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現在要一個打一群,是打,不是殺。雖然他已經殺掉一個人了,可那是死有余辜,但現在後面的其他人現在還不能隨便殺掉,否則會造成劇情崩壞,產生無法預知的後果。
穿越者最大的優勢是什麽,不是頭腦,不是力量,而是先知先覺,是劇情。
所以現在只能先克制住自己,不能因小失大。
吳銘左手刀柄右手刀鞘的拿著收鞘長刀,武士們瞄準著他,現在兩方對峙的局面就像即將要被割裂的麻繩,只差臨門一劃。
吳銘沒有先動,他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所以僵持的越久越好。
九智來棲面無表情的說道:“請收回剛才的話,否則,我就示你為對我們全體武士的侮辱。”
武士那邊已經對吳銘的語言侮辱有些憤慨,都等待著九智來棲下令,若槍聲再響,吳銘一定會成為他們蒸汽槍下的篩子。
四方川菖蒲見到吳銘在殺了頭巾男人後將刀收鞘,沒有做出想要繼續攻擊的姿態,心中松了口氣,說明吳銘沒有想把事情帶到更嚴重的方向發展。其實菖蒲是相信卡巴內瑞這種沒有被感染的人類的,因為無名等人都沒有表現過吃人的欲望,還保護過他們這些人,但是六家長們和九智來棲對卡巴內瑞的對策步步緊逼,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吳銘聽到九智來棲這麽說,也就演戲拖延:“抱歉,我不是有意這樣說的,被你們的槍給指著實在讓我緊張,我對我的行為道歉,但你們一直被那些個什麽六什麽什麽的那些人給煽動起來,未免顯得太愚蠢了吧?”
九智來棲說道:“我們是侍奉四方川家的武士,不是六家眾的大人們的私軍,是你將卡巴內帶到車廂裡面的,這本就是不對,我們身上肩負著守護他們的義務,必須要為甲鐵城上的民眾們負責。”
吳銘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若換做吳銘站在他作為人類的角度的話,也是不會允許所謂卡巴內瑞一樣的定時炸彈,放在自己枕邊的。可吳銘現在是要保住無名他們的,所以即使是覺得對方所作所為是正確的,但是在利益面前沒有對錯,詭辯是必要的手段。
開頭那麽侮辱這些武士主要是防止他們分兵,一波人牽製吳銘,另一波人去將女人“救”出來。
手術正處在關鍵期,不容得他們這幫變數毛手毛腳。
吳銘說道:“嗯,也的確如此,但是他們畢竟救過我們,我們應該心懷感恩……所以我不想讓這兩隻卡巴內瑞被你轟下車。”
九智來棲把槍口放低,對吳銘說道:“你知道就行,但我們是人類,應該共同對抗卡巴內的威脅,卡巴內這些怪物已經奪走太多人性命了。”
“所以請讓路吧,讓我們去殺掉那兩個卡巴內。”
吳銘聞言心中咯噔一下的,想了個法子,對著九智來棲提出一個非常有可能通過的要求:“你們可以過去,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用刀術擊敗我。”
“我拒絕。”九智來棲不想和吳銘浪費時間,他們現在是優勢,不需要做出這種愚蠢的舉動。
“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們就開槍了。”
“就不能再好好商量一下嗎?”
“碰——”回答吳銘的是一聲槍響,面前這個穿著奇怪黑色護甲的人已經把九智來棲為數不多的耐心消耗殆盡了。
“來棲——”四方川菖蒲真的慌了,這樣子身為人類的吳銘可是會死的。
可是她阻止的有些遲了,隨著九智來棲的激發,
武士們也開始把自己被侮辱的憤怒向著吳銘宣泄。 吳銘快速側身避開,勉強躲過第一波火力,向著最近的武士奔跑,利用衝勁一腳將他踹飛。
第二波火力接踵而至,吳銘再行躲開,沒辦法還擊。
武士們使用的蒸汽槍是連發的,其實是不存在一波一波射擊的說法,一時間武士們將吳銘打得爆頭鼠竄。
“大家衝啊,將車上的卡巴內驅逐出去!”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吳銘心中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出現了,導致他在那麽一瞬間分了心。
“咚——”蒸汽槍擊中了吳銘,打了一個僵直,導致吳銘又硬吃了三發。
吳銘吃痛後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然後飛快朝著難民們狂奔,由於吳銘的速度過快,蒸汽槍後面只有九智來棲靠著預判吳銘行進軌跡開火的一發命中。
