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水威力,恐怖如斯,竟然連僵屍都承受不住,怨不得人們都說女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動物呢!
“...觀瀾,你確定你撒的是黑狗血麽?”
見王學斌這頭沉默不語,九叔不由再次詢問起來。
如果黑狗血能夠製住這個僵屍的話,那麽這個僵屍極有可能不是人為蘊養出來的。
可問題是,這個僵屍如果不是人為蘊養起來的,它身上為什麽穿著這聚陰聚煞的法衣呢?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個僵屍身上所披的,就是五帝錢所串聯的鎖子甲,只不過串聯銅錢的不是普通的線,而是浸染過雞冠血的蠶絲。
五帝錢意味著氣運,盛世氣運,蠶絲寓意著蛹,破繭重生,雞冠血是純陽,而且是極度熾盛的陽。
單拿出來哪一樣都是能夠驅邪避煞的存在,可問題就是它們都湊到了一起,還披在了一個死不瞑目的怨屍體外!
所謂物極必反,陽極陰生!
盛世氣運變成了禍國之殃,破繭重生變成了不死不滅,純陽熾盛變成了陰煞邪祟。
三者結合,才能勉強逆天而行,蘊養出一具沒有弱點的僵屍!
這也就是蘊養的時間不夠長,要是找個再埋他個十來年,在經出世,這個僵屍絕不會像如今這麽好對付!
到了那時,單單周身彌散的屍毒就能使的十裡之內,寸草不生!
“咳咳!那什麽...不是...不是黑狗血...是別的玩意...”
聽到王學斌猶豫的語氣,九叔心裡好奇起來。
要知道,像這樣沒有弱點的僵屍,就連他處理起來都覺的有些棘手,也不知王學斌用的什麽辦法,竟然能令僵屍發出咆哮的聲音。
這可是術法界的一大發現啊!
“是什麽?你用的是什麽?”
“咳咳...月水...”
“喂...喂...能聽見麽?”
王學斌的聲音很小,九叔還以為是他電話的信號出了問題。
“月水,我用了月水!!!”
王學斌眼一閉,豁出去了,降妖除魔嘛,不寒磣!
緊接著,王學斌以光速掛斷了電話,並隨手將電話扔進儲物空間裡,他決定了,這個星期他不用大哥大了!
“...月水,我怎麽沒想到呢?對付不了僵屍,可以對付僵屍的法器嘛!月水...”
九叔一臉深思的掛斷電話,嘴裡念念有詞,聽得眾人一陣目瞪口呆,尤其是阿蓮,把手裡的菜往九叔臉上一扔,捂著紅若血染的臉頰逃走了。
再回到王學斌這邊,掛斷電話的王學斌咬牙切齒的看著底下那個僵屍,都是它...
“麻蛋!都是你!!”
王學斌眼神微眯,厲光迸射,右手高舉,離子魔法的電弧被他用出了電漿的效果。
‘滋滋!!’
一陣刺耳的鋒鳴聲響起,立時壓過了僵屍的咆哮,那僵屍竟如同感覺到危險一般,轉身想要逃跑。
“呵!跑?”
王學斌左手一握,地面猛然竄出幾根石柱,直接將僵屍架起在半空中。
“我讓你跑?!”
說著,右手狠狠砸下!
手裡如同水流一般濃鬱的電漿,瞬間擊穿空氣,將掙扎的僵屍徹底淹沒。
庭院之中電,光大盛,照亮了昏暗的天空,一股焦臭味升起,被徐徐晚風帶向遠處無邊的大海。
盡管如此,此地複雜的味道仍舊令人作嘔,恐怕這裡短時間內是別想再做生意了。
眼看著僵屍被電漿灼燒成碳,在由碳變成灰,最後與燒化的銅水混合成一團,流向地面,才徹底散去魔法,大口喘息起來。
這種程度的魔法,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麽省勁兒的事。
“呼!”
抬手一揮,召來一陣狂風,帶來清涼的空氣以供呼吸,沒辦法,單憑自然風,根本換不過氣來,這地方已經不能待人了!
環顧一圈,西協美子那個女人早已不知逃到哪兒去了,想來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這個女人應該不敢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至於二老的屍身...
要是王學斌猜的沒錯的話,恐怕二老的屍身已經被九菊一流的人運往日國了,想來二老的死亡也不是意外那麽簡單!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看來等到港島事宜都處理完之後,他要往日國走一遭了。
當年道門魁首一眉天師憑借老殘之軀,就能把九菊一流攪得天翻地覆,王學斌雖然不敢自認道法水準超越先賢,但他還會其他的手段啊?
他到要看看,道法與魔法結合的產物,九菊一流能接幾招?
收拾好法器的王學斌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把‘黑狗血’裝了起來,萬一以後用得到呢?
降妖除魔嘛...不...不寒磣...
收拾完畢的王學斌恨恨的看了這個飯店一眼,使勁跺了一腳。
‘轟隆!’
伴隨著陣陣悶響,這座幽靜典雅的江戶時代建築漸漸沉入地底。
和之櫻?
挖個氹氹給你埋嘍!
飯店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不多時,一道水流從洞底湧出,顯然,這是挖出了一個泉眼。
王學斌見此也不在意,狠狠的啐了一口,扭頭走了。
今天真是倒霉催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九叔電話那頭絕對還有其他人在偷聽!
且不說一開始圓光術時王學斌察覺到的視線不止一個,單就他的耳朵,就能聽的出電話那頭,那幾個如同老牛一般的喘氣聲。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馬sir偉仔他們幾個,阿蓮也絕對跑不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他怎麽一時糊塗,把真話給說出來了...
......
“馬sir...你說...咱們警署...要不要準備一批月水啊...”
聽到偉仔的話,馬齊齊的將頭轉向他, 一臉的不可思議。
“偉仔,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聽著林sir震驚的語氣,偉仔皺眉為難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這不是管用嘛...再說就連斌哥都隨身帶著...咱們帶上一些...也沒什麽嘛...”
“咳咳...”
聽到偉仔的話,馬sir不由咳嗽起來,他一邊咳嗽,還一邊對偉仔比著大拇指說道:
“好主意,夠勇!等回到警署以後,你給我交一份報告上來,內容就寫你自己要求申請月水用來辟邪,我幫你交上去!”
說著,提著輪椅,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
偉仔看著離去的馬sir,剛想說些什麽,卻被身忙的林sir打斷道:
“偉仔,你我這麽多年的兄弟,我從沒想到你是思慮這麽周全的人!”
說著,他拍了拍偉仔的肩膀道:
“...既然是你提出的建議,這份功勞就由你自己來獨享吧!記得別署我名!!!”
說著,狠狠的拍了他肩膀兩下,也追著馬sir去了。
偉仔見到兩人的表現,不由委屈的哭出了聲。
“不是...我...我真的是為了辟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