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蒼與柳悲風在前方開道,這一路走入血衣會總部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全都被他們二人輕輕松松的乾趴下。
“堂堂血衣會,就連個能打的人都沒有嗎。”柳悲風對著周邊喊道。
就在這時,正前方拐角處忽然走出來一群人,為首正是血衣會幫主,雷武。
看著單單三人就打進了自己幫派,雷武不禁喝道:“找死!給我上。”
他帶過來的這群人都是幫中的好手,實力遠在普通幫眾之上,自然不會被柳悲風二人如此碾壓。
看著如此多人湧來,周雲生擋在柳悲風和高雲蒼的身前,並從柳悲風手中拿過虎骨鐵棍。
“少爺?”
“讓我來吧,正好活動活動筋骨。”周雲生攥緊鐵棍,一步上前便是一棍掃出,棍勢有如圓月,棍勁可迸風聲。
一名血衣會好手下意識就要以手中刀硬接,但他根本想不到周雲生擁有著一身怎樣的氣力,瞬間對方手中的鐵刀直接高高飛起,此人胸膛吃滿周雲生一棍,整個人當場倒滑而去,眨眼間已是沒了生息。
這就是碎骨棍法加強大氣力配合起來的威力。
雷驚狂臉色沉重,雖然周雲生只出了一棍,但從這一棍上,他已經足以感受到周雲生的實力了。
“都退下。”雷驚狂拔出自己隨身的劍,“你們幾個是誰派來砸場子的,現在交待還不算晚。”
周雲生將虎骨鐵棍指向他:“廢話連篇,老狗要是不想打可以自盡。”
雷驚狂勃然大怒,直接持劍殺出。
雖說他沒有內力,但就憑曾經血月魔客的‘血月十三殺’劍法,也足以令雷驚狂在與人交手時自信爆棚。
這套劍法凶險歹毒,劍勢變化多端,雷驚狂修煉多年,深得其中精髓,只要不遇到內力高手,雷驚狂自信在外功這一范圍內,基本上沒有人可以擋下自己的血月十三殺。
然而世間事情往往就是會那麽的出人預料之外,雷驚狂今日面對到的,就是一位內力境初期的武者。
血月十三殺有十三式殺招,招招直取人要害,雷驚狂不愧是修煉了多年的人,一出手就讓人感到劍鋒凌厲,劍芒驚人。
哪怕周雲生都不免感覺到了一些緊迫感,但……一力破萬法,更何況氣力+內力。
只見周雲生一棍橫掃,棍勢如龍,連綿不斷,由於他揮棍的速度太快,在半途中甚至還產生出了不少的殘影。
砰!
棍,劍,相碰。
雷驚狂的劍瞬間就崩裂出了一個口子,同時周雲生鐵棍上傳來的力道使他手掌發麻,虎口更是直接裂開,血流不止。
不等對方反應,周雲生將內力匯聚於左手掌,以一記‘猛虎撲殺’直拳轟出,正中雷驚狂的胸口。
“噗!!!”
饒是多年習武,體魄健壯的雷驚狂也撐不住周雲生這一拳的力道,當場噴血倒飛而出,整個胸膛已是大片凹陷下去,足可見肋骨斷了不少,甚至傷了心脈,怕是半條命都在這一拳之下丟沒了。
“咳咳!”摔倒在地的雷驚狂捂著胸口不停噴血,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再起身的力氣,只能夠眼神難以置信的看著周雲生,震撼於對方的一拳之威。
雷驚狂一招被敗,震驚的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在四周目睹了全過程的血衣會幫眾們也是懵了。
雷驚狂能夠坐到如今的位置,可不是靠撿便宜撿來的,而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但就是這樣一個人,
竟然被人一拳擊潰,這除了內力高手以外,還有誰有能力做到。 【惡人值+3】
【循環事件‘蠻橫無比’完成】
柳悲風和高雲蒼驚訝的看著周雲生,二人都是武者,自然非常清楚周雲生這一拳代表著什麽。
“少爺什麽時候修成了內力,我竟然毫無察覺,真是太深藏不露了!看來他應該是參透了那本殘缺的養元刀經,這天賦實在太強大了。”
“繼父親之後,竟然又有人從養元刀經裡修煉出了內力。”高雲蒼臉色複雜。
砰!
周雲生將鐵棍砸在地上,瞬間鐵棍就被他給砸進了地面當中,足足深數寸。
“從今日起,血衣會解散,以後這條永安街,由極惡門說了算。”周雲生看著眾人:“不想和血衣會共存亡的,現在趕緊滾。”
幫派的分分合合,新老交替,在河陽城內本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血衣會曾經也是踩著其他幫派的屍骸上位的,衙門那邊對於這種事情一向也極為放任。
只要你這個幫派每月給衙門那邊的稅錢交夠了,那麽你的存在便合理。
在周雲生的實力面前,大部分血衣會的幫眾都虛了,除了雷驚狂的死忠手下,其他人加入血衣會的目地也只是為了一個威風和賺錢,這種人自然不可能會為了血衣會獻出自己的性命。
於是乎立馬就有很多人開始逃跑,當著雷驚狂的面直接離開了此地。
這一幕可是看得雷驚狂又怒又心寒,一下沒忍住又爆吐出了一口濃血。
他被周雲生那一拳傷到了心脈,基本上若無靈丹妙藥相助,絕對是活不下來的了,血衣會在永安街上被除名已成定局。
看著那些仍站在原地不肯離開的血衣會幫眾,周雲生問道:“都決定好了嗎?真不走?”