由於戰術套裝的背心帶有類似“甲”般的硬狀薄塑膠,蒸汽槍擊中後雖然還會很痛,但是帶給吳銘強化後身體的傷害十分有限。
狂奔到一個位於前列的人面前,吳銘將其提起,扔向最近的幾個難民,也不看成果,繼續向著最前面拿著菜刀的人突進。
那個難民已經到達車體了,正打算向車上的過道爬上去,勝利好似就在他的眼前,只要跑到車上,就可以打倒上面的卡巴內,全然不計自己能否打敗上面的兩人。
吳銘將他拔下來,重重摔倒地上,一腳把他踢遠,讓他暫時失去行動力。
其他正在想衝上尾箱的難民見到吳銘阻攔,也挺住身子不敢向前,緊緊握住武器和吳銘乾瞪眼。
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嗎?吳銘抵著槍林彈雨,並且硬吃了幾發蒸汽槍,居然才不過十幾秒就將衝在前面的十多號人給壓製住,九智來棲和一眾武士都驚歎於吳銘的實力。
“這家夥,很有可能不是人類了,很可能是卡巴內。”九智來棲已經開始懷疑吳銘是不是與卡巴內瑞一夥的了。
前方的難民太多,貿然射擊會誤傷其他的人,九智來棲和他身邊的武士停止了射擊。
九智來棲拔出腰間的武士刀,對其他幾個武士道:“你們保護好菖蒲大人,找到它的破綻就開槍,我去用劍對付它。”
四方川菖蒲聽到九智來棲的決定,想拉住前面的人,可奈何他力氣太大,菖蒲無法阻止。
“卡巴內,不要傷害他們,我來做你的對手!”九智來棲雙手持刀攻向吳銘。
吳銘見到九智來棲,獰笑道:“你終於來了嗎?”說著也拔出鋒韌的長刀,招架來人的進攻。
九智來棲的所用力氣極大,鋒芒的第一刀竟然能使吳銘招架的手上一沉。
九智來棲見到眼前的人格擋住進攻,抽離對撞的武士刀,開始了自己的變招,與吳銘戰作一團。
吳銘無法擺脫九智來棲,因為自己刀術不精,被九智來棲給壓製住了,只能用蠻力抗衡去他如同探蛇般的劍術。
九智來棲是進攻方,所以沒有向原著中那般的戰鬥裡被特殊卡巴內的力氣束縛住手腳,他看出來吳銘的力氣很大,可缺點就是不懂劍道,所以用著自己的劍術與吳銘周旋,壓製住了吳銘。
吳銘很憋屈,自己明明是強化過的身體,但卻難以對九智來棲進行有效的反攻,大多是用自己的長刀被動地抵擋攻擊,而出去進攻全被九智來棲躲閃了去,對方還能同時用刀對他進行劈砍。
戰況激烈異常,難民和武士們全都呆呆的觀看著他們的戰鬥。
吳銘知道被動招架不是長久之計,在戰況持續了一會兒後,吳銘暫時摸清了九智來棲的套路。
找準機會格擋住九智來棲的上劈,在抵開武士刀後並進行還擊,對方習慣性的進行躲避後還手,這時候他的下盤有些不穩,是無法用腿力支撐他逃過吳銘的進攻。
就是現在!吳銘打算硬吃對方這一刀,抓住這個破綻。
“吃我一擊,重擊!”吳銘憤怒地咆哮,他已經做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心理準備了。
九智來棲果然沒有讓吳銘失望,他見到吳銘居然敢以傷換命,立馬變招,想要用自己的武士刀格擋吳銘的攻擊。
“喝啊!”吳銘終於可以砍到這條滑溜溜的泥鰍了,他使出了自己自從強化過身體以來最強的力氣砍下。
“鏘——”吳銘與九智來棲的刀鋒碰撞在一起,擦出一陣火花。
吃了吳銘最強的一刀的九智來棲,壓力驟大,他現在隻感覺自己的手快要斷了,吳銘非人的力氣把他的虎口振出了血,肩膀酸痛得就像頂著富士山一般。
我絕對不能輸,一定要打敗面前這家夥,我要是死在他手裡,未來誰來保護甲鐵城上的民眾,誰來保護自己的朋友,誰來保護菖蒲大人……九智來棲的信念支撐著他死死頂住吳銘刀鋒在他劍刃上的壓迫。
“哢——哢——”武士刀發出了悲鳴,在鋒韌的長刀和巨額的氣力面前,開始有了斷裂的危險。
吳銘持續的向他加壓,九智來棲苦苦支撐,周圍的人們都因為他們精彩的戰鬥揪起了心,心中默默的為九智來棲加油。
四方川菖蒲雙手握在胸前,心中祈禱戰鬥的兩人千萬不要出現傷亡。
“吳銘,誠子,誠子她成功了,他沒有變成卡巴內活了下來。”
興奮的呼喊從甲鐵城的尾箱上傳來,是生駒,他打開了後門向著外面喊道。
誠子是被感染女人的名字。
吳銘聽到喜訊,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他把鋒韌長刀從九智來棲身上撤下,停止了攻擊,對方在吳銘離手後癱坐在地上。
“咳咳,你為什麽,不繼續了,要是再壓製一會兒,我興許就成了你劍下的亡魂。”九智來棲咳嗽著對吳銘說道,他的汗水濕透了後背,雙手有些脫力,武士刀掉落在身旁,身上也受了點傷。
吳銘深呼一口氣:“我沒必要殺你,起碼在現在、在這裡不會,至於緣由等一下你跟我上車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