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在事態還沒有明朗之前,請不要衝動行事。”亞裡沙用講台上的話筒,對著下方的群眾說道。
現在距離昨天的襲擊,已經過去十四個小時了,在那些學生會人員清理完場地後,吳銘讓她到禮堂裡面開大會。
吳銘希望用亞裡沙的開會拖些時間,“教育”一下篩選出來的人,順便讓劇情回歸原著,方便吳銘上位。
亞裡沙安撫道:“再過不久,我的祖父,供奉院家那邊就會跟我聯絡,還請大家靜待消息。”
台下的一個綁著馬尾的男人說道:“你還是快些認清現實吧,我們都已經被正府當作是不存在的人了。”
“會被當成病毒處理掉的。”他面容猙獰地大吼:“大家都會是死路一條!”
“我們都會完蛋的啊!!”
周圍的學生們在見到他發言,都是一臉愁容。
“嗚嗯……”
“你別說了,現在形勢怎麽樣,誰都不知道吧!”一個墨綠色長發的女生,對著馬尾男喊道。
這個家夥的話,把她的閨密嚇哭了。
“說的沒錯,請別大喊大叫。”亞裡沙對著馬尾男說道:“並且我有說過,想發言的話,要先拿麥克風。”
“咚嗡——”
一個帶著白色眼鏡的男人,接過麥克風,設備上響起了一陣翁鳴聲。
他將話筒舉到面前說道:“在我看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不了解實際情況如何。”
“所以說,是不是應該有人負起些責任,去視察一下七環外面的壁壘。”
“沒錯沒錯,侽博說的對!”
“就是,應該讓會長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沒錯,她應該負起責任!”
人群被那個名為侽博的眼鏡男帶起了節奏,都開始對著亞裡沙進行指責。
他們在這一瞬間,或許忘記了這所學校物資的提供方是誰了。
“哼,一群烏合之眾。”
吳銘坐在沙發上,隔著屏幕對著場上的那些人作出自己的評價。
他正和主角團坐在一起,身後站著5個挑選出來的人,4女1男,而另外一部分,則是被寒川谷尋拉去篩人了。
“為什麽會長姊,要認真理會這群人啊。”鶇坐在桌子上,頗為不滿的說道:“要說她是盡責,還是不懂變通呢?”
魂館颯太說道:“她應該想,確實的聽取大家意見而已吧。”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和平的話當然好。”鶇說道,她不認為在這種危難時刻,進行這種民主是好事。
在鶇看來,現在學校的一切物資,都由供奉院家提供,亞裡沙應該借題發揮,實行像葬儀社那樣子的制度。
“求求你,請想想辦法吧……”
“我想去見我的爸爸媽媽!”
屏幕裡面,亞裡沙的禮台上,站出一個短發的少女,她是剛才被馬尾男嚇哭的人。
“哼……”鶇見到這個畫面,輕哼了一聲。
這個台上的女生讓她感到有些不爽,因為這人太過依賴父母了。
“無論如何,都請會長盡快決定行動方針。”侽博用麥克風,對著亞裡沙說道。
“[祖父會來幫忙,請大家耐心等待.]這可不是一個領導者該說的話,你說是吧。”
“是啊是啊。”
“你應該想辦法讓我們出去。”
“沒錯,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就是就是,
做領導怎麽能這麽敷衍。” 禮堂裡面的人群,都紛紛七嘴八舌的,質疑起亞裡沙的能力。
侽博在見到場面向著自己的預計發展後,冷笑著推了推自己眼鏡,然後又義正言辭地說道:“根據學生會規定的:第32條第3項,我在這裡提出不信任現任會長的議決,並且要求民選出新的會長!”
……
“哢嚓——”
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亞裡沙從禮堂那邊回來了。
“他們那些人很難整吧,真的是辛苦你了,亞裡沙。”吳銘說道。
“嗯,是很麻煩。”亞裡沙歎了口氣說道,然後就來到了吳銘的身旁坐下。
吳銘見此,就斟了杯紅茶遞給她。
“你現在打算怎麽做?吳銘。”亞裡沙接過杯子後,對著吳銘問道。
雖然她也有想聽取群眾意見的想法,但這次大會最主要的,還是是在吳銘的旨意下開動的。
“等。”
“等?”
吳銘說道:“你下午還要再開一次會吧,這次會議應該就是他們彈勒你的時候了。”
“到那個時候會出一些小插曲,在那些收拾了那些小醜以後,我就可以幫你接管的擔子,你以後就不用那麽忙了。”
吳銘把易權說得,就像是為她好一樣。
因為按常理來講,沒有人在被奪權了還會開心,畢竟一下子從領導變為民眾,是很多的人都無法適應過來的。
“嗯,謝謝……”亞裡沙看著手中的紅茶說道。
其實她並不在意權利分給誰,這段時間她幾乎是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弄得神行疲憊,但現在卻還要遭受大家的質疑,所以說她本人也不想再承受這種壓力了。
並且吳銘掌權也是再她的意料之中,他要用這個學校的學生,完成他和眾財閥約定的第二價碼。
再說了,經過前一段暗殺高官的時間相處,她也算是明白了吳銘的為人。
這個男人對付自己的敵人時,簡直就是魔鬼,無數種殺法全速用上;但在對待他的朋友時,卻關照得像個親人,各方個面都是理應俱全。
因而吳銘掌權,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不用謝,幫朋友分擔壓力是應該的。”吳銘站起身來微笑說道:“你先在這裡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咱們下午見吧。”
他要去查看昨天的傷員,他們的心理和生理上有沒有出現什麽問題,然後順便去找一下楪祈,幫她趕走一些不知死活的家夥。
“嗯,好的。”亞裡沙目送著吳銘離開。
“哢嚓——”
大門被離開的吳銘關上,現在這個辦公室是上鎖的了。
亞裡沙看著手裡,沒有開動的紅茶,她幽幽的說道:“只是…朋友麽?”
