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這次衝突裡面,死亡人數19人,受傷人員7人,其中3個是重傷。”寒川谷尋向著吳銘進行匯報。
遠處帶著口罩搬著屍體的,是挑選出來的其中6個男生,雖然有人會對這些碎肉感到不適,但也得硬著頭皮搬運,這些人都是聰明人,不敢在吳銘面前顯得懦弱。
因為他們在看到吳銘那種,如若神魔碾壓暴徒的力量後,對其不由的心生向往。
再結合寒川谷尋之前的話語,他們必須要在吳銘面前進行表現,從而證明自己的價值,這樣才能不被吳銘這種強者拋棄。
當然,這算也算是吳銘,給他們上的第一堂實踐課,若是連搬屍體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那麽後面更黑暗的事情,他不可能交給這幫人去做。
吳銘看著那些人,對著寒川谷尋問道:“重傷的人,現在是什麽情況?”
“不容樂觀,他們都是斷手斷腳,其中一個還被子彈腰斬,半死不活。”寒川谷尋說到這裡,臉色顯得不太好看。
那些受傷的學生,都被亞裡沙和一眾女生,叫上了七八個學生會的男成員,提著擔架帶去了醫務室,那個地方有一定的藥品,和幾張床位。
吳銘聞言,也沒多說什麽,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些不斷被搬運的屍體。
“嗯,他們心理素質還算不錯,辛苦你了。”吳銘說道,他在看了一陣時間後,對那些篩選出來的人,印象有了一定的改觀。
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直面這種血腥的,那些東一塊西一塊的屍體,絕對把讓一些心理素質差的人嚇破膽。
這些學生既然能夠忍耐恐懼,那就說明他們的心理素質夠高。
“去叫多幾個學生會的,清理一下操場,雖然大塊的搬了出去,但是還得鏟走那些小個的,不然放著影響不好。”吳銘說道。
“還有,讓校條祭去醫務室,我們需要她對傷員進行治療。”
“好。”
寒川谷尋在應允吳銘的命令後,就用終端的局域網呼叫校條祭。
學生會有自己的討論組群,任務發布和召集人手,都是用終端的通訊軟件進行交流的。
吳銘見到屍體清理了大半,也就沒再看下去,而是向著醫務室走去。
“喂喂……”
“怎麽了?”
鞠靜明奇怪的問道,他正搬著一具,頭被步槍打爛的男性屍體,然後肩膀就被同伴給拍了。
“吳銘走了。”那人說道。
“他走了?”
“是的,你看,那邊沒有人了。”
“去哪了?”
“我剛剛看見他去醫務室那邊了。”
“噢,原來是這樣子,嘔……”
鞠靜明剛一說完,就扔下屍體,對著牆角嘔吐起來。
“嘔……”
其他幾位男學生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也是如此,忍不住開始著乾嘔。
其實他們在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與不適,硬著頭皮進行搬運碎肉屍體的,現在吳銘一走,他們就再也忍耐不住,開始發泄翻湧的肚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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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救我,救救我!”
“不,不要!”
吳銘在去往醫務室的路上,聽到了一陣子哀嚎,他們叫的很大聲,吸引了不少對血腥場面,感到好奇的人的目光。
醫務室門口那邊,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他們大多面無血色,臉帶愁容,這些人明明心中壓抑著恐懼,但還是要擠在門外進行圍觀。
在他們的學校的日常生活中,死人並不常見,死的很慘的人也不好見,缺胳膊斷腿的活人更是難見。
他們既是害怕,又是好奇,都想不願錯過這種“奇觀”。
“請讓一下,我有事情要進去。”吳銘拍著一個男生的肩膀說道。
“你誰啊,好……好的……”那個男生正想抱怨,但是在見到吳銘模樣之時,卻是立即道歉。
他剛才觀看過吳銘的戰鬥,所以沒有膽子去惹這一怪物。
其他人在見到吳銘的身影之後,都趕忙讓開一條道路,讓吳銘順利進入到了醫務室。
吳銘在進去以後,發現裡面躺著三個傷勢最重的人,其他四個只是一些皮肉傷,都有進行過包扎了。
室內除了亞裡沙等人,校條祭也在這裡,她正在為一個沒了右腿的女生進行繃帶捆扎。
“校條祭,你過來一下。”吳銘對著校條祭說道。
“吳銘,可以等一下麽?我馬上就好。”校條祭說道,她綁繃帶的進度接近了尾聲。
她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包扎完,是因為她剛才對傷口,進行了簡單處理和消毒,因而進度有些慢。
吳銘沒有說什麽,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完成對女孩的包扎。
校條祭在完成後,就著一旁的洗手池清洗血跡,另一邊對吳銘問道:“吳銘,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她要清洗乾淨手上的細菌,再進行下一場包扎。
“看著我的眼睛。”
“唉?”
