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他為了保護楪祈,可是硬生生吃了三波導彈,但楪祈還是抵不過劇情慣性,被導彈的衝擊波擊落到江河裡了。
你問他為什麽不下河去找人?抱歉,吳銘是光榮的南方旱鴨子,不會游泳。
吳銘現在就像一個破布娃娃,身上東一塊爛、西一塊缺,他背被炸爛,右手被炸沒,透過破爛的戰術套裝,可以隱隱地看到裡面的骨頭。
黑光病毒瘋狂地修補著傷口,但是吳銘所受的炸傷實在太過嚴重,即使是超越常規許多的修複速度,對於他現在的傷勢來講就是杯水車薪。
“你這個……狗賊。”吳銘艱難的挪過頭,對著那輛發射炮彈的機甲咬牙切齒地說道。
吳銘完好的左手手一抬,變成一塊肉,它有吳銘半個身子大,目測為規則狀橢圓形,厚度約為5CM。
“吞噬!”
吳銘對著身上的病毒觸須下令,讓它吞噬掉這個價值1點數的高能血肉。
黑光病毒極快吞噬掉了血肉,使得他身上的病毒修複的速度極具提升,按照目前的效率來看,只要不到半分鍾就能修複完畢。
“臂刃形態!”
吳銘控制病毒用幾秒種,優先全力修複被炸沒的手臂,而後,也不理會身上其他還沒有修補完成的傷勢,就凝聚出臂刃。
吳銘現在要殺人,他等不及了,他要先將那個把楪祈和自己炸傷的機甲給切到爆炸。
病毒面罩上的紅光暴閃,他強忍著傷勢帶來的劇痛狂行,很快就疾馳到兩個正在焦灼戰鬥的機甲面前。
吳銘向上一跳,臂刃插進了剛剛掩護楪祈的機甲的腿部,然後借力一扒,將整自己整個身體“拋”到半空中,向著機甲的頭部發動攻擊。
這具正在抵禦敵人的機甲好像感受到了危險,急忙轉過頭,神經鏈接視角見到的最後一幕,是一把巨大的剛刀。
“哢滋——”
吳銘將自己的臂刃刺進了保護蝶祈的機甲,惹得對面剛剛發射導彈的機甲愣了一下。
吳銘在砍壞這具機甲的頭部後,雙腿彎曲,一蹬,跳到了對面的罪魁禍首身上,帶著憤恨的一刀,砍下它帶著機關炮的手臂;吳銘在落地後,仍舊得勢不饒人,雙手環圈進行連續斬擊,砍斷了對方的雙腿,使得整個機甲的上半身墜落在地。
“哈啊啊!!!”
機甲在被吳銘剁掉腳後,它身體結構裡的廣播發出一陣瘮人的慘叫聲,這個世界運用的是神經鏈接技術操縱機甲的,所以機甲受到的傷痛也會反饋到駕駛員的身上。
吳銘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故意沒有一擊必殺,而是要以牙還牙,讓操作這個機甲的家夥,也嘗一嘗刺入骨髓的疼痛。
他在聽到那聲慘叫後,再行暴起,他不想給千裡外的人機會,讓他們斷掉駕駛員和機甲的神經鏈接。
“鏘鏘鏘鏘——”
吳銘快刀斬亂麻,將臂刃像切石榴(水果忍者)那樣,對機甲的頭部進行多段連續的斬擊,他誓要將它的頭顱切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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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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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你和集一樣,也是昨晚沒有睡好嗎?”
在新乾線上,一個綁著雙邊曲馬尾的茶發少女,對著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問道。
“嗯,校條同學,你猜對了,我真的沒有睡好,唉……”吳銘打了個哈欠,坐在椅子上雙手手撐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校條祭疑惑地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幹嘛了,
是打遊戲的麽,還是說也和集一樣是看書?” “我一沒有打遊戲、二也沒有看書,我的話是因為昨天晚上,硬吃了三波終極咆哮的導彈,後面的余感太疼了,所以搞得我昨晚睡覺腰酸背痛,沒有睡好覺。”吳銘將自己沒睡好的原因,半真半假地說了出來,終極咆哮是昨晚那些機甲的名字。
其實在修複完畢身體後,痛感也跟著消失了,只是他昨天回到這個世界的住處時,已經很晚,有將近兩點了;在他熟悉的自己住處的信息和環境後,4點鍾才睡下,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身份卡給他帶來了一個住處,一筆購買力不算強的貨幣,一段必要的常規記憶,以及一個天王州高中生的身份。
他和主角同一個班級。
“嗯?吳銘,你又在吹牛了,以你這個身板,連一發子彈都接不住,要是真挨了三發導彈,你怎麽可能坐在這裡,和我說話呢。”校條祭一臉鄙夷地對著吳銘說道。
