都不管,事到臨頭才想著抱佛腳,急匆匆的這也要那也要,手下人也是一肚子怨氣。
“那張廚子我也見過,體壯如牛,怎麽會生病?肯定有問題!隨我去找他!還有,你們幾個把冰庫門撬開,仔細給我看看都有什麽東西!”
牛百裡現在就是火藥桶,誰點誰炸,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讓人闖進冰庫,而自己帶著一大群人就往廚房的船艙殺了過去。
砰!
張廚子居住的艙門蠻狠地推開,只是一進門,濃烈的腥臭味翻湧著,牛百裡只是聞了一口,俯身吐得稀裡嘩啦。
嗡嗡直響的蒼蠅在艙室內飛舞,一名膽大的護衛,扒開蠅群一看,卻差點沒把膽汁給吐出來。
不止腐爛了多久的屍體,上面滿是蛆蟲到處亂爬,不少地方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底層的船艙幾乎沒有窗戶,密不透風的地方,這屍體也不知道腐爛了多久。
而緊隨著另外的艙室也發現了屍體!
一具具腐爛的屍骸,被繩索釣著懸掛在廚房的儲物間內,尖銳的鉤子刺穿了他們的背脊,隨著船身的晃動而不斷搖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牛百裡臉色煞白,聲音顫抖,他現在隻想回到甲板上。
砰!
原本打開的艙門一下子緊閉起來,而在陰暗處,一道身影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