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聽聞自己後面傳來的聲音,頓時冷靜下來,雖說是自己的不對,不過被人看破的感覺也很不好,而且被拆穿的樣子一定也很丟人,所以吳銘強定下情緒轉身面對來人。
九智來棲,侍奉四方川家族的武士,奉家主之命保護著四方川菖蒲,為人謹慎忠義。
吳銘擺出一副疲憊和不耐煩的嚴肅樣子,直視九智來棲的眼睛說道:“你在說什麽啊,我現在非常的累,而且有些暈車,這裡有什麽好地方讓我休息一下嗎?”
吳銘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做演員,他對神態的控制,曾經幫助他在不少場合化險為夷。
似乎是吳銘的表演起了些作用,九智來棲這回沒有深究,不過還是板著臉:“你可以在這裡就地休息,當然你也可以去後面的車廂,不過我們等一下可能需要你一起防守甲鐵城。”
“好像順利的開動了嘛。”無名從樓梯上來。
“無名,剛剛謝謝你了。”四方川菖蒲見到無名趕忙對她進行感謝。
不過無名並不怎麽吃這套:“菖蒲,你真不會作戰呢,所以才死了那麽多人啊。”
“怎麽會…”四方川菖蒲有些內疚,其實她也知道其中自己有一部分責任。
九智來棲有些來氣,見到有人挖苦菖蒲,插上話:“你叫無名對吧,人手不夠了你轉去後部車廂做警備。”
“嗯?這可是計劃外的”敲了敲牆壁,無名蹲下身子,用短披風把自己的身子圍了起來。
“什麽?”
“接下來的,就你們來做吧,我已經沒……時間了…”說著無名就埋下頭地坐在主控室休息了。
吳銘看著無名的呆毛隨著她埋頭而順著落下,有些萎靡不振的意思,不經有些好奇,莫非動漫人物裡的呆毛真的都有生命?
“睡了嗎?”四方川菖蒲探頭關心道。
“真是個自說自話的家夥。”九智來棲說道。
四方川菖蒲想緩和氣氛,對九智來棲說:“畢竟剛剛經歷了那麽激烈的戰鬥,肯定是累了吧。”
無名埋著的頭喘著氣,別人似乎聽不到,但是吳銘經過強化後卻能聽到一點。
這應該是她解除封印的後遺症吧,不過話說回來,我好像又有點餓了,感覺無名身上好像散發出了香噴噴的味道,想來這是她身為卡巴內瑞的特殊性吧,要是能‘吃’了她該多好。吳銘心中想著,身體的黑紅色組織在手臂上若隱若現。
當然,吳銘是不會吞噬她的,因為不隨意吞噬人類是吳銘現在的底線。
隨著汽笛聲的陣陣響動,甲鐵城終於是發動了,可是吳銘也在主控室聽到了外面不和諧的聲音。
卡巴內追來了。
甲鐵城外的卡巴內就像蝗蟲一樣逼近甲鐵城,周圍斷後的武士幾乎無法抵擋卡巴內的衝擊,防線直接被衝脫。
先行的卡巴內重重的撞擊在甲鐵城上,撞擊的金屬聲讓吳銘倍感不爽。
“艸,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吳銘怒罵,也不多休息了,直接就往車廂去。
出到車廂的吳銘看到生駒在給他的貫筒補充蒸汽。
吳銘看著生駒熟練的重車廂的管道補充氣體,不由想到原著,貌似生駒是個手藝人來著,現在這個世界武士們普遍裝備的蒸汽槍難以殺死卡巴內,但是生駒手上發明的武器卻可以輕松做到,若是放在和平年代,這種人才也應該是個發明家來著。
“唔額——”居然真的有卡巴內砸穿的車體,
將頭和雙手伸進了車廂。 “看我的!”生駒跑到裂口處,打開門,一發貫筒將襲擊的卡巴內擊殺。
生駒在向眾人展示了自己的發明成果後有些興奮:“怎麽樣,大家,有這個貫筒的話,就能和卡巴內……”
但是場面並沒有隨著他擊退卡巴內而歡呼,反倒是冷下場了。
生駒的好基友逞生指著生駒提醒道:“生…生駒,那個。”
隨著逞生的指向,生駒才發現他的胸口正散發出卡巴內特有的火光。
