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驛站的構造設計的很奇特,由七拐八彎的鋼架構成,上方是高軌,下方是生活區,驛站的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吊機,鐵軌相對地表的落差極高,給人有種昏昏欲墜的感受。
“大家,拜托了,出發!”隨著車內的物理廣播響起,眾人開始了行動。
“吳銘,你怎麽了?”生駒見到吳銘沒有和他們一起出發,而是站在原地,不解地問道。
吳銘觀測了一下線路後說道:“無名不見了,我去找她。”
生駒有些生氣:“無名這個家夥,真是太冒失了,怎麽能這樣亂來……”
“生駒,快點跟上我們。”前面的巢刈對著生駒喊道。
生駒對吳銘說道:“那吳銘你的話就去找她吧,我們現在去吊機那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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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的過道沒有很多錯落,所以吳銘很輕松的看見了無名的身影。
女孩身上掛著雙槍,還有一個布包,在下方的一處過道奔跑,吳銘望著她的目的地,是一座巨大的船錨般的方錐建築,據生駒所說,是鍋爐房。
“如果鍋爐場是敵人的巢穴的話,搞垮哪裡就更加有利了吧。”無名自言自語著,解下系在脖子上的紫色系帶。
她拿出雙槍,將大門踹開。
大門不遠處,是一群眼冒紅光的卡巴內,因為大門被人給封閉,它們被困在這座鍋爐房沒有食物,見到了無名這一活人,馬上化身狼群撲向無名。
“就90秒的程度吧。”無名單手把自己配槍的時間表調好,向著卡巴內疾馳而上。
無名跑了一會兒,計算好距離,扔出自己腰間的包,裡面裝了一堆自決袋。
“砰砰砰——”無名兩隻手舉槍射擊,引爆飛出去的自決袋,一時間,爆炸使得場面煙塵滾滾。
在爆炸消滅了大部分的卡巴內後,無名不緊不慢地走著,邊走邊清理剩余撲向她的卡巴內。
沒一會兒,一隻僥幸存活的特殊種從卡巴內的屍體中站起,雙手持著打刀向無名進攻。
無名按下左手雙管蒸汽槍的保險栓,一隻附上卡巴內心臟膜的刀刃彈出,刺穿了卡巴內的心臟。
“碰——”無名扣動扳機,結束了這隻特殊種的生命。
在擊倒了幾隻圍住她的卡巴內後,無名用她超乎常人的跳躍力和平衡性,來了個後空翻射擊,將竄掛在上方的管道擊穿,使其掉落砸死了其它的卡巴內。
“56秒?”無名看了槍上的時間。
“嗯?”
“被砍到了,什麽時候?”無名有些意外,她的胳膊受傷了,是被刀劃到的,傷口不是很深。
“嗚啊啊——”隔岸還有沒一群卡巴內從左邊的房間湧出,無名見到後臉上出現了些冷汗。
“還有?”
定了定心神,無名說道:“嘛,也行,我還沒玩夠呢……”
就在無名準備清剿卡巴內時,她在瞬間感覺到背後有氣息逼近,立馬轉身準備開槍。
“是你?”無名皺了皺眉頭。
吳銘挪開對著他心臟的槍,對無名說道:“怎麽,我來這裡讓你很意外嗎?”
無名很不爽吳銘說話的語氣:“你是來阻止我的嗎?如果是的話那就免了。”
吳銘說道:“你已經把路給開了,阻止我若是再阻止你,就成了蠢蛋了,再說了,我沒那麽大本事阻攔你,所以……”
“我是來幫你的。”
無名沒有吃他的這套,
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你就在邊上看著吧。”不給吳銘回話的時間,她跳過剛剛被砸爛的過道,就開始和卡巴內戰鬥。 無名戰鬥了幾分鍾後。
卡巴內數量奇多,吳銘看去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房間裡還有著更多的正湧出來,無名就像是海岸邊即將被吞噬的塔燈,遲早要給海水淹沒。
它們的數量太多了,沒過多久,無名就開始疲於應付,嘴裡喘著粗氣,身形有些不穩。
吳銘跳過斷裂處,拔出背上的鋒韌長刀,切開無名身後沒有補刀的卡巴內心臟,跑到她前面開殺。
“我不是說我一個人就夠了嗎?”無名緩了口氣,但仍舊對嘴硬。
吳銘聞言想逗一下面前的女孩,就向後撤,放開了進攻:“這樣啊,那我不打了,你繼續吧。”
“你……!”無名驚怒。
雖然生氣吳銘沒有幫忙,但無名還是繼續地向著卡巴內們殺去,並且頗為硬氣,沒有讓吳銘幫她,可女孩現在的狀態,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累的不輕。
吳銘有些不好意思,最終還是參與進了戰鬥,協助無名殺光了鍋爐房裡的卡巴內。
“喝水嗎?”吳銘收刀後從背包裡拿出一個水袋,遞到癱坐在地上的無名面前。
“哼!”無名一把奪過水袋,灌進嘴裡。
冰涼的清水讓無名解了解乏,身體狀態好上一點,沒那麽難受,可是效果不是很大。因為她是卡巴內瑞,是要進食鮮血的,若沒有人血的供能,實力會有所降低,嚴重的話會變成卡巴內,所以喝這種沒有摻血的清水,是無法從本質上補充她的體力的。
“你這個家夥,真是太可惡了……喂,你在幹嘛?!”無名剛想責怪吳銘剛剛的臨陣退縮,卻又看見吳銘拿起水壺。
吳銘為了趕上無名,現在也是很口乾的,所以拿起水壺正打算澆灌進喉嚨,在聽到無名的話後停了下手上的動作,說道:“我也渴,要喝水,你想幹什麽,不讓我喝水啊?”
