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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一代目》第10章終究還是大理國王
段正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他居然還活著。

 原本他以為會被身邊的幾十人給亂刀砍死。

 可就在一瞬間的功夫,簇擁著他的五十名高家死士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濃霧,緊接著就有人將他拉扯,恍惚之間,宋軍已經殺到。

 嗯,那五十名死士全部被宋軍滅口。

 高順貞兒子高明傑如同死狗一樣被宋軍給擒拿住了,還有不少那些土司的家眷,以及一些管事人。

 宋軍入城之後,迅速的控制住了所有重要的地方。

 再加上城中有帶路黨策應,宋軍很快就抓不了高氏家族滿門,除了在外領兵作戰的,宋軍來了個大滿貫。

 張憲又帶人去牢中救出了天龍寺的僧兵和忠於高氏的一部分兵馬。

 王貴,李寶,張憲等人出現在大理皇帝陛下段正嚴面前。

 面對自己的仆從國,幾位將軍只是抱拳行禮,言道:

 “參見大理國王陛下。”

 雖然大理自己關起門來叫皇帝。

 可大宋給他們的冊封只是國王罷了。

 比皇帝低一級。

 段正嚴微微一怔。

 整個大理國都沒幾個人把他當國王看吧,他只不過是個傀儡皇帝。

 現在換成了宋人。

 會不會又是一個高家呢?

 “好,敢問幾位將軍如何稱呼?又該如何處置我大理,寡人能活性命乎?”

 段正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聲。

 幾位將軍面面相覷。

 這位國王陛下還真的是耿直啊。

 王貴直言道:

 “本將軍乃是神武軍節度使嶽雲嶽太尉帳下統製官王貴,這位是中軍都統張憲,還有著一位是水師參將李寶。

 段家世襲罔替,自然是大理國正統的國王,這是被我們大宋和認可的,而且我們怎麽會害國王的性命呢?

 我們來這裡就是為國王做主的。”

 段正嚴潸然落淚。

 “為寡人做主,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高家欺辱寡人太甚,還請將軍們快快處置了。”

 王貴卻笑道:

 “國王陛下說錯了,這些人本不該由我們處置,畢竟我們不是大理國,外人終究不好插手你們自己的事。

 如果國王陛下不處置……那我們只能將這些叛逆全放了。”

 “這怎麽能成…萬萬不可犯了,否則寡人性命難保啊,寡人求你們將其處決,可成?”

 段正嚴看著黑泱泱地跪了一地的叛逆亂軍,難不成放虎歸山不成?為何宋軍又不能處置了。

 張憲搶先開口答道:

 “國王陛下,畢竟我們趙官家可是下了死命令,不準我們亂殺俘虜,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要是違背了軍紀軍法,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我們,所以國王陛下還是省的這顆心吧。”

 “那寡人該如何處置?”

 段正嚴擔心自己後路。

 李寶也在旁邊勸道:

 “國王陛下,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去做最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如果您自己將這些叛軍首領的家眷還有高家全部處決了,這場叛亂很快就會平息,而你依舊可以安心的在大理當國王陛下,何樂而不為之呢?”

 王貴在火上澆了一把油。

 “又或者說,你們段家還想被欺壓幾十年嗎?大理國只知道高皇帝,而不知道你段皇帝啊。”

 段正嚴幾乎快咬碎了牙齒。

 宋軍說的是啊。

 他們已經被欺壓了幾十年了,唯唯諾諾了幾十年,高家的存在讓他們這些王室是隨時就被屠宰的可能。

 以前自己是菜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殺,全殺了,一個不留。”

 段正嚴如是說道。

 王貴微微欠身,言道:

 “好,那這些叛逆就交由陛下的僧兵了。”

 少頃,不少僧兵出現在那段正嚴身邊,這些全都是天龍寺的人,段正嚴直接下令屠殺。

 所有被製住的高氏一族通通被殺戮一空,連帶著不少烏蠻族土司,頭人,家眷,苗人通通被屠殺殆盡。

 而動手的正是段國王。

 宋軍完全在一旁袖手旁觀,沒有插手,也沒有製止。

 ………

 宋朝的動員能力如何?

 盡管兩宋時期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大一統,政治上無能,軍事上羸弱,但在這個時期民族融合和商品經濟空前發展,對外交流頻繁,文化藝術發展迅速,是中國歷史上經濟與文化教育最繁榮的時代,堪稱中國史上的黃金時期。

 西方與日本史學界甚至稱宋朝是中國歷史上的文藝複興與經濟革命。

 明朝南渡之後,僅僅是二十多年就完了。

 而宋朝為何有底蘊,延續了百來年的國運?

