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秒的兩極瞳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在堅持下去的話,很可能對眼睛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鍛煉,不是自殘。
江流閉上了眼睛,陣痛,疼痛,酸楚,麻痹等一系列感覺連接神經,不斷擴大。
感覺還可以再堅持堅持。
江流心中默默想道,隨便找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流下的血淚,開始休息。
勞逸結合,即修煉了兩極瞳,也不能損害眼睛。
眼睛上的負面感覺漸漸消退,足足緩了十五分鍾,才恢復正常。
“呼,繼續吧。”
江流深深的吐了口氣濁氣,再一次睜大的眼,黑色的眼眸映著光。
兩極瞳,開!
五秒,麻酥。
十秒,酸痛。
十五秒,劇痛。
二十秒時,兩道血淚從眼角滑落,滴滴答答的點綴到了桌面上。
再堅持一下!
江流猛咬牙根,心中倒數三秒,三秒之後又三秒。
麻痹,就像是被扣除了似的,感覺不到眼珠子的存在,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如果還不閉上的話,眼珠子會爆炸!
“二十七秒。”
江流急忙閉上眼睛,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胸膛處一起一伏,心臟劇烈跳動著。
這種極限感,怎麽感覺有點刺激啊?
睜眼不到半分鍾,就要閉眼半小時,他這一天就這麽反反覆複的鍛煉兩極瞳。
從最開始的只能堅持二十秒,已經改成了三十四秒。
雖然都是看桌子,但不得不說進步很大。
不只是持久力增加,就連視野范圍也增加了。
隨著兩極瞳的熟練度提升,他的眼睛也發生了輕微變化,最明顯的就是視力了,應該是從4.9升5.0這個階段吧。
就當江流剛剛閉上眼睛要休息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王海泉的聲音。
“臥槽,你的眼睛怎麽流血了?”
王海泉來到江流的窗口裡,看到江流臉上掛著兩行血痕時嚇了一大跳,急忙拉起了江流。
“我送你去醫院,你可不能瞎了啊!”
江流哭笑不得,趕緊攔住了王海泉:“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這眼睛都流血了還沒事啊!”
“這是我看小說太感動了而流下的血淚。”
“什麽小說這麽催淚?”
“我有一個隨身商城。”
“呵呵,你真不要臉。”
王海泉還有點不放心,再一次確認道:“真不用去醫院?”
“真不用!”江流拒絕,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有朋友關心的感覺有點美。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回去了。”
王海泉道別離開。
已經到了下班點嗎?
江流看了看時間,四點零五了。
“有正事做的時候,時間過的真快啊!”
江流感歎了一聲後,也收拾收拾離開了。
朝著佔星館的大門走去,發現於海依然在門口鍥而不舍的攬客,應該是工作了一天了。
江流也沒搭理他,直接越過。
“等等!”
還沒等江流走出門,於海就叫住了他。
江流回頭茫然:“有事?”
於海冷著臉說道:“給我六百塊,別問你知道的。”
江流:“......”
原來你記著啊!
算了,六百而已,他也懶得多嘴了,隨手從兜裡掏了六百遞給了於海。
“兩清,以後我們沒有交際了。”
江流平淡說道,走出了佔星館。
“又出來一個!又出來一個!”
當江流走出來時,隱藏在遠方某處樓頂上的兩個血魔緊緊盯住了他。
其中一個血魔說道:“這個小孩只是玄黃境二重,根本不可能乾掉血三。”
另一個血魔點頭一臉失望:“也是,血三雖然廢物,但也不至於讓個孩子宰了。”
“不管他了,主要關注點就是佔星館一層的男性佔星員,血三不可能找女性的。”
“知道了,再等等吧。”
不久後。
於海下班了,他直接穿著工作服走出了佔星館,一副很疲憊的樣子,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又出來了一個,快看看他的胸牌。”
“佔星館一層二層佔星員於海,男性,玄黃境五重,全中了!”
“這個應該是迄今為止嫌疑最大的吧?”
“跟上,一定要知道他泄露了什麽!”
江流並不知道,他憑借低下的實力和年齡,躲過了一劫。
而他躲過一劫,就代表肯定會有人遭受此劫。
回家,吃飯,睡覺。
商城只剩下180兌換幣了,什麽也買不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睡覺了。
7月3日。
風平浪靜,貪狼星有點偏。
現在江流已經進入了兩點一線的生活,起床吃飯,日常欺負八櫻後上班。
這回他比平時早出門了半個小時,怎麽說也要比王海泉早到佔星館。
可惜事不隨人願,剛剛到佔星館門口就碰到了王海泉。
“早啊。”
江流衝著王海泉打招呼道。
“你聽說了嗎?”
王海泉湊到江流身旁,神經兮兮的問道。
“什麽,不會又是什麽陵墓吧?”江流笑呵呵的說道。
“不是。”王海泉神情緊張,小聲說道:“昨天晚上,四街那邊發生了入室滅門案,一家四口全部身亡!”
“滅門?!”
江流心中一顫,震驚道:“誰這麽膽大包天,西安城可是十幾年沒遇到這麽大的案子了。”
西安城不大,所以平靜。
別說滅門案了,就連殺人案都不常見。
不算武者,市民有自己的矛盾解決方式,而殺人則是最差勁的一種。
而且,四街不就是佔星館旁邊的那條街嗎?
兩人朝著佔星館走去,王海泉繼續說道:“聽說是血魔作案,執法局局長大怒,凌晨三點衝進小血界屠殺了四百血魔才出來!”
猛。
真猛。
江流隱隱羨慕,這種大佬,做事肆無忌憚囂張跋扈,你殺我四人,我就殺你四百。
霸道局長。
推門走進佔星館,王海泉隨口說道:“你也多看看新聞,不說藍星新聞,西安城發生點啥都不知道,這樣會與時代脫軌的。”
“嗯。”
江流應了一聲,真的該看看新聞了,一出了什麽大事都不知道,耳目閉塞。
走進佔星館,江流下意識的掃了一眼。
這一天,他沒看到於海向往常一樣站在門口攬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