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領著寧次便準備回自己的住處,寧次對於能離開日向一族也感覺很不錯,雖然下令交出凶手的是火影,但父親畢竟是做了日向日足的替死鬼。是以,寧次對猿飛日斬、日向日足兩者都沒有好感。
正走著,團藏迎面看到了猿飛日斬,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白眼少年寧次此刻正心中有氣,一看是猿飛這個間接的殺父仇人,更是連頭都不點,目不斜視的跟在團藏身後。
“團藏,你身後的少年是?”猿飛日斬總感覺這少年有些眼熟,貌似在忍校見過,問道。
“我新收的親傳弟子,以後我就指望他給我養老送終了。日斬,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啊。”團藏笑了笑,給猿飛日斬挖了個坑。
果然,猿飛不出所料的跳進了坑裡,他隻以為團藏說不要打寧次的主意,是不要奪人所愛:“你又在說笑了團藏,我怎麽會打你親傳弟子的主意呢。”
猿飛日斬笑著回答,只是團藏為何收日向一族的族人做親傳弟子,難道是想拉攏日向一族,這少年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猿飛對寧次的身份頓起疑心,又多看了幾眼,還是沒有想起在那裡見過這少年。
實錘了!寧次此刻的心如墜冰窟,火影果然想除掉我,他的回答和目光,就是佐證!師父剛才一定是在警告火影,不要對自己動手,火影也看在了師父的面子上,答應放自己一條生路。
志村團藏又和三代寒暄幾句,便領著背脊生寒的寧次離開了這裡。猿飛日斬回頭看了二人的背影一眼,拎著手中的點心向日向族地走去。
日向日足在拜別團藏之後,便瞅見了遠處的猿飛,心道木葉此刻真是暗潮洶湧,竟連火影都提著點心來了。
擠出幾分笑容,日向日足快步迎了出去:“火影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不礙事。”
猿飛日斬把點心塞進日向日足手裡,道:“今日前來隻為私事,日足莫要緊張。”
日族笑著將猿飛日斬迎進族內,心道怎麽可能不緊張,你們暗部在幾年前封鎖了宇智波族地,第二天宇智波一族就死絕了。
如今的日向一族雖號稱木葉第一豪門,但和昔日的宇智波相比,還是差之遠矣。
喚人送來一壺清茶,日向日足親自給猿飛日斬倒了一杯問道:“不知火影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猿飛日斬呷了一口,回憶起從前:“日足,你還記得幾年前,雷之國搶奪白眼一事麽?”
“自然記得。”日向日足點點頭,怎麽可能不記得?剛剛團藏前來,寒暄之後的第一句,也是問的這個。
“你可曾有過怨恨?分明是雷之國搶奪白眼在先,我卻讓你們日向一族交人。”猿飛日斬凝視日向日足,想要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二心。但凡他表情有一點異樣,不說摔杯為號殺進來300刀斧手,以後也少不得要給日向一族穿小鞋了。
門外會不會有暗部埋伏著?一個回答不對就要殺進來?日向日足不敢多想,也不敢用白眼看,白眼一旦開啟眼眶就會有青筋暴露,自己開了白眼反而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所幸這句話方才團藏也問過,有過一次演習的日向日足,立即重拾方才的演技,短短三秒鍾臉上出現了追憶、悔恨、懊惱、失望、釋然五種神色,唯獨沒有怨恨。
“不曾有過分毫怨恨,當時是我救女心切,太過孟浪沒有顧及後果。”日向日足握著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抖動幾分。
嗯,力度剛剛好,茶杯內的水面泛起漣漪,卻沒有一滴茶水抖出,既表現出自己內心的不平靜,也沒有過度的矯揉造作。
論演技,日向日足是不虛猿飛日斬的。
“你能理解就好,當時的木葉剛剛經歷九尾之亂,人才凋零百廢待興,我們實在是沒有能力和雷之國再開戰。選擇將你們中的一人交出去,是最好的選擇。”猿飛日斬點點頭,寬慰道。
“我能理解,一切都是為了木葉。”日向日足低下頭傷心道,衣袖中的雙手緊握。猿飛和團藏進門後的前幾句話基本一樣,但從這裡開始,就出現了偏差。
團藏之前的解釋是,木葉當時雖然損失慘重痛失四代目,但除此之外上忍並沒有什麽傷亡,一旦和雷之國開戰,出走的三忍至少會回來一個,所以當時的木葉並非沒開戰的底氣。再將雷之國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一定能夠引起木葉忍者的共鳴,屆時軍心可用。
況且雷之國所謂的開戰,大概率也只是在虛張聲勢,他們也還沒有恢復元氣,更有土之國這個大敵對他們虎視眈眈。兩國之間或許真的能打起來,但絕對沒有死戰的可能,充其量就是小范圍內摩擦一下,找回場子然後各自收手。
“這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當初究竟做錯了麽?最後我告訴自己,你沒有做錯什麽,木葉需要和平。
即便如此日差的犧牲,這些年來依舊讓我寢食難安,他是多麽優秀的一個忍者,就這麽因為雷之國卑鄙的行動而送了性命。”
猿飛日斬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其實他從未後悔過,他堅信用一個上忍,換來和平是非常值得的。但今天來是為了收日向一族的心,所以一定要說自己很後悔。
“火影大人節哀。”
日向日足的頭更低了,明明死了兄弟的是我,下命令的是你,我還沒哭呢你怎麽就哭了?