“啊,病毒應該被製止了的呀!怎麽會,逞生,只要病毒不流進大腦,就沒事的對吧,我們…我們不是研究過卡巴內的屍體嗎?”生駒嘗試著為自己辯解,但是周圍人對他的只有恐懼。
吳銘抱著胸口,默不作聲,就靜靜的看著生駒無助的為自己辯解。自己目前沒必要幫他,若是這個緊張的節骨眼幫助生駒,必然會遭到車內武士和人群的敵視,而且生駒被轟下車是必然的劇情。
“都退下,卡巴內在哪裡,有被咬到的家夥嗎?!”一個武士端著蒸汽槍喊道。
隨著眾人的眼神,九智來棲走到生駒面前用槍口對準生駒:“怎麽又是你,果然,剛剛就應該把你給殺了。”
“不要,我不是卡巴內…”
“卡巴內別學人類說話!”
沒等生駒解釋,碰的一聲槍響,九智來棲將生駒給擊落下了甲鐵城。
“把門給堵上,快點!”
哦,原來是生駒被轟下去這茬事,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麽脫離原劇情的危險。吳銘終於能放下心來休息回復精力了。
吳銘原地休息,門道被封閉後,九智來棲看了眼吳銘便返回主控室。
“那個,您是武士大人嗎?”吳銘正埋把頭埋到手臂裡休息,就聽到有人在叫他。
來人是一個茶色頭髮的少女。
吳銘不耐煩,精神有些疲憊的望向她。
“額,對不起,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鰍。”少女雙指相互輕點,似乎有些羞愧自己的失禮。
吳銘沒有回答,就靜靜看著她。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大人您休息了。”鰍見到吳銘不說話,似乎是察覺吳銘十分勞累不想搭理自己,便別過身子。
“我不是武士。”吳銘回了句。
鰍轉過身有些驚訝:“唉,不是武士?那你剛剛表現怎麽那麽英勇啊?”
然後又雙手撐著臉說道:“不過剛才謝謝大人您了, 不然我們很可能都死了呢。”
“剛剛?”
“嗯,對,剛才我們從驛站逃到這裡的路途上您救了救了我和這個孩子。”說著拉過一個穿著和服的小姑娘。
“哦,有這回事?我忘了。”吳銘是順道救了一些人,畢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過路途並不只有救人,還有殺人,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吳銘可也是用長刀宰過一些不長眼的想要對吳銘行凶的人類,其實吳銘是記得她們倆的,不過故意沒有承認。
“大人應該也救過很多其他像我這樣的人吧,所以沒記起我也是正常的呢。”鰍她微微一笑,側頭說道。
“哦豁?貌似也是喔。”吳銘看著她的雙眼,鰍的雙眼十分清澈,讓吳銘覺得很真誠。
吳銘十分欣賞真誠的人,因為與這類人接觸交流會很開心,沒有那麽多的心機和負擔。
吳銘微微一笑:“嗯,你很不錯,我對你很有好感,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前保你不死。”
“唉?”鰍的臉頰有些發燙,在吳銘眼裡就像熟透的蘋果。
“大哥哥是想和姐姐結為夫妻嗎?”一旁的小女孩問道。
吳銘有些驚訝這個小女孩的老司機程度,不過轉念一想,吳銘的話語在別人眼裡會想歪也是人之常情,因為吳銘在這個世界沒待多久就要離開了,很可能再也無法回到這個世界。
“沒有沒有,我隨口說說的,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不過……”吳銘頓了頓語氣,調整成嚴肅的神情。
“我的承諾永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