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勁的破壞力極其恐怖,尤其是在轟入體內後,對其周圍器官造成的傷害是致命的。
當千夜針刺進於海的右眼時,劇烈的疼痛還未讓他的神經反應過來,一陣暗勁就隨之擴散爆發!
轟!
千夜針微微震蕩,暗勁之力的爆破就如同宇宙大爆炸似的恐怖,而這種恐怖正在於海的大腦中進行。
“啊啊啊!!!”
充滿痛苦的慘叫僅僅響了一聲便戛然而止,於海的五竅被震的流血,右眼球直接破碎,整個人轟然倒地,已經到了有氣出沒氣進的狀態了。
他眼瞳中的血化完全解除,一身血氣也支離破碎,仿佛失去了宿主一般四處亂撞,裹上了江流。
痛苦,憤恨,不解,疑惑,悲哀,絕望等一系列負面情緒上身。
為什麽?!
於海滿臉絕望,心中絕望呐喊。
他萬萬沒想到,江流直到最後都留了一手。
也正是這留一手,將必勝之局翻轉。
一支千夜針,如果是在於海有警惕的情況下,或許能造成傷害,但絕對不是致命傷。
可惜。
隨著江流的不斷的示弱,於海的警惕心也不斷減少,最後全無。
於海身受重傷,江流也差不多。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三十多道傷痕,左肩更是被洞穿,全身血流不止,雙瞳血紅一片看什麽東西都是模糊的。
兩敗俱傷。
江流強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顫顫抖抖的彎腰撿起地上的血劍,身子半蹲用膝蓋壓著於海的胸膛,血劍橫在他的喉嚨上,面目猙獰的質問:“說!那些血魔都藏哪裡了!”
雖然已經神志不清,但是江流腦海中依然回蕩著一個詞。
斬草除根。
今天這件事鬧的這麽大,消息肯定包不住了。
那些血魔的目標有可能是八櫻,他如果暴露了,八櫻就危險了。
既然已經是生死之敵了,那肯定是先下手為強。
當然了,這個先下手為強並不是江流衝進血魔堆裡,這是送死。
他實力不行,可以報警啊!
執法局高手如雲,一旦鎖定目標必將雷霆出擊,這樣他和八櫻就安全了。
“咳咳.....”
於海的大腦已經被安靜炸傷,五竅都在流血,猛咳幾聲後,左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衝著江流嘶聲怒吼道:“你如果沒有瞳術和那支針,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你!”
江流把血劍緊緊橫在於海的脖頸上,一臉漠視的看著他,淡淡說道:“沒有如果。”
“對,沒有如果,走錯了就是走錯了。”
於海面色死灰,嘴中喃喃自語,左眼已經無神,他已經放棄掙扎了,身體上僅存的生機正在流失。
“你走錯你嗎啊!說出血魔據點再死啊臥槽!”
看到即將死亡於海,江流急了,拎著他的脖領子使勁搖晃了好幾下。
“呵呵......”
於海嘴角一扯,無力的抬起手臂,指了指佔星館的門外,低聲道:“佔星館正對面兩千米外的高樓就是......”
他的話還未等說完,突然佔星館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噔噔噔幾秒便衝到了跟前,一腳將佔星館的大門踹開。
從佔星館的門外衝進來了一隊黑衣執法者,直接鎖定目標將江流兩人團團圍住。
唰唰唰!
拔劍聲齊齊如一,十人十把黑劍直指江流,瞬間一股肅殺之息充滿了整個佔星館。
一隊十人,黑衣黑劍。
這是執法局的精英隊!
看到執法局到來,江流眼睛頓時一亮,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這下子不用擔心有其他血魔突然出現了。
他全身一輕,急忙開口說道:“這是血......”
他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別人打算了。
然後,令他無比震撼的迷之操作發生了。
只見精英執法隊中走出了一個青年隊長,面容冷峻,眼神冰冷,一手黑劍直指江流,殺意滿滿道:“低賤的血魔!放了人質束手就擒!”
江流:“ ”
於海:“ ”
江流一臉懵逼,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我是血魔?!”
執法隊長黑劍一揮,眼中盡顯厭惡之色,冷笑一聲道:“還敢狡辯不成?你看看你這幅德行哪裡不像血魔了?”
江流茫然的看了看自己身上,頓時無語。
於海的墮血已經被他打散了,原本存在的血氣全都籠罩上了江流。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眼瞳肯定是深紅一片血絲遍布。
血氣+血瞳+血劍,這不是血魔的標配嗎?
我真是日了哈士奇!
江流暗罵一聲,急忙解釋道:“不是那啥......”
江流才反應過來自己像血魔。
而於海也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退出墮血狀態了,他僅存的左眼微微一亮,流失的生機又回來了。
“我是佔星館二級佔星員於海,現在被血魔挾持,旁邊那個是我的同事王泉水,已經被殺!請求執法隊救援!”
於海憋足了一口氣,高聲大喊求救。
聽到這句話江流全身一僵,瞬間扭頭瞪向於海,低聲咬牙切齒:“你竟敢胡咧咧?!”
顛倒黑白!
於海這句話氣得江流渾身發抖,手中血劍死死壓著於海的喉嚨,一絲血痕出現。
“爾敢!”
看到於海脖頸上的血痕,執法隊長臉色微變,怒聲呵斥:“執迷不悟!廢物血魔你如果想死的輕松點,就把人質放了!”
“我血你嘛啊!”
江流怒火橫生,直接化身祖安狂魔怒吼回懟。
“我是人類他是血魔你是瞎子嗎?!”
“你這隊長是他麽的花錢買的嗎?”
“領導!叫你們領導來!”
江流臉色陰沉,不想多比比,心中都被氣樂了。
這西安城的執法隊全是廢物吧?
上一次就被幾個毛孩子當成了罪犯,這一次又被精英隊的隊長當成了血魔。
現在好了,他連於海都不敢殺了。
生怕宰了於海,自己轉眼就要被這群執法者分屍。
越想越生氣,江流挾持於海,冷眼盯著執法隊隊長,冷冷鄙視道:“不分青紅皂白就定義我是血魔,想來你們局長也是酒囊飯袋之輩!”
“你說我是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