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院翁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麽我相信你是能辦到的。”
吳銘展現的力量,讓供奉院翁不得不相信,他的短期價碼的可行性;雖然吳銘的學生心理,從客觀上無法勝任這一單子,但他相信面前的這位深蘊正治的年輕人,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政鬥,本就是利益集團間的黑暗鬥爭。
“很好,那麽我們接下來,就講講長期價碼吧,相信這也是供奉院家長您,最為期待的事情。”
吳銘手一揮用納戒收回了所有的武器,身上的病毒裝備,也轉化成了一套得體的黑衣紅領西裝,臉上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竟然能透出一種商業精英的氣質。
“長期價碼,推翻GHQ的在這個國家的統治,或者說擊潰他們的武裝力量。”吳銘坐到沙發上說道:“我之所以有信心對GHQ進行打擊,並不是來源於我獨自的實力。”
“哦?難道你還想成立類似葬儀社的那種組織?”供奉院翁說道,他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吳銘再怎麽強大,個體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沒錯,我是需要成立一個反抗GHQ的組織,我自己個人的力量有限,無法快速擊潰他們,只不過和葬儀社有些不一樣。”吳銘說道。
“不一樣?”
“嗯,是的,我打算成立的組織,將會比葬儀社的人員多上非常多,並且將會有相當一部分的人,可以當作作戰人員使用,我會給他們提供武器。”
吳銘推了推眼鏡說道:“GHQ內部有我的內應,他除了進行情報竊取,還將會給我提供武器裝備。當然,除了常規武器之外,我還可以抽取別人的虛空,讓他們以此武裝自己,成為超能力戰鬥單位。”
“你那種力量還能分享給他人?”供奉院翁好奇問道。
若是吳銘真的這麽做,那麽他將會打造出,世界上最強的單兵武裝力量軍隊。
“沒錯,我的力量在幾天后就會進化,後面我只需要抓住被抽取者的手拿出虛空,便可以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拿出虛空武器。”吳銘半真半假說道。
因為他也不知道王之力如何進化,或者說他本身就知道,但是給忘記了,不過劇情後面的推動,應該可以幫助他進化王之力,從而讓被抽取者清醒的使用自己的虛空。
“你這麽做是可行,只是你有幾成把握,能夠擊潰GHQ的軍隊,他們裝備除了常規武裝力量,還擁有終極咆哮,以及白血球。”供奉院翁提出疑問,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案他有必要知道。
他沒有見過吳銘拿著虛空巨劍戰鬥的情景,只見過吳銘拿出亞裡沙的保護傘,所以對虛空的進攻性還是略顯見拙。
“他們的常規武裝力量不值得一提,普通的槍械對我的軍隊影響不大,終極咆哮也是,這種巨型作戰單位我們解決起來甚至比步兵還要輕松,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爆破類武器的防禦,不過這方面我們有亞裡沙。”
吳銘笑著說道:“並且,不知道您是否有得到過消息,三個白血球裡面,有兩架,是被我親手解決掉的。”
“有這回事?你說的是否屬實?!”供奉院翁有些驚訝地問道。
他心頭大震,因為白血球是GHQ,壓在這個國家每個人身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就是因為這種東西,使得他們這些財閥,無法組織起大范圍的暴動來威脅GHQ。
“沒錯,就是這樣,它們是由我使用虛空武器,親手毀滅的兩架天基武器。
”吳銘向著供奉院翁再次確認。 吳銘說道:“或者說,你可以請這方面的專家,觀察日本上方的宇宙軌道,來核實我消息的正確性,相信你們應該可以做到。”
吳銘之所以把驗證方法告訴他,是因為這種事情,供奉院翁後面會自己相出方法驗證的,所以乾脆主動提出,以此來增加自己說法的真實性,並且顯示自己合作的真誠。
“或者說,我還需要提供什麽信息?”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話了。”供奉院翁說道:“你的具體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後面怎麽做是你的事情,那麽現在就來談談你想從我們這裡獲得什麽吧。”
供奉院翁主動引導話題,將話題從吳銘價碼的執行可能性,轉移到了吳銘所需要的利益上。並且他在這裡使用的是“我們”,而不是供奉院一家,也就代表他會說動其他財閥參與進這次行動。
吳銘笑意很盛,和面前這位資本大鱷談了半天,現在終於輪到他來提要求了,不過他並未著急,因為適當的沉寂可以提升自己在他人眼中的深度。
正好他談了這麽長時間嘴唇有些乾澀,也就單手提起茶杯,打算先潤潤腦袋再進行接下來的談話,可在打開茶蓋後裡面卻是空的。
“倒茶,亞裡沙。”供奉院翁說道。
因為他開頭沒有重視吳銘,所以禮儀上的斟茶並沒有做,才導致了這番尷尬局面,隻得先讓自己的孫女稍微進行補救。
“是,爺爺。”亞裡沙走到茶幾前,幫放下茶杯的吳銘,倒了杯溫茶。
“味道一般,苦澀偏高。”吳銘心裡微微感到不適,這老頭喝的茶,沒有亞裡沙的學生會長辦公室的紅茶好喝。
但吳銘不會在談判時喜怒易表,他臉色不變說道:“我的需要的很簡單……”
“就是在未來葬儀社解散的時候,把他們的‘管道’供給給我,我的軍隊需要肉類食品,或者說是生肉,大片的生肉,還有常規的補充性彈藥以及爆破類武器。”他的眼神一凝,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就這些條件嗎?若是這樣的話,僅僅靠我們供奉院一家就能做到。”供奉院翁有些奇怪,面前的這位年輕人,提出的條件並不是很過分,甚至可以說是極為虧本。
