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擠眼睛?
難道,皇阿瑪也要去什麽特殊的地方?
抬頭,看著乾隆遠去的方向,也正是自己也要去的方向。
永璉微微一怔,腦中閃過一絲亮光,便反應了過來。
怪不得呢!
“走,快跟上!”
永璉朝著身旁的兩個小太監,快速的說了一聲,便拔腿,朝著乾隆追了上去。
“僅僅只是,斬首幾個洋人,便有一個親王與皇上親自圍觀,這幾個洋人,也算是死的很有面子了吧!”
遠遠站在法場外面,永璉無聊的小聲嘀咕著。
“不止!”
一旁的乾隆,聞言,微微瞥了一眼永璉,淡聲說道。
“不止?”
永璉有些疑惑,抬頭朝著乾隆看去,卻是發現,乾隆已經眯著眼,向周圍望去。
“難道周圍,還有別的人?”永璉想著,也惦著腳尖,高舉著頭,向著四周的人群,看去。
“嗯?”
突然,永璉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而那道身影,好像也看到了永璉與乾隆,一個勁的往人群後面,藏去。
可惜,他那比常人胖上一圈的身材,實在是不允許他能躲避。
最後,還是舉著一臉牽強的笑,緩緩的走了過來!
“阿裡袞見過主子,見過二少爺!”
“嗯!你也來湊熱鬧啊!”
乾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是,奴才是怕這裡圍觀百姓太多,出現一些不可預料的意外,便過來照看一下……”
阿裡袞連忙說道。
不過,在偷偷看向乾隆的時候,卻是發現,旁邊的乾隆與永璉兩人,沒有一個在認真聽他講話。
而是,一個個都抬頭,四處亂喵了起來!
阿裡袞心中微微一愣,便是一陣放松,看來不僅僅只是自己一人,翹班被抓個現成。
“臣參見皇上!”“見過慧親王,見過阿裡袞大人!”
不到一會,一身便服的刑部尚書孫嘉淦,也是滿臉尬色,低著頭走了過來!
隨後,與阿裡袞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體會到同病相憐的感覺。
接著,陸陸續續,從人群中,走出一堆文武百官,戶部尚書、禮部、吏部、兵部、工部、
太常寺、光祿寺、太仆寺、鴻臚寺、國子監、欽天監、翰林院、太醫院、理藩院……
甚至,還有果親王、和親王等一眾宗室王爺、貝勒……
乾隆身後,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大清國的文武大員。
這一陣仗,早就看得,刑場上的監斬官,滿頭大汗,坐立不安。
一個勁的往永璉與乾隆等人所在位置,偷喵的個不停。那一堆,密密麻麻的一堆人,每一個,可都是官比他大的大人!
尤其是前面那位,想想,監斬官便是一陣慌張。
而在台上,還有被他還驚慌的人!
荷蘭總督瓦爾庚尼爾與羅伊一眾人!
“總督大人,為什麽小人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羅伊一臉驚恐的對著瓦爾庚尼爾說道。
“放心,咱們等人,只是被押解出來,供養這些大清平民,出氣的,剛剛,在大清皇帝的皇宮中,咱們已經讓大清皇帝與那些大官們,都平息怒火了。現在,只要等到這些平民的氣,都出完之後,咱們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瓦爾庚尼爾晃了晃頭,將頭上的爛菜葉,給摔掉,很是篤定。
這段時間,荷蘭館的那些官員,應該早就將大清的官員,都賄賂好了吧。
“可都,總督大人,他們為什麽要磨刀呢?”
羅伊看著面前,那幾個大漢,正在打磨的明晃晃的大砍刀,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這……”
才算正式發現這個事情的瓦爾庚尼爾,神色一怔。
但還是強裝作一臉鎮定的模樣,安慰道:“或許,這是大清的特殊習俗!”
“原來如此!”
羅伊點了點頭,一臉了然。
由於幾人說的都是荷蘭語,一旁的劊子手,並沒有聽懂,只是感覺到,面前這個幾個傻憨憨的洋人,在看自己,臉上不由的露出殘忍之色!
“啊……”
嚇的瓦爾庚尼爾與羅伊幾人,連忙將頭扭過去。
“各位鄉親父老,大家都靜靜!”
這個時候,台上的監斬官,終於緩過神來。
想到自己的任務,拿起旁邊的擴音話筒,喊道:“台上這幾個,便是縱擁荷蘭洋人與爪哇蠻夷,肆意屠殺我大清子民的匪首。
前一陣子,我大清大軍直接出海,蕩平爪哇島國,滅其國家,為我大清死去的那些子民,報仇雪恨。”
“而大家眼前這幾人,便是我大軍俘虜回來的荷蘭洋人匪首,還有爪哇蠻夷的首領。今兒,奉皇上旨意,將這些匪徒,當眾斬首示眾,揚我大清龍威!”
“好, 好……”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雖然早就聽過傳言,但是被朝廷官員當眾說出真相,周圍圍觀的一眾百姓,都是義憤填膺,滿心怒火直接發在瓦爾庚尼爾等人身上。
“總督大人,他們要殺了我們!”
這會,看到下面,那些恨不得吃了自己等人的大清平民,羅伊與瓦爾庚尼爾等人的臉色,終於保持不住。
臉色慘白,滿是驚恐之色。
“這位官員,我要見尊貴的大清皇帝陛下!”
“我是荷蘭總督,是外交使臣,不應受到這樣的待遇,我要面見皇帝陛下……”
“我要見皇帝陛下……”
感覺,事情與自己想象的不同的瓦爾庚尼爾,直接轉身,便朝著監斬官喊道。
“來人,將他的嘴堵住!”
監斬官一愣,便朝著左右喊道。
想見皇上,你以為皇上是誰都能面見的?
而且,皇上就在前面站著呢?你自己都認不出,還亂嚷嚷!將死之人,沒資格嚷嚷……
想著,監斬官還朝著乾隆所在方位,瞅了一眼。
看到自家上司,沒有什麽舉動,便明白,自己做的很對!
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喜色,抬頭看了下太陽的方位。
“吉時已到,開始行刑!”
“行刑!”
一旁的副官,也都跟著喊道。
幾個早就等著不耐的劊子手,伸手過去,便是拔掉荷蘭洋人身上插著的木牌。將幾人擺正,在幾副驚恐的面孔中,亮光一閃。
京城有名的這幾個劊子手,也算是開了‘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