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
大水的聲音在咆哮。
鳴人躍出水面,頂著瀑布往上攀爬,鋒利的指甲輕易就能刺入這些滑到站不了人的石壁裡。
緊隨其後的小櫻,同樣躍出水面,第一下,沒有抓住,是被狂暴的水流給衝了回去。
第二下,小櫻死死的趴在石頭上,一番摸索,抓到了鳴人用指甲刺出的小孔,借此作為支撐點,努力往上攀爬。
指甲刺出的小孔很小,且不規則,小櫻的手要想抓住,就得非常用力,尖銳不規則的小孔周邊,劃破了她的手指,鮮血剛一流出,就被大水給衝刷乾淨。
“小櫻,你···”低頭看到這一切的鳴人,心裡很受震動。
他在想,小櫻是為了什麽?才會如此的拚命?
普通的遊戲,不至於讓小櫻這樣,那就是觸景生情,什麽細節讓小櫻聯想到了其它的事。
以他對小櫻的了解,答案只有一個,佐助。
率先攀爬完瀑布的鳴人,抓著一旁的石頭固定,再低頭看一眼小櫻。
好不容易爬到一半,不知是手痛,手麻,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沒抓穩的小櫻,霎時被衝了下去。
鳴人就要進入九尾模式,去接住小櫻,誰知,小櫻在被衝了大約七米左右,就又停住,仔細看,是用手指卡住了那些小孔,痛死了,鳴人看的都痛。
“加油!加油!”裡櫻加油道。
小櫻低著頭,睜不開眼,手腳,胳膊,腿,渾身肌肉都好酸,好痛。
如果松手的話,應該就輕松了。
恩,放手吧。
這只是一場遊戲,沒必要這麽認真。
心裡這麽想著,小櫻的動作卻全然不是這麽回事,她咬牙,發出吼聲,因著瀑布的存在,吼聲被水聲壓下,聽不清楚。
小櫻抬起快要沒知覺的左手,向上抓去,緊緊的扣住鳴人用指甲刺出的小孔。
停了沒多久的小櫻,再次開始攀爬。
這不是遊戲,這是井野為她創造的機會。
這是她一生中,數量有限的機會。
不能去貪心的指望以後會有其它,更多的機會,抓住現在,勇往直前。
“···”鳴人,深深的看了眼小櫻,繼續往前遊。
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小櫻,看到距離越拉越遠的鳴人,顧不上休息,或是給自己找借口,她深吸氣,竭力遊動。
“結束了,不可能再追上來了。”鳴人暗道,回頭看,小櫻的速度,竟然比之最開始時,還要快,還要猛。
又遊了兩公裡左右,判斷著不能再繼續下去,小櫻的身體非垮了不可。
鳴人當即停住,九尾查克拉自體表浮現,預備要接住小櫻,同時也是隔開自己與小櫻的中間物。
封印空間。
“喂,鳴人。”九尾說著,給了鳴人一個腦瓜崩,趁鳴人懵圈,不解,為什麽要打他之際,九尾主動接管查克拉,把查克拉收回。
外界。
鳴人愣神中,一個身軀撲入,扎進了他的懷裡,是小櫻。
“我···抓住了!”抱住鳴人的小櫻,意識的最後,想到了這個,跟著眼前一黑,再也堅持不住的昏死過去。
“九喇嘛,你在做什麽?”鳴人道:“我這正為這事感到煩惱呢,別給我添亂啊。”
“囉嗦。”九尾眼皮也不抬,聲音嗡嗡響;“你管天管地,管不了我惡作劇,怎麽著,我就喜歡看你煩惱的樣子。”
鳴人無語,看著懷裡陷入昏迷的小櫻,他歎了口氣。
從河裡離開,上了岸,鳴人掃清一塊乾淨的地,將小櫻放下,目光落在手上,手指頭是血肉模糊,指甲不是斷裂就是缺了一角。
“井野,你這玩的什麽遊戲,坑苦小櫻了,不準動用查克拉什麽的···”鳴人暗道。
如果能用查克拉,小櫻的手指根本不會如此。
在右手上凝聚一團九尾查克拉,拍進小櫻的身體,幫她治療傷勢,恢復體力。
鳴人坐在不遠處,看著流淌的河水,思緒飄飛。
說起來,他和小櫻相處的時間最久。
小櫻也漸漸從一開始的花癡,逐漸演變成了現在這樣,可以勉強說是獨當一面的忍者。
小櫻的一切變化,鳴人都看在眼裡。
小櫻所付出的努力,盡管不全,但鳴人也大致的知道一些,心知肚明。
直到昨天晚上,親眼目睹了小櫻鍛煉至手指折斷,治好後繼續鍛煉,一副習以為常的表現。
鳴人這才真正的,更加直觀的認識到,他所了解的小櫻,只是片面的認識,在暗地裡,小櫻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小櫻,這樣堅持下去,你一定能如願以償的追到佐助,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鳴人暗道:“從小就有的夢想,一朝達成,那是會很幸福吧?”
側目,打量著小櫻的側顏,許久,鳴人啞然一笑。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喜歡就是喜歡,討厭便是討厭,沒必要去否定自己的想法。
鳴人承認自己很欣賞為了目標,拚命去爭取,去努力的小櫻,這個時候的小櫻,很讓他心動,並且這份心動是在雛田身上都不曾有過的。
對雛田,鳴人有的是感恩,感激,感謝,近而升起的愛,這麽一心為了他的女孩,辜負了的話,就真心不是人了。
“雛田,對不起,我止不住這個想法,但是請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同時,小櫻一心一意喜歡的是佐助。”鳴人暗道。
下意識想伸手觸碰一下小櫻的臉蛋,手才剛一抬起, 就被他用另一隻手按住。
“沒想到,我會像劇情裡的鳴人一樣,對小櫻產生心動的感覺,呵,繞了這麽大的彎子,不過,和劇情裡不一樣的是,我比較有自知之明,小櫻,不可能喜歡我。”鳴人暗道:“所以,這份心意,就永遠藏著,別表現出來。”
就鳴人對自己的認知,他對雛田升起的是親情,也就是丈夫對妻子的感情,而對小櫻產生的好感,這份從未有過的悸動,則是有些偏向愛情。
愛情是短暫,暫時,終究會過去,只有親情才會長久。
為了這短暫的愛,去破壞,傷害長久的親情,鳴人辦不到這樣的事,是以,這份心意,就讓它永遠藏在心底好了。
“剛才那是?”出竅的裡櫻,仔細回想,推算著剛才鳴人的舉動,眉頭凝緊。
如果她沒猜錯,剛才鳴人該不會是想要觸碰她吧?這代表了什麽?
是單純為了更進一步的治療?還是有著別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