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卡巴內瑞對吧?”
“沒錯,介於人類和卡巴內之間的存在。”
九智來棲並不信任無名,將槍對準無名:“總之,你們就不是人類對吧。”
無名轉身穿上上衣後轉身說道:“你要是與我為敵的話……”她手中出現一個鐵製彈丸。
“鏘——”吳銘將刀拔出來,橫在無名和九智來棲中間。
吳銘說道:“停下這出鬧劇吧,你們兩先把武器收一收,這樣拚下去對兩方都沒好處,若是再打起來,你們兩邊都不會好受。”
“快住手,來棲。”被一位女侍者扶著的四方川菖蒲剛好趕到,見到這個劍弩拔張的局面立馬喝止九智來棲。
四方川菖蒲對九智來棲說道“如果沒有他們幾人在的話,我們大家都死掉了。”
“即便是這樣,也決不能與卡巴內同行。”九智來棲爭論道。
生駒也同意九智來棲的說法:“我也讚同,我是卡巴內……”
“閉嘴!”吳銘有些生氣。
“你踏馬是腦殘嗎?這麽急著去送死!”吳銘恨鐵不成鋼,差點想抄刀把生駒砍了。
無名插上話對生駒道:“你真蠢,我們不是卡巴內,是卡巴內瑞,就算身體是卡巴內,但心還是人類的。”
無名又轉頭問菖蒲:“菖蒲桑,這輛甲鐵城,是要開往金剛郭的吧。”
四方川菖蒲剛忙回答:“嗯,安照運行表,是這樣的。”
“我想搭個順風車。”
“不可能!”
吳銘一刀將身邊的十字輪盤從豎向切成兩瓣,吸引了兩邊的注意,對著九智來棲說道:“他們也就蹭個車,對應救命恩人,你們這點感恩之心也該有吧,如果不放心,那這樣,我是人類,來看守這兩個人,若是他們亂跑,我就就由我來打倒他們,相信你們也知道我的戰鬥力,若是這點事情你們都無法妥協,你們吃的飯也白吃了,真就成了飯桶。”
想起吳銘剛剛在吊橋邊殺戮卡巴內的場景,眾人反對聲也有些小了。
“若是你們是同夥呢?到時候你們串合起來,我們全部都要被你們吃掉。”一個看上去富態的人說道。
“哼,同夥?”吳銘被逗的氣極反笑。
吳銘一隻手捂住臉:“我也還想問呢,我救的你們這些人,有誰知道我的名字,哈?”
“你你你,你們,你,還是你?”吳銘差不多把車內一眾人給指了個遍,最後手指落到無名身上。
“唉?對啊,他是誰啊?”
“他這身裝扮好像都沒有見到過唉?”
“是啊,你們有誰認識這個人嗎?”
“……”車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救了他們的人究竟是誰,是什麽身份,討論的人中也包括剛剛拿槍的武士。
九智來棲看向菖蒲問道:“菖蒲大人,您認識他嗎?”
四方川菖蒲也是一臉不好意思:“抱歉來棲,我以為他是你、或者說是無名大人的朋友。”
無名搭著吳銘的肩膀一臉不爽道:“說起來,我向你自我介紹過來著啊?你怎麽都沒有給我報你的名字?”
吳銘說道:“我已經向你報過名字了。”說罷,也不在言語。
“喂,你什麽時候說過你的名字啊?有嗎?我只知道上次我自我介紹的之後,你也就傻乎乎的重複念我的名字啊?”無名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吳銘不說話,就盯著無名看。
無名被盯得腦子有些發毛,
不過她腦子很靈活,左思右想最終想通了答案:“你…你…你不會是那個……”無名一臉不可置信,一臉驚訝的看著吳銘。 “喂,他叫什麽啊?快說啊!”有人喊道。
四方川菖蒲、鰍還有九智來棲都專注的看向無名。
“他就叫WuMing,和我同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無名說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吳銘雙手抱胸“哼,終於是記起來了嗎?”
“我是吳銘,這是我家鄉的文字,這就是我自己的名字WuMing。”吳銘說著,拿著刀在地上刻出“吳銘”二字。
“沒想到大人您姓名居然和無名同音。”四方川菖蒲十分驚訝。
吳銘說道:“你們誰都不認識我,包括這兩個卡巴內瑞,那麽現在是否能相信我們不會串通呢?”
“誰知道啊,就這樣就想……,額——”旁邊叫囂的富中年男人被吳銘用刀豎著卡在牙齒上下顎之間。
九智來棲等人見狀都把武器對準吳銘,準備向吳銘扣動扳機。
“停下吧!”
