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裝點為橙紅色修飾的房間裡,吳銘正和亞裡沙對視。
“這些事情是恙神涯做的。”吳銘摸著亞裡沙柔順的金發,沒多猶豫就將恙神涯給賣了。
“他?那個恐怖份子頭目?”亞裡沙有些驚訝,為什麽這個家夥會盯上供奉院家。
亞裡沙並沒有和恙神涯進行過接觸,所以依舊認為葬儀社的恙神涯是恐怖份子,雖然去後甲板的那段時間前後,她有見過恙神涯,但一時之間卻沒有能認出來。
並且亞裡沙還是太年輕了,因為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葬儀社和供奉院家有著共同的敵人——GHQ。
所以就斷定葬儀社這種反抗GHQ的組織,是恐怖份子,不應該和供奉院家同一條船。
吳銘若有所思的說道:“是的,並且我們所做的,都在他的計劃當中,其中就包括使用你的虛空,去抵擋龍騎兵導彈,拯救你們。”
“他為什麽這麽做,這樣做有什麽好處?”亞裡沙有些生氣的問道,她不明白恙神涯的動機。
吳銘回答:“因為他們需要你們供奉院家提供的管道。”
“我們家的管道?”亞裡沙有從她爺爺那裡聽說過這種黑話。
吳銘輕撫著她的頭髮說道:“沒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葬儀社的物資運輸,他要展示虛空的力量,順帶救你們所有人一命,給你家的老爺子欠下一個人情,救命的人情。”
“在這之後,供奉院家的家長,不論是為了打壓GHQ,還是迫於還掉人情,都會對葬儀社進行投資了。”
“可惡,我要去找爺爺。”亞裡沙很生氣,就要站起身,她很厭惡這種卑鄙的行為。
“冷靜,沒有用的。”吳銘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亞裡沙愚蠢的決定:“事已至此,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你的爺爺是不會收回協定的。”
“我可以勸他……”
吳銘打斷她說道:“你太天真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你們這些財閥為什麽會在這艘船上,你有考慮過嗎?”
“當然是對付GHQ。”亞裡沙看著吳銘的眼睛說道。
吳銘深入分析說道:“哼,沒錯,你們這些富人,即使被GHQ損害了利益,但又有誰敢觸怒正府的眉頭?”
“現在你爺爺正愁著沒有人能正面打壓GHQ呢,現在剛好出現了一把槍,並且這把槍強大到可以和GHQ抗衡,所以作為孫女的你,認為他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吳銘這是把所有話給說出來了,他要把信息整合分析成傻瓜般才行,畢竟面前這個少女涉事太淺,判別能力有限,所以就再行解釋。
他覺得亞裡沙應該不喜歡看新聞,也不喜歡看陰謀類的文化作品。
“對不起,是我的不對。”亞裡沙在聽完吳銘的分析後,向著他道歉,她真的覺得自己太差勁了。
“想通了嗎?”
“嗯……”
亞裡沙應了吳銘一聲,神情低落的脫下自己的禮鞋,蜷縮到了離吳銘最遠的床角。
“你在幹什麽?這樣子看上去並不淑女。”吳銘皺了皺眉頭說道,他覺得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女被他的話,搞自閉了。
但這不是她逃避的理由,並且他這個外人還沒離開,做這種事情太小孩子氣了。
“嗯。”
亞裡沙沒有在意吳銘的話,只是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遠處。
“這也太假了吧?我不記得她在原著中那麽脆弱的啊?”吳銘抽著眼皮,
在心裡面吐槽。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你這樣不好。”
“嗯。”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嗯。”
吳銘有些摸不著頭腦,哄女人這種事情非常麻煩,你很難知道該如何的卻get到她們的點上,不然就收效甚微。
他有些想念楪祈了,那個不開心就可以拿食物哄的女孩。
他得轉變一下思維,換個角度切入。
“你有什麽難處麽,可以和我說說,作為會長您的學弟,應該能幫你分擔一些。”吳銘走到床的另一頭,放緩語氣,放下架子輕聲說道。
“……”
亞裡沙這回沒有回話,吳銘雖然說到點上了,但她現在還不想說話。
“唉……說實話,我其實是很羨慕你的。”吳銘歎了口氣,開始在心裡面模擬。
亞裡沙依舊埋著頭,可卻被吳銘吸引了注意力。
吳銘摸著她的秀發說道:“你的條件相比於我,已經是優秀了太多了,請不要妄自菲薄,不就是一次失敗嗎?有什麽關系,從黑色角度出發,即使你再失敗個幾十次,都沒問題,因為你有你的家族。”
“你還年輕,也才十七歲,社會閱歷淺也實屬正常,你可是供奉院的繼承者啊,並且在我眼裡,你可是我們優秀的學生會長,怎麽能被這種事情所難倒……”
“你不懂……”亞裡沙抬起頭,打斷吳銘的話說道:“我的難處你不懂。”
吳銘有些生氣,但還是壓製住了心火說道:“是的,我不懂,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呢。”
說著吳銘就強硬地捏起了她的下巴,讓這個女人與他對視:”我可以給你力量,誰膽敢給你製造難處,那麽……”
“就殺掉他好了。”