“生是血衣會的人,死是血衣會的鬼,我跟你拚了!!!”
“殺!”
數人當場舉刀朝著周雲生砍來,周雲生將鐵棍一旋,整個人直接就迎了上去,既然對方不走,那他下手也沒必要留情。
不出十招,這些血衣會的死忠全部喪命當場,一個不留。
【惡人值+2】
【循環事件‘斬草除根’完成】
既是死忠,那就不存在能策反的可能,這種人讓他們活著對於極惡門來說是禍害和隱患,保不準以後會在暗地裡對極惡門做些什麽絆子。
與其到時候被這種小人物弄了一身腥,倒不如現在下手做的乾脆利索。
“媽的,你們極惡門從哪裡冒出來的,老子在河陽城混了這麽多年,還從未聽說過你們,媽的你們還有內力高手……”雷驚狂吐著血沫的看著周雲生,眼神當中滿是不甘。
在黑風幫沒了以後,本該是他血衣會大展身手,趁勢崛起才對啊。
周雲生一棍打斷他的脖子,徹底絕了此人生機。
“少爺,這下永安街就徹底屬於我們極惡門了,之前金蟾商會的人送請帖過來打算宴請這血衣會幫主,如今這資格可就由我們收下了。”柳悲風笑道。
周雲生說道:“別急,還剩一個,高雲蒼你回去帶弟兄們過來接收血衣會的地盤,我和柳悲風去把狼族也給解決掉先。”
高雲蒼點點頭:“好的,周少爺,我知道了。”
有周雲生出手,狼族如同血衣會一般,根本就掀不起什麽風浪,幫中高層人士全被周雲生一一清除,隻留下那些底層幫眾。
如此一來,永安街一日格局變動,昔日三巨頭全部消失,成為了極惡門的一家獨大。
一日之內,永安街上所有掌櫃紛紛上門拜訪,將自己店鋪的保護權爭先恐後的交給了極惡門。
但到如今,靠收保護費賺的這點銀兩早已不入周雲生法眼,什麽檔次的幫派吃什麽飯,有他在極惡門坐鎮,極惡門自然得去跟河陽城裡的那些上流幫派爭一爭食物,搶一搶生意。
大河後浪推前浪,新人腳下踏老人,這情況天經地義、古來有之。
“金蟾商會宴請河陽城各大幫主,還把宴席設在了金風樓,有點意思。”周雲生坐在木椅上,手裡拿著兩封精致的請帖。
這兩封請帖是柳悲風從血衣會總部和狼族總部裡搜出來的,本來是陳森打算邀請雷驚狂和努比,現在周雲生卻是可以借著這兩張請帖去參加一番。
以極惡門如今永安街一霸的地位,一切都非常合理。
但讓周雲生感到有趣的卻是這次宴請背後的深意, 吳大掌櫃死後,青州少了這麽大一號人物,金蟾商會那邊自是要派人過來填補,此人就是傳聞中的宋先生。
這位宋先生空降過來並非是直接擔任大掌櫃一職,而是暫代,他要想將這個位置坐正,就得完成金蟾商會那邊給他定下的目標。
鏟除聖教,替吳大掌櫃報仇,替金蟾商會洗去這次羞辱。
在那日金風樓事件之前,聖教在楚國內可是從無這號人物的,他們突然的冒頭,還在河陽城這個地方,使人不得不懷疑聖教與河陽城之間是否有什麽聯系。
如此一來,宋先生請的這場宴席,勢必不是那麽容易吃的,宴請是假,揪出聖教下落才是真。
“柳悲風。”周雲生放下請帖。
“少爺怎麽了?”
柳悲風等人對周雲生的忠心,周雲生是非常相信的,但有些事情終究得保持著一些距離,不然世事無常,誰說得準一個人在擁有強大的力量以後,是否還會心甘情願的屈居於人後。
所以目前周雲生並不打算將完整的養元刀經傳給柳悲風、牛狂妄二人,但柳悲風是知道周雲生已踏入內力境的,若不安撫一二,難保對方心裡不會產生間隙。
“過段日子,我會把完整的養元刀經教給你。”周雲生喝了口茶,平淡的說道。
“什,什麽?!”柳悲風表情大喜,習武之人誰不夢寐以求內力,周雲生這話可是一份大禮了。
“別著急,再等一段日子。”
“多謝少爺,多謝少爺,悲風今後定為少爺做牛做馬,肝膽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