四方川菖蒲終於硬氣了一回,喝止了矛盾的激化:“來棲,就讓他們乘載車尾吧。”
“可是……”九智來棲還想說些什麽。
四方川菖蒲向他保證:“還請您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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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蹲在倒數第二節的末尾車門處坐著養神,在四方川菖蒲擔保後,九智來棲放過了對兩位卡巴內瑞的追查,但是仍舊在倒數第二節車廂部署了眼線監視吳銘,不讓吳銘有出格的舉動,而四方川菖蒲則是在跟著吳銘道歉後返回了主控室。後來無名又拜托吳銘來當她的肉盾,說是自己戰鬥時間一到就想睡覺,說都是同名幫幫忙什麽的,雖說無名與吳銘是同音但並不是同名,但想到女孩未來可能還能幫上自己,最終順著女孩的胡扯應允了下來。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吳銘終於松了一口氣,接下來應該要思索如何面對幾個現有任務了。兩個主線就是分別殺死天鳥美馬和一個終極聚合體,還有幾個支線任務,所幸吳銘現在具有強力的一錘定音的能力的,USP無限子彈手槍和五顆通用手雷。
手槍的威力遠超這個蒸汽時代人們的觀念,而且因為無限子彈的特殊性,絕對可以打個出其不意,所以可以隱藏作為決戰天鳥美馬和終究聚合體的大殺器來使用,再加上五雷轟頂,可以與終極聚合體與之一戰。
想到這,吳銘心理踏實了許多,終於可以好好養神了,嗯,除了有點餓。
“那個,吳銘大人。”好吧,每次想好好休息,都是沒辦法好好安生的。
來人是鰍,吳銘再一次抬起頭來看她。
“嗯?是鰍啊,有什麽事情嗎?”吳銘有對少女說過要保她來著,所以態度沒有第一次見面那麽不好。
鰍從手上拿出兩個綠色的東西:“那個,吳銘大人,想來您經過那麽久的戰鬥也餓了吧,這個給你。”
吳銘接過兩個東西:“這是粽子?”
鰍笑道:“唉?吳銘大人,這是飯團,還是說您的家鄉是這麽叫飯團的嗎?”
吳銘打開鰍所說的飯團,笑著說道:“哈哈,這不就是粽子嘛,嗯,粽子和飯團都是在飯裡面塞餡料的,隨便怎麽叫都差不多。”
說是這樣說,吳銘心裡卻不是這樣想,這明明是粽子,裡面塞的是糯米加上一些看不出來是什麽的餡料,但是吳銘留了心眼,並沒有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畢竟這種東西是討論不出結果的,就像日本人都把刀給叫成劍一樣,觀念已經深入他們人心,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而且周圍有著其他的眼線,吳銘只能結束這個話題。
吳銘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日本幕府對中方的態度如何,所以不希望暴露太多。
鰍聽到吳銘的解釋也笑道:“唉?原來是這個樣子呀。”
看著周圍分發過食物的其他難民,他們手上只有一個粽子吳銘有些奇怪:“他們只有一個,為什麽我有兩個飯團?”
聽到吳銘的疑問,鰍回答道:“這是菖蒲大人和諸位大人決定的,武士們是戰鬥力量,消耗的體力比較多,所以可以拿兩份。”
“哦?那麽菖蒲和那幾位吃多少?”
鰍說道:“其他幾位大人的話自然是和武士的飯量一樣的,只是,菖蒲大人說她不用消耗那麽多體力,自己隻吃一份就夠了。”
“嗯,這樣啊,那你呢?”吳銘隨口問道。
“額,我的話就是吃一份。”鰍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吳銘繼續盯著她看:“你這種人可真不會說謊,對我,說真話。”
“半個。”
“嗯?”吳銘還是不信,鰍還在說謊。
“一點…也就是一小塊。”鰍低著頭說出了答案。
吳銘有些好奇她吃的那麽少,疑惑道:“那剩下的呢?難道有人還敢搶你東西?拿我刀來,看看哪個家夥不長眼的,頭都給他拔下來。”
說著吳銘故作就要抄刀,前門的兩個守衛見到吳銘的動靜,差點沒拿起掛在身上的蒸汽槍。
“沒有,沒有,沒有人搶我的食物,是我,是我自己把食物分給孩子們的,他們還小,比我還需要食物。”鰍趕忙拉住吳銘,生怕吳銘真的拔刀。
吳銘是假裝唬一唬少女的,將兩個粽子拿到鰍面前:“你拿去吧,我不餓,你給我吃掉它們。”
“這怎麽行,我,我不能要你的食物。”
吳銘有些故作生氣:“讓你吃你就吃,就你能做好人啊?你不吃我可要把它們扔下車了。”
“等一下,別……我等一下就拿回去吃。”鰍見此只能妥協。
吳銘並不信任她“不行,你還得在這裡吃, 我要在這裡看著,不然等會兒食物真被人搶了呢?還是說你是個鐵人,想著把食物分出去,餓不死的那種?”
鰍連忙否定:“沒有,沒有,不會出現那種事情的。”也不知道是指什麽事情。
然後鰍對著吳銘認真的說道:“我吃也行,不過我不能要兩個,吳銘大人您也餓了,應該也要進食,我也要看著您吃下食物。”
“謔?”吳銘笑了,雖然現在自己有一點餓的感覺,不過也不是很需要吃東西,吃不吃這粽子都行,要是餓了,反正這個世界遍地都是食物,隨便吞噬兩隻卡巴內就行了。
但吳銘還是對女孩做出妥協:“好,那們咱一起吃。”
吳銘最終還是和少女一起用餐。
吳銘吃飯求快,加上粽子也不是非常大,三兩下就解決了,一看鰍,吃起來慢慢吞吞的,半隻手大的粽子還沒有吃四分之一。
“吳銘大人,請不要盯著我看啦,被別人盯著吃飯感覺好丟人的說。”鰍似乎很容易害羞,臉有些發紅。
吳銘見狀開始逗她:“呵呵,我沒盯著你看呀,就是見你吃東西淑女淑女的,看你就像看著吃青菜的兔子,很有趣呢。”
鰍有些羞怒,開始反擊:“我哪裡像兔子了,我這是為了好好嘗美食的味道,不像你,吃東西就像頭惡狼一樣。”
“呵呵,狼嗎?”吳銘被鰍的話觸動了些什麽,笑了笑,看著車體的窗外,回憶起了一些的陳年往事,沒有接話。
“唉,吳銘大人?”鰍見到吳銘這樣的反應,心裡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