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城正疾馳在鐵軌上,後邊掛載著甲鐵城,四方川菖蒲的領民已經歸由狩方眾所控制,在收繳完他們的武器後,將作為人亻本血包使用,抽出民眾的鮮血,喂養克城上的卡巴內。
甲鐵城車上的人,全都被迫換上了白色的衣物,手上帶著紅色或者綠色的袖帶,這是為了方便士兵們區分每天供血的群體,這裡的人不能白白消耗食物,他們紅色和綠色兩大組人,每天都要輪流抽血。
“開飯了,各位!”
吳銘打開了車門,走進一節車廂,這是主角團所在的地方,他是特意來送飯的。
“巢刈,將東西拿進來吧。”吳銘向著後面說道,巢刈也加入了狩方眾,不過吳銘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你這個背叛者。”一個和巢刈差不多大的少女對著巢刈說道,她一臉鄙視地拿走一個包得像粽子一樣的飯團。
“對不住了,我可是風吹牆頭草,哪邊硬往哪邊倒。”巢刈也不在意,隨意地說道。
下一個人是侑那,她看都不看巢刈一眼,拿上飯團就要離開。
“啊,侑那,把這個給生駒那家夥吧。”巢刈對著準備走人的侑那說道,他手從兜裡拿出一個竹筒,向著侑那示意。
侑那看了眼巢刈,然後奪過竹筒,一言不發地走了。
“那小子完全是那邊的人了。”
“真是看錯他了。”
“是啊,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周圍的群眾“竊竊私語”地討論著,話語一個不落的傳進了巢刈的耳朵裡,他們都討厭這個背叛者。
“為什麽沒有人說那家夥啊?全都來指罵我……”巢刈心裡有些鬱悶,這些人都是衝他發脾氣的,明明吳銘也是背叛者,怎麽區別那麽大呢?
其實這就是每個人欺軟怕硬的心理所作誦,因為吳銘在是他們的夥伴時本就具有一定威懾力,並且因為昨天傍晚他槍決了那些受感染者的事件,無不向民眾們傳遞著一個信息:
這人不好惹,急了真殺人。
吳銘的目光投向面前,來的人是鰍。
鰍正想上前領取食物,但是見到吳銘看向他,反而有些不敢有所動作了。
吳銘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用眼神示意她吃東西,這一笑容後面的士兵是看不到的,他想借此傳遞一些信息。
鰍見此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拿著食物走了。
“那小子完全是那邊的人了,真是看錯他了。”侑那對著鰍說道,他們要送食物去給生駒。
“真的是那樣嗎?”鰍低著頭看著手裡的飯團,她的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一語雙關地說道。
“喂,等等呐,逞生你是那邊的吧。”巢刈對著剛剛領完食物就想走的逞生說道,今天是紅色袖帶的人抽血。
逞生聞言,一臉不耐煩的進到另一邊的車廂。
吳銘跟了上去,他掀起遮擋的白布,裡面是抽血室,男男女女的帶著紅袖套的人,正在接受著一種器材的抽血。
吳銘沒有理會正開始抽血的逞生,觀察著這周圍的環境。
“拜托了,能請您饒了我的妻子嗎?”一個中年男子對著穿著白色長衫外套的醫務人員說道,他的妻子身體不是很好,他作為家裡的男人想獨自承受這份痛苦。
“相對的,我出兩人份。”
醫務人員對一旁背上綁有雙刀的男子詢問:“他是這麽說的,可以嗎?”
男子說道:“我倒是無所謂。”
“不行,
那樣的話就作為交易了。”一個臉上捂著面巾綁著頭髮的男人說道。 “蕨,欺負弱小的東西很無趣啊。”
“不用你管。”那個叫做蕨的人可不理會對方的話,走到中年男面前。
“是你要交易吧。”蕨對著面前的中年男人說道,他手上投旋著一把彎刀。
“那……那樣的話我出三人份,不,四人份也可以。”男人見到蕨凶神惡煞地往他這走來,心裡有些害怕,開始為自己的小命加碼。
“好啊,交易成立”蕨將彎刀的刀背靠在肩膀,向中年男人伸出左手示意。
中年男人握上了蕨的手,正想感謝……
蕨用彎刀飛快地砍下,他認為如果是做交易的話,那麽就應該要來夠誠意,只要將面前的人左手砍了,最少能收集到八份。
“叮——”可是事與願違,蕨砍不下去,他的彎刀被人擋住了,彎刀和匕首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他已經說過四人份了,你這樣子不好吧。”吳銘的聲音傳來。
“你這家夥……”蕨抬起彎刀就要砍向吳銘的胳膊,他早看吳銘不爽了,明明才來沒多久,卻能受到天鳥美馬的重用。現在自己終於找到借口收拾他了,只要不傷及他的性命,天鳥美馬自然不會太多責怪於他,反而會將殘廢的吳銘踢除出狩方眾。
吳銘見到對方居然敢動刀,也明白對面是動真格的了。他用匕首招架住對方的彎刀,然後一巴掌打到對方臉上。
蕨被吳銘的巨力打得暈頭轉向,他一時身心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如若再行冒犯,美馬大人也難以保住你,只要你敢消失在他視線的話。”吳銘向著對方警告,如果不是因為給天鳥美馬面子,這種人應該被他抓來糊牆。
在收拾完了蕨,吳銘對醫務人員說道:“你們該怎樣做就怎樣做,就按這裡規矩來。”
然後又對著被驚嚇到的中年男夫婦說道:“記住,你的是四份,一滴都不能少。”
“是……是的,大人。”男人被彎刀嚇得合不攏嘴,他差點就失去了整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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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動得十分迅速,很快就迎來了甲鐵城上的人們被統治的第二天,這仿佛就是在一瞬間。
“排隊。”
今天吳銘沒有來送飯,主持工作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醫務人員,進了門,就開始讓車內的人領取食物。
“今天是綠色臂帶的人進行抽血。”那人指揮著領取食物的人說道。
“那麽想要血的話,不如采自己的血吧!”
