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東京城已經被各式各樣的啟示錄結晶所覆蓋,雖然有相當一部分的人存活了下來,但殘留的那些索人性命的病毒結晶,仍舊給這座城市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這裡是GHQ宣傳部門:”
“目前根據防疫法第九條三項,發布都市隔離命令。”
“嚴禁離開換狀七號線之內。”
“一但發現有人衝撞防疫隔離牆,我們將會采取相應的措施。”
“我們將很快解禁隔離!”
防護牆那邊堆滿了人,但沒有任何一個市民或者車輛能夠出到外面。
市中心已經被完全封鎖,電話和網絡都無法打通,連帶平常喧鬧的電視和廣播,也是一片沉靜。
失落聖誕的重新降臨,使得整座東京成的人全部被隔離,不被允許離開東京,人們聚集在各地的避難處進行著難民生活。
天王州第一高校,成為了學生們主要的避難聚集地,無法與家人聯絡,住在封鎖區外的學生,連家都無法回去,隻得在這裡的體育場集中度日。
“滴滴滴——”
一陣終端的鈴聲響起,吳銘坐在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頭兒,我們找到了GHQ埋藏的軍火了。”那頭傳來老成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日本人。
這是財閥們提供的15人小隊的隊長,他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讓吳銘叫他“一號”。
“辛苦你了,一號,GHQ那邊提供的武器,數量如何,有什麽問題嗎?”吳銘問道。
一號回答:“這些武器裝備,我們可能要一輛卡車才能搬走,質量暫時沒有發現問題,它們就像是全新的。”
“全新的?”
“是的,就像是剛剛出廠的那樣。”
吳銘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隨機挑揀樣品,進行抽查式拆解,檢查產品問題,還有炸藥這種東西,你們注意點,暫且不要運輸,隻用帶一部分樣品回來。”
他對“新”這個字有些生疑,懷疑噓界是否有在從中作梗,所以需要小心接收這些武器裝備。
“收到!”
“嗯,去做吧。”
吳銘掛斷了電話,他現在有些腦殼兒疼,所以要給自己斟杯紅茶。
這一個半星期,他一直在思考組建虛空軍團,吸納人才,以及指定法令條例的相關策略。
吳銘要充分考慮到各方情況,制定了十幾種方案,打算優中選優,剩下備用,打造最穩妥的計策,現在的廢紙筒已經被他了堆了一簍子。
“我來吧,吳銘。”亞裡沙來到吳銘身邊,主動托起茶壺,為他倒茶。
“情況怎麽樣了?”亞裡沙在倒完茶後,坐到了吳銘身邊。
“數量比預想的要多,但是出了點問題。”吳銘喝了口紅茶後說道。
“什麽問題?”
“武器太新了。”
亞裡沙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樣不好嗎?新裝的武器,使用起來應該更加穩妥的才對,不用進行長期保養,也不會出現老化問題。”
“不,並不是這樣,最新產出的武器,可以是最容易動手腳的,因為他們只需要在生產線上,進行一些變更,我們這些使用者,很可能就得因此而死掉。”吳銘說道。
“槍管堵塞、扳機斷裂,炸藥引線過短……這些都是致命的威脅。”
“所以我讓一號他們進行裝備檢查,後面我們才能夠放心使用,我不能拿我士兵的性命開玩笑。”吳銘說得冠冕堂皇,
仿佛真是在意他們的死活。 吳銘這是說給亞裡沙聽的,他只在意這些人在未來戰爭的那三個星期,能否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為自己所用。
“好吧,既然如此,你也別太累了。”亞裡沙對著他關心說道,這幾天吳銘除了去視察各處,待的時間最多的,就是她的學生會長辦公室。
“嗯,我知道了。”吳銘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可腦子卻和亞裡沙的話,是反著轉的。
……
教學樓背面,綾瀨正推著自己的輪椅,安靜的行在路面。
“軲嚕嚕——”
綾瀨見到地上有人遺留了一隻運動鞋,轉著自己的輪椅,來到那處地方,想要彎腰撿起它。
“啊啊……”
“哐啷——”
她手伸不到鞋子,腰間稍微一用力,使得自己連帶輪椅一並摔落在地面。
“好痛啊。”綾瀨痛呼道:“我究竟在幹什麽啊?”
她有些不理解自己的行為,原來的她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
然後她就撿起鞋子,生氣地扔了出去。
鞋子落在了一個穿著學生製服,帶著白色眼鏡的男人腳下,他身後跟著一個梳著中分馬尾的同伴。
那人看了眼地上,對著綾瀨說道:“心情挺焦躁的嘛。”
說著就他走向前:“沒事吧,站的起來嗎?”
“走開。”綾瀨冷聲說道,她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戒心不要那麽重嘛……”那個綁著馬尾的人說道:“我們只是想幫助你而已。”
就在他們對話之時,剛剛用完晚飯散步的吳銘和楪祈,見到了教學樓背面的三人。
這兩人頭頂上,仿佛出現了一個字。
“危”
“我可沒有拜托你們。”綾瀨皺著眉頭說道。
馬尾男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若有所思說道:“哦~我懂了,你就是是那種……[我一個人就可以]的那種類型啊。”
“滾到一邊去。”綾瀨別過頭,她被人說到痛處了。
“怎麽,你是傲嬌型的嗎?”馬尾男滿不在意說道。
“意志堅強是很好。”眼睛男說道:“但無視別人的好意,就讓人火大了。”
他很不爽綾瀨這種個性。
“所以說,我們要好好相處的,對吧。”馬尾男說著,伸出自己的手,向著綾瀨胸脯探去……
“能量鐵拳!”
