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嗯……”楪祈在穿上自己的金魚裝後,吃起了麵包。
“有紅茶,可以嗎?”吳銘把擰開的冰紅茶,放到楪祈身旁,光吃麵包嘴巴會很乾。
“嗯。”楪祈應了一聲,算是感謝。
吳銘也是正好嘴饞,拿起包辣條開吃,一邊恰著辣條一邊欣賞面前楪祈進食的美景。
以前他隔在屏幕面前,吃著辣條看祈妹,現在是坐在祈妹面前,吃著辣條看著她。
“你在看什麽?”楪祈吃著麵包,向著吳銘問道,被人一直盯著,臉上會感覺怪怪的。
吳銘吸溜掉一根辣條,然後說道:“我在看祈妹你啊,你就像一幅畫,真是太可愛了,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看兩眼了。”
“嗯。”
這是楪祈的回答,讚美的話,她在Egoist樂隊聽得太多了,所以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再說更多的話。
吳銘看到嬌弱的楪祈,身上正纏著些許繃帶,突然想到了什麽,把手藏到背後,將納戒裡的止血噴霧拿出來。
“楪祈,來,給你看個大寶貝。”吳銘笑著說道,他左手將止血噴霧拿到楪祈面前,然後右手拔出一把匕首。
“!”
楪祈見到吳銘這番動作,趕忙拿著麵包後退,縮到角落裡,她沒想到,面前這個送食物給自己吃家夥,居然要對她圖謀不軌。
吳銘也不在意楪祈的動作,若是換位思考他也是會這樣做的,所以緩緩說道:“這是止血噴霧,雖然說是止血,但其實是一種快速愈合傷口的物品,我看到你身上有傷,所以就給拿出來了。”
見到楪祈仍然一臉懷疑,吳銘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就將匕首割到自己的左手手臂上。
楪祈就靜靜看著面前的自殘,沒有出聲。
吳銘控制住黑光病毒,製止了它們對傷口的修複,然後將噴霧開罐,將噴霧裡的藥劑噴灑到傷口上。
藥劑接觸傷口後,沒過一分鍾,就愈合上了,只剩下幾乎看不見的淺淺劃痕。
“呐,你拿去用吧。”
吳銘把止血噴霧放到楪祈面前,然後再順了一包辣條和冰紅茶,向著大門外面走去。
楪祈看著出門的吳銘,吃著手上的東西,沒有其他動作。
“放心,我不會偷看的,吳銘說到做到。”吳銘的聲音從房子外面傳來。
楪祈通過自己對聲音的感應,判斷了吳銘離房子的距離已經有些遠了,心裡面總算安心了一些。
楪祈身上還在滲血的傷口,讓她感覺並不好受,在三兩下吃完剩下的一小塊麵包後,拿起了吳銘留下的止血噴霧,然後轉身背對大門,開始處理自己尚未愈合的傷口。
大門遠處,吳銘幽幽地自言自語道:“我的確是說道做到,絕對不會偷看的,就算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哼哼……”
……
吳銘在外面也沒有閑著,就著這個廢棄建築環繞,進行觀察周圍的地形,順便看看這個世界獨特的光景。
吳銘從褲帶裡面掏出手機,距離他出來,已經有將近30分鍾了,所以是應該回去了。
“楪祈,你好了嗎?不說話的話,我就進來了!”吳銘向著建築裡面喊道,然後在確認了沒有楪祈的回話,就抬腳踏了進去。
吳銘進到裡面,發現楪祈跑到了一處閣樓上面,不知道在做什麽,剛剛吳銘坐著的地方,堆著一些帶血的繃帶。
走到剩下的零食面前,吳銘手上變換出一個黑色塑料袋,
開始收拾那些開封吃完的食品包裝袋,至於楪祈的繃帶,直接就收到了納戒去了。 吳銘兩下收拾完地上的包裝,把剩下的零食還有止血噴霧收到也放進了納戒,聽到楪祈哼著歌,也就站起身,向著閣樓上面走去。
“倫敦大橋,垮下來,垮下來,垮下來……”吳銘每上一級階梯,楪祈的聲音就越發清晰,這個三無少女在唱著不知道是什麽的奇怪的歌。
“你唱的這首是什麽歌啊,曲調聽起來很熟悉,除了歌詞有些奇怪之外。”吳銘向著前方背對著他的楪祈問道。
“我敬愛的女士……倫敦大橋,垮下來,垮下來……”
楪祈聽到吳銘講話,她停了一會兒,然後沒有理會吳銘,又接著唱了起來。
“那個……為什麽是倫敦大橋,它對你做了什麽,非要讓它垮下來呢?東京大橋、北部灣大橋,金門大橋……跨這些橋它不香嗎?”吳銘見到楪祈沒有回答自己,就向著前面的她開玩笑道。
“倫敦大橋垮下來,垮下來,垮下來,我敬愛的女士……”楪祈沒有回答後面不知道在說什麽的吳銘,繼續唱著自己的歌曲。
吳銘見楪祈不理自己,乾脆走過去,他要看看面前的少女在搞什麽毛線。
仿佛是察覺到吳銘的靠近,楪祈轉過身來,將兩隻小手對準他,上面還拿著東西。
吳銘定睛一看,好吧,面前這位少女還真的是在玩毛線,他才記起罪惡王冠裡面,是有楪祈玩翻花繩的這個片段的。
他不是超人,沒有那麽強的記憶力,記住更多的細節劇情。
“拿去……拿去,那個……”楪祈拿著花繩,對著前面的吳銘說道。
“為什麽要拿這個花繩呢?”吳銘說出自己的疑惑。
楪祈對著吳銘緩緩說道:“去做,也許能做得到,但不去做,絕對無法做到。”
“難道,吳銘,你是膽小鬼嗎?”楪祈發出靈魂般的拷問。
吳銘咧著嘴,笑著說道:“是啊,我以前的確是膽小鬼,即使再擁有了力量的現在也是。”
“不過……”
“在這個世界,我就是無可匹敵的!”吳銘獰笑著,眼睛裡不斷閃爍著猩紅,他把自己手扣到楪祈的手上,從少女指尖接過花繩。
吳銘咧著嘴把玩手中的花繩說道:“這個東西我小時候玩過,不過現在忘記怎麽玩了,要不,你來教教我?”