“叮——”
隨著兩人的對視,吳銘從校條祭的胸口,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繃帶。
“看啊,他從那個女的胸口拿出了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
“剛剛他們進行戰鬥的時候,也用過這種類型東西。”
門外眾人在見到吳銘,從校條祭的胸口抽出虛空,都開始了嘰嘰喳喳的討論。
“吳銘,你這是……幹什麽……?”校條祭捂著自己的胸口問道,她第一次被取出虛空,感覺了些許到胸悶和疼痛。
“你看了就懂。”吳銘心念一動,操控起繃帶虛空,包裹向了那個,剛才被草草處理傷口的女生。
“叮——”
吳銘將虛空繃帶的覆蓋到她右腿,而後繃帶閃出了銀白色的光芒,從虛空中不斷凝聚出紫黑色的微粒物質。
它們組合到女生的右腿上面,隨著原本包裹的繃帶被分離出去,少女的右腿在微粒物質中重組成功。
“……”
人群見此,氛圍一窒,而後爆發!
“看,看啊,她的腿好了!”
“你…你確定她剛才是缺了一塊肉嗎?!”
“這是神跡,神跡啊!”
眾人在見到吳銘用虛空繃帶治愈了女生後,都紛紛驚呼起來。
這些從小就受到科學熏陶的少男少女們,從未見到過這種不科學一幕,因而吳銘現在手上的虛空繃帶,給他們的心理和世界觀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這是怎麽一回事?吳銘。”校條祭問道,她的眼裡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眼淚。
吳銘說道:“這是你虛空的能力,可以治愈一切損傷的力量。”說著,吳銘又將繃帶,轉移到另一個重傷的人身上。
“叮——”
一陣銀白色的光芒亮起,在十多秒後,那個男生被虛空繃帶給治愈了,使得他身上的槍傷全部愈合。
“救我……救救我……”
那個被終極咆哮子彈攔腰截斷的人,有氣無力地對著吳銘說道。
她已經撐了很長一段時間,生命力流失的痛苦,使得她已臨近斷氣,在見到虛空繃帶的威能後,心裡面再也忍不住,對吳銘發出祈求。
“亞裡沙,除了床上的那個重傷員,將其他的人都給都我帶出去。”吳銘對著亞裡沙命令道。
他不確定虛空繃帶,能否治療受傷如此之重,被打斷下半身的人。
“好。”亞裡沙應答了吳銘,然後對著其他人說道:“吳銘要對她進行治療,還請大家回避。”
醫務室的眾人見此,也隻得循著亞裡沙的聲音,推開堵在門前的圍觀者,離開了這間保健室。
“哢——”
亞裡沙是最後走的,她隨手關了門。
吳銘在感知到這個保健室,只剩下自己和面前的重傷患後,便用意念對虛空繃帶進行了操作。
他面前的是個少女,從身形判斷,對方在身體完好的狀態下,個子應該不算矮。
這或許就是命,若是傷口再往上5厘米,她應該在剛才就被當作屍體,讓那六人其中一個,搬起來扔到校園外圍的河裡裡。
天王州高校外面的河流,從地圖上看,末流會流進太平洋。
“叮——”
吳銘冷著臉操控著虛空繃帶包裹向她的身體,繃帶在接觸到少女的瞬間,像是觸電一般瘋長,繃帶兩頭不斷延展,直到將她的“下半身”包裹起來。
這人不應該會有下半身的,但虛空繃帶卻是模擬出了她的身形。
“嗡……嗡……嗡……”
一陣陣紫黑色的微粒在虛空中凝聚,它們填充到少女無形的身體上,不斷地進行著修補。
吳銘臉上帶有一絲喜色,虛空繃帶的力量,沒有讓他失望,連帶這種傷勢都能夠治愈。
這種現象的出現,也就說明了不遠的將來,只要不出現比少女更重的傷勢,虛空繃帶都能為其續命。
“叮——”
就在吳銘沉浸於這種力量,對他未來的影響之時,少女的下半身被紫黑色的微粒,凝聚出了肉身,她那種要命的傷勢已經被完全修複。
“嗯,完成的還不錯。”吳銘看著面前,“赤果”著下半身的少女讚歎道。
虛空繃帶不但修複了對方的身體, 還修複破損的襯衫和製服,除了已經變成灰飛的裙子和內褲,連帶大腿的絲襪勒痕,也都全部還原了出來。
吳銘扔出一團白色床單,覆蓋了少女的身體。
對方現在昏迷了,並且外面還站著人,他覺得應該給她遮羞。
至於吳銘的心理狀態,他看這個少女的身體,是懷著解剖學的眼光去看待的,所以臉不紅心不跳,也不會在內心裡面產生出罪惡感。
誰能對血腥的屍體石更起來?除非他有戀屍癖。
在完成一切以後,吳銘對著門外說道:“亞裡沙,你們可以進來了。”
“好的。”
“不,算了,還是我出去吧。”
吳銘認為自己繼續呆在這裡,並不是非常妥當,且外面還有太多看熱鬧的人,他應該出去阻止那些家夥圍觀。
……
“此次調查的結果。”
在各個學生們的終端之間,瘋傳了一段GHQ的官方新聞,他們在收到這個視頻後,都聚精會神的進行觀閱。
“環狀7號線內側,除了重度結晶化的患者意外,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生存跡象。”
“臨時政府與GHQ,決定放棄對東京市區的救援活動,並且在今後的十年裡,完全封鎖該地區。”
莖道修一郎在視頻裡,宣布了對隔離區內所有人的審判。
“我們應該消除國際社會的不安,用盡全力撲滅啟示錄病毒,為了重生而開始對其進行全面淨化。”
“相信這正是剛就任,日本臨時正府總統的我,所應盡到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