 宋朝雖弱,可卻不窮。

 同樣是元豐年間,中國華北地區的鋼鐵年產量達到了十五萬噸;工業革命後的英國在一七八八年鋼鐵產量才達到七點六萬噸。

 南宋中後期,大宋的人口佔世界人口的15%左右,經濟總量卻佔到了全球的75%以上。

 北伐途中,趙舊路過道教祖庭龍虎山,為此親自上山上了幾炷香,這一代的龍虎山張天師親自接待。

 陪同趙官家遊歷了一下龍虎山,其實道觀已經很破舊了,再加上趙官家不喜歡大興土木,哪裡比得上一位道君皇帝趙佶,現在朝廷的財政都要每一分花在刀刃上,哪裡有功夫去修繕全國的道觀和寺廟?

 趙舊看著道祖的金身神像說道:

 “如今天下動蕩不安,弟子也無力為師傅重塑金身,實在是失職,構慚愧為道教執牛耳者也,等北伐回來之時,若能取勝,弟子必定給師傅重塑金身。”

 趙舊趙官家一直以道祖的弟子身份自稱。

 哪怕是各大道教掌教和天師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上一個道君皇帝,這一個是道祖弟子,這天下還有什麽事不能圓回來呢?

 畢竟所謂的道教,也是為朝廷服務的,就連渡諜都掌握在朝廷手中,他們這些方外之人也要受其管轄呀。

 張天師也隻好在旁邊陪著笑臉。

 趙官家也留下了不少手書。

 甚至還在石壁上題字。

 這些都作為歷史名記流傳的下來。

 龍虎山的石壁上。至今還保留著一首古詞。

 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趙官家又在江西籌措糧草,九江停留的數日之後,便帶領羽林軍之間開赴前線,大還子自然沒有被趙官家帶上,可小將軍嶽雲卻被帶上了。

 趙舊在行伍之中嘗嘗稱呼小嶽雲為贏官人。

 嶽雲這一稱號也被眾人接受。

 大家紛紛稱呼其為贏官人,估計是趙官家希望帶著嶽雲打戰每次都能贏,才會有這個稱號吧。

 然而有一件事情卻瞞不住的。

 嶽飛帶著神武軍去大理國的事情,終於是被人捅出來了。

 盡管趙官家盡力隱瞞,可惜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嶽飛討伐大理國的事情,引起了文武百官的震動。

 雖然宋軍進入大理幫助段國王清君側的行為是正義的,可眼下這個風雨飄零的緊要關頭,宋軍有必要淌這一趟渾水嗎?

 到時候再來個反目成仇,大理國徹底和大宋決裂,豈不是得不償失?

 雖然前線捷報頻傳,可文武百官的心也跟著上下晃悠。

 眼下正是趙官家討伐四國的緊要關頭,主要戰場就在河南,河北,山東,東京,咱們還大宋還能分心去對付大理不成?

 到時候重顯南詔國舊事,就走大唐都被南詔國給拖垮了,咱們大宋又能如何?

 於是有人從側面痛擊嶽飛。

 上書道:

 “以嶽飛為神武副軍都統製,仍以所部屯洪州。

 時飛遣其甥婿高澤民至建康,乃詐為飛狀,乞都統製或總管職事。

 飛皇恐自辯。詔諭以出自上意,仍鑄印賜之。”

 有人告發嶽飛派遣外甥女婿高澤民到建康,如果不是為了謀求升官為都統製,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紹興二年七月祠部員外郎范同上書趙構:

 “師克在和。大抵剛果豪健之士以氣相高,始由小嫌,浸成大釁。

 陛下拔用才傑,禮遇勳賢,備極榮寵,固將馮籍忠力,掃除塵氛,一清寰宇,恢復祖宗之業。

 而道途竊議,以謂將帥忘輯睦之義,記纖芥之怨,或享高位而忌嫉軋己,或恃勳勞而排抑新進。

 審如是也,日必有重貽聖慮者。欲望明示至意,使之視《春秋》諸卿以為戒,追漢、唐名將而踵其跡,豈惟社稷是賴,而勳名寵位克享終始,亦陛下保全之德也。詔劄與諸將帥。

 先是,劉光世、韓世忠久不葉,而嶽飛自列校拔起,頗為張浚所忌,故同及之。”

 大概意思就是:

 “陛下啊,千萬要提防這些武將啊,他們將帥不和,趕緊讓他們去讀春秋,讓其知曉大義。”

 這些還算是比較溫和的了。

 還有一些更加激烈的奏折,比如若要天下平,請殺大奸臣嶽飛。

 趙舊心裡面卻是門清,對此不屑一顧。

 好像殺一人,天下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殺一個奸臣,整個朝廷都能變成眾正盈朝。

 如此荒謬的事,誰信誰傻。

 北宋六賊被殺了,可根本問題解決了嗎?

