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嘎灑嗎,依拉夏依馬賽!”
一座幽深僻靜的江戶風格建築裡,一位身穿櫻花紋飾白色和服的侍者,恭恭敬敬的向王學斌鞠了個躬。
“中國人?還是日國人?會說中文麽?”
聽到王學斌的話,這為侍者神情微頓,隨即反應過來,彬彬有禮的說道:
“先生您好,我是本地人!歡迎光臨和之櫻餐廳!”
見姑娘站起身來,一米七多的大個兒,王學斌這才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
“我說嘛,這麽高的個頭,看著就不像日國的!”
聽到王學斌的話,這個姑娘的笑容一窒,僵在了臉上。
“先生說笑了,請問先生幾位,預約的哪個居酒屋?”
見這個侍者岔開了話題,王學斌也不多為難,將手裡的請柬遞了過去,隨口說道:
“你們這裡最大最貴的是哪個,你們老板沒有安排好麽?”
侍者接過請柬,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一臉抱歉的說道:
“抱歉,先生,我們這裡沒有接到...”
“莉醬,這裡教給我就好!”
還沒等那個高個子服務員說完,一位身穿粉色和服,高約一米五的侍者走上前來,接過請柬,深鞠一躬,微笑的看著王學斌說道:
“先生您好,莉醬剛來不久,見識不足。
先生您是貴客,我們老板特意囑咐過,請您先前往京都居酒屋稍待,老板馬上就來!”
聽到這話,王學斌站在那裡,目光猶如實質一般,上下打量著這個矮個子的女侍者,既不說話,又不動彈。
“先生,是美和子哪裡失禮了麽?”
女侍者一臉笑吟吟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王學斌的動作而變化。
“沒有,很好,粵語說的不錯!”
見到此女身上沒有陰煞之氣,王學斌這才微微點頭,仿若無事的收回視線,微笑說道:
“帶路吧,讓你們老板快一點,我這人沒什麽耐心!”
“哇嘎立馬西大!哆做!”
“聽不懂日語,請說中文,謝謝!”
“抱歉,是美和子失禮了,先生這邊請!”
說著,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座裝點古樸簡約的京都風格房間,推開推拉門,把王學斌讓了進去。
房間進門處擺著兩尊立像,立像身著日國戰國時代的將軍盔甲,盔甲上還繡著德川家康的家徽。
進得門來,正對門的桌子上,擺著的一尊灰色石質的佛像,佛像前沒有香爐,顯然是個擺設,並不是有信佛之人供奉。
其次就是大理石餐桌正中的紅木刀架,架子上架著兩把沒有刀鞘的武士刀,一長一短,散發著森然的鋒芒。
“先生請進,需要美和子為您服務麽?”
見王學斌止步在門口,這位名叫美和子的侍者微微一笑,偏頭詢問起來。
看著這位矮個兒侍者日國歌姬一般的妝容,王學斌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來杯清水,要冰的!另外把你們這裡窗戶關上,空調冷氣開足一點,大熱天的,也不怕招蚊子!”
說著,闊步走了進去,大大咧咧的往榻榻米上一座,扔下隨身帶著的一個包袱,抽出餐桌上那把肋差,隨手把玩起來。
“嗨,美和子知道了,先生請稍待片刻!”
美和子見到王學斌的動作,絲毫不以為意,恭敬一禮,邁著小碎步,緩緩退了出去。
只是片刻,那位侍者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樣特色點心,一壺水,一盤冰,款款而來。
來到屋裡,侍者慢慢跪坐在王學斌身邊,托起水壺,拿過擺在王學斌面前的淺碟,到了一杯水,又取過木夾,夾了一片檸檬一塊冰,放入碟中。
“先生,請用!”
看著這花裡胡哨的動作,王學斌不由搖頭撇了撇嘴,搶過水壺,把那一盤子冰全都倒進水壺裡,抱著水壺猛然灌了起來。
“噸噸噸噸噸~哈!”
“咳嗯!這才叫喝水,弄個盤子擱這兒糊弄誰呢?
這麽大點兒的盤子,三盤不滿一口,要是拿這個喝水,都能把人渴死!”
見到王學斌這副做派,美和子終於失了微笑,滿肚子腹誹不敢說出口,隻得僵笑道歉道:
“對不起,先生,是美和子的不是!美和子這就為您再取些水來!”
說著,也不拿壺,起身鞠了一躬,小步退了出去。
見美和子將門徹底關嚴走遠,王學斌這才收起不滿的神色,端起碗碟微微一嗅,果然,裡邊是加了料的。
雖然味道很淺,而且有檸檬作為遮掩,但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還是勾起了王學斌深刻的回憶。
“毒品麽...呵呵...”
王學斌一邊冷笑著,一邊連碟子帶水一同送進儲物空間,送上門的證據,可不能讓它跑了。
“先生,抱歉!”
門被拉開,這回美和子直接雙手抬著一個海碗走了進來,海碗裡晃裡晃蕩的浮著幾塊冰,顯然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剛剛是美和子考慮不周,沒有照顧周到,這是美和子從新為先生準備的,請先生慢用!”
王學斌一臉問號的看著這碩大的海碗,拿手裡的肋差比劃一番。
不量不知道,一量嚇一跳,這海碗跟這肋差有一拚了。
日國傳統肋差大約三十到四十公分,這個海碗也差不到哪兒去!
“謔,你們這是準備喂牛呢?”
王學斌拿著刀刃輕輕敲了敲碗沿,不由搖頭咂麽嘴道:
“看來你們老板請客,是壓根沒指著請我吃飽,準備拿水糊弄事兒唄!”
刀刃與碗沿敲擊出了清脆的響聲,這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傳遍整個飯店,而聽到這個響聲的人,紛紛泛起一股惡心欲嘔的感覺。
作為一個曾經在武俠世界裡跟黃老邪打過交道的武林高手,他怎麽可能會不懂音攻之術呢?
只不過他這個人沒有什麽藝術細胞,吹拉彈唱都學不好,隻學了一手打擊樂,總覺得拿不出手罷了。
“王君好雅興, 不知這是什麽曲子,可否賜教?”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王學斌身後用來隔開房間的推拉門被緩緩拉開。
一位身著紅黑相間和服的雍容女子,倚坐在榻榻米上,整個人看起來曼麗又懶倦。
聽到聲音,王學斌也不回頭,停下了動作,笑著說道:
“數來寶,叫花子要飯用的,今天你要是不把我招待好,我可就不走了!”
那女子聞言捂嘴輕笑,立時透出一股妖豔的氣質。
她也不起身,就這麽宛如貓女一般爬了過來,抱在王學斌的後背,順著他的胳膊,輕輕取下了他手裡的肋差。
“王君說的哪裡話?妾邀王君前來,自然不會讓王君空手而歸!
只是王君手裡拿的這個凶器,嚇得妾不敢露頭呢...”
說著,她還在王學斌的耳邊輕輕呵了一口氣,氣氛很是曖昧。
嗔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股幽香盈入了王學斌的鼻息,王學斌松開手裡的肋差,輕輕笑道:
“哈哈,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只是聽說你們日國人愛拿這個玩意當做切腹的工具,好奇之下,拿來把玩一番!
只是不知道,這把充滿戾氣的利刃,處決過幾個人呢?
西協美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