吳銘雙手放下,頭趴到上面補覺:“校條同學,你不信就算了,我現在很困,等一下到站後,麻煩您叫我一聲了啊,非常感謝……”
“哼,你這個只會吹牛的家夥。”校條祭嘟著嘴說道,她就是不信吳銘嘴裡的荒唐事,人類怎麽可能抵禦導彈。
“還是集好,人是那麽可靠~”校條祭偷偷看了一旁的櫻滿集一眼,可惜對方還在刷著手機,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光。
……
吳銘在來到學校後,進了教室,然後就開始打起瞌睡,直到將近放學的倒數第二節課下課,他才開始了行動。
這個身份卡非常好用,將吳銘安排成櫻滿集的攝影社的一員,附贈的記憶裡面,有著他們幾人的社團活動地點,一處廢棄遺址搭建的“秘密基地”。
吳銘知道劇情,楪祈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從江裡面,跑到那個鬼地方。
吳銘遇人躲人,遇牆翻牆,很快就用嫻熟的身法,跑出了學校,他要逃課,趕在櫻滿集之前,找到楪祈。
路途非常的遠,所謂的攝影社的秘密基地,落址在學校幾公裡外的封鎖區裡,那是一座廢棄的遺樓。
吳銘是疾行狀態,在脫離的人多的主城區,離開了平常人的視線後,他的雙腿解開束縛,仿佛就能趕上獵豹;吳銘可是很心急,他迫不及待要去見一見那位“可愛”的三無少女了。
很快,吳銘就到達了目的地,他站在一處大門前,這是一棟廢棄的鋼瓦房屋,上面的紅磚長滿了青苔,證明這裡離最初開始的封鎖,有很長一段日子了。
“果然,你來了麽。”吳銘低頭,看到了地上殘留的絲絲血跡,蹲下身,用手一摸,血液還是半液狀,沒有和地面凝固在一起,這就說明受傷的人,也才剛來這裡沒多久。
吳銘緩步向前,走進了已經被人推開的房門。
“綻放的野花啊……”
“無論如何,請告訴我——”
“人-為何,互相傷害……”
隨著吳銘的腳步,他聽到了一連串——優美的歌聲。
吳銘循聲望去,他看到了一副畫,一副不可能出現在主世界的畫——一個身著半橙紅色金魚裝的少女,在殘缺房頂透出的“燈光”下,孤獨地喉著一支優美的樂曲。
“真是太美麗了啊,這真像極了“天然”的舞台啊。”吳銘被眼前動人的一幕感染,不由地發出了自己的讚歎。
“彼此爭鬥呢……”
“凌然綻放的花兒啊——”
吳銘就地坐下,欣賞著面前的這副畫,還有楪祈的歌聲。
他沒有大煞風景的,去莽撞的上前與楪祈交流,而是從納戒中掏出自己的智能機,對著眼前的美景,進行錄像。
楪祈幽幽地唱完了自己的歌,她覺得唱著歌,可以緩解身上的傷痛和精神上的壓力。
楪祈忽然感覺到了一道目光,一直焦距著她,這種感覺她在樂隊裡面感受過,這是類似於樂隊粉絲崇拜她的那種眼神。
她轉身,見到了一個黑色頭髮,猩紅眼眸的男子,然後就像受到驚嚇一般,急忙護住身子,向後退去,她剛剛才草草處理完傷口,現在既疲憊,又饑餓,很是虛弱。
一個像電飯煲的小機器人,見到吳銘,連忙從前肢發射出繩索,希望以此限制住面前的敵人,為楪祈爭取出逃亡的時間。
見到楪祈和飛那魯的動作,吳銘也沒有起身,只是隨手拍掉飛來的繩索,緩緩對著面前的少女說道:“你好,我的名字是吳銘,對你是沒有惡意的,您就是Egoist樂團的楪祈小姐吧,你的歌唱的太動人了,所以就在這裡坐著聽歌,沒有提醒你,實在抱歉。”
楪祈對吳銘滿是懷疑,縮著身子不回話,她怕自己一但放松,就被面前的“敵人”有機可乘。
吳銘見到楪祈還是戒備著,向著她分析起目前的狀況:“第一,我觀察您,貌似是受傷了;第二,你身上沒有武器;第三,若是我想圖謀不軌,我剛剛就應該偷襲;第四,我身上有吃的,你要不要。”
“咕嚕嚕~”
楪祈的肚子發出了抗議,少女在聽了吳銘分析,或者說是第四點後,稍微放下了戒備,也沒有再往後面縮,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吳銘見到對方視線沒有看向他,就從納戒中拿出一堆堆零食、水、麵包,還有辣條……
他站起身,抱著這堆食物走向楪祈,把它們放到了楪祈面前,並在少女火熱的眼光下,示意對方可以食用。
“唉……吃啊,你怎麽不吃啊?”吳銘盯了半天,也沒有見楪祈開動,對方只是一直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不用客氣的,吃吧,我請你的。”吳銘笑著對少女說道,他要表現自己很大方。
楪祈還是沒有開動,她在盯了吳銘半天后,才幽幽地說道:
“請你轉過身去。”
吳銘老臉一紅,尷尬地轉身……
吳銘在見到楪祈的真人以後,腦子當即當機了,在他拿了食物給少女后,還傻不拉幾地盯著對方,人家上身都還沒有穿好衣服,怎麽可能會在陌生人面前開動起來用餐。
“抱……歉啊……”吳銘向著背後的少女說道,這回是真是他不懂事了,才意識到自己鬼才般的操作的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