少女看到了,那寒入骨髓的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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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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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吳銘獨自坐在一個拉麵店鋪裡,手指不斷輕點著桌面,有些無聊。
現在是已經接近11點半,距離宴會事件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但吳銘並不著急回去,畢竟他是一個夜貓子。
“喲吼?沒想到吳銘同學,居然會邀請我來這種地方呢~”門口的一個聲音傳到吳銘耳中,他等的人到了。
“剛剛船上沒吃飽,那些食物不頂餓,所以就讓你來這裡了。”吳銘示意他坐下,那人是噓界。
吳銘在下船以後,就讓亞裡沙開車送他過這裡,約見這位GHQ的軍官。
“您好,你們的拉麵好了,請慢用。”
服務生將兩碗拉麵放到二人面前,這是吳銘事先預訂好的,現在噓界才到,時間剛剛好。
噓界看了眼拉麵說道:“看來你對上次的冷式面,耿耿於懷啊。”
“不至於,我沒有那麽小氣,如果你不說這件事,我還真沒注意到能有這層意思。”吳銘掰開筷子說道:“嘗嘗,看一下味道如何?你也知道吧,我家在這附近,所以就經常來,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你可真有意思,作為葬儀社的成員,居然和我這個GHQ的坐在一起吃飯,不知道恙神涯見到會作何感想。”噓界也不在意,就將自己手套脫下,掰開一次性筷子。
“周圍沒有監控,我仔細觀察過了,並且我是隱形過來的。”吳銘一邊吃著面一邊說道。
他是用病毒裝備隱形來到這家餐館附近,然後再顯形來到這裡的,已經最高限度避開了監控。
“那麽……吳銘同學這麽晚找我來這裡,有什麽事麽?還是說,你想要提供給我什麽情報?”噓界很好奇吳銘為什麽這個點找他,並且這個人才剛剛和恙神涯做完任務。
“恙神涯一直在監視著我,只有這個點……是最合適的,否則會見你,會對我很不利。”雖然葬儀社沒有表現出來,但吳銘知道自己一直被監視。
“至於找你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幫我找一個人。”
“寒川谷尋?”噓界的智商極高,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吳銘並不奇怪噓界反應這麽快,也就接著說道:“是的,我得把他帶回來,他對我有用。”
“那對我有什麽好處嗎?”噓界有些玩味的說道,雖然他很喜歡這個新王,但還是希望吳銘能給出籌碼,看看他的手腕如何。
“把手伸過來,我這就給你。”
“嗯。”
噓界很乾脆的答應,伸出了自己沒抓著筷子的左手。
“呲——”
吳銘用力一劃,就用自己的指甲,在噓界的手臂上劃出了一個口子。
“你這是要把我變成喪屍嗎?”噓界看著手上的傷口,笑著說道。
吳銘聞言,也回以微笑:“看來你們GHQ的監控分布很廣啊。”
噓界為什麽知道這件事,吳銘當然懂,自己唯一一次使用喪屍化,是在GHQ隔離所那裡進行病變實驗,雖然自己沒有顯示身形,但監控探頭應該能看到。
“既然你知道了,為何還來找死?”
這唯一讓吳銘不解的,就是噓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能力,那麽對方為什麽還要主動上套,難道就因為他是王?
噓界感受著愈合的傷口,並說道:“那份視頻我在截取並刪除了之後,就看了七八遍,你的這種奇怪的病毒,並不是只有喪屍化的能力, 還有幾個也是被你攻擊的士兵,他們身上的傷口,我在放大20倍後就看清楚了,那是愈合。”
“因此,你的力量還可以加速傷口的愈合,並且,我現在對你還有用,不論是做GHQ的內應還是眼線,你都不會將我殺死,起碼現在不會。”
吳銘皺著眉頭說道:“我的問題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這無異於把自己的主動權,交到一個怪物的身上,現在我隨便一個念頭,你就得死。”
“我來這裡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現在這種結果,只要我進到你的視線,我就一定會被你攻擊感染,所以就乾脆點,不做掙扎的怪怪就范算了,若是你腦子一個當機將我殺掉,那也就算我倒霉。”噓界倒是不在意這些,竟然在說完後,喝了一口湯。
“至於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裡,你應該知道。”噓界含糊的說著,把答案推給了吳銘。
他早就觀察過吳銘的行徑,這個人很聰明,並且能力比之十年前的斯庫路吉的素養要強上很多,不僅僅是心智和戰術素養,面前這個青年,還擁有類似電影裡面的喪屍病毒。
最重要的,是吳銘,擁有王的力量。
那種讓人為之折服的力量!
“你真是莫名的忠誠,這樣子做有什麽意義嗎?”吳銘看著噓界的雙眼說道。
雖然他在原著中已經了解到了噓界為何會對他效忠,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其中的緣由。
噓界用手帕擦了擦嘴後,對著吳銘鄭重地說道:“當然是,見證我的王……”
“如何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