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尾巴,豎立在地上,尾巴頭朝上,搖搖擺擺,一蹦一蹦,就到了陳凱的臥室門口。
“嘻,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不留神,這仙酒,歸姑奶奶了。”狐狸尾巴,居然發出了人語,正是紅狐的聲音,還很得意的樣子。
然後尾巴推開了臥室門,跳了進去,落在床上,轉了一圈,就看到了那放在櫃子上的葫蘆。
仙酒就在面前啊,紅狐那還忍得住,直接跳了過去,尾巴一卷,纏繞了葫蘆,就要帶走。
但是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出現。
那葫蘆表面,突然浮現一層玄奧紋路,滲透出幽藍色的火焰。
纏繞葫蘆的狐狸尾巴,直接被燒著了。
“臥槽!”
紅狐嚇了一跳,急忙松開,但是那幽藍火焰跗骨一般,無法甩掉,不斷的燃燒毛發,頃刻間,蓬松柔軟,能讓女人見了眼紅的漂亮紅狐尾,就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根肉條。
可即便如此,幽藍火焰居然還是沒有消除,開始滲透燒肉,似乎不燒乾淨不罷休一樣。
紅狐尾這下忍耐不住了,尾巴上浮現了一層黃色的光芒,和幽藍火焰抵消,慢慢的,這才把幽藍火焰熄滅。
但是這時候,紅狐尾,沒了毛,還一處處傷口,看著就好像上了燒烤架,沒烤幾下的豬尾巴,看起來特別的淒涼。
就在這邊紅狐尾遭罪的時候。
跟著陳凱美滋滋下了樓的紅狐,突然表情變得怪怪的,臉部抽搐,嘴巴張大,一臉似乎痛苦又好像難過的表情,還用手捂住屁股。
陳凱看的不解:“你怎麽了?”
“我~~我~~我~~我,沒事,就是肚子突然不舒服。”紅狐顫顫巍巍的回答,雙腿卻夾得更緊了。
“你這是要拉?”陳凱皺眉,一臉嫌惡。
妖怪還能拉肚子的,真是長見識了?
“我能回去上廁所嗎?忍不住了。”紅狐扭曲著臉問,都快哭了的表情。
陳凱想了想道:“走吧,你真是麻煩,還百年狐狸精呢,比家養的泰迪都不如。”
帶著紅狐又上了電梯,回轉家中,然後在陳凱關門的時候,紅狐如旋風一樣,嗖的躥了出去,跑進了洗手間。
“啊!!!!”
下一刻,廁所裡傳出紅狐淒厲的叫聲。
陳凱聽得面露嫌棄。
咦~~拉褲子了吧?惡心啊!
連忙避開一些,到了陽台處,再打開窗戶透氣,免得聞到狐狸的臭味。
拿出手機,打算先到網上搜搜,有沒有關於玉瓶子的買賣,也好有個估價。
但是打開手機,就發現,微信有好幾條私信。
打開一看,居然是楊峰發來。
第一條是半個小時前,詢問自己在不在家,他要過來一趟。
然後就是說還帶了朋友。
最後一條是一分鍾前,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陳凱看的皺眉。
要是尋常,楊峰來就來了,朋友交往很正常。
不過這時候,楊家不應該是事情繁忙嘛,怎麽還有時間來找我?
而且,還帶了朋友。
陳凱覺得這朋友,可能不尋常。
正想著呢,敲門聲傳來。
還真快啊。
遲疑了一下,陳凱走過去開了門。
果然外面站著徐峰,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這倆人,男的身材高大魁梧,面相成熟,看起來三十多歲。女的年輕一些,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
白白嫩嫩,留著短發,也是英氣勃發。 “凱子。”徐峰露出一個笑容,喊了一聲,只是看起來,那笑容很勉強,還對陳凱使了個無奈的眼神。
陳凱會意,道:“進來吧。”
三人進屋,在沙發上坐下。
陳凱給他們倒了水,這才道:“瘋子,這兩位是?”
“自我介紹一下,王鋒,這是苗月,我們兩個來自道門。”跟隨而來的年輕男子開口,還為身邊的女孩介紹了一句。
陳凱含笑點頭:“陳凱,很榮幸見到兩位高人。”
“高人稱不上,只是同道罷了。”男子王鋒笑了笑,然後繼續道:“冒昧登門,其實該說抱歉的,不過道友屬於新發現的同道,按照道門規定,你這類人,我們都需要報備一下,這屬於例行公事,當然,道友也可以放心,我們並沒有惡意,也沒有任何強製性的要求。”
陳凱笑道:“那該怎麽報備呢?”
王鋒道:“感謝道友配合,現在開始吧。”
隨著王鋒的話出,女孩苗月拿出了一個平板,打開了一個文檔。
然後王鋒開始詢問:“道友屬於哪一類傳承?師門何在?”
陳凱心思轉了轉,開口道:“我算是野路子吧,無門無派,小時候遇到了一個道士,跟著學了幾個月,這些年來一直堅持,就到了現在,如果說傳承,算是華佗一脈。”
“華佗?”王鋒愣住。
陳凱笑道:“我主修五禽戲。”
“原來是醫仙一脈,那道友懂不懂醫術?”王鋒驚喜的問。
陳凱道:“不懂,就會五禽戲。”
王鋒笑容僵住,有些遺憾的樣子。
“那麽第二個問題:道友有沒有打算入公職?也就是道門內部職位,只要經過考核,可以安排合適的單位, 福利待遇也是很好的。”王鋒笑著繼續問。
“沒興趣。”陳凱果斷回答。
“第三個問題,道友是否願意……”
“等等。”
陳凱果斷打算了王鋒的詢問,皺眉道:“本人男,愛好女,會五禽戲,懂點奇門知識,無作奸犯科,也沒有為非作歹的念頭,目前有房,無車,不過打算創業,未來前途還算可以,人生夢想是,住別墅,開豪車,子孫滿堂。這就是我的報備了,若是詢問其他不相乾的,請不必說了,我對什麽都沒興趣,隻想好好過日子,現在夠明白嗎?”
說完,陳凱看著王鋒和苗月。
什麽狗屁報備,完全在忽悠啊,這就是所謂道門?逼格呢?太讓人失望了。
王鋒和苗月對視了一眼,苗月收起了平板。
王鋒道:“好的,有什麽冒犯,請道友見諒,我們也只是職責所在,例行公事。”
“沒事,相互理解嘛。”陳凱微笑。
“那既然如此,沒什麽事,我們……”
“道友這個白玉瓶,過手嗎?”突然,苗月開口打斷了王鋒的話,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白玉壇子,目光灼灼的詢問。
哎?
陳凱愣住。
還正想怎麽出手呢。
這就遇到了,還是送上門的。
“苗姑娘喜歡?”陳凱笑問。
苗月看著陳凱道:“道友這法瓶是上品的盛物法器,我爺爺是煉丹師,最喜歡這類能收納藥氣的法瓶了,我看道友隨意擺放,應該是沒有用處,不知可否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