……
一處陰暗的會議室裡,正坐著幾個人,為首的是帶著白色眼鏡的,今天上午對亞裡沙發難的人。
“盡量收集外面的情報,和其他學生想出去的意見,在後面的大會上面提出來逼問她。”侽博對著面前正在操作電腦的幾人說道。
“與其這麽麻煩,為什麽不乾脆點做掉她?”馬尾男操作著電腦,對著侽博問道。
“她就是一個傲慢愚蠢的女人。”
他本來就看不慣,亞裡沙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再加上手裡的情報收集工作,使得他脾氣更為煩躁。
“別著急啊,這種事情我最後留有一手的,隨時可以用。”侽博說道,然後就提起自己外套進行,內袋裡裝著一支手槍。
這是他在昨天晚上打著清理屍體的名義,偷偷從那幫死去暴徒身上撿來的,他做的很小心,沒有被學生會的人發現。
吳銘有要求寒川谷尋回收武器,所以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拿。
“你聽說了嗎?昨天高圓寺那邊,正府開始對我們牆內人進行屠殺了。”一個操作電腦的人,對著侽博說道。
上面顯示的是昨晚路人拍攝的,正府用終極咆哮屠殺平民的視頻。
“果然是這樣,這下是真的不妙了,我們要快點做出反應才行。”馬尾男對著一眾同夥說道。
“喂,你看!”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侽博對著那個大呼小叫的家夥問道。
“交出葬儀社的成員,就能夠離開牆內!”那人把自己的終端拿到他們面前,興奮地說道。
侽博問道:“這個消息正確嗎?”
“千真萬確,這是已經出去的人傳回來的。”他把手指直到頭像上:“我見過他,那是一年級的學弟。”
(這裡的一年級指的是高一,日本部分地區叫法與中國不同。)
“看來,我們又有新的方法,將她弄垮台了啊。”侽博冷笑著對一眾人說道。
……
“首領,我們在繳獲的裝備裡面,發現了這些東西。”
在一間相對明亮的會議室裡,推門進來的男生,遞給吳銘一個類似於終端儀器。
除了他剛剛交出去的,地上還有一麻袋,這些都是寒川谷尋吩咐他扛來的。
“基因組共振測量儀?”吳銘看著手中的儀器說道:“這好像是那種,能夠測出虛空強度的設備。”
“虛空強度?”鞠靜明有些好奇。
“就是我昨天使用的那種力量,它們被稱作是虛空,只要是不超過17歲的,都可以取出一件。”吳銘微笑著解答道。
“現在有了這些東西,正好可以看看你們在虛空方面的資質了。”
吳銘說著,就對著鞠靜明按動了儀器上的按鈕,設備投影出現了一個小型光幕,上面出現了紅色的數值。
“1923。”
吳銘見此,對著他說道:“看來你的資質不錯,這就意味著你的虛空是非常強力的,而不是那些個廢品。”
儀器顯示的數值上限是2000,鞠靜明這個活躍的家夥沒有讓吳銘失望。
鞠靜明說道:“虛空也有沒用的?”
他以為每種虛空都是有用的,就像昨晚吳銘取出的虛空那樣,全部都是可以拿來戰鬥。
“沒錯,上次我還取出過花瓶。”吳銘說出上次剪刀事件的一個情況。
然後他又站起身,把儀器對準了在場的其他人。
“1687.”
“1443.”
“1859.”
“……”
吳銘輪番給這7人測量了,在鞠靜明之下,也就只有1859的緣川雅火最高。
她是吳銘昨天拿出的虛空巨鐮。
吳銘在記下了他們的能量數值後,對著鞠靜明說道:“我現在要抽取你的虛空了,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做好準備,第一次抽取會出現痛感。”
“好……”
“叮——”
“啊啊啊!”
鞠靜明話還沒說完,就被吳銘突兀且迅速的,從他胸口抽出一團巨大的啟示錄結晶。
“哢嚓嚓——”
“叮——”
隨著啟示錄結晶的節節破碎, 吳銘看清楚了它的模樣。
一把極長的紫黑色狙擊槍,他目測這把武器有1.7米。
“這……就是我的虛空?”鞠靜明捂著胸口,強撐著身子對吳銘問道。
“是的,現在你再心裡面感受一下,它有什麽功能。”吳銘指著自己腦袋說道。
吳銘有專門注意過,每個被取出自己虛空的人,都能感應出自己虛空的能力。
“好,我知道了。”鞠靜明在聽到吳銘的話,就開始在自己腦海中探查。
過程有點久,他在“回憶”了將近三分鍾後,才對著吳銘說道:“首領,我的虛空,能力不太好說,還您請您跟我來過來一下。”
“嗯。”吳銘應允著,然後就跟他來到了窗戶邊。
鞠靜明端起狙擊槍,架在了窗口上,拉動了保險,對著距離天王州高校將近千米的,一倆廢棄轎車扣動扳機。
“撲——”
虛空狙擊槍發出一聲悶響,它不似普通武器那樣有巨大噪音,後坐力也接近於零。
那輛被虛空狙擊槍打中的轎車,卻是在吳銘眼中不見了。
“撲——”
鞠靜明又對著校門口開了一槍,剛剛消失的廢棄轎車,又突兀的出現了。
吳銘見到這把虛空狙擊槍的能力後,不由的勾起了嘴角,雖然這種能力看似沒用,但只要到了他的手裡,一定能變成神器!
“這就是我虛空的能力,它可以將物體進行轉移,並且,它的距離……”
“是五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