“……”
楪祈沒有回答吳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對面前玩著花繩的青年,隱隱感覺到了害怕。
-
“哐啷!”
一聲巨大破門聲的從門口傳來,吳銘剛剛關好的大門被踹開,一群穿著灰白色武裝的士兵湧進了這個建築。
“飛那魯!”楪祈見狀,叫了聲飛那魯,然後從閣樓上越下,GHQ的抗體部隊來了,她要逃離這裡。
“別跑。”一個帶著橙色護鏡的GHQ軍官抓住了要逃跑的楪祈,另一邊的士兵用槍托砸在了她的肚子上,令楪祈疼得倒在地上。
“你是學生嗎?”那個帶著護鏡的光頭軍官向著吳銘問道。
“是……是的,這個女的她……”
“這個女的是罪犯,如果你袒護她,你也會變成共犯,必須接受淨化處理。”光頭軍官向著上方的吳銘說道,隨著他的話音,周圍的士兵都把槍械舉起來對準他。
“是,是的,這個女的是恐怖份子,請各位GHQ的英雄們不要開槍……”吳銘將身子躲到閣樓內部,聲音傳到下面這些士兵耳中。
“哼,算你識相。”光頭軍官面冷笑著說道。
然後他對著正在驗證身份的士兵說道:“數據對比的結果如何。”
“確定是六本木儀葬社的人。”士兵在驗證楪祈的身份後,向著光頭軍官回答。
“哼,你這個恐怖份子。”光頭軍官一腳踢在正想站起的楪祈臉上,這個恐怖份子可是讓他們好找了一個晚上,搞得他從昨天半夜到現在都沒能休息。
“把她帶走。”
“是。”
“三天之內鯊了你。”吳銘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光頭軍官,居然敢這樣對待楪祈,吳銘要讓他不得好死。
“看什麽看,你也想被逮捕嗎?!”光頭軍官見到吳銘望著他,向著上方喊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吳銘把頭縮回去說道。
光頭軍官沒有理會他,帶著自己的部隊走,拖著半昏迷的楪祈走了。
吳銘見到對方走出了這個房間,也不在裝模作樣,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讓這個光頭,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的。
“滴滴滴——”
一個聲音吸引了吳銘的注意,是楪祈最初帶著的,名為飛那魯的小機器人。
飛那魯慢悠悠地“爬”到吳銘面前,打開自己的頭部蓋子,展示出一張帶有標記的投影地圖。
它的前驅部件損壞了,剛剛沒有跟上楪祈的行動,所以就打開地圖,將目的地顯示出來給吳銘,然後就斷電了。
吳銘走到飛那魯身旁,看到了它體內插著的一隻奇怪的金屬邊框試管。
“哼,我需要的就是這個。”吳銘見到飛那魯斷電了,就將試管從它的機體空槽裡面抽出,他剛剛演的戲,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拿到這個試管裡面的東西。
吳銘將試管收進了納戒,試管裡的藥劑使用後的動靜很大,現在還不是使用它的時候,所以乾脆就先放到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恙神涯,你得到這個王之力?只要它現在到了我的手上, 你就滾去做夢去吧。”吳銘冷笑著說道。
然後他打開剛剛用手機拍下了地圖的內容,他現在要向著原著那樣,先行尋找那個金色長發的男人。
吳銘抱起飛那魯,身上凝聚出戰術套裝,面罩覆蓋上到臉上,然後利用高強的身體素質,開始了疾行;他才不會向原著的櫻滿集那樣,走下水道,那樣速度太慢,既然自己有能力,就強行區隔突破就好了。
“喂,剛剛看到了嗎?”一個駐軍向著他的同僚問道,他剛剛看到了一個飛影。
“哪裡啊,你在說什麽啊……等一下,這是什麽東西!”同僚剛開始還看不到,遠處被房屋擋住的吳銘,後來跑出房屋,他才能夠發現。
“快,拿電子望遠鏡來,那邊有人要突破封鎖,還有,攝像設備對準闖區者!”那個士兵大喊,周圍幾個士兵馬上去準備電子儀器。
“中……中尉,那個,那個我們的監控拍不出畫面!”一個正在看著視頻監控的士兵說道。
“我這裡也是,電子熱成像望遠鏡也無法顯示出圖像!”
“讓開,讓我來,熱成捕捉之下,是不存在所謂的光學隱形裝備的,等……等一下,這……這不可能!”中尉推開操作電子望遠鏡的士兵,自己將眼睛湊上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這是最先進的電子熱成像捕捉現實設備,中尉的電子望遠鏡在觀測其他的事物時,電子成像清晰得就像身臨其境,但,在視角移動到吳銘身上時,周圍的成像卻仍舊清晰,可代表著吳銘的那片圖像,卻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