楪祈在大樓頂層歌唱著,隨著她嗓音,在播音塔的幫助下,迅速的擴散在了東京的市區。
不斷的有銀白色系帶在城市間飛舞,不斷有人身上的啟示錄結晶脫落破碎,他們被她帶有魔幻色彩的歌聲給治愈,楪祈的歌喉壓製住了啟示錄病毒。
“鏘——”
“啊啊!”
“後面有敵人,快開火!”
“嗤——”
“噠噠噠——”
恙神涯蹲在門後,聽到了GHQ追兵們的慘叫。
有人來幫我們了?是誰?難道是那個家夥?恙神涯心裡想到。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來人就是身著病毒裝備的吳銘。
“楪祈在樓上嗎?”吳銘明對著恙神涯知故問說道,他臉上沒有掛帶面罩,但解決那些追兵,還是很輕松的。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吳銘。”恙神涯說道,他臉上的啟示錄結晶已經脫落,身上的病毒被退散了。
“她就在上面。”
“嗯。”
吳銘回應了一聲,就向著樓上奔去,他沒有多說什麽,因為恙神涯再過不久就是死人了,沒必要和他廢話。
“iぎゅっとそう思(おも)いきり〖請盡情地將我抱緊吧〗”
“iあなたの腕(うで)の中(なか)にいたい〖我想跳進你的臂彎中〗”
“喂,你……”
櫻滿春夏見到進到資料室的吳銘,有些驚訝,她不知道這個身著特種作戰服的男子,是何方神聖。
“春夏博士,我找楪祈。”吳銘說道,然後就不等對方回話,向著對面通向天台的樓梯奔去。
“二人(ふたり)でおでこをあわせながら〖你我兩人相互貼著額頭〗”
“nemuruno眠(ねむ)るの〖邁入夢鄉〗”
“もう二度(にど)とは會(あ)えないってことを知(し)ってたの?〖你早就知道我們不會再相見?〗”
吳銘在上樓之後,終於看到了那個孤單的女孩。
至於為什麽不是說讓他“魂牽夢繞”,那是因為吳銘壓根沒有夢到過楪祈,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進行高層暗殺。高壓的策劃思考暗殺計劃,使得他幾乎沒有時間來思念楪祈。
“離(はな)さないで〖不要松開〗”
“ぎゅっとあなたが好(す)き〖緊抱著我我喜歡你〗”
“もう一度(いちど)だって笑(わら)ってくれないの〖你就不能再一次對我展露笑容麽〗”
吳銘笑了笑,他從納戒中拿出自己早已充好電的手機,對準了少女。
楪祈正站在最頂峰喉歌,她的周圍環繞著一圈圈的銀白色系帶,更遠處還有藍銀色的圈圈波紋,再結合楪祈的歌聲可以治愈啟示錄病毒,現在她看上去,就宛若是神明在世。
“哢嚓——”
吳銘按動手機的快門,他現在站的是絕佳的角度,在看到成像後,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之所以沒有叫停楪祈,一是因為她還在“工作”,治愈被啟示錄結晶化的人們,第二則是,既然面前的少女沒死,其他什麽都好說,打不打擾她都一樣。
吳銘不是矯情的人,喜歡上演肥皂劇重逢的橋段。
“あなたの溫(ぬく)もりが消(き)えちゃう前(まえ)に〖趁著你的溫存尚未消逝之前〗”
“takishimete抱(だ)きしめて〖請緊擁我〗”
“終わり〖終了〗”
楪祈在唱完一段歌後,
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目光,她轉過身,在見到那讓他魂牽夢繞的的身影后,臉上綻開了微笑。 這個目光之所以是熟悉,因為這是吳銘自從和他接觸以後,從未變過的目光,她是知道的,那裡面有“疼愛、憐惜,寵溺……”
不論她做什麽,吳銘對她目光,都是仿若見初,他對她傾盡一切,只為了博得她開心。
吳銘曾經對她說過,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才能讓她快樂,但他能給她自己所能想到的方法,來寵愛祈妹。