因為吳銘是乾正活兒的,要打仗的,是要堵上自己未來的命運和前途的,所以說那些肉類食品和彈藥,在這次作戰裡面,根本不值得一提。
“哼哼,希望如此,因為我有我的目的和任務,所以你們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只是我希望你能言出必踐,萬萬不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吳銘微眯著眼睛說道。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能夠攪動這個國家的局勢,並且要價十分之低,可他只是為了完成攻防任務,在完成任務面前,一切手段和形式都可以視作為百分百利潤的投資。
“並且,我們需要的是至少5000頭準重100斤的牲畜肉類,以及能夠武裝至少1500人進行21天常規作戰的補充武器彈藥和炸彈。”
“可以,這些我們供奉院家可以提供給您,在你完成自己的短期價碼後,供奉院家就會著手準備。”供奉院翁說道。
“名單後面給我,還有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如果速度快的話,應該這幾天就能殺光。”吳銘說道,這些事情,供奉院家理應為他操辦完成。
供奉院翁住著拐杖說道:“好,一天之後,我就讓手下把整理的資料交給你,要抹除的人不到十個,你只需要辦好就行,還有,手法記得要乾淨。”
“這是當然的,我尊貴的客戶,我在這裡向你保證,他們一定會乾乾淨淨的,從這個世界消失。”吳銘冷笑著,眼中閃過猩紅。
“哈哈…很好,我相信您一定能辦好這些事情的,吳銘你可真是年輕有為啊。”供奉院翁笑道,他很欣賞吳銘,這種極為效率的對話方式,以及形式作風。
吳銘露出會心的笑容說道:“既然你這麽確認了,我們算是交易算是結締了。”說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嗯,合作愉快。”供奉院翁也是笑著說道,然後握上了吳銘的手。
“咻——”
一個微型物體彈射到了,供奉院翁手腕處的衣服扣子上。
吳銘面帶笑容的放開了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後面只要供奉院翁敢陰奉陽違,那麽就可以使用一些強製手段了。
他之所以不一開始感染供奉院翁,是為了減少人心上的變數,畢竟強壓的奴役,會讓人形成反抗之心。
因為到時候一但開戰,吳銘就不得不依靠起供奉院家的補給。雖然在強壓手段下,對方仍舊會進行補給,但是克扣“糧食”,以及供給偽劣彈藥,從而減少虛空軍團戰鬥力也是有可能的。
屆時吳銘即使越想越氣,也無法殺掉供奉院翁的,因為一但殺死對方,那麽供奉院家就會報復性的斷掉供給,甚至會幫助GHQ來對付他們。然後虛空軍團就會因此,而不得不走上吃人的道路,到那時,他的軍隊很可能要來一波反人類的“大清剿”了。
這些事情的出現絕對會給他的有生力量造成打擊,所以吳銘必須進行綜合惡性考慮,先從最好的起點開始出發,然後向最壞的結果進行打算。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供奉院翁問道。
“我暫時回不去,葬儀社那邊監視我。”吳銘撓了撓頭說道。
亞裡沙見此,不由的掩嘴輕笑起來,因為吳銘這個舉動很是滑稽,把剛才被銳利無比的氣勢全被打散了,仿佛是回歸到了人畜無害的模樣,若非自己目睹了他與爺爺的交涉,她一定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
“噢?居然有這事,果然,這非常符合恙神涯的手段。”供奉院翁微笑說道:“若是不介意的話,您可以在老朽的寒舍暫時住下,待到你的長期計劃開始時,再離開也不遲。”
供奉院翁的語氣,比開頭時候談話要好上許多,他在吳銘的唇槍舌劍下,改變了對面前這位年輕人的態度,連帶稱謂都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敬語。
“哎呀,供奉院爺爺可是幫了我大忙了,真的非常謝謝您。”吳銘憨笑著說道,向著供奉院翁進行感謝。
“今天的會談就到此為止吧,老夫有些乏了,亞裡沙,你先帶吳銘去挑一間客房吧。”供奉院翁對著兩人說道。
他暫時不想再談下去了,他需要時間來消化吳銘所說的話,以及思考後面供奉院家在未來所走的道路。至於櫻滿真名的事情,吳銘現在就住在他的別墅,後面有的是機會了解。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供奉院爺爺。”吳銘微笑著應承道。
“請隨我來,吳銘。”亞裡沙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吳銘跟她離開這間書房。
“嗯。”吳銘微笑的應道,然後就先行走了出去。
只是他在出了書房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回歸了冷鐵面。
供奉院翁的計劃只是其一,他認為形式還是不容樂觀,還得思尋另外的退路或者是其他手段。
“哢嚓——”
亞裡沙在關上門後,對前方看不見臉的吳銘,笑著說道:“吳銘,我帶你去找房間吧。”
剛剛吳銘沒有對她爺爺做出格的事情,這讓她心中擔憂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因而話語很是輕快。
“嗯,好的,那麽麻煩你了。”吳銘臉上轉化成微笑,轉過頭對少女說道,這個第二重保險,他還是要善待的。
吳銘要軟硬兼施,他是吃定了供奉院家,起碼在那三周的作戰時間裡,供奉院家必須得是他手上的棋子。
……
十幾分鍾後,供奉院翁掛了手中的電話。
“吳銘,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供奉院翁希望吳銘毀滅白血球的事情,不會是信口雌黃,否則他就要使用一些手段,對付這個滿嘴謊言的家夥了。
前一套,背一套,能爬上來的,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