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烈烈,一席黑袍被鼓吹起來,來人看來並不好惹。
當鄭煜注意到他手上的向陽輝,瞳孔猛地一縮。
再感受到黑袍人如淵似海的氣息,鄭煜明白,這次再不叫佛龍他們中的一個,怕是這一關不好過了。
“到是有點意思啊,一個分神期的強者,竟然為了我們兩個小修士,這麽的大費周章。”
黑袍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鄭煜覺得有點蹊蹺,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前兩次拯救向陽輝的是你,手段確實了得,若不是我們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到是以為向陽輝已經死亡了。”
黑袍人不答反問,聲音嘶啞,語氣中對於鄭煜逃脫的手段頗為好奇。
“手段確實有一些,不過還是不及你們啊。我之前就猜測向陽輝身上有什麽東西,能夠讓你們定位到他。
沒想到我們和他分道揚鑣之後,你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準確的找到我們。”
鄭煜對於這黑袍人的手段也很好奇,要知道,鄭煜可以確認自己身上,並沒有被任何人施加任何手段,但這黑袍人卻能準確的找到,這追蹤能耐,還真的不簡單。
“到是不知道你這位尊者追上我們,是準備來一個滅口還是什麽別的目的。”
“哦,你到是聰明。不過你怎麽就確定我不是那種喜歡貓捉老鼠的人,現在不過是逗逗你們而已。”黑袍人輕笑了一聲,看樣子心情好像還不錯。
鄭煜皺了皺眉,他現在百分百確定,這黑袍人不會滅殺他們,但他的目的,這就讓鄭煜有點看不懂了。
“別浪費時間了,你的實力很強,但想要擊殺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你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鄭煜語氣一點不客氣,甚至踏前一步,直視黑袍人兜帽下,光潔的下巴。
這兜帽應該是有隱藏面貌的作用,鄭煜就是想要視線上移,都會在不知不覺之間,挪移到他的下巴上面。
“哦,看來小兄弟的後手不簡單啊。”黑袍人語氣稍微鄭重了一點,因為他在鄭煜的眼中,並沒有看到虛張聲勢,反而帶著一絲不耐煩。
黑袍人有一種錯覺,若是他繼續糾纏下去,很可能他會遭受到無妄之災。
這種感覺從心底升起,黑袍人看向鄭煜的目光不在是逗弄,而是看重。黑袍人目光遊移,並沒有發現周邊有什麽埋伏或者是不同尋常的地方。
就在他還在找尋不存在的敵人,手中的向陽輝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目。
等他稍微清醒,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情況,猛地扭頭看向身邊的黑袍人。
“李聶,就連你也成為了他們的走狗了嗎?”向陽輝看上去是悲傷居多,對於自身的處境到是沒有多大的在意。
黑袍人,也就是李聶,和向陽輝當面對質,想要說點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最後只是冷冰冰的說道:“我給了你五年的時間,五年的時間,你究竟在做什麽?
你要是能夠成長起來,我也就不說什麽。為什麽你即沒有成長起來,也不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了此殘生!”
李聶情緒波動劇烈,想到若是這次放過向陽輝,他天機門的將要遭受到滅宗的命運,手掌驀地收緊,掐的向陽輝直翻白眼。
轉而想到向陽輝父親對他的恩情,李聶又漸漸的松開了手掌,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甩在向陽輝的臉上。
這一巴掌很巧妙,直接把向陽輝抽到了鄭煜的面前。
鄭煜嘴角一抽,也不能看著向陽輝落到下面的海水中,只能有點不情願的拎著向陽輝的後脖頸。
李聶這麽明顯的放水,鄭煜簡直是沒眼看。就連被打的很淒慘的向陽輝,也是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不過一身傷勢過重,向陽輝只是看了李聶兩眼,就昏迷了過去。
鄭煜朝著李聶示意了一下,帶著紅苼直接傳送離開,隻留下李聶,被海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
下面的海水中,一隻由海水構成的眼珠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收錄了下來。
在李聶也離開後,隱藏在海水中的眼珠頓時潰散,和周圍的海水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
“師兄,向大…向陽輝不是與魔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嗎?為什麽你還要救他?”再次傳送後,紅苼憋悶的半響,還是開口問道。
本來想問的是向大哥如何了,但一想到仙魔有別,紅苼臨時改了口。
“他沒事,只是一些普通傷勢,只要把骨頭接上,服用幾枚丹藥就好了。”鄭煜好笑的看著紅苼,最後還是把紅苼漂亮的長發揉成雞窩。
“他現在是一心向道,若是在遭受到什麽打擊,可能以後相遇,真的就要拔劍相向了。”心神一動,身後汗毛一豎,鄭煜立馬警覺,拉著紅苼再次進行傳送。
踏出傳送陣,心悸的感覺消失,鄭煜眉頭微皺。
這李聶到底是使用什麽手段,怎麽一而再再而三,能夠準確的找到他們的方位,這技能屬實有點牛逼啊。
這已經是第七次傳送了,而且大方向上是朝著東方大陸傳送的,但鄭煜也橫向移動了不少的距離,卻完全無法擺脫李聶的追蹤,這就有點惱火了。
要是李聶真的就是敵人也就罷了,直接擊殺了就行。但這李聶明顯就是幫助向陽輝的,這就有點難辦了。
現在為難的是要找個好辦法,配合李聶把這場戲給演完,不然不只是向陽輝有危險,這李聶估計在騰蛇組織也討不到什麽好。
就在鄭煜想辦法的時候,那邊的李聶也是非常的驚奇。沒想到這小小的金丹期修士,竟然有如此逆天的手段。
若不是他天機門在推演之道得天獨厚,怕是早就被這金丹期的小修士給甩開了。
對於向陽輝能夠找到這樣的朋友,李聶開心之余,又有點憋屈。
你說這向陽輝為什麽不早點找到這麽逆天的朋友,非要到了最後時刻,才找到。
“已經給了五年的時間,輝少爺,現在已經沒有五年的時間了,我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