“碰……”
馬尾男的鹹豬手,被吳銘的拳頭打斷了,整個人被打倒在了地上。
吳銘控制了力度,沒有把這個人打傷,因為這兩個出現在原著中的流氓,對他有用。
吳銘不合適乾的髒活,可以交給這種類型的人。
“你有什麽事?”眼睛男見到好事被人打斷,凶神惡煞地回頭問道。
“沒有什麽事情,只是要製止你們不法的念頭。”吳銘微笑著說道,他現在要以德服人。
“什麽不法,我們現在是發揮互助合作的精神,你瞎參和什麽?”
“就是你這個家夥,居然還敢動手。”那個倒在地上的馬尾男站起身,憤怒地對著吳銘說道。
“看來我要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了。”兩人壓著步子,向著吳銘逼近。
“是嗎?”吳銘臉上笑容更盛。
“額……”
“抱歉,打擾了。”
“對不起,我們馬上離開。”
兩人在吳銘的笑容裡,趕忙道歉,打算逃離他的視線范圍。
“導彈飛踢!”
隨著鶇的聲音響起,馬尾男又被踢飛,但在準備摔倒吳銘身上時,又被其踢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麽啊,臭丫頭?!”眼鏡男對著鶇喊道。
他們都還沒拜離前面的瘟神,這會兒又有麻煩找來了。
鶇叉著腰說道:“那正是我想要問的,你們才是,想要對綾姊怎樣啊,大變態!”說著就用手指著兩人。
因為她對吳銘的印象不錯,所以沒有像原著那樣,把吳銘算進‘大變態’的行列。
“你在開什麽玩笑,小不點!”馬尾男起身爭執。
“錯,這叫還在發育!”鶇挺起自己的胸脯反駁。
吳銘見狀,開始解場:“兩位,那邊已經來人了,難道你們還要不顧形象這麽爭執下去嗎?還請快些離去吧。”
“可惡我記住了……我們走。”眼鏡男見到教學樓另一頭,已經有人圍了過來,便攙扶這馬尾男離開。
“哼,就算是用千萬分之一的記憶,來記住你們,都算是浪費。”鶇對著那兩人的背影,比了個鬼臉。
吳銘見這兩人離開,瞟了眼旁邊的欄杆,那裡已經被抓成了麻花。
楪祈走到綾瀨身旁,蹲下身關切問道:“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沒有,只是被他們糾纏而已。”
綾瀨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喂,你們還不走嗎?”
她對著吳銘等人下逐客令,她是不會借助別人力量的,並且也不希望自己,拚命爬輪椅不雅的模樣,被其他人所看見。
“嗯,我知道了。”吳銘說道。
他並不在意綾瀨這種態度,後面還用得到她駕駛終極咆哮的能力,所以不打算個她計較,也就先行離開。
後面跟著的還有楪祈和鶇。
在走了一段路程後,鶇抱著後腦發著牢騷:“綾姊的事情,我是真的很頭痛啊。”
“哪方面的?”吳銘問道。
“因為涯的事情,她受到的打擊最大。”鶇歎了口氣說道:“這下葬儀社也該關門大吉了吧。”
在失落的聖誕再次爆發的那個事件以後,葬儀社的成員們都紛紛失去了聯系,幾乎所有的人員都下落不明,也就只有綾瀨和鶇,是混在學生裡面,來天王州第一高校進行避難的。
……
“物資方面,供奉院集團會供應過來,所以還算是寬裕。”
“只是有些擔心疫苗的儲備。”
草間花音對著供奉院亞裡沙,匯報著物資相關的情況,最近接收這些物資的,都是她那個部門做的。
“病毒的影響也很令人在意。”寒川谷尋靠在牆上說道:“所以我想要確定有庫存。”
吳銘有向寒川谷尋說過隔離狀況,所以他對這件事情相對重視。
“能拜托你嗎?會長。”
亞裡沙說道:“知道了,我會和爺爺商量看看的。”
“你們是不是太過擔心了,應該不會封鎖那麽久吧?”魂館颯太撓撓頭說道,他認為這些人太小題大做了。
“還請不要那麽樂觀。”就在大夥討論時,吳銘走進了會議室,他聽到了這裡的對話。
“據我所了解,我們很可能出不去了,所以亞裡沙,你跟老頭子說,讓他聯合其他寡頭,進購至少7000人,使用一個月的份量。”吳銘說道。
吳銘的黑光病毒雖然免疫啟示錄病毒,但他並不打算真正將自己的力量擴散出去,而是把這份力量留給核心成員。
“你就說是我說的。”
“嗯,好的。”亞裡沙應道。
最近的物資調配,都是她一個人乾的,所以聯系方面只有供奉院家,但吳銘開口就不同了,她的爺爺就能借此名義,從而拉起其他財閥,共同支付這筆巨額物資。
“嗯,我同意吳銘的說法。”
寒川谷尋說道:“現在事情才經過不到兩個星期,正是開始松懈的時候。”
“最近有消息稱,新宿區那邊發生了小規模的暴動。”
“嗯,的確是這樣。”草間花音說道:“最近校內的紛爭,也是越來越明顯了。”
“大家都很累了,很多人都有家不能回。”校條祭說道,這個善良的少女,思考方向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要是能讓大家放松一下就好了。”校條祭歎了口氣,她也一樣,也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