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王宮是孝公時代建成的,當初商鞅為了抑製貴族對秦國政治的影響,遷都到了鹹陽。
王宮建的很是古樸大氣,沒有什麽雕梁畫棟,有的只有氣勢與鐵血。
秦王宮,只有秦王與王學斌二人,漫步於碩大的宮院中,飽覽這威嚴大氣的景色。
“先生覺得我這王宮如何?”
秦王緩步走著,一臉笑容,看著王學斌,意味深長的問到。
王學斌隨意打量著,聽到秦王問話,隨口答道:
“王宮?還可以!”
秦王聞言眉頭一皺,隨即放緩,偏頭問道:
“怎麽?先生還見過比我著秦王宮更大更威嚴的宮殿不成?”
王學斌扭頭看著眉毛皺成一團的秦王,搖頭笑道:
“這道沒有,著秦王宮在在下眼裡,絕對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
秦王擰著眉頭問道:
“那先生為什麽說還可以?”
王學斌不顧形象,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頸,咂麽道:
“嘖,嘶~怎麽說呢?”
王學斌一邊說一邊比劃。
“這裡吧,都挺好,就是少了點活力!”
“什麽活力?”
王學斌聞言,將劍掛在背後,雙手比劃了一個矩形,擴住了整個宮殿,搖頭歎道:
“根啊!”
說完扭頭看著秦王說道:
“大王的目的是什麽?”
秦王臉色微變,隨即露出一抹笑意:
“先生不妨猜上一猜?”
王學斌聽到秦王的話,瞥了他一眼,笑了笑,回身展開雙手,擁著朝陽淡淡說道:
“統一?可對?”
秦王聞言臉色不變,笑著問道:
“先生怎麽會這麽想?”
王學斌眯著雙眼,看著朝陽說道:
“孝文王以商鞅之法強國強兵,惠文王以張儀之策破了六國聯合,縱橫蠶食,九鼎遷秦。
到了大王,伊闕、伐齊,鄢郢,華陽,再到後來的長平,每一戰都打在諸國的痛點上,都在削弱六國,這應該就是在為一統做準備...”
說著,王學斌扭過頭來,看著秦王問道:
“不知在下可曾言中?”
秦王眉頭一揚,沒有絲毫異樣,反而拱手一禮,恭敬說道:
“先生所言確有其事,寡人望先生助我大秦一統天下!”
王學斌不避不讓,看著秦王,淡淡的說道:
“若我拒絕呢?”
秦王聞言抬頭看著王學斌,嚴肅的回答道:
“若是先生拒絕,寡人不會讓先生生離鹹陽!”
秦王說著,右手一揚。
只是瞬間,宮中集結了無數的大軍,各個手持秦弩,對著王學斌與秦王二人。
王學斌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絲毫懼色,看著秦王反問道:
“大王應該知道,以在下的武力,這些人攔不住我!”
“寡人自然知道!”
秦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鹹陽城中,部下了二十萬大軍,專為先生準備,若是攔不住先生,那說明天要亡我大秦,與人無尤!”
王學斌搖了搖頭,比劃了一下他與秦王之間的距離,笑道:
“可大王不覺得離在下太近了麽?”
秦王灑脫一笑:
“寡人知道先生之威!”
說著,環顧這滿城秦軍,豪邁說道:
“寡人身為秦王,為我大秦大業,何懼一死?”
他看著王學斌,手指重重向下點著,鄭重的說道:
“寡人若是不死在這裡,我秦國大軍是打不贏先生的!”
在蔡澤帶著王學斌來鹹陽的這段時間,秦王一直在搜集王學斌的信息。
他搜集的越多,心就越沉。
這個人的存在超乎了常理,要想殺他,必須做好損兵十萬的準備。
冷兵器時代,當戰損率達到百分之三十時,就意味著一支軍隊的崩潰。
秦國現在拿不出三十萬軍隊與王學斌決死。
沒有辦法!
只能靠仇恨!
仇恨的力量是強大的,可以讓人忘記恐懼,而目前能夠激起秦軍仇恨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的性命!
秦王聞言沉默了很久,終究還是下了決定,留好了遺詔,遷走了秦國城中百姓與官員,隻留下了自己與這二十萬秦軍。
每個人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這是對王學斌的認可,也是對王學斌的重視,更是對秦國未來的不妥協!
王學斌聞言露出了淡淡的欽佩。
“大王可知道龍陽君?”
秦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王學斌也不在意,搖頭歎道:
“此人曾經算得上是我的知交!”
“當日我在魏國,論政大會結束之後,龍陽曾向魏王提議招納與我,但是魏王沒有重視,大王可知龍陽還提了什麽諫言?”
秦王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魏國龍陽應是向那魏王提議,要誅殺先生,可對?”
王學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大王可知結果如何?”
秦王嘲諷一笑:
“魏王那糊塗蛋,早已失了雄心壯志,隻思量著自己那撮爾小國,怎會聽從那龍陽的諫言?”
王學斌再次點了點頭,笑著問道:
“大王覺得那龍陽君可笑不可笑?”
秦王聞言搖了搖頭。
“此人雖然與秦國立場不同,但寡人不得不承認,此人確是忠國之人,可惜呀!”
王學斌聞言問道:
“大王可惜什麽?”
秦王搖頭歎道:
“可惜此人非我大秦之臣!”
王學斌回頭看著秦王,笑著說道:
“哈哈哈!大王這就有些貪了,龍陽此人與我雖有交情,但我不得不說,此人才乾並不出色!”
秦王聞言搖了搖頭,同樣看向了王學斌。
“先生此言差矣,我秦國願廣納天下賢才,不論出身!
對於人才,我大秦從來是不嫌多的!”
“呵哈哈哈!”
王學斌聞言仰天笑道:
“大王此言有理,不知大王能否帶在下觀賞一下先王遷回的九鼎?”
說著王學斌又神秘的笑了笑:
“放心,在下絕不白看!”
秦王看著王學斌,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哈哈哈哈!先生說的哪裡話,寡人當親自為先生引路!”
說著揮退了包圍的大軍,帶著王學斌,向著貯藏九鼎的地方走去。
“先生倒是會挑東西,此物自父王遷回秦國之後,一直放在寡人宮中,從未示過人,除了父王與寡人,先生還是第一個見到此物真正面目的人!”
王學斌聞言擺了擺手,無所謂的笑了笑:
“大王九鼎稀有,在下所交換之物也不是凡物啊!”
秦王聞言驚訝的說道:
“哦?寡人可是期待的很呐!哈哈哈哈!”
二人說著,笑著,氣氛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