 在東林黨的慫恿下,崇禎皇帝殺了魏忠賢,按理來說,滿朝都是君子,眾正盈朝,明朝又是怎麽滅亡的呢?

 這天下若是隻殺幾個人,就能解決根本問題。

 那就沒有這麽多亡國之君了。

 而這一次北伐。

 宋軍兩路大軍齊出,韓世忠,張俊再一次挑起了大梁,有了上一次的反攻經驗,宋軍的行軍路線早已經被規劃好了,有條不紊的北伐中。

 給事中兼直學士院汪藻給趙構的上書,言稱:

 “金人為患,今已七年。

 陛下以萬乘之尊,而倀然未知稅駕之所者,由將帥無人,而禦之不得其術也。

 如劉光世、韓世忠、張俊、王德之徒,身為大將,論其官則兼兩鎮之重,視執政之班,

 有韓琦、文彥博所不敢當者;論其家則金帛充盈,錦衣肉食,輿台廝養,皆得以功賞補官,至一軍之中,使臣反多,卒伍反少。

 平時飛揚跋扈,不循朝廷法度,所至驅擄,甚於敵兵,陛下不得而問。正以防秋之時,責其死力耳。

 臣愚以為敵退之後,正大明賞罰、再立紀綱之時,莫若擇有威望大臣一人盡護諸將,雖陛下親軍亦聽其節製,稍稍以法裁之,仍使於偏裨中擇人才之可用者,間付以方面之權,待其有功,加以爵秩,陰為諸將之代,此今日所最急者,惟陛下與大臣熟議,斷而行之。

 四川張浚,為善。”

 趙舊開始有些鬱悶了。

 怎麽屢戰屢敗的張相公都被他們抬出來了?朕好不容易連人帶桌子丟下台去,這才在川陝打贏了富平之戰。

 趙舊也一時沒了頭緒。

 其中的原因也很複雜:

 也許是對他本人的不滿。

 也許是因為嶽飛出征大理國之事,觸怒了不少文官的底線。

 又或者是趙官家的態度,開始惹怒了一部分文官階級。

 拋開一切不講,戰爭確實是轉移國內階級矛盾最好的神器。

 可這並不適用於大宋。

 或者是偏安思想,又或者以文治武的大宋文官們,無法忍受官家的屁股偏向武將這一邊。

 不少人都在捫心自問,大宋怎麽打得贏金國,西夏,大理,偽燕,偽齊等大國聯手?

 趙舊宣戰四國,對大理不宣而戰,固然是豪邁。

 可最終要吞下苦果的還是大宋啊。

 趙舊給相公門回信了,只有簡單的八個字:

 “風雨同舟,相忍為國。”

 大理國確實是捷報頻傳,最新的消息就是宋軍在嶽飛的帶領下和大理高氏烏蠻三十七族主力對質,具體戰況還不知道如何。

 曲端與西夏之戰也終於打響。

 曲端與吳玠之弟吳璘,劉錡他哥劉錫會師。

 先是利用敗兵引誘西夏軍馬追殺,在神臂弓大發其威,宋軍將士奮勇向前的情況下。

 本來兵員素質就下降的厲害的西夏在戰場上崩潰了,隨後西軍的騎兵一路追殺,西夏士兵爭相踩踏,最終以損失數千人的代價而敗退。

 曲端連克應理、夏州等地,兵鋒直指靈州城。

 而此時的西夏在二十年前經過金國的蹂躪,再加上宋軍又坑殺了他們數萬人,早已一蹶不振了。

 西軍這時已經無力打下西夏了,君不識川陝十室九戶無兒郎,君不知,川陝人家,家家戶戶都要披麻戴孝。

 這些年, 川陝戰事整整打了七年。

 七年啊。

 西夏卻不知道宋軍不會進攻的消息。

 靈州城內到處彌漫著消極厭戰的情緒,主帥嵬名承宗似乎選擇性漠視將士們眼神中的沮喪,對於這位貴族出身的他明白。

 倘若靈州城無法成為阻擊宋軍的最後一道天然要塞,積石、西寧必將迅速落入敵手,屆時,宋軍勢如破竹直搗西夏王城中興府,則大事去矣!

 如今只能盼著另外的三位友軍,能在戰場上擊敗宋軍了。

 李乾順這位西夏國王也明白,如今他們能拖住一部分西軍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於是他親自手書,求西路軍的主帥完顏金兀術出手相助。

 隊危,兀術速救,愚兄李乾順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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