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嚓——”
一陣機械聲響起,關押莖道修一郎的隔離門被打開。
“我們來迎接您了,莖道局長。”軍帽男拿著對講機,向著牢籠裡的莖道修一郎說道。
他身後的GHQ[抗體]部隊,正在清剿著因為沒有注射疫苗,從而無法還擊的GHQ外國守軍,這支部隊屬於總部統領,隻隸屬於莖道修一郎的源質研究所。
……
“開炮!”
噓界大喊,對著前線的終極咆哮部隊下令,轟炸葬儀社的指揮車,以及他們的部隊。
“砰砰砰——”
“轟!!!”
“綾姊,快逃!”鶇在察覺到前線的指揮車被轟炸後,立即對她最親的閨密進行警示。
“好!”綾瀨大喊著,駕駛著機甲離開指揮車所在的地方。
-
“你究竟想幹什麽?這樣會造成什麽後果你知道嗎?”櫻滿春夏對面前,站在甲板上的莖道修一郎質問著。
虛空原石一但啟動,將造成毀天滅地的輻射感染,那些沒有接種疫苗的人,全都都會被結晶化而死亡的。
“我,在思考人類的未來。”噓界說道,然後他向著甲板外面的城市,張開自己的雙臂。
“來,開始吧……”
“將那天那個失落的聖誕,延續下去吧!”
隨著噓界話音落下,那陣奇怪的歌聲仿佛被增幅了,刺激到了虛空原石,使得它發出更為劇烈的病毒輻射。
整個東京,都被虛空原石的輻射,加劇了人們結晶化的進程。
達特坐在東京塔上,冷漠地看著外界的人,在啟示錄病毒下的恐慌與死亡,他微笑著說道:“都一把年紀了,還要繼續啊,莖道修一郎。”
“你這個人,還是那麽有趣呢。”
另一頭的運輸機上,葬儀社一眾人還沒能脫身。
“不行,快停下來……”
“不是這首歌。”
楪祈跪在地上抱著腦袋,這首詭異的歌聲,在她的耳中就是貫耳魔音。
“那個人會蘇醒的……”
“不要!!!”
……
“怎麽回事,怎麽會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是楪祈那邊出事了嗎?”吳銘在某個瞬間,仿若受到了感應,心裡不由擔心起楪祈。
“吳銘先生,具前方線報消息。”車輛駕駛員對著吳銘說道:“啟示錄病毒爆發了,整個東京都同時被感染了。”
“您的決斷是正確的,保住了我們許多人的生命。”
之前吳銘有何供奉院家打過招呼,讓他們這些財閥的人,全部在今天注射一遍疫苗,抵禦虛空原石的病毒輻射。
“嗯,我知道了,還有,請問一下,還能加速嗎?”吳銘在確認後,對著駕駛員問道。
吳銘希望現在的速度快些,他想要快點見到楪祈,速度越快越好,這種心中對最壞後果的猜忌,一直在磨動著他的心弦。
“如果再快的話,我們的行駛速度,很可能會是在一個非常危險的狀態。”駕駛員向著吳銘發出危險警醒,他們現在是時速80碼。
但下一秒,卻是話鋒一轉:“當然……如果您相信我的車技,我不介意來一次彪速。”
“好,我相信你,如果你辦成了,我會給你額外的獎勵。”吳銘看著駕駛員說道,他不介意來一次車禍,到時候大不了使用疾馳。
吳銘現在等不及了,為了更快的到達戰場,他願意冒一些風險。
“好嘞!那麽……”駕駛員在收到吳銘的確認後,明顯很是興奮,他很久沒有遇見這種相信他的瘋子了。
“嗨起來吧!!”
“170KM/小時!”
……
“怎麽了……怎麽了?!”
“啊啊啊……”
GHQ終端主控室裡面一陣哀嚎,裡面的技術人員相繼結晶化,局面逐漸開始無法控制了。
“唐!”楊少將對著唐上校喊道,在看到局面的失控,這位高官開始著急了。
“嗚啊……”
唐上校也是自身難保,他看著自己身上的結晶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會這樣?”
這種啟示錄病毒明明已經被他們GHQ給壓到感染區了,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等人還會得這種結晶化疾病。
“嗡嗡——”
“碰——!”
就在唐上校驚慌之時,一架終極咆哮砸開了終端主控室的巨型玻璃,將自己的機械打樁釘,指向了楊少將。
“恐……恐怖份子嗎?你想幹什麽?!我可是GHQ的最高司令官。”楊少將見到樁釘指向自己的脖子,對著面前的終極咆哮發出質問。
“機體編號823。”
終極咆哮沒有回答楊上將的話,而是說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自己身上的刷著白漆的編號。
“跟我的生日數字相同”達利魯·楊說道。
“呃……”楊上將不知道面前的家夥,在想什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不知道嗎?”達利魯將終極咆哮的手臂更前一步,頂上了楊少將的脖頸。
“是嗎?你不知道啊……”
達利魯松開樁釘,抬起終極咆哮另一邊手的武器,憤怒地大喊:
“去死吧!你們這些肮髒齷蹉的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不計其數的巨型子彈,朝著楊少將開去。
……
30分鍾後,噓界帶領著一眾抗[抗體],佔領了終端主控室。
噓界走在正中央,對著話麥說道:“我是GHQ[抗體]局長,莖道修一郎。”他右前方的,是閃著紫色光芒的虛空原石。
“很遺憾的,楊少將,在恐怖份子的襲擊中殉職。”
“依照軍紀,接下來將由在場的最高階士官,也就是我,來負責指揮。”
“那些卑鄙的恐怖份子,在關東全境使用病毒,進行大規模的恐怖活動,這是一級緊急狀況,從此刻開始,GHQ全軍,將納入[抗體]的指揮系統之下。”
“重複一次,這是一級緊急狀況……”
噓界拿著配槍,對著櫻滿春夏說道:“櫻滿博士,也請你協助我們。”
“給我住手!”
