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翌日。
在鬧鈴的響聲下,手鞠起床。
穿上女仆裝,簡單綁好頭髮,動身去洗手間洗漱,然後,轉去廚房。
在這,小櫻和雛田的影分身已經開始了忙活,製作早餐。
互相問候了早上好,手鞠幫忙洗菜,切菜。
“聽說你們要去很遠的地方,真的假的?”手鞠道。
“咦,你怎麽知道?”小櫻意外道。
“沒錯,有些事要辦,不知道走多久,這段時間,承蒙你們的照顧了,冰砂城那邊的策劃工作,還要繼續麻煩你,至於這女仆的工作嘛,你隨時都可以停止。”
“要去哪裡?往返很困難?”手鞠道。
鳴人喜歡她,想拿下她的事,是瞞著小櫻她們的,小櫻也不可能幫著鳴人設計欺騙。
也即是說,鳴人一家即將離開,是真事。
“唔,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一直是鳴人在主張,總之是很遙遠。”小櫻道。
“因為是第一次,不太確定,這個往返的時間,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月,大半年,甚至更久也說不定。”
手鞠沉默。
“問這個做什麽?還有,是誰告訴你的?”小櫻好奇。
“不,沒什麽。”手鞠笑道:“是火影大人無意間說起的,像是在煩惱,不想讓鳴人走。”
“師父啊。”小櫻恍然。
“沒辦法呢,我們不可能因為那不知道何時會發生的第四次忍界大戰,就改變主意,這是早就定好的事,不會改的。”
手鞠緘默。
早餐過後,手鞠照例拿著抹布,去擦樓梯扶手。
“手鞠,你怎麽了?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麽?”問這話的是勘九郎。
手鞠回過神,看到面前站著的倆弟弟,搖頭表示沒事,轉身走人。
勘九郎,我愛羅,面面相覷。
不是很放心,勘九郎上去追問。
“這是我自己的事,要由我自己做決定,那樣,以後若是後悔了,我也不會怨別人,隻怪我自己做錯了選擇。”
手鞠丟下這話,揚長而去。
今天,鳴人沒有喝到手鞠準備的果汁。
習慣了每天一杯,這忽然沒有,有那麽點奇怪。
天黑。
莊園裡蓋造的澡堂,手鞠端起盛滿水的小桶,往頭上淋。
氣沒有閉好,鼻子吸進了水,嗆的她難受。
忽然,門被拉開。
手鞠虛睜著眼瞥去,見來的人是綱手,即是沒有什麽反應,繼續洗自己的。
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綱手先給自己澆水,再用洗發水洗頭,余光打量著手鞠。
已經十六歲的手鞠,可以說是亭亭玉立。
臉蛋打高分,身材不是特火辣,卻也剛剛好,總體的一個分數,不會低。
“你在猶豫什麽?”綱手道。
細心調查,觀察後,發現了手鞠的秘密,得知手鞠一直以來的誤會。
綱手再清楚不過,放著不管,手鞠和鳴人是絕無可能。
她給了手鞠這樣的機會,同時也是暫留鳴人一段時間的必要條件,沒想到手鞠遲遲不動。
“我不想當情人。”手鞠道:“我不喜歡花心的人,我,討厭腳踏多條船的人。”
既然討厭,那為什麽要接受我配的藥?綱手暗想。
知道手鞠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喜歡鳴人的同時,又討厭鳴人,相當矛盾。
“無利不起早。”綱手道。
“你很聰明,或者說是聰明的過了頭,你應該明白,許多事,都講究一個付出與收益。”
“付出什麽?又能獲得什麽?是名聲?是財富?是其它?”
“你,想獲得什麽?”
“我想要鳴人隻愛我一個,隻喜歡我,給我名分,光明正大的追求我,有一個正常的戀愛過程,然後是結婚,到那時,我再把自己給他。”手鞠道。
“那,你永遠不可能實現。”綱手道。
“小櫻,雛田,井野,她們三個都是和鳴人經歷了不少,有著很深的羈絆,他,不會因為你,放棄她們。”
手鞠緘默不言。
“還有嗎?除了這個,你還想獲得什麽?”綱手問。
手鞠搖頭。
“我,過不了心裡這關,我不知道小櫻她們是怎麽想的,反正,我受不了,看到他和其它女生在一起,我就難受。”
“這樣啊,那等下把藥還給我,你再把女仆和策劃的工作給辭掉,回砂隱村。”綱手道:“遠離鳴人。”
手鞠不吭聲。
泡完澡,綱手跟去手鞠的房間。
問明在哪裡,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那兩包沒動過的藥,綱手離開。
“就沒有其它辦法嗎?”手鞠道:“讓鳴人隻喜歡我的辦法?”
“沒有,你也說了他很花心,一個花心的人,怎麽會隻愛一個人。”
綱手說罷,把門關上,就此遠去。
轉過拐角,看著手裡的兩包藥,幽幽一歎。
手鞠的自尊心很強啊,明明很喜歡鳴人,卻因為自己的底線不能被破壞,選擇了放棄。
沒有手鞠,該怎麽留下鳴人呢?
鳴人一不缺錢,二不缺實力,三不缺女人,要說唯一缺的就是小櫻她們幾個還小,沒辦法做太出格的事。
本來手鞠要是行的話,是個很好的牌,現在行不通,只能另想別的辦法。
另一邊,手鞠開始收拾行李,衣服,錢,化妝品。
動作很沉重,緩慢。
收拾到一半,她重重的歎口氣,跪坐在地上,捂臉。
依了鳴人,不甘心。
就此放棄,舍不得。
糾結,佔據了她的心思意念。
看到錢包裡的十幾枚硬幣,手鞠隨意拿起一個,叮的向上彈起,等硬幣落下。
啪。
左手接著,再拿右手蓋住。
“如果是正面,我就依了鳴人,如果是反面,那就退出。”想著,手鞠揭開右手。
硬幣是反面。
手鞠呆。
抓起這枚硬幣,手指用力,將其捏的變了形,重新換一個硬幣來。
叮。
啪。
“如果是反面,我依鳴人,正面退出。”
這次是正面。
手鞠面無表情,嘴角微微抽搐。
第三枚硬幣。
叮。
啪。
“最後一次,正面答應鳴人,反面,我退出。”手鞠暗道。
右手放開,左手上的硬幣,明晃晃,是反面。
叮。
啪。
第四枚硬幣。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爸爸,媽媽,給我正確的指引,拜托了,我,不想後悔。”手鞠慢慢打開右手。
看到的是正面朝上,然後心裡暗道:“如果正面,我就答應鳴人,反面,我走。”
好,這次是正面,這是命運的指引。
自欺欺人的想著,手鞠開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