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正閑散在磐戶站的街道上,他是跟著甲鐵城進到這處驛站的,因為幕府方面的防范,天鳥美馬的克城不被允許進入這裡,所以這次行動由他配合等下出現的無名一起完成,他們的目標是放下城門吊橋,將克城引進磐戶站。
雖然因為昨晚的搶奪,主鑰匙被吳銘拿走,但是因為任務原因,天鳥美馬又把鑰匙交給他,讓他驅動甲鐵城先行進入驛站。
吳銘與菖蒲達成了交易,他用主鑰匙開啟甲鐵城進站,他們讓他隨著甲鐵城混入磐戶站。
主角團對於吳銘的背叛開始是驚訝,然後是憤怒,他們都斥責吳銘的行為,甚至想動武搶回鑰匙,但吳銘已經不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了,輕輕松松的就擊敗了這些人,所以他們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吳銘將原本屬於他們的主鑰匙收回。
吳銘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一處空曠處坐下,他想坐在城牆周圍看看風景,順便等待無名前來會和。
磐戶站畢竟是進入金剛郭的最後防線,這裡的佔地要比倭文驛大上不少,但是綠化相對較低,草草看上去就是一片光禿禿的灰黃色。
“喂,吳銘,”無名從背後敲了敲他的腦杓,她是從城內出來的,現在要叫上他一起執行開門任務。
因為十年前的事件,這裡的高層忌憚著天鳥美馬,因此隻讓借著商討糧草事項的他,帶著女人和小孩陪同他進入磐戶站,所以滅和無名是跟隨的兩人,
吳銘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那麽現在就開始行動吧。”說著就和無名兩人一起接近城門。
城門的守衛出乎了吳銘的意料,居然沒有想象中的多,很輕松的就將守衛全部鏟除。
至於他為什麽不像無名一樣用手刀打暈這些人,是因為他不會這種暈人技法,所以抱歉了,就請這些倒霉蛋去六根清靜吧。
“吳銘,你為什麽將他們全殺了啊?”無名有些不滿吳銘的做法,明明打暈人就能完成任務,但面前的家夥卻是不留活口。
“我不會打暈人,所以只能殺人了。”吳銘說道,無名在和甲鐵城一眾人呆在一起一段時間後,心態發生了些改變,沒有原來那麽冷漠了。
“那好吧,等這次任務完成,我就教你打暈人又不致命的技巧吧。”無名歎了口氣,她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完成兄長大人的任務更重要一些。
吳銘應了聲,然後走到吊橋的操縱杆面前,對著無名說道:“無名,你去打信號,我開城門。”
“嗯。”
無名從懷裡掏出一面成人手掌大小的圓鏡,用陽光折射鏡片向著克城傳遞信號。
吳銘見無名開始行動,也就抓住一人高的操縱杆,磐戶站的武士一般兩個人操縱這個設備就能放下城門吊橋,所以吳銘很輕松就能將其拉下,降下外邊的吊橋。
“吳銘,你們在幹什麽?!”生駒突然闖進操作間,質問兩人,他身後還跟著逞生。
無名有些不服氣,向著兩人爭論:“只是想讓克城進來而已啊,明明是我們一直在和卡巴內做鬥爭,卻不讓我們進去……哎?”無名正說得起勁,卻是看到了城下的景象。
一大群卡巴內正向著大開的城門處奔跑,它們前面的是操縱著摩托的狩方眾成員,摩托上噴灑著鮮血,將磐戶站周遭遊蕩的卡巴內全引誘了過來。
“故意引來卡巴內……為什麽?”無名十分驚訝,他們收到的任務是放克城進城,她疑惑狩方眾為何會引來卡巴內。
生駒見狀,想立即和逞生一起跑到操縱杆,將放下的吊橋再收上來。
“你們想幹什麽?”吳銘擋在了他前面,他打算阻止生駒。
“當然是將吊橋收起來啊,外面的卡巴內們都進攻了,若是再不收起吊橋,磐戶站會城破的啊!”生駒的語速很快,他不想讓磐戶站淪為顯金驛那樣的下場。
吳銘在這時聽到了某種崩斷的聲音,他向著下面指了指,對著生駒說道:“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吊橋的起繩已經被我們的人切斷,所以你現在再怎麽做也無力回天了。”
“什……什麽?”生駒不相信吳銘說的話,急忙跑到視野空曠處查看,但吳銘說的是真的,繩索被狩方眾的人切斷了,即使再拉動操縱杆也是無法將吊橋再收上去了。
吳銘見到生駒愣住,向著對方說道:“我建議你現在回甲鐵城保護你們的同伴,否則等一下卡巴內進攻到你們的駿城,就要出現更多的傷亡了。”
“逞生,我們快趕回去,你這個家夥,我遲早要打敗你這個叛徒。”生駒也知道吳銘所說是正確的,所以當即就叫上逞生一起回去,不過臨走前還是瞪著吳銘放下狠話。
見到生駒走了,吳銘對著一旁沉默的無名說道:“無名,克城準備開進來了,我們到暫停點和他們會和吧。”
無名聽到他的聲音,卻默不作聲,但是在吳銘開始跑動後,還是跟了上去。
“嗚啊!!!”吳銘在奔跑中聽到一聲巨大的咆哮,他回頭看了一眼,發出這種聲音的是黑煙。
吳銘知道這隻黑煙是怎麽出現的,它是由天鳥美馬製造的巨型卡巴內聚合體,其裡面的核心,就是卡巴內瑞,這隻黑煙的核心是滅,那個女人為了自己深愛的男人付出了生命。
克城開進了磐戶站,狩方眾還有天鳥美馬的任務要做,就是加速瓦解仍未被攻破的武士防線。
武士們雖然慌忙的抵抗著卡巴內的衝擊,但是由於卡巴內的擴散感染速度過快,並且他們的高層被天鳥美馬全部殺掉光,所以暫時沒有辦法統合隊伍進行反攻,只能被動地龜縮陣地進行防禦。
卡巴內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不斷有人在戰鬥中倒下,然後又成為其中的一員,加之黑煙的影響,武士們的心態逐漸崩潰著。
“嗚——嗚——”克城開到了城中心,這裡是武士聚集最密集的一個據點。
“是駿城,我們的救兵來了!”
