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爆炸!”
閣樓的後門,厄克特右手拿著一根十三英寸的冬青木魔杖,神情焦急不已,連開鎖咒都顧不得使用,直接用爆炸咒將那扇厚重的木門炸成了碎片!
“喵嗚!”
一聲比方才更加驚惶的貓叫聲從前門處響起,厄克特的心情更加焦急了。
阿尼瑪格斯狀態下的巫師是沒有施法能力的,尤其是一些阿尼瑪格斯為小型動物的巫師,一旦變身,更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會沒有!
“米勒娃!你這個混蛋!有什麽衝我來!”
麥格教授的阿尼瑪格斯是一隻棕黃色的虎斑貓,平日裡搜集情報也好,危難時脫身也好,幼小無害的身軀為她提供了非常多的便利!
可是就在今天,阿尼瑪格斯過於弱小的弱點暴露無疑,厄克特知道,要是不做些什麽的話,他最愛的米勒娃就要危險了!
“出來,膽小鬼,打女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衝我來...”
厄克特踩著木門的碎片走進屋裡,右手的魔杖攥的緊緊的,在他心裡不斷反覆的回憶著鐵甲咒、移形換影咒與昏迷咒的施法要點,時刻準備著激發!
倒不是他不想使用更強力的,諸如阿瓦達索命咒之類的咒語,而是阿瓦達索命咒對使用者的要求太過於苛刻了。
三大不可饒恕咒之所以不可饒恕,不是因為他的施法效果,而是施法所需要的滅絕人性的心靈!
鑽心咒也好,阿瓦達索命咒也好,甚至就連控制人思想行為的奪魂咒,全都要求施咒的巫師要從使用的咒語之中感受到快感!
也就是說,這類巫師必須得能從殺人、折磨、掌控奴役人類巫師中體驗到快感,才能夠順利的達到施法效果!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使用了不可饒恕咒的人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監獄!
對這樣病態且危險的巫師,把他們關進阿茲卡班監獄,是對所有人都好的選擇!
厄克特沒有這樣的偏激病態的心理問題,自然也無法用出強悍的不可饒恕咒,因而只能用效率低下的昏迷咒,小心的抵擋著未知的敵人!
“來啊!你個懦夫,來面對我,來跟我開展一場一對一的巫師決鬥!”
他大聲喊叫著,一是為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另一個也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子!
沒辦法,他已經畢業了三四十年了,就像大學生的知識廣度不一定比得過普通的高中生一樣,現在的厄克特早就不是當初霍格沃茨的那個全科成績全部是優的優秀畢業生了!
現在的他還能回憶出這些咒語的施法細節? 還要得益於他愛的人是一個學院的教授。
為了尋求聊天時的共同語言? 他才特意去複習的這些對於他來說完全不需要的知識,卻沒想到今天就徹底的用上了!
“如你所願!”
一陣飄忽的聲音在房屋裡回蕩? 厄克特僅僅能聽出是個男人? 但絲毫無法聽出那個人的方位!
嗯?
槍械?
看到了餐桌上架著的正對著自己的槍械,厄克特渾身的血液都有些不暢了? 他作為魔法部的高官,平日裡與麻瓜世界的接觸也有不少? 他知道這些武器意味著什麽!
來不及細想? 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餐桌前,剛想拿起槍械,卻不想身後一道沛不可當的大力湧來? 直接將他掀飛到牆上!
“嘭~”
“啊!”
一聲痛呼? 厄克特栽了個人仰馬翻,去看見一個年輕人黑著一張臉,像看混球一般的看著自己,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槍,撥動了一下什麽機關? 伸手一推,槍械便消失不見了!
“厄克特!”
一聲驚呼自門外傳來? 卻是聽到了屋裡聲音的麥格教授,那個年輕男人漠然的掃視了前門一眼? 伸手一揮,又一挺槍械自客廳飛到他的手中? 又以同樣的動作收納了起來。
看到這個動作的厄克特眼神一縮? 倒不是為了槍械? 而是因為無杖施法!
這時的厄克特陡然想起了小萊特爾的話,這個男人懂得無杖施法!
魔杖作為巫師最主要的心靈情感具現錨定物與情感意志同頻放大器,是每一個巫師最為重要的施法工具!
如果把用魔杖施法比作念ABC的話,那麽無杖施法無異於通讀一部英文版的《戰爭與和平》!
其實說起來,無杖施法最大的難題並非是咒語威力的問題,而是咒語的準確度問題。
就好比同樣是漂浮咒,用魔杖的人能夠使物體飄起來,不用魔杖的人極有可能召喚出一頭野牛,砸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威力達不到,而是效果南轅北轍!
即使是非洲烏乾達魔法學院的那些慣於使用魔法手勢的巫師們,也必須得有自己慣用的心靈情感具現錨定物,只不過他們用的不是魔杖,樣式更為獨特而已!
能夠無杖施法與不能無杖施法的巫師可謂完全是兩個概念,不是殺傷力與咒語熟練度上的概念,而是心靈與意志的概念。
每一個能夠無杖施法的巫師,尤其是那些不依靠熟能生巧,單憑心靈與意志施法的巫師,每一個都是心靈意志極其強悍的人物!
近代以來,能夠真正完全脫離魔杖,隨意使用任意魔法的巫師,一隻手都數的清,當代最出名的兩個,便是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了!
“米勒娃,小心,他會無杖施法!”
聽到厄克特的吼聲,那個年輕人眼神一眯,回手一甩,石質的地板猶如波浪一般抖動起來。
剛剛闖進門來的麥格教授見此便是一個激靈,身子一轉,消失在原地,緊接著出現在那個年輕人的背後,抬手一揮,一道銀色銳利的光芒好似利箭一般,刺向年輕人的軀乾。
‘颯~’
“哼!”
誰料,那年輕人的背後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連頭都沒回,一個後仰躲過了襲擊,緊接著雙手一屈一彈,一個飛踹,踹飛了麥格手中的魔杖。
一個跟頭,輕巧的落在地面,腳尖在地面一點,地面頓時長出了幾個石柱,圈成一個細密的籠子,將麥格教授牢牢的圈禁在原地,別說人了,就連貓都跑不出來!
緊接著,年輕人冷淡的掃視了二人一眼,轉身一步步向著厄克特走去!
“厄克特!”
......
“就是這樣,短短幾分鍾,我和厄克特就全被製伏了,這還是對方手下留情的結果!”
麥格教授與鄧布利多教授並肩而站,仔細的觀察著麥格教授記憶中的場景。
麥格教授在關注王學斌的神態,鄧布利多卻在關注著王學斌那有些破綻百出的動作。
“很特別...確實是一個特別的年輕人...他叫古一是麽...”
聽著鄧布利多教授若有所思的話,麥格教授嚴肅得點了點頭,眼看著記憶漸漸走到盡頭,二人也化作一團灰黑色的煙霧,旋轉著脫離了冥想盆中的記憶世界,返回到校長室中。
“鄧布利多教授,您有什麽看法?”
“看法?”
鄧布利多教授的眉頭始終微微的凝著,盡管記憶影像中有些細節不算特別清楚,但他還是看出了一些非常值得關注的事情。
“嗯...我認為我應該去見見這個年輕人...跟他好好聊聊,我想...他一個連限量版金色飛賊都舍得送的人,應該不會拒絕一個古怪老頭子的拜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