“嗨,祈妹。”
吳銘對她晃晃手,打著招呼,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少女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高。
“吳銘……”
“叮——”
吳銘洋溢著笑容的臉,來聽到這聲輕嚀後,逐漸消失。
楪祈的身後,打開了一道次元裂縫,從那裡面,出現了一個人。
“呲呲——”
“嗯哼……”
楪祈嬌吟一聲,胸口閃著銀白色的光芒,她體內的虛空被那人緩緩抽出。
“哼啊——”
在虛空巨劍盡數抽取後,楪祈發出一聲痛呼。
吳銘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知道現在是劇情需要,所以沒必要去找那個灰黃頭髮正太的麻煩,就冷漠的看著對方抽取楪祈的虛空巨劍。
只要楪祈不死,吳銘不會發動攻擊。
“你的表現雖然不是很盡人意,但還算是非常不錯的。”達特抱著楪祈說道。
“怎麽說?”吳銘對此很疑惑,他比原著中的男主要強太多了,面前這位上古守墓者,竟是如此評價他。
達特說道:“為什麽你不多點使用王的能力呢,而是倔強的靠著人類身體戰鬥?”
“因為我是人類,王的能力終究是外來之物。”吳銘說道。
他一直沒有把王之力,當作是自己力量的一部分,所以他更注重磨礪自身的作戰技巧,提升最實切的力量。
“哼哼,你可真有趣啊,吳銘,沒想到我居然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種話。”達特諷刺笑道。
他知道吳銘的真相,作為神的使者的他,可以輕易感知,吳銘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並且擬態是騙不了他眼睛的,所以吳銘黑光病毒的力量,他也是全部知道。
“我們就在此別過吧……”達特舉起虛空巨劍,向著吳銘揮來。
“永別了,外來者。”
“鏘——”
吳銘默然的看著,向他襲來的刀光。
“嗤——”
一個身影擋在他面前,吳銘知道這是劇情殺,恙神涯給他擋刀了。
“涯。”吳銘接住即將倒地的恙神涯,吐出一聲驚呼。
“終於大駕光臨了嗎?神的力量守墓人,達特。”恙神涯對著站立在虛空中的達特說道。
“修一郎可是非常努力呢,所以我們決定協助他,來完成偉業。”達特微微一笑,退入虛空裂縫,消失在兩人面前。
恙神涯在吐出一口鮮血後,倒在吳銘的手臂裡,他掙扎著說道:“他要獻祭楪祈,,你……你一定要救……她……”
說著,就昏迷了過去。
吳銘見到他暈過去了,也就沒回話,在放下恙神涯後,向著樓下走去。
“你……小祈人呢?還有涯,他怎麽了?”櫻滿春夏對著下樓的吳銘問道。
“楪祈被上古守墓者達特抓走了,恙神涯現在深受重傷,你去照顧他。”吳銘在下樓後說道。
“那你呢?”
吳銘勾起嘴角,冷笑道:“當然是……”
“去抓回我最可愛的小公舉。”
隨著吳銘的話音落下,身上轉化出了病毒面罩,打破資料室的玻璃,跳了出去。
櫻滿春夏見狀大驚:“這裡是17樓!”
她在驚呼聲中出言提醒,但還是完了一步,她連忙跑到床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們所在的這間大廈,牆壁正持續不斷地被無形的力量高速掀碎,櫻滿春夏隱隱約約還能看得見摩擦出的火星。
“難道他……就是靠著某種東西,刮著牆壁進行緩衝,從而達到外壁降落的目的嗎?”櫻滿春夏很快就想到了這一方案,但是她沒想到居然真有人敢這麽做。
“呲呲呲——”
吳銘正沿著牆面,高速垂直地滑落,他的利爪正扒著磚牆,感覺右手就像被火烤,利爪和牆壁摩擦產生的高熱,不斷傳入他的腦部神經。
他現在是隱形狀態,為了隱匿,他不能讓更多的人看見利爪,所以在櫻滿春夏的視角裡,吳銘就是一個透明人,才能有牆壁被無形掀翻的一幕。
“砰!!!”
