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
衛生間,鳴人坐在馬桶上,這已經差不多快成為他第二個家。
一手螺旋丸打自己的肚子,另一手托著水晶球,監視綱手的一舉一動。
今晚不對勁,一直以來都是自來也主動找綱手,綱手愛答不理,這次變成了綱手主動找自來也,還要請他喝酒。
“這是要準備動手了呀。”鳴人打起精神。
在他的監視下,倆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邊喝邊聊,說些以前的事,惆悵自嘲中,是滿滿的苦澀與後悔。
趁自來也分心,沒有察覺的空隙,綱手偷偷往酒瓶裡灑了點藥粉,再親自給自來也倒上。
喝的有點小醉,臉紅,眼神還不老實的自來也,光顧著注意綱手那上天的恩賜,卻不知這酒裡,已然是有了能弄倒他的藥。
一飲而盡,沒一會兒,便是撲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綱手又抿了幾口酒,迷離的眼眸,低聲,自言自語了兩句,單手提溜起比她高一個頭還要多的自來也,送回旅館。
又把對她沒有警惕與戒備心的靜音給放倒,打暈,獨自一人上路,去赴與大蛇丸的約定。
全程都看在眼裡的鳴人,陷入沉思。
接下來該怎麽辦?
打一個雙手被廢的大蛇丸,全盛時期的綱手,自是不在話下,哪怕是加上兜,也不會是綱手的對手。
但綱手有一個致命弱點,這個弱點,鳴人此前就驗證過了,真是非常嚴重。
恐血狀態下,綱手沒有任何勝算。
真不知道該說綱手是自信過了頭,還是太過於小看,輕視大蛇丸與兜了。
誰給你的信心,可以一挑二。
把自來也叫上,大蛇丸還不得望風而逃?
“真的是,喜歡逞強的老婆婆,愛給人添麻煩。”鳴人嘀咕道。
關掉水晶球,離開衛生間,去屋頂叫上鍛煉身體的佐助,還有鑽進廚房,不知從哪找來一堆瓶瓶罐罐,又是在研究什麽東西的小櫻。
讓小櫻去弄醒靜音,鳴人與佐助帶著自來也去衛生間,拿繩子把他倒吊起來。
對準自來也的肚子就是一通拳打腳踢,幾乎是瞬間,自來也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繼續,別停。”鳴人道;“把他的隔夜飯也給打出來。”
在開始之前,鳴人已經簡單說了原因,知曉這是在幹嘛的佐助,於一言不發中,不斷的狂錘,猛踹自來也的肚子,幫他催吐。
“啊啊!怎麽回事!哇!”自來也清醒過來,感覺到肚子痛,頭暈目眩,還有這頭下腳上的姿態。
懵了。
條件反射就想要掙扎,卻感覺身體麻軟,使不上力氣,這查克拉也混沌一片,不聽使喚。
“自來也老師,你醒了,忍著點,馬上就好。”鳴人道,重拳出擊,打的自來也眼突嘴歪。
“鳴人!住手!你在幹什麽啊!哇!”說不完一整句話,就哇哇狂吐,自來也苦瓜臉。
“我也不想這樣啊,可不這樣不行,不這樣,沒辦法把你體內的毒給排出。”鳴人道:“再忍一忍。”
“鳴人!慢!等等,哇!”
二十分鍾後,虛脫了的自來也被拖出衛生間,擺在走廊上。
被小櫻弄醒,就等在外面的靜音,連忙上前檢查,對於自來也身上那刺鼻的味道,她表示身為專業的醫療忍者,可以忍受。
“這是···綱手大人研製的藥!”靜音道,想到了什麽,她變了臉。
“能恢復嗎?”鳴人道。
“這,應該能,因為催吐的及時,藥效還沒有深入滲透。”靜音道;“給我兩個小時,我會把這些藥物沉澱給盡數排除。”
“兩個小時嗎?太久了,請縮減至半小時。”鳴人道:“我們會去爭取時間,恢復好後,馬上過來救場。”
“半小時,太強人所難了。”靜音為難道:“好吧,我盡力去辦,綱手大人那邊就拜托你們了。”
鳴人招呼上佐助,小櫻,帶齊忍具,裝備,出發去追綱手。
靜音不敢怠慢,就地開始給自來也排毒。
“鳴人,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小櫻道。
她想起此前在村子裡,自己去鳴人家碰見佐助,被住佐助家的鳴人看在眼裡,隔著那麽遠也能看到。
自己身上可是有著不少不能被鳴人知道的秘密,特別是她現在正在研究的,能迷昏鳴人的藥,這要讓鳴人看見,豈不是要完。
“我學了一個術,具備探查作用,能在一定距離內,看到具體的畫面。”鳴人道,內容半真半假。
小櫻了解似得點點頭,沒再多說。
“我感覺到咒印的疼痛。”佐助忽然道:“那個人,就在附近。”
鳴人頷首,加快速度。
忍者的腳程很快,不到十分鍾, 就追上了抵達約定地點,在那等待的綱手。
“這麽晚了不去睡覺,跑出來做什麽?”綱手道:“熬夜對身體有害,且會影響皮膚,是女生的天敵,聽到了就快點回去休息。”
小櫻不自然矮了半截,下意識一摸臉。
而不等鳴人三人說話,獨屬於大蛇丸的嘶啞聲音出現,聽這笑聲,似乎他心情還不錯。
“綱手,沒想到你還給我帶來了這麽一份大禮。”從地裡冒頭的大蛇丸,笑道:“謝謝。”
“大禮?”綱手皺眉:“什麽大禮?”
“這孩子,是我精挑細選,非常優秀的轉生容器,準備等過幾天,就派人去木葉接他,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呵呵。”大蛇丸道:“來,佐助,到我身邊來,我能給你夢寐以求的力量,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佐助不為所動。
他現在一天到晚忙的要死,累死累活的拚命追趕鳴人和小櫻,練那該死的八門遁甲。
眼看著是有了點苗頭,沒興趣去別的地方,要去也等他把手頭上這些事忙完再說。
“哎呀,看來情況有點出乎意料。”大蛇丸的語氣,帶著點可惜,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站在佐助身邊,與他並排站立的鳴人,小櫻,蛇瞳凝固了瞬,恢復原樣,轉而看向綱手;“這個事暫且還不急,綱手,你考慮的怎麽樣?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讓你再見到那兩個人,代價只是治療一下手而已,很劃算吧?”
夜裡的風很冷,很涼,醉意消散的特別快,綱手走到鳴人三人的前面,擋在他們與大蛇丸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