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將圈子裡照的敞亮,難民們都聚集在其周圍,看著他們的師傅念經,超度在卡巴內破城後死去的親人們,他們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什麽,認為在祈禱中足夠虔誠,自己的親人就可以上得了天國。
吳銘在人群外看著這些人祈禱,坐在不知道哪裡挪來擦乾淨的石塊上,手裡端著一碗糊糊,上面有些青菜蘿卜,和粥水混在一起。
吳銘是唯物論者,但是並不堅定,他非常相信科學,可在自己以前的世界中常有人迷信風水。小到百姓,大到富豪,人人都覺得沒有鬼,但人人都要敬神魔。做的人多了,似乎也就真的有這麽一回事了。
所以對於這些正在祈禱的人,吳銘並不會用科學的說法去鄙視他們,存在即是合理。
鰍也去祈禱了,她也要吊信親人。
吳銘認為自己是個聊天鬼才,不適合打開話匣子,女孩則迫於吳銘剛戰鬥過的陰冷氣場不敢開話,實在忍受不住跑開了,當然,實際上也沒有什麽東西好聊的。
將東西吃完,吳銘找到水箱洗好碗杓,將它們放到一處看起來是專門存放餐具的一個大木箱子裡。
吳銘看到有些爐子沒熄火,打開來看,裡面是一個個蒸的差不多的飯團,不是粽子,是有半隻手大的飯團。
左右看了看周圍,大家都被念經的和尚給吸引去了,沒人注意到這裡,吳銘脫下手套放到背包裡,從爐子裡順走了四個飯團。
回到尾箱,看到無名他們三人在聊天,無名見到開門的是吳銘,問道:“吳銘,你那麽長的時間,去了哪裡了啊,周邊都見不到你人。”
吳銘說道:“我去洗了個澡,然後吃飯。”
他將兩個個飯團放到女人手上:“改善一下夥食,慢慢吃,不夠我再去拿。”然後又將另外的飯團各自送到到無名和生駒手上。
無名一口咬下飯團,邊嚼邊說道:“哼,騙人的吧,說不定你是去偷吃東西了,吃完了才把剩下的分給我們。”
生駒說道:“無名你怎麽能這樣,吳銘一定是有什麽事情處理,比如給他的親人做祈禱。”
吳銘被女孩的話給逗樂了,不過沒有回她,他們手上現在吃的東西就是偷來的。
稀稀疏疏的聲音傳進了吳銘強化過的耳朵,尾箱外面來了一群難民,看起來有些氣勢洶洶。
吳銘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想來是原劇情的難民煽動事件,他看了眼吃著飯團的孕婦,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目光,也看向吳銘。
吳銘雙手放到她肩膀上,認真的說道:“一定要撐住,一定要相信自己,能挺過來的。”
“嗯。”女人也察覺到了什麽,堅定的向吳銘點頭。
一旁的生駒和無名也猜到了大概,當然,不是指車外的事情,是女人即將病變的事。
吳銘囑咐無名外面的事情不用管了,然後讓生駒拿出準備好的“手術”用具,給女人裝上,準備開始行動。
安排完事宜,吳銘關上車門,外面果然是十來個難民,最邊邊還有一個圍著紫色頭巾的男人。
“上嗎?”
“讓我來吧。”
“驅除裡面的卡巴內。”
難民們的武器五花八門,:菜刀、砍刀、稻草叉子、鋤頭……之類的武器。
“你們打算做什麽?”四方川菖蒲和兩個守衛來到。
“他們不是敵人,他們可是救了我們的。”
難民們向著四方川菖蒲爭論:“卡巴內的話,
是敵人。”“等他們襲擊了的話,就晚了。”“讓我們動手吧,菖蒲大人。” 吳銘翻身跳下車,來到兩撥人面前,說道:“末尾車廂上的卡巴內由我看管著,我是不會讓他們傷人的。”吳銘逢場作戲。
“是那個黑色鎧甲的武士!”