“砰……”
一個金發男人把自己的拳頭,呼到噓界的臉上,讓櫻滿春夏略得喘息之機,拿起自己的操控面板,跑出了終端主控室。
“春夏,站住!”莖道修一郎見狀拿起手槍,可是櫻滿春夏卻是更快一步逃出了大門。
“竟然拿槍指著女人,我看錯你了,刀疤臉!”唐上校抓著倒地的噓界衣領大喊,手上憤怒地捏著拳頭。
“現在才說這種話嗎?”噓界並不在意自己被打傷的臉,他舉起自己的配槍,指向了唐上校。
“看來,我從一開始就看錯你了。”
“砰——”
櫻滿春夏在聽到槍響後,逃亡的腳步變得更快了。
“我們該換地方了,噓界少校。”莖道修一郎對正在拍攝死人的噓界說道,他手上正提著裝虛空原石的容器。
“了解,我明白了。”噓界站起身,背著手跟上了離開的莖道修一郎。
“領袖恙神涯,和另一名成員,正在逃亡。”帶著耳機的[抗體]人員,對著軍帽男說道,他上面的監控,顯示著恙神涯和楪祈正在伏擊士兵的身影。
“葬儀社殘存的戰力為:大型指揮車一台,終極咆哮一台,航空大廈的西方,發現有八夥殘余的戰鬥人員。”
軍帽男扭了扭頭上的帽子說道:“看來他們的指揮系統,已經完全崩潰了。”
“局長他們現在去了哪裡?”
“剛剛乘坐著直升機,發往六本木。”
一段時間後,六本木葬儀社大本營,莖道修一郎正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走在他們曾經死對頭的基地裡面。
“和我們所計劃的一樣,葬儀社的戰力,似乎都集中在羽田機場了。”噓界對著來臨的莖道修一郎說道,他是[抗體]進入葬儀社基地的先頭部隊。
莖道修一郎把虛空原石,放到了正中央的圓柱石陣中心點上。
“渡過悲歎之河的時刻到來了。”
“真名。”
虛空原石在接觸到葬儀社主基地的石陣中心點後,與周圍的環境產生了共鳴,仿佛這個葬儀社基地的大廳,就是為了讓它結合進來的。
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葬儀社他們自己動工修建的。
黃昏時刻,吳銘在駕駛員的一路狂飆下,終於是抵達了羽田機場。
“後面我會親自把獎勵交到你的手上的,你先在這裡待命,後面我還會回來。”吳銘火急火燎地下了車後,對身後的駕駛員說道。
“病毒裝備。”吳銘一陣黑紅色的病毒觸須一陣湧動,覆蓋上了他的身體。
“臂刃形態!”
吳銘看著遠方的GHQ守軍,凝聚出臂刃,他要開殺了,他要殺出一條血路!
“敵襲!敵襲!”
“不,不行,我們阻止不了他!”
“快,調動終極咆哮!”
“敵人會擬態,快調動紅外掃描!”
……
“楪祈!楪祈!”吳銘幾刀劈開終端主控室的大門,裡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GHQ技術人員。
“你——?”
“砰——”
“你們這些家夥,不想死的話,快點給我調出一個粉紅頭髮女孩的監控,否則你們現在都得死。”吳銘從虛空中掏出一顆烈性炸藥,這種精品要比葬儀社的炸彈,威力大上幾倍。
“嗚嗚啊……”
“砰——”
吳銘乾掉一個蠢貨後大喊:“快點,我時間有限。”
“是!”
隨著技術人員的一陣操作,吳銘看到了他想要的畫面,沒有出現他最擔心的結果,楪祈沒有死亡。
“她在哪裡?”
“A1號資料室。”
“說人話。”
“就是那邊機場大廈的頂端位置。”
那個技術人員腦子十分機靈,立馬指著窗戶外的大廈說道。
“哼。”
吳銘冷哼一聲,收起炸彈離開了終端主控室。
“春夏,還有多少時間!”恙神涯靠在牆上喊道,他一直在阻擊進攻的抗體,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快了,快好了。”櫻滿春夏不斷修改著數據,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在停止那首激發虛空原石力量的詭異歌曲,只有讓它停下來,將音頻改為播送楪祈帶著治愈力的歌聲,才能緩解這次病毒爆發帶來的災害。
“100%,太好了。”櫻滿春夏在完成後,興奮說道。
她對著樓頂的楪祈大喊:“小祈,我完成了,你快行動吧!”
楪祈站在寒風吹瑟的樓頂,一陣陣風吹得她發舞飛揚。
“銘……”
楪祈輕聲念起吳銘的名字,在短暫的趁機後,喉起一支她曾參與編作的……她最愛的歌:
“うあなたから..〖當你不會再愛我〗””.
“とされることもない〖也不再需要我〗”
“そして私(わたし)はこうして一人(ひとり)ぼっちで〖於是乎我就這樣孤零零一人〗”
“あなたはなんて言(い)ったの?〖那時候你到底說了些什麽?〗”
“這個聲音……”
吳銘在聽到了歌聲後,更是加速了自身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