“是誰駕駛的?”
“無所謂了,得救了啊!”
被卡巴內群潮圍困的武士們見到克城,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一絲曙光,他們都爭相湧進接著上方鐵軌的樓梯,他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地獄了,想要快點逃進駿城。
“哐——”一個狩方眾成員拿著自己的蒸汽槍,把鏈接著鐵軌的爬梯打壞,讓正在爬著梯子的人墜落下去,摔成了肉醬。
“射擊。”一個冷酷的聲音向著狩方眾下令。
“砰——砰——砰——”
“啊啊啊——”
狩方眾們紛紛向著下方開槍,對著措不及防的磐戶站武士進行屠殺,槍聲和哀嚎響徹了這一地區,向著整個磐戶站傳遞著一個信息——這個武士們的最後防線,宣布告破。
“這是報應啊,對膽小怯弱幕府的十年份的報應啊。”灰黃頭髮的沙梁看著下方的慘狀冷漠地說道,他是跟著天鳥美馬最久的部下,經歷過十年前幕府的背叛,是決然不會同情下方槍殺的背叛者的。
吳銘回到克城的速度並不快,在與沙梁會和後已經接近傍晚,在對方的要求下,處理有關甲鐵城的善後工作。
“不要動,你們被包圍了。”吳銘帶著一群全服武裝的狩方眾人員,開始對付幾近彈盡糧絕的甲鐵城眾人。
狩方眾們包圍了群眾,並且著重地關照了拿著武器的人,直到他們全部放下武器。
“吳銘,你們在幹什麽?唔……”生駒拿著貫筒,跑到狩方眾們面前,他想要阻止這些狩方眾的行徑。
吳銘拿出背上的長刀,對向著跑來的生駒,兩步上前,用刀鞘在對方肚子上給予了一記重擊。
吳銘見到生駒倒地,轉著身子面對甲鐵城的眾人,大聲地說道:“放棄你們無謂的抵抗吧,現在與我們作對,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看在你們的鮮血還有用的份上,美馬大人暫且饒你們不死。”
“你這個家夥……”生駒聽到這裡,急了,他剛忙站起來還想對吳銘發動襲擊。
吳銘一腳將其踢翻,他現在的力量起碼有普通人的八九倍,生駒幾乎沒有辦法承受得住,所以暫時夠讓這隻卡巴內瑞安穩一段時間了。
“看這從牢籠中解放後的世界啊,現在正是全員舍棄車站,為戰鬥獻身之時……”天鳥美馬站在克城中間,發表著自己的演講,他想擴大這次破城戰的影響。
可是吳銘不想聽他的鬼話,所以沉下心應對面前的局面。
“這裡有人被咬了,長官。”一個拿著槍的狩方眾士兵向著吳銘打報告。
“槍給我。”吳銘拿到這人的槍,對準起被感染的那個武士。
“吳銘,快住手!”生駒想阻止吳銘,他想用自己轉化卡巴內瑞的辦法救回這個武士。
“碰——”
隨著一聲槍響,那人被吳銘殺死了。
吳銘沒有理會生駒和其他甲鐵城眾人的反應,對著旁邊的士兵問道:“還有感染的人嗎?”
“還有兩個武士,四個平民,一個小孩。”
吳銘對著他下令:“將他們押過來。”
“是!”狩方眾有著標準的士兵作風,立馬完成了吳銘交代的事情,將幾個被咬了的人押到了眾人面前。
吳銘走到他們身後,對著眾人說道:“念在我曾經生活在甲鐵城,友情提醒你們,以後最安分一點,否則的話,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了。”
“砰!”吳銘一槍打中一個武士的心臟,他現在死的算徹底了,連感染成卡巴內的機會也沒有了。
吳銘向不斷變換著槍口的目標,手上邊扣著扳機,邊向著這些甲鐵城的人再次強調警告:
“我們之所以不殺你們這些人,是因為美馬大人的仁慈。”
“砰!”
“請在以後安分點,不要違逆美馬大人的命令。”
“砰!”
“若是你們膽敢亂來……”
“砰!”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群眾們被吳銘的行為震驚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鎮壓,不論是武士還是群眾,他們都不敢發聲,因為誰都無法保證,自己是否會成為,吳銘槍下的又一個亡魂。
鰍正捂著兩個孩子的眼睛,看著吳銘正進行著一場與屠殺無異的槍決,她實在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上人,竟是如此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