倘若沒有志村團藏珠玉在前,此刻日足也許就真的被猿飛日斬感動了,可惜林俊傑有一首歌唱的好,《可惜沒如果》。
“所以我想彌補一下心中的愧疚。不知日差可有子嗣?”猿飛日斬揩去眼角的淚水,問道。
這是要……好熟悉的套路,該說不愧是一脈相承的師兄弟麽?唯一的區別是,經葉和華點撥後的團藏,更會把握人心,演技也更加精湛。猿飛也許能拿百花影帝的提名,而團藏的演技,至少是奔著奧斯卡去了。
“日差確實有一子嗣,是個男孩。”日足回答道,他已經猜到三代接下來要說什麽了,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年歲幾何,叫什麽名字?
“哦,年歲幾何,叫什麽名字?”猿飛日斬眼前一亮,男孩好啊。日差是日向宗家,但是天賦不差日足分毫。他的孩子,想來也是很有天賦才對。
因為日差是代日足而死的原因,所以日足對這個血脈至親一定心有愧疚。只要自己表露出願意對日差子嗣指點一二的想法,一定能夠收服日向一族的心,讓他們不會倒向團藏。
“今年13歲,叫做日向寧次,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日足回答道,接下來應該就是對這個孩子有印象了。
“嘶,我想起來了。我對這個孩子有印象,他應該是忍校那一屆裡的首席吧,貌似還參加過學校裡的演講。”
猿飛日斬一拍手掌,這次是真的想起來了。忍校一直將思想教育放在第一位,所以火影一年中,至少會去四次忍校給所有學生做演講洗腦,巴啦巴啦火之意志什麽的。
寧次人帥出身好實力出眾,確實是他那一屆最出色的學生來著。曾代表本年級發言,還和猿飛日斬交談過幾句。
“沒錯,寧次繼承了他父親的天賦,自幼便展現出了遠超同輩的實力。”日向日足點點頭,稱讚道。
排除宗家、分家等其他因素,日向日足認為寧次才是日向一族最合適的繼承人,比雛田、花火都要更加合適。可惜寧次是分家的人,自己雖然對他心有愧疚,但血濃於水,侄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有親女兒重要。
只能從其他方面,盡可能的補償寧次,譬如說讓他拜一位大人物為師,既能為他遮風擋雨,也能讓日向一族在木葉更有話語權,一舉兩得。
“沒記錯的話,他的指導上忍是邁特凱吧。”猿飛日斬回憶道,記得凱手下確實有個日向一族出身的學生。
“沒錯,邁特凱是位非常優秀的體術忍者。”
“那他此刻身在何處?我想收他為記名弟子,將我鑽研多年的體術心得,傳授於他。”
試探完畢,邁特凱這樣的上忍只會指導忍者學校的優秀畢業生,猿飛日斬問道,開價比團藏要低一些,畢竟他的三個學生名震忍界,學生的學生還是火影,記名弟子也很不錯了,勉強也算是衣缽傳人。
老師和師傅,學生和弟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譬如說卡卡西有佐助、春野櫻、鳴人三個學生,但他的弟子只有佐助一個,只有佐助才是他的衣缽傳人。
日向日足:“……”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可惜志村長老已經先行一步,而且出價更高。 日足並不後悔剛才沒有拒絕團藏,結合木葉最近的風聲,以及親自和團藏的接觸,他認為團藏登臨火影之位的可能性很大。
他比三代目更懂人心,更有侵略性,演技更加精湛。
“怎麽了?”猿飛日斬心中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問道。
“剛才和團藏長老一起走的,就是寧次。”日向日足小聲說。
“……”猿飛日斬無語了,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遲了一步。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兩人都不知說什麽才好。就在此時,猿飛日斬懷中的遊戲機突然震動起來。
肯定是企鵝好友在發窗口抖動,自己好友就那麽多,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猿飛日斬趕忙取出遊戲機,查看最新消息。
綱手:老頭子,葉和華打算出村,馬上就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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