無名又羞又怒,臉紅彤彤的:“你自己就沒有其他裝水的東西了嗎?”
吳銘被女孩給逗樂了,他用腳都猜到了女孩的心中所想:“原來是這事情,哼,你自己都沒帶水袋,現在還是蹭我的,難道還要求我帶兩個嗎?”
“我是怕你有口癖才讓你先喝水的,否則你可能就渴死在這裡了,而且再說,我並沒有你那種所謂的想佔便宜的想法,這樣很無聊。”
“你,你……”無名想反駁,但是又覺得自己理虧,只能死死的瞪著吳銘。
在無名殺人的目光下,吳銘還是把水舉過腦袋,抬頭將清水澆灌到口中。這種喝水的方法,就是吳銘小的時候和學校裡的同學蹭水時候所用的,因為這樣不會“汙染”主人的瓶口,別人才會安心借水給自己喝,雖然現在吳銘才是主人,但他沒必要去與一個女孩子爭論這些,算是給了無名一點面子。
“喂,你們在這裡啊?”生駒珊珊來遲,隨行的還有其他武士。
聽到聲音,無名移去吳銘身上的目光,轉身對著生駒說道:“怎麽那麽遲?如果按照你們的作戰,你們還在繼續走著吧。”
“算了,趕緊動手吧。”
生駒見到無名這種態度,也就不去應答她,就直直操作起鍋爐房的機器來,這是吊機的動力系統,不發動鍋爐的話,就無法啟動吊機挪開堵在軌道上的混合鋼架。
“怎麽了?”一個武士在窗前站了許久,一直盯著下方,他的同僚問道。
“影子……在動。”窗前的武士回答。
“影子?你在說什麽呢?”另一個武士也走到窗前,取出身上的望遠鏡,向下望去。
在看清楚下方的影子後,他吃驚的說道:“是卡巴內,那些影子全部都是卡巴內。”
“什麽?”除了熟知這段劇情的吳銘外,眾人都很震驚。
武士用望遠鏡再次確認了這個事實:“是的,全都是卡巴內,可惡,即便在這種地方減少了卡巴內的數量,也一點意義也沒有啊。 ”
“不如說只是刺激了那些家夥!”
無名一臉不可置信,逞著強對生駒說道:“生…生駒,沒關系的,我來想辦法……”
“你先別說話!”生駒對於現在這種局面也很著急,打斷了無名的話,然後急急忙忙地組織著其他人操作鍋爐場內的機器。
無名見到生駒和眾人不再理他,趁著間隙跑出了鍋爐房,吳銘跟了上去,他容不得這位冒失的女主有什麽閃失,否則自己的結算獎勵會倒扣。
“好了,我們撤退吧,無名……他們人呢?”待到生駒發動機器,兩人都不見了。
底下生活區的卡巴內們都被驚動了,人頭攢動著,摩肩擦踵,或跑,活爬,它們就像饑餓的蝗蟲一般,不斷地向著血肉進發,一眼望去,只能看到這無邊無際的“真正的屍海”。
“來了!”
“六根清淨!”
武士們開著槍,阻攔著卡巴內們的先鋒,不能讓它們靠近吊機,影響挪開鋼架的進度。
無名面前就是先頭軍,她舉起手將槍口對準卡巴內。
“我是哥哥的爪……”
“要撕裂卡巴內……”
“目標物,確認!”
無名話畢,滿臉的陰沉,眼中一片鮮紅,拿著槍開始殺向卡巴內。
“這是究竟魯莽呢?還是偏執?哼,真是個大小孩。”吳銘在不遠處,看著女孩的戰鬥,緩緩從背後的刀鞘中拉出鋒韌的長刀。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裡盡是狂熱。
“終於啊……”
“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