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裡,原本應該是校長辦公的地方,現在卻成為了教授們扎堆聚集的窩點。
辦公室裡,除了弗立維教授與斯拉戈霍恩教授留在禮堂維持秩序以外,其余教授不約而同的全都來到了這裡。
“...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我只能說,很糟糕,非常糟糕...
那個自稱伏地魔的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跟狼人、吸血鬼這群黑魔法生物攪和到了一塊,在許多地區同步實施了恐怖襲擊,魔法部的傲羅們根本顧不過來。
一百二十個夥計犧牲了十二個,就連辦公室主任都已經不幸犧牲了!”
校長室的壁爐裡,傲羅辦公室裡最優秀的打擊手阿拉斯托·穆迪,正通過臨時的飛路網絡,向鄧布利多敘述著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
“...詹金斯部長有什麽安排或者決定麽?”
“嗨,別提了,直到現在她還抱有和平談判解決戰爭爭端的意圖,簡直蠢透了...”
對於這個部長,穆迪實在有些看不上眼,原本就覺得這個女人做事優柔寡斷,一點主見都沒有,現在好了,軟弱的性子更是暴露無遺...
甚至他都懷疑,這個部長會不會乾脆就是食死徒的內應,不然怎麽會傻到這種地步,還談判解決...
“...呼,算了,不說她了,一說起她我就來氣...”
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壁爐裡,一張火焰拚湊成的人臉,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噴出了一堆火星。
辦公室裡,一群教授圍在壁爐旁,有的皺眉沉思,有的翻看著剛剛寄來霍格沃茨的報紙與來信,整個房間,除了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響。
“...阿拉斯托,有什麽好消息值得分享麽?任何一點好消息都行!”
鄧布利多看著辦公室裡教授們一個賽一個凝重的臉色,不由看著穆迪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詢問起來,不為其他,哪怕是稍稍振奮一下軍心也好。
“我還活著,不知道這算不算?對於我來說,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聽到這話,原本打算緩和緩和氣氛的鄧布利多,再次沉默了。
“...算,當然算,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好消息了...”
“...好了好了,鄧布利多,不多聊了,我一會兒還得去哈蘭特角一趟,有夥計匯報,說那裡也發現了黑魔標記...”
“好吧...阿拉斯托,多加小心...”
“沒關系...我比誰都要謹慎...”
幽綠色火焰組成的人臉微微點頭,剛想離開,突然一頓,好似又想到了什麽。
“對了...鄧布利多...”
“什麽?”
“小心,魔法部裡有叛徒,不要相信包括我在內的任何人...”
穆迪的話音一落,校長辦公室裡的氣氛頓時凝固了,魔法部,巫師界的核心權利機關,要是連魔法部都無法信任的話,他們還能依靠誰呢...
“...我知道了...”
沉默,壓抑到極點的沉默,直到壁爐裡幽綠色的火焰消散一空,鄧布利多才緩緩吐出了最後幾個字:
“...我...會小心的...”
短短幾個小時之間,戰火危及英國全境,魔法部停擺,傲羅超負荷運轉,這樣的危機,絕對不是小打小鬧那麽簡單。
雖然鄧布利多對此早就有了隱隱的預感,但真當戰爭來臨的時候,他卻依然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米勒娃。”
“我在,鄧布利多教授!”
聽到鄧布利多開口,一時間所有教授的精神頓時一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靜靜的等候著鄧布利多的吩咐。
“從今天起,霍格沃茨進入緊急戰備狀態,吃的、魔藥等各種必備物資都多采購一些,要做好長期準備!”
“好的,教授!”
麥格教授一邊認真聽著,一邊拿著一根羽毛筆,在羊皮紙上記錄著。
“另外,學校正常上課,無特殊理由,不得隨意離開學校,三年級以上學生們也禁止在周六日時前往霍格莫德,各學院教授做好安排!”
“沒問題,教授!”
“最後,巡檢霍格沃茨特殊防衛法陣,進行戰時防禦逃生演練,讓各個學院的學生熟悉相關避難場所,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優先保證學生的安全!”
“明白!”
隨著鄧布利多一條條措施的吩咐與布置,原本好似無頭蒼蠅的教授們,那顆懸著的心也漸漸放回了肚裡。
人害怕的不是危險,而是危險來臨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去規避,現在腦子裡有了思路,自然也就踏實了!
“...古一教授!”
“嗯?”
辦公桌一旁,正瀏覽報紙信件搜尋情報的王學斌,聽到鄧布利多的喊聲,頓時好奇的抬起頭來。
“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麽?”
老實說,剛剛鄧布利多布置任務的時候,王學斌根本沒有認真聽,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報紙上那個沒有鼻子的蛋頭所說的豪言壯語上了。
“古一教授,不瞞您說,我稍後就需要離開學校,去尋找一些幫助,以及一些可以對抗食死徒的幫手...”
“那您的意思是...我跟您一起同行,一塊去對付伏地魔麽?”
看著鄧布利多為難的表情,王學斌還以為他是想讓自己幫忙一塊打boos,對於這一點,他倒是也沒什麽所謂。
雖然有魂器在,王學斌也沒把握一棍子把伏地魔打死,但要是僅僅打個殘廢什麽的,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哦,不,當然不是!”
聽到王學斌的話,鄧布利多連忙搖頭,誠懇的說道:
“...湯姆並不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 他既然敢公開露面,那就意味著他做好了面對我的準備!
雖然這麽說有些不太禮貌,但是,如果連我的沒有把握擊敗的人,其他人動手,想來也是一樣的結果!”
自從看到伏地魔照片的那一刻時,鄧布利多便認出了照片上那個熟悉的身影。
盡管原來英俊瀟灑的面孔變成了如今這般沒鼻子蛋頭的模樣,但鄧布利多始終忘不了,孤兒院裡第一次與湯姆·裡德爾見面時的場景。
年幼的年齡、無所顧忌的手段、陰狠到極致的眼神,鄧布利多很少在一個人的身上同時看見這三種邪惡的特質。
也不知是偶然還是必然,在見到伏地魔照片的那一刻時,他的心裡沒有任何意外,有的只有無盡的懊悔。
如果當初的他教育湯姆時用愛來感化,而非用魔法恐嚇,那麽今天的一切會不會變得不同?
鄧布利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有責任與義務來阻止這一切,阻止一場四十五年前他親手埋下的禍患!
“...古一教授,我懇請您傳授學生們一些真正的足以讓他們自保的手段,並在霍格沃茨面臨危險時,庇護全校師生的安全!
我想,如果英國有誰能夠在湯姆的攻擊下保護好學校師生們的安全的話,除了我,就只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