“那個救了我們的武士大人。”
難民們見到吳銘有些興奮,他戰鬥的樣子很多人都見過。
“卡巴內是敵人,不能讓他們待在我們的甲鐵城裡。”紫色頭巾的男人煽動著難民。
“武士大人,請讓開,讓我們去驅逐他們吧。”
“是啊是啊,要是等卡巴內襲擊了我們,整座車的人都要遭殃啊。”
“武士大人,請跟我們一起去驅逐他們。”
吳銘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些人,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他們沒有說自己是英雄,自己早就二話不說讓他們屁滾尿流的滾蛋。
頭巾男人見不到相應的效果,繼續煽風點火:“卡巴內是我們的敵人,不能讓他們再次傷害我們的家人。”
“是啊,大人,請放我們過去吧。”難民們說道。
“嗯?你想要幹什麽?”吳銘閃身來到頭巾男人前,把他掐住衣服舉起來,吳銘的速度極快,沒等周圍人反應過來,吳銘用強化過的力量將人挾持。
至於為什麽不掐脖子,髒。
“你在幹什麽,身為武士,你難道要和卡巴內一同,與我們為敵嗎?”這個準備死到臨頭的男人還在蠱惑著。
四方川菖蒲著急說道:“吳銘大人,請不要這樣,還請您先放下他,這事情可以慢慢談的。”
九智來棲這時和七八個武士趕到:“吳銘,請你放下他,否則我們就要進行攻擊了。”
吳銘不以為意,他不怕,自顧自的對在場的人朗聲道:
“第一,我不是所謂的武士。”
“第二,我不是卡巴內,是人類。”
“第三,由我來看管他們,車內不會被卡巴內從車尾襲擊。”
“第四,不要挑釁我,否則你們絕對沒有後悔的時間。”
紫色頭巾的男子見到武士們的到來,使得他的腰杆充滿了虛假的安全感,不顧吳銘的宣言,大喊:“你這個家夥,別再滿嘴胡話了,快放開我,否則你就和裡面的兩個卡巴內等死吧。”
“啊!”尾箱的一聲尖叫驚動了正在對峙的眾人,吳銘清楚的知道,女人體內的病毒開始爆發了。
紫色頭巾男人見到機會,火上澆油:“是個女人的聲音,卡巴內把我們的人綁到車內進食了!”
“打倒卡巴內,打倒卡巴內!”人群激昂。
四方川菖蒲說道:“吳銘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九智來棲對著吳銘說:“請讓開,我們要去救人,殺掉裡面襲擊人類的卡巴內。”
被吳銘掐著的男人得意的說道:“是啊,快放下我,讓開,讓武士們清繳裡面的卡巴內,不然你就是我們人類的敵人,等一下連你都乾掉。”
“鏘——”
“你,你想幹什麽?!”
吳銘右手長刀出鞘,一臉殺意的看著手上驚慌失措的男人,這個該死的廢物真的是活膩了,三番五次的找死,現在就成全你。
“吳銘大人快住手!”
“吳銘你敢!?”
隨著眾人的目光,吳銘在男人驚恐的表情下將長刀送入他的嘴巴, 穿刺而過,讓他死於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蠱惑群眾,煽動人心。
吳銘聽到有風聲襲來,扔掉屍體,幾個閃躲,躲開了幾個武士們的的射擊。
蒸汽槍的動力不高,射出的子彈速度不是非常快,吳銘強化的身體素質可以勉強躲開。
“吳銘,你看你幹了什麽?”九智來棲瞄準著吳銘,一臉嚴肅的說道,雖然他也討厭吳銘殺死的那個男人,他們六家眾的人總是想找四方川菖蒲麻煩,但再怎麽樣吳銘也不應該當眾殺人。
吳銘把背上的刀鞘卸下來,將刀歸鞘:“我幹了什麽,殺狗需要理由嗎?這個廢物一直在這裡蠱惑人心,讓你們本來就不多的難民自相殘殺,問題是你們這幫廢物還真相信了,真是一堆垃圾。”
四方川菖蒲神情有些不自然,對吳銘質問道:“吳銘大人,請您放下武器讓我們前去查看情況,而且您剛才的行為…太殘忍了……”
“我的行為怎麽樣?我就是殘忍,如何?屠狗與你有何關系?”吳銘打斷她的話,專橫的強詞奪理著。
九智來棲護著四方川菖蒲:“吳銘,請注意你和菖蒲大人說話的語氣,你現在可是被包圍了。”說著向周圍做出一個準備進攻的手勢。
“呵呵,包圍?我有和你說我怕過嗎?你們這堆只會被輿論操控的無腦飯桶。”
吳銘不會害怕包圍的,只要拖延住他們,讓女人有挺過“手術”的時間,任何不利於這件事情的變數,都休想從他面前越過,誰也別想在這個節骨眼,擊敗保護“人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