吳銘在快速下到一樓後,就砸落在了地上,使得地面產出一圈圈蜘蛛網般的裂紋。
落地後,吳銘感覺自己的腿非常的麻,即使是緩衝了墜落速度,十倍的體質仍舊是遭不住,這種高速物理的衝擊。
“媽蛋,下次不能這麽玩了。”吳銘怒罵一聲,在穩定住身形休息了十幾秒後,向著來時的方向行。
他要找到方才接他的那輛車,因為只有乘坐交通工具,才能快速抵達六本木地區,否則只靠雙腿是趕不上的。
吳銘隱匿的身形一路狂殺,只要擋在他前面的,不管是終極咆哮還是GHQ士兵,都要被他一刀兩段,他身上的臂刃不是吃素的。
在兩分鍾不到的疾行時間裡,吳銘來到了他讓駕駛員待命的地方。
“人呢?”吳銘驚異道,難不成是駕駛員趁他不在,逃跑了?
“不,不對,那個家夥不應該會跑,他沒有理由這樣做,這裡的GHQ部隊那麽多,他應該是藏在某個地方了。”吳銘自言自語,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思索完自己的行事對策後,吳銘開始在道路上疾行,不斷在可以隱藏車輛的地方,尋找著駕駛員的蹤跡。
“找到了。”
吳銘很輕松的找到了那輛軍用悍馬,它現在正被一帆灰色的破布覆蓋著。
他上去扯開遮掩布,定睛一看,駕駛座是空的。
“怎麽回事?”吳銘驚怒道:“難不成那個家夥被GHQ抓走了?”
“噠噠噠——”
就在吳銘惱怒之時,他聽到了上空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他抬頭一看,是GHQ的軍用武裝直升機。
吳銘手上變出一個炸彈,他打算要來一波手榴彈滅飛機。
就在他準備拉開保險時,直升機上面降下繩梯,隻得收起了手上的炸彈,爬上繩梯。
“吳銘先生,你不會覺得我,是逃跑了吧?”在吳銘用繩梯爬上了直升機後, 一個聲音對著吳銘說道。
“沒有,那是你的錯覺。”吳銘矢口否認。
“帶我去六本木。”
“您還真不客氣,吳銘先生。”
吳銘指了一個方向說道:“沒辦法,現在沒時間耽擱了,還請你開到六本木的葬儀社基地。”他身上有這個地區的地圖,在尋找了兩個參照物後,可以很輕松分辨出方位。
“好的,得令。”駕駛員應道,然後發動直升機,加速向著吳銘所指的方向飛去。
“你叫什麽名字。”
“前美三角洲部隊,現職雇傭兵,修斯特。”駕駛員報出一個讓吳銘驚訝的名號。
……
“虛空?這整片地區都是嗎?”噓界說道,他指的是自己現在腳下,正不斷凝聚著啟示錄結晶葬儀社基地。
“沒錯,六本木堡壘,是一名少女的心,所構建而成的幻影。”莖道修一郎說道,他正走在噓界的前面。
“櫻滿真名,是吧。”噓界說道。
莖道修一郎轉過身,望了眼噓界,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也知道櫻滿真名。
他扔出一個微型的管狀結晶:“這是說好的,你要的與虛空有關的情報,收下吧。”
“感謝你的協助,但接下來就要另外收費了。”莖道修一郎說完,緩緩消失在虛空之中。
“真是無情啊,這些人。”噓界接住管狀晶體後,對著前方說道。
他手上的晶體,是這個世界的一種存儲芯片,類似於主世界的內存卡,可以插入終端,進行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