“你再說什麽,你這混蛋。”一個士兵見狀,舉起蒸汽槍對著來人。
身上披著白布的人抬起頭來,露出紅色的眼睛,來人是生駒,他逃出來籠子了。
“卡巴內瑞……”醫務人員有些驚訝。
“逞生,動手!”生駒一聲令下,甲鐵城的民眾們開始協作起來,扭動蒸汽閘,讓車內的管道泄漏出蒸汽,想要燙傷狩方眾的士兵,阻隔他們的視線,以此減少他們的戰鬥力。
“就是現在!”荒河吉備士舉著鐵鏟大喊。
“衝啊!”
民眾們舉著各式各樣的鋼製武器,他們的怨氣終於得以發泄出來,對著統治著這裡的狩方眾們開始了暴動。
民眾們一時間群情激昂,車裡的狩方眾一時間寡不敵眾,被民眾們打得人仰馬翻,連帶武器都被他們奪走了。
生駒追上一個醫務人員,擊倒了對方,奪走了那人身上的鑰匙。生駒要用鑰匙打開主控室,讓天鳥美馬投鼠忌器,脅迫對方放走被扣押的菖蒲。
“你這個叛徒!”逞生將巢刈推到在地,掄起鋼管就要往對方身上招呼。
“喂,住手啊,白癡,先停下來聽我說!”巢刈見到逞生要揍他,鋼管打在身上絕對不會好受,他是真的慌了。
“等一等,逞生,那時演戲給別人看的,巢刈是我們自己人,他是幫我們傳遞克城消息的人啊!”生駒趕忙上前攔住逞生,為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唉,真的假的?”逞生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當然是真的,哎喲……”巢刈回答著對方,突然挨了侑那一記暴栗。
“那,那吳銘他……”鰍扔下手上作為盾牌的鋼板,上前拉住生駒,她希望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是啊, 生駒,吳銘他是……像巢刈那樣的嗎?”逞生也關心這個問題,因為昨天吳銘從一個拿著彎刀凶神惡煞的家夥手裡,保護了即將要被殘害的中年男人。
生駒的回答讓兩人失望了,他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狩方眾剛進入倭文驛沒多久就加入的,所以並不清楚他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就在眾人討論時,一陣嘈雜聲從前面傳來。
“這家夥也是背叛者吧,你們開槍啊,斃了他不就好了嘛。”蕨沒有被這些平民傷到,反而是劫持了人質。
“真溫柔啊。”蕨見眾人沒有開槍,一腳把手裡的人質踢向荒河吉備士,手中彎刀閃爍,他要收拾這幫叛亂者。
“鐺——!”生駒上前用自己肩膀上的合金護鎧擋住了蕨的進攻。
“你這家夥……嗚!”蕨剛想放狠話,就被生駒一拳打到牆上,卡巴內瑞的力量雖然不是非常高,但是也有常人兩三倍的實力,直接就將他給頂了過去。
“哐!”
逞生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一記鋼管敲暈了蕨,他可是非常討厭這個家夥的。
“同胞們,反攻的時候到了,跟我來,我們一定能夠打敗他們的!”生駒見到蕨暈死過去,大喊著鼓舞士氣,帶領眾人向著前方攻去。
……
關押著卡巴內的實驗室內,天鳥美馬聽著物理廣播傳來的匯報,他知道了這幫人的暴亂了。
“我知道了,我來處理。”
他轉過身來對無名說道:“無名,你準備好